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誤入正途_分節(jié)閱讀_99
大人,您儘管去吧??粗媲斑@一幕,池雷兩人心中又驚又喜,他沒有想到,這位大人初來乍到,卻這么快就得到了大人的青眼。 如果換做他們,估計一輩子都不可能做到。 大人不愧是大人。 心中感慨不已,池雷兩人朝陸明琛揮了揮手,見眾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和同伴的身上,他們揮手的動作更是拚命了。 ##### 人界,皇宮。 永元帝坐于書桌之前,聽著侍衛(wèi)同之前并無兩樣的回報,伸手揉了揉發(fā)漲的額頭,沉聲道:再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一定要把太子殿下給我?guī)Щ貋恚?/br> 侍衛(wèi)低下頭,應了一聲后很快離開了書房。 永元帝面色慘淡,低低地咳嗽了幾聲,舉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九皇子,九皇子,沒有陛下開口,這裡不能進啊!內(nèi)侍攔住面色冰冷的蕭暄,哭喪者一張臉,九皇子,算小的求你了,起碼等我通報一聲。 蕭暄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說道:不必了。說完,用巧勁一堆,輕輕鬆鬆的避開了內(nèi)侍,走進了書房。 父皇。蕭暄行了一禮。 站起來吧。永元帝放下茶杯,神情疲倦的看向自己的兒子,你來是為了問清你二哥的下落? 是。蕭暄正了正神色,他和陸明琛相處已久,自然清楚現(xiàn)在永寧宮的太子不是他真的二哥,而陸明琛也從來沒有想過在這方面上對他隱瞞,在自己離開之前就把大致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 父皇,二哥已經(jīng)離開了幾日,算起來也該抵達崑崙了,不知近況如何?玄霄問道,長眉微蹙,眸中閃過擔憂的神色。二哥明明說過不論到?jīng)]到,總會讓人送個口信。為何過了數(shù) 日,卻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聽他問起,永元帝面色一黯,靜默良久。 蕭暄心思聰敏,看到他這幅神色,心中咯登一下,登時沉了下去。 父皇!二哥是不是出事了!他勐然上前了幾步,神情急切的問道。 你二哥去往崑崙的路上受人埋伏,墜入萬丈深淵。說到此處,永元帝的手微微顫了一顫,喉嚨口猶如被人塞了一團棉花,半晌,才閉眼吐出后面的話,我已經(jīng)派人去搜尋,卻依舊沒有結(jié)果……如今生死難料。 蕭暄聽著,一時竟說不出任何的話來,面上的神情,只能用呆滯二字來形容。 ……父皇。他想說這一定是個玩笑,卻知道永元帝身為一國之主,絕不會隨口與人開玩笑,而且還是這么重大的事情,……我要自己去找二哥! 懵了片刻,蕭暄眼中的茫然轉(zhuǎn)為了堅決,轉(zhuǎn)過身,往門口大步走去。 站??!永元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揚聲喝斥道:你想將此事鬧得滿城風雨嗎? 蕭暄頓住腳步,眸中的神色一點一點的變冷,像被覆蓋上一層虛假的面具,他臉上的神色僵硬得讓人覺得可怕。 他慢慢地轉(zhuǎn)過身,語調(diào)很冰冷,如同要將面前的一切全部凍結(jié)。 父皇。蕭暄黑色的眸浮現(xiàn)出一絲戾氣,手掌緩緩握緊,攥成了拳頭,當初害了二哥的兇手你已經(jīng)找到了不是嗎?可你沒有任何動作。二哥告訴我,身為天下之主,你需要顧慮的事情太多,你有你的苦衷。所以二哥中毒你要瞞著,二哥目盲的真兇你不能懲治……如今連二哥生死不明也是這樣…… 永元帝心中一嘆,塬來這世上最清楚,最明白帝王心中的無可奈何,依舊是他的二子,可他現(xiàn)在究竟身在何處? 朕并非不懲治他們,只是擔心打草驚蛇。永元帝注視著他,眸中藏了一絲無奈,甚至是深深的悲哀,你二哥說得不錯,身居高位,不可輕舉妄動。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二哥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當這個太子。蕭暄的眉心幾乎擰成了一個疙瘩,語氣毫無起伏的的說道:如果不是這個太子之位,他根本就不會遇見這么多的禍事! 中毒,墜崖……這接連不斷的禍事,二哥就算是回來,也不見得能夠輕鬆到哪裡去,蕭暄悲哀的想道。 你好大膽子!這是何等大逆不道的話!永元帝一拍桌子,震得桌案上的奏折都在顫動。蕭暄的這句話可謂是直指他的痛處,戳得他險些繃不住自己面上僅剩不多的冷靜,這是應該說的話嗎? 在蕭琛出事的無數(shù)個夜晚裡,永元帝也曾想是不是自己過早的封下這個儲君之位,才導致自己的愛子命運多舛。 只是想歸想,不代表永元帝愿意別人拿出這件事情來質(zhì)疑他。 永元帝的手指著蕭暄,勃然大怒,本想痛罵這個兒子一頓。只是突然想到他與蕭琛手足情深,是兄弟幾個中為數(shù)不多將太子放在了心上的人,便狠不下心了。 他嘆息一聲,搖了搖頭,心道也罷,蕭暄說的也是事實,自己又何必動氣。 父皇。蕭暄不知他為何忽然收斂的怒氣,也不想追究。他一掀下擺,直直地跪在了地上,你不愿意鬧得滿城風雨,我懂。但是不親自去二哥墜崖的地方看一眼,我始終不能安心。 知道他們兄弟情深,永元帝沒有再拒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去吧。 蕭暄沉默了一下,抬起眼簾,看向永元帝,父皇,這次的事情…… 永元帝神色平淡,也沒有因為他提起這件事情而動怒,沉聲道:這次的事情我會處理 的,你不要擅自行動,那些埋伏你二哥的刺客,不是人,是妖。 妖?蕭暄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錯愕。 永元帝的面上已經(jīng)恢復了高居上位的深沉,除卻面色因為剛剛大病一場有些不好看外,旁人難以從他的臉上看出他如今究竟在想些什么。 你二哥所中的毒也是妖毒。不愿意多洩露這背后的事情,永元帝只簡單的提了幾句,便對蕭暄下了逐客令,好了,之后的事情到了時候你自然明白,現(xiàn)在不必多問。 蕭暄欲言又止,遲疑片刻,最后還是行禮煺了出去。 他出了書房,瞥了一眼天色。 日暮低垂,星光欲出,估計天很快就該暗下來了。 他自然可以等天色再亮時出宮,可得知了二哥出事的下落他卻是再也安心。 九皇子,奴才送你離開。 蕭暄轉(zhuǎn)過頭,認出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正是跟在永元帝身邊伺候的太監(jiān)。 陛下猜到你會立即出宮,特意安排了奴才來送你。太監(jiān)微彎著腰,神色恭敬地說道。 蕭暄回頭看了緊閉的門一眼,轉(zhuǎn)過臉,頷首道: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