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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動,就能感受到耳邊他的面頰,如溪中冷玉,沾之滑涼。 堅持了太久,對方的袖口掉了下來,蘇瑪被灌得滿鼻的冷香。如同被覆蓋在白雪下的落櫻,冷冽之中帶著若有似無的清香,不在意時如絲般往你的心里鉆,想要去嗅聞時卻又消失不見了。 她偷偷地把對方的袖子撥開,想要大口呼吸卻礙于戴元在床上,不敢太過用力。幾個來回,就把自己弄得滿身大汗。 床上的聲音一停,戴元突然問道:“我怎么聞到一股香味?” 女人嬌聲一笑:“奴家雖好久不接.客。但也沒忘了每日用花瓣沐浴?!?/br> 戴元嘶了一聲:“倒也不是這味道......” “良宵苦短,冤家您在意這個干什么啊.....” 兩人又調(diào)笑著滾到一處。 然而只有床下的蘇瑪知道這是為什么。 她緊緊地捂著胸口,生無可戀。 她這個一出汗就出香的體質(zhì)要是勾.引人,這體香就是上好的春.藥,撩人于無形。 但是這不代表她要在這個時候勾.引百里驍! 這里是青.樓,還是老鴇子的床底下,難道要她在這個時候撥下衣服,小露香肩告訴對方她其實是一個女的嗎? 這根本毫無驚艷可言! 而且更讓人無語的是,她的束帶在剛才掙扎的過程中......松動了。 百里驍只要輕輕一動,就能知道她和男子的不同...... 蘇瑪:天要亡她! 她現(xiàn)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對方對男女之事不熟,對女子身體更無概念,不會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 她攏了攏衣服,掙脫出他的大手,小心翼翼地觀察他。 幸好,對方專心地看向前方,面上毫無波動。 她松了一口氣,推了推他的胳膊讓他向旁邊動一動。 百里驍未動,但瞄了她一眼,又再度抬起了頭。 “怎、怎么了?”蘇瑪?shù)男乃检`巧,她感受到對方雖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抬起頭的動作有些.....倉皇? 百里驍不語。 她此時最討厭對方的這個性子,有什么事不說,鋸了嘴的葫蘆一樣。 她卻不知道,自己剛才被憋得臉色發(fā)紅,額上見汗,張開嘴小口小口地呼吸著。 許是兩人身體交錯,她的領(lǐng)口松開了少許,奶白色的肌膚染上了羞澀的紅,變成了嫩芽般的粉。 就像是一塊,被包著黃紙的,散發(fā)著香味的甜糕。 作者有話說:還有一章 第9章 百里驍?shù)谝淮纬缘礁恻c(diǎn),還是奶娘還在的時候。 無上峰上除了他之外沒有幼童,父親也不會給他格外的優(yōu)待。從小,他就沒有吃過甜食。 直到奶娘看不下去,親自給他做了一份糖糕,他珍惜地捧在手里,小心翼翼地嗅聞著,似乎聞夠了上面的香甜這才小心又小心地下口。 然而那糖霜剛剛沾上嘴角,就被趕來的父親一巴掌扇到了地上,滾到了污泥里,爛得不成樣子。 從那以后,他就再也不吃甜點(diǎn)。寧愿買來拿著、放著、看著,也絕不下口。 他始終認(rèn)為,他始終沒有吃上的那塊甜點(diǎn),一定是最美味的。 然而現(xiàn)在,他似乎又聞到了那種氣味。 似白雪上化開的糖霜,甜而不膩,卻又甜到人的心里去。 然而這股味道不是出自床上,也不是出自地上的那朵花,而是出自...... 他的長睫一垂,所有的洶涌瞬間被收回了眼底。 門外有男人和女人的陣陣調(diào)笑,屋內(nèi)戴元和女人滾到一處。 百里驍握緊了紙扇,左手撐在了床沿,目光如電。 蘇瑪似乎知道他要下手,于是捂緊了嘴巴,盡量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床上,戴元還在調(diào)笑:“那幫傻子,以為能抓住爺,他們沒想到,老子竟然在你的肚皮上!” 女人嬌嗔一句:“說什么呢你?!?/br> 百里驍一瞇眼,猛地就要躍出,然而腳尖剛要發(fā)力,就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尖叫: “葉鳴!救命!” 這一聲驚叫頓時打破了這虛偽的紙醉金迷,門外紛紛響起兵器拔出的嗡鳴聲: “怎么回事?誰在叫?” “是不是看見戴元了?” “戴元?戴元在哪里?!” 戴元此時正在老鴇的身上。他本是洋洋得意那群人死也想不到自己會在鴛紅堂老板的床上,本想多留片刻,但多年在刀光劍雨里的經(jīng)驗,讓他下意識地打了個激靈。 他能感受到屋里剛才有一股殺氣,這殺氣太過冷冽,如果不是門外那小丫頭一喊,自己現(xiàn)在可能當(dāng)場就失去一臂了。 來不及想那人藏在哪里,戴元連褲子都沒提,留下錯愕的老板娘,破窗就要逃走。 他快,百里驍更快。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瞬間跗了上去。 戴元嚇得目眥盡裂,但他的輕功無人能及,瞬間就向黑暗中遁去。百里驍抽出紙扇,內(nèi)里一注頓時甩出一道勁氣。 遠(yuǎn)遠(yuǎn)地,即使看不到戴元的身影,但也能聽見他慘烈的痛嚎聲。 片刻,葉鳴帶著徐思思追了過來。 戴元雖然沒有按照劇情去見花魁,但是徐思思和葉鳴按照劇情進(jìn)了隔壁房間。兩人雖然沒有聽見花魁與戴元的墻角,但別的房間里,讓人臉紅心跳的俏皮話也沒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