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我等你到三十歲_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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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文粵又被她的話堵了一下,想出聲抗議,卻又不忍心,她是真心欣賞并喜歡徐放晴,然而徐放晴也是真的如石頭般硬邦邦的女人,季文粵不是沒信心去捂熱她,只是,現(xiàn)在不是時候,想到這里,她才微啟唇瓣,柔和地安慰道:“徐總,您別誤會,我只是有點不安。” 徐放晴有些意外她會說這些,但也只是簡單地點了點頭:“我明白?!?/br> 剛回到家,康瑞麗