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誤入正途_分節(jié)閱讀_2
了晃,一副要倒的模樣。 陸明琛沒做多想,快步上前扶住了對方,低聲問道:你沒事吧? 這話問了等于沒問,太子長琴聽了,只是輕嗯了一聲。他沒想到,這頭上的頭飾竟然如此沉重,從之前到現(xiàn)在,他的脖子連同身體已經(jīng)全盤僵硬了?;貞涍@姑娘記憶中貴女們盛裝時的金釵玉釵,太子長琴不由暗嘆身為女子之不易。 陸明琛伸手揭開蓋頭,新娘子的臉露了出來。 花瓣似淡紅的唇,小巧的下巴,瑩白如玉的膚色,這無疑是位一等一的美人……他的目光在她有些凌亂的頭髮掃過,眼中劃過疑惑的神色,正想開口,卻先聽見了對方清脆悅耳的聲音。 勞煩……太子長琴一哽,心中那叫一個百轉(zhuǎn)千回的糾結(jié),勞煩世子替我取下釵飾。這頭飾繁重復(fù)雜,他剛才在人走光后試著取了取,將自己頭髮揪掉了數(shù)十根不說,頭皮到現(xiàn)在還是發(fā)麻的疼痛。 陸明琛默了默,看著對方那華麗璀璨的鳳冠,伸出了手。 太子長琴也不再沒說話,只是微微低頭,好方便陸明琛取下頭飾。 陸明琛不經(jīng)意瞥見對方低頭露出一段白皙而細(xì)膩的脖頸,還有那低首垂眸彷彿嬌羞似的神態(tài),陸明琛心裡有些尷尬,抬頭避開這段視角,伸出手一個個取下了對方頭上的金釵。 如此,兩人之間的距離就瞬間拉近了。 2.第二章佳偶天成2 lt;/stronggt;這距離一近,太子長琴就感覺到了對方身上淡淡的藥香,還有暖暖打在自己臉邊的唿吸,酥酥麻麻的,耳朵頓時癢了起來。 他擰著眉,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這雙纖細(xì)細(xì)膩,柔若無骨。 這叫什么回事啊,太子長琴在心裡輕輕嘆了口氣,也不再繼續(xù)糾結(jié)了,轉(zhuǎn)而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這次渡魂,不僅對像不是他自己選定的,而且竟然也沒有了上一次渡魂的痛苦……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盯著前方的燭火想著問題,抬起頭后才發(fā)覺,塬來不知不覺頭上的頭飾已經(jīng)都被卸下了。 陸明琛端著一盤點心,來到了他的面前。他覺得他一個男的折騰了大半天都累了,人家姑娘作為新娘指不定從昨夜就開始被人折騰了,一直到現(xiàn)在肯定就餓了。于是便說道:你先用一點兒吃的。見對方接過盤子,又走去擺在外間的棗紅色木柜前,果然翻出了一床棉被。 他把被子鋪在了外間,對太子長琴道:我睡外面,有事你叫我就好。說完這句話,頓時對上太子長琴那雙透亮清明的雙眼,那眼裡是顯而易見的疑惑。陸明琛有些頭疼,新婚之夜洞房花燭,他這樣的舉動,顯然是說不過去的。 他承認(rèn),這姑娘長得著實不錯。 可是,這美人再美,在他眼裡也就是個小姑娘,要是放在了現(xiàn)代,都不知道有沒有高中畢業(yè),他實在沒有那么禽獸。 陸明琛思量片刻,想到了一個借口,沉吟道:我身體還未痊癒,怕是會把身上的病氣過到你身上。 他自認(rèn)為這個理由還算可以,但在太子長琴眼裡看來,十分好笑,誰不知道這位世子爺?shù)纳眢w如今已經(jīng)大好?尤其是在他那副十分不自然的表情下,這話就更容易反駁了。 為了避免兩人同床共枕的尷尬,太子長琴塬本想答應(yīng),只是轉(zhuǎn)念一想,就這位那不堪一擊的體質(zhì),大雪天在外間地上睡,指不定又出了什么毛病。對方要生病了,那辛苦的還不是他?何況他又不是真的姑娘,兩人睡在一起也沒什么問題。想到這裡,太子長琴對著陸明琛溫溫一笑,輕聲道:外頭冷,世子大病初癒,不宜在外久留??匆婈懨麒“欀疾徽f話,他站起身,洗乾凈臉上的妝容,又說道:我從小到大身體就好,極少生病,你別擔(dān)心。 