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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無他,只是因為她一旦想要攻略任何人,只要用傾城的相貌與精湛的演技就可俘獲對方的心,哪里用得上這種強(qiáng)迫的方式? 因此她看著百里驍隱忍的樣子,有些手足無措。 現(xiàn)在的狀況就如同她用了十八般武藝,累得半死不活終于做好了一塊糕點(diǎn),正想美滋滋地享用時,突然天降一塊蛋糕,這蛋糕有她臉那么大,被完美地分成幾塊,上面還插著勺子,就等著她拿起享用。 但她絲毫沒有驚喜,反而有些五味雜陳。 她討厭這種侮辱她專業(yè)性的狀況發(fā)生。 她嘆口氣,不管怎么說,中藥的感覺肯定不好受的,看看百里驍?shù)臓顟B(tài)才是正經(jīng)。 “白公子......”蘇瑪試探地問:“你還好嗎?” 百里驍?shù)拿碱^一蹙,想要掙扎地站起,卻又卸力地墜了下去。 他搖了一下頭,感覺丹田的內(nèi)力雖然充盈,但卻像是散沙,怎么都凝聚不起來。這還不止,腦海似乎被灌進(jìn)了溫水,神志都開始變得溫吞,但某些感官卻變得無比敏感。 他的皮膚能感覺到周圍的冷意,他的耳朵能捕捉到對方的呼吸,他的鼻子更能揪出那藏在空氣里的,被他刻意忽視了好久的香氣...... 蘇瑪摸遍全身,也找不出什么東西救他,只得無奈地?fù)狭藫厦夹?,慢慢地湊了過去:“你身上有沒有什么萬能的解藥?” 她知道這么問是徒勞無功。百里驍何嘗中過毒,怎么可能帶著解藥。但是看著對方這么難受也不是辦法,難道要...... 她的視線瞄到旁邊的水池,那里正幽幽地散發(fā)著寒氣。 她內(nèi)心一動,剛想去拉他,卻聽他嗎猛地低喝一聲:“莫要靠近!” 他的聲音向來是低沉冷冽,何時這么粗啞,像是含著砂礫,又像是裹著巖漿,充滿著粗啞的滯澀。 然而這滯澀之中,卻又帶著隱忍的克制,讓人不禁想要狠狠地摩擦他的喉嚨,把所有的情緒發(fā)泄出來好。 蘇瑪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 她無措地站在原地:“我不過去。我只是想告訴你,旁邊的水或許有用......” 百里驍不答,他翻身坐起,指尖一蜷,自然有內(nèi)力順著指尖游走,但這看起來有些艱難,因為他的呼吸也開始變得稍微急促起來。 她想起在她看過的無數(shù)話本里,從來沒有哪一次誤吃了□□是靠運(yùn)功壓下,反而有越壓越反彈的...... 她知道對方此時肯定不想聽她說話,但是她也總不能看對方被活活“燒”死吧。 于是她只得小心、再小心地提醒:“白公子,運(yùn)功是沒有用的?!?/br> 然而她提醒了半天,也不見對方的聲響。 她又沒有對方那么強(qiáng)的內(nèi)力,如此漆黑的地方不能視物,僅能靠著對方的呼吸判斷他的狀況,但現(xiàn)在他卻連呼吸聲都沒有了。 這山洞里變得更加寂靜,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就是潭水的波動,讓人有些發(fā)涼。 半晌,她縮了縮肩膀,試探地問了一句:“白公子?你還在嗎?”半晌沒有回應(yīng),不由得嘀咕:“怎么連呼吸聲都沒有,不會暈過去了吧......” 她迷茫地瞪大眼,徒勞地在黑暗中尋找對方的身影。 然而她卻看不到。對方雙手緊握,長眸微闔,如同一尊坐化的佛像。周身氣質(zhì)淡然,如果沒有高深的內(nèi)力,根本察覺不到他的呼吸。 然而只要靠近,就能看到那雙半闔的眸子里,是滿滿的鮮紅。 那紅里,是按捺著著欲.望的洶涌,也是翻滾著火熱的暴虐,更是一只饑腸轆轆的卻只能被困在籠中兇獸, 那兇獸餓得張開巨嘴,餓得露出涎水,卻只能在籠中掙扎著、咆哮著。漸漸地,它安靜下來,平靜地蟄伏,只等著有美味吸引它,隨時破籠而出。 蘇瑪還茫然未覺,她聽不見對方的聲音,再加上身上又疼又累,漸漸地眼皮開始打架。她靠在石壁上,小小地打了個哈欠:“算了,你自己想辦法吧。出了事可不怨我。” 她這人向來是自戀自負(fù)沒有心,自以為仁至義盡,也就安心地睡下了。 在她看來,百里驍是原著里無所不能的反派,中了藥除了難受一點(diǎn)之外毫無影響,她這個時候肯定不能去獻(xiàn)身的。安全是一個問題,另一方面對這種冷情冷性的反派來說,只要她沒有打動對方的心,再犧牲也換不來對方的疼惜。 還不如好好養(yǎng)好精神,等著第二天早上對方藥效過了,她再接著攻略。 只是眼睛剛閉上,就感覺手臂一緊,似乎有什么桎梏住她,那熱度,堪比巖漿。 她被嚇了一跳,差點(diǎn)跳起來。 這一睜眼,就是徹底失聲。 百里驍近在眼前,他鉗住她的手臂,那雙冷然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此時鮮紅得如同沁血。 作者有話說:最近隨榜更新,不會斷更 第15章 在蘇瑪?shù)男睦?,百里驍一直冷漠隱忍,泰山壓頂面不改色,即使在面對武林各派討伐的時候,眼神也不會有半分波動。 因此在她看來,一點(diǎn)春.藥而已,對他來說不算什么。 但是誰能給她解釋一下,現(xiàn)在壓.在她身前,面目猙獰、眼眶赤紅的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對她不屑一顧嗎?他不是對她冷漠以對嗎?這副要吃了她的面孔是怎么回事? 百里驍看她驚慌地望著自己,像是看見掌心下的獵物終于有了逃跑的覺悟一般,長眸一瞇,饒有興味欺上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