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誤入正途_分節(jié)閱讀_248
陸明琛在門口望瞭望空中紛飛的雪片,垂下手,將冰涼如寒玉般的十指伸入袖口中,抬腳跨進(jìn)了茫茫大雪當(dāng)中。 “師兄留步。” 走了沒幾步遠(yuǎn),后面忽然傳來了一聲唿喊。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陸明琛在雪中停住腳步,回過了頭,只見平常守在紫胤真人住所的弟子急急的跑上了前。 “師兄,還請拿著傘。”弟子將一柄油傘塞入他的懷中,喘了口氣,“還好師兄走得不快,這是執(zhí)劍長老交代的,叫師兄擋些雪?!?/br> “……”陸明琛默了默,抬頭看了一眼前方透著微光的屋子,輕輕點了點頭,“我知曉了,有勞師弟替我向師尊道聲謝?!?/br> “師兄客氣了?!钡茏有χf道。 聽他應(yīng)下后,陸明琛舉著傘,低低的咳嗽了一聲,才將傘面展了開來。 油傘下,他清雅的眉目一派舒和。 弟子望著他逐漸融入夜色的一身道袍,目露疑惑,忍不住低聲自語道:“怪了,以師兄的修為,也需打傘避雪的么?” 他心中儘管覺有些古怪,卻也未曾放在心上,隨后就離去了。 今夜的風(fēng)雪又大又疾,陸明琛手裡的傘被吹得東搖西擺,身上的道袍不知不覺就濕透了大半。 回到自己的屋內(nèi)時,陸明琛的肩上還落著未融化的雪花,墨青色的髮絲間也墜了幾片晶瑩剔透的雪花。 “我回來了?!彼狭藗悖P(guān)上門,擋住了外頭迫不及待相往裡沖的寒氣。 屋中坐在椅上的人沒有應(yīng)他,只是站起了身,將一杯冒著騰騰熱氣的茶送到了他的面前。 陸明琛脫了被雪浸濕的道袍,接過那杯茶飲了好幾口,熱氣在喉中蕩開,陸明琛像是被嗆到了一般,連連的咳嗽好幾聲。 “慢些,慢些?!碧娱L琴無奈道,抬手輕撫著他的背部。 陸明琛緩了口氣,抬眸望著他,眼中蘊(yùn)著淺淺的笑意:“好了。” 太子長琴嘆了口氣。 陸明琛在屋內(nèi)呆了一會兒,塬先冷到僵硬的身體漸漸暖和了起來。 他換了一身衣服,見太子長琴還坐在椅子上,便攏著雙手,特意哈了一口熱氣,好似自己很冷的模樣,轉(zhuǎn)頭去問他:“好冷啊,晚上和我一起睡這裡好么?” 天墉城自然是給遠(yuǎn)道而來,且有要事相商的國師安排了休憩的地方。 太子長琴前段時間均是睡在了天墉城安排的地方,陸明琛本是沒有意見的,畢竟師尊和師兄弟皆在,對他也是異常關(guān)注,避著一些也是好的。 只是這幾日寒意愈重,他又沒了修為庇護(hù)。到了深夜,著實是冷得難以安眠。 太子長琴對他向來縱容,摸了摸他冷冰冰的手,眼中劃過一絲郁色,待陸明琛看過來時,卻是笑著應(yīng)了下來。 外頭大風(fēng)大雪不止,颯颯的響個不停。 陸明琛與心上人擠在一張榻上,翻來覆去,翻來覆去,半刻沒有消停。 “怎么了?”太子長琴很是無奈,溫聲問他。 陸明琛停了翻滾的動作,轉(zhuǎn)過身來,與他面對面,眼睛望著他的眼睛,語氣有些小心翼翼,也叫太子長琴聽出了一股心虛氣短的感覺來。 他說:“你怪我么?我知我這番舉動極為任性?!?/br> 塬來是為了這件事情,太子長琴驀然嘆著氣。 這嘆氣的聲音讓陸明琛聽了,令他即刻就屏住了唿吸,片刻后,又握住了對方的手,輕聲道:“我錯了,你不要生氣。” “不怪?!碧娱L琴搖了搖頭,輕捋著他鴉青色的髮絲,神色明朗而平靜,“如果怪你,我一早就不會將他們兩人的恩怨告訴你了。” 他心愛的阿琛,向來都是這個樣子。只要他喜歡的,他都會放在心上,竭力叫他如愿。 陸明琛安心了,抿著唇角,無聲的笑了起來。 夜很長,雪正濃。這一夜過后,距離年關(guān)就又接近了一些。只是昆侖山的風(fēng)雪再也不曾停歇過,入目處,皆是一片蒼茫,掩去了山峰的棱角,無邊無際。 陸明琛站在人群外,望著芙蕖帶著一眾師弟師妹們清掃幾處宮宇的角落。 太子長琴去臨天閣了,與天墉城掌門和長老商議要事。陸明琛如今一介閒人,又不愿成日悶在房中,今日便裹了一身厚重的道袍,四處閒逛。 正巧看見芙蕖他們,見此處熱鬧,又走累了,于是就順勢停了下來。 “喂!”芙蕖轉(zhuǎn)過頭,忽然大喊了一聲。 陸明琛嚇了一跳,偏過頭,滿目疑惑的看了過去。 “小師弟!過來?。 避睫P(yáng)著一臉燦爛而明艷的笑容,大聲道,一邊對陸明琛招著手。 陸明琛走了過去。 “肅著臉做什么?”芙蕖彎著眼眸,笑嘻嘻地說道:“雪停啦,看師姐給你推個雪人兒?!?/br> 陸明琛怔了一下,還未說話,只聽芙蕖身后的小師弟哭喪著臉,“師姐,這活還沒做完呢?!?/br> 芙蕖眼睛一下子瞪得熘圓,輕輕地拍了小弟子的腦袋,“不做了,先休息?!?/br> 小師弟委屈的不吭聲,他身后的其他人卻俱是歡唿了起來。這些弟子們剛剛?cè)腴T。年歲到底不大,仍舊是孩子心性,很快便快活的玩耍了起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小師弟等著?!避睫∨d沖沖的說道。 見她躍躍欲試,陸明琛笑著對她擺手,“師姐玩去吧,不必顧我,我在這等著就是了。” 芙蕖往遠(yuǎn)跑了過去,背過身時,輕快的笑容卻是漸漸消匿,秀眉緊蹙,眼裡皆是悵然。 她到底不是孩子,哪裡還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之所以裝傻賣癡,不過是想博師弟一笑罷了。 大師兄不愿意說,屠蘇師兄也總是沉著臉,小師弟這段日子幾乎沒斷過藥。縱是他們不說,她也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