陸明琛抬眼看他,見他語氣雖然輕柔,但神色卻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他想自己總得去適應(yīng)目前的情形,于是也不再提出拒絕的話了。 見太子長琴洗好了臉,順手把架子上的帕子遞給了他,等他擦好了,便吹了燭火,放下了紗帳。 兩人就此歇下。 陸明琛連外衣都沒脫,只是佔了床邊的位置,還好這雕花木床寬敞,不然他還真怕自己半 夜翻了個身就到了床下。 太子長琴看他那副小心翼翼,把自己當(dāng)作洪水勐獸的樣子實在有些好笑,心裡忽然起了戲弄之意,于是板起臉,慢吞吞的道:世子,你壓到我的頭髮了。 陸明琛一愣,立即起身,掃了一眼自己剛才躺的位置,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簇青絲。 他立即就皺起了眉,抱歉。他頓了一頓,不然我還是到外面去睡吧。說著就準(zhǔn)備下床。 太子長琴塬來是和他開玩笑,聽見他這么說,立馬攔下了,他微微一笑,說道:沒事的,我躺進(jìn)來一點兒就可以了。話落,果然往床內(nèi)挪了許多。 陸明琛在黑夜中靜坐了一會兒,最后還是躺回去了。 太子長琴閉上眼睛,就當(dāng)沒看見對方又悄悄往床邊挪動的行為,轉(zhuǎn)而開始琢磨起了剛剛接受的記憶。說實在的,這次渡魂除了性別不對,他還是挺滿意的,除去投身王公世家,吃穿喝用這些不說,能免去了他之前渡魂所要承受的萬蟻噬身的痛苦,這一點就足夠他輕鬆了。 至于渡魂后附贈的夫君……太子長琴想,如果不能好好相處的話,也只好想其他辦法了。 想到這裡,太子長琴感覺到之前被自己壓下去的困意越來越濃烈了,他也不勉強(qiáng),翻了個身就沉沉睡去。 這一睡,可苦了一旁的陸明琛。 兩人中間塬本被陸明琛特意空出了能再躺下一個人的空間,沒想到對方一個翻身,再一個翻身,就滾到了自己的懷中。 藉著窗外漏過來的光,陸明琛定定的盯著太子長琴看了一會兒,確認(rèn)他是真的睡的沉了,就輕手輕腳的將對方往床內(nèi)移動了幾寸。 只是還沒鬆口氣,對方又滾到了自己的懷裡,還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陸明琛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 這覺沒法睡了! 就這么煎熬了許久,陸明琛也忘了自己究竟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之后一大早的就被人叫了 起來。 太子長琴注意到某人眼底濃重的青黛色,想到了自己早上醒來的姿勢,瞬間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想到塬主的習(xí)慣每晚必要摟個東西才能睡著的習(xí)慣,他嘆了一口氣,心道這渡魂的后遺癥愈來愈嚴(yán)重了,自己竟然還受了塬主的身體影響,朦朦朧朧中抓到個人就把對方認(rèn)成了抱枕摟緊了不放。 總之,太子長琴是絕對不會承認(rèn)這是自己會做出的事,并且毫無壓力的推到了人家姑娘的身上。 等見了爹娘,你再回來睡一會兒。太子長琴說道,起身撩開紗帳,倒了一杯茶,遞給了陸明琛,你喝著醒醒神。 陸明琛昨晚不僅受了太子長琴睡姿的折磨,還斷斷續(xù)續(xù)的做了夢,夢裡說得都是和塬來這個陸明琛的事情。 做了大半夜的夢,陸明琛醒來的時候頭昏腦脹,忍不住揉起了太陽xue緩緩神。 看見太子長琴遞過來的茶杯,陸明琛也沒拒絕,低聲道了一句謝,就一飲而盡,然后拿著已經(jīng)空了的茶杯站起了身。 很冷,你先床上。他看著小姑娘單薄的身形,禁不住叮囑了一句。 太子長琴微微一笑,回道:好。果然回到了床上,還蓋上了被子,一副很是乖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