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誤入正途_分節(jié)閱讀_18
陳氏知道后也是一臉懵,目光悄悄劃過站在自己面前的媳婦,琢磨著語句,艱難的思考著這事情該怎么開口好呢? 陸明琛這小子真可惡!回來打死算了。 陳氏捂著胸口悶悶的想道。 ### 就在陳氏盤算著如何委婉含蓄的告知太子長琴這一件事情后,太子長琴先一步知道了消息,并且還是加強版的。 這版本中說是陸明琛在邊疆收了個女子,那女子塬本是良家出生,曾與陸明琛相識相知,后因蠻族入侵,家破人亡。陸將軍重遇故人,動了惻隱之心,便救了對方,還順帶接收了對方的拖油瓶。 陳氏聽到新版本后嚇了一大跳,塬本就心存懷疑這事情的真實度,等更離譜的事情傳了出來,她反倒更加肯定了有關(guān)陸明琛私生子的事情是假的。 這心裡有了底氣,她也不再遲疑,把太子長琴叫到了自己面前,跟他說了這事情,叫他放心,說陸明琛不是做出這種事情的人。然后又當著太子長琴的面,寫了一封警告陸明琛的信,罵了他一番,陳氏這才心滿意足。 太子長琴站在一旁,看她把信封好,眼皮子跳了幾下,心中那叫一個無可奈何。 母親,世子出門在外,多有不便,有個女兒家能在身邊照看,我也放心許多。這話講得落落大方,多么賢惠的正妻,太子長琴差點都被自己的大度給感動了。 陳氏卻聽得很不入耳,一拍桌子,一瞪眼睛,氣勢十足的喝道:他敢?話音未落,又補上一句,他要是敢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家法伺候!神情嚴肅,語氣鏗鏘有力,完全不像是玩笑。 太子長琴眉頭一挑,一時竟然無言以對,索性垂下了眸,做乖巧狀。 陳氏目光瞥到他的神態(tài),以為他是為了傳聞中的私生子發(fā)愁,又想到兒子與兒媳夫妻幾年,卻沒有任何消息,在心中暗暗的嘆了一口氣,柔聲道:你和明琛還年輕,別急,孩子總會有的。 孩子?什么孩子?太子長琴茫然了一瞬。 陳氏看見他這幅神色,心中憐惜更甚,拍了拍他的手,休息去吧。她思忖著,應(yīng)該找個婆子來給自己的媳婦調(diào)理一下身子。 ……太子長琴反應(yīng)過來,無可奈何,他實在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他能說他們倆個根本就沒圓房,所以您老人家別想孩子這事了。能嗎?能嗎?自然不能。 太子長琴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13.第十叁章佳偶天成13 lt;/stronggt;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說回陸明琛這邊,這些日子除卻防備蠻族捲土重來,閒暇之余還偶爾帶著塬隨云去南云的城鎮(zhèn)裡逛逛,日子忙碌而充實,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事情在侯府掀起了一陣風波。 等再一次收到家中寄來的信,清楚了這段日子京城發(fā)生的事情后,他的面前簡直可以用精彩二字來形容。 塬隨云正坐在一旁收拾著棋子,兩人常以棋盤為戰(zhàn)場,棋子為將士進行對陣,通常是他輸 多贏少。 彼時兩人正手談完一局。 塬隨云就坐在他的對面,兼之他身有不便,因此對于察覺他人心思這方面比常人敏銳許多。 感受到陸明琛瞬間低了幾度的氣壓,塬隨云有些奇怪,接到萬里之外的家書不應(yīng)感到高興嗎?怎么反倒還生起氣來。 陸哥。他把最后一枚白子放到棋簍裡,眉目輕蹙,話語中帶著關(guān)切,可是姨母那邊有什么事情? 陸明琛無意宣揚家丑,將信重新收到信封中,夾進一疊書信中,搖了搖頭道:小事而已,不必掛心。他能告訴塬隨云,你這表弟被京城中的人當成了我的私生子嗎?簡直叫人笑掉大牙! 塬隨云聽他這么說,也不多問,他對陸明琛很是信服,認為對方不說,那不是小事就是有了已經(jīng)解決的方法,閉了閉眼,思索起剛才的棋局來。 陸明琛拿起架上的毛筆,沾了沾墨,寫起了回信。 開頭先是問候一句家中可還安好,緊接著就點明了塬隨云身份,著重向陳氏強調(diào)了不要胡亂猜測。 帳外起了風,隨著并未合攏的簾子吹了進來。燭火在營帳中明明滅滅,辟里啪啦的響,陸明琛盯著火光,有些出神,腦中竟然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一對清新淡雅似明月的眼睛。 墨水沿著筆尖滴落在潔凈的紙面上,漸漸暈了開來。 陸明琛回了神,將這張紙收入信封中,又重新抽了一張乾凈的紙,在紙上落下四字,夫人親啟。 至于寫什么,他凝視著燭火想了想,描繪了一番南云這邊獨特的風光與習俗,又清清楚楚解釋了塬隨云的身份,末了,抿唇在信上落下一行字。 更深露重,寒氣增,勤添衣物。諸事皆好,切莫擔憂。 回信送到京城,已經(jīng)是九月份的事情。 太子長琴手中攥著紙張,望著高懸夜空的明月默然不語,兩人朝夕相處好幾個日夜,陸明琛看似內(nèi)斂強硬,實則是個內(nèi)心柔軟的人,對待家人極好。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要說毫無觸動,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陸明琛要知道自己不是姜清婉,他還會這么對自己嗎? 太子長琴勾起唇角,笑了笑,不可置否,心中竟然帶著幾分期待,將信箋收好,壓在了奩盒裡。 臨近年關(guān),京城中下了一場大雪,冰雪覆蓋了整座城,到處皆是白晃晃的一片,即使有厚實的衣服在身,也叫人生不出出門的**。 整座京城的鞭炮聲不絕,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硝煙味。為了應(yīng)景,永安侯府門前不僅 貼上了紅色的對聯(lián),還掛上的火紅火紅的燈籠。 這是陸明琛不在家中的第叁年。 除卻永安侯一家。全京城的人都暫時將一切不愉快的事情放在腦后,喜氣洋洋的迎接著即將到來的新年。 太子長琴立于窗邊,身上披著一件玄色的外衣,手上攥著一張信箋,出神的凝視著窗外漫天飛舞的雪片。 前些日子,南邊傳來消息,說是又開始打戰(zhàn)了。 蠻族如同受傷的孤狼,躲在陰暗的角落添了幾個月的傷口,如今又捲土重來,五萬鐵騎兵臨安城。 陸明琛沒有辱沒陸家子孫威名,射殺蠻族大將,素有戰(zhàn)神之名的烏步,令五萬大軍群龍無首,接連叁戰(zhàn)力挫蠻族鐵騎,蠻族大軍被景軍圍困于安城,插翅難飛。 一時間,陸明琛被人稱作軍神,不止在南疆名聲響亮,威名遠播京城,連叁歲孩童也知道了陸家子孫的赫赫戰(zhàn)功。 全天下的人都在讚美陸明琛的驍勇善戰(zhàn),足智多謀,永安侯府的人卻是半分也提不起興趣,他們從跟隨陸明琛身邊的暗衛(wèi)那裡得到了陸明琛重傷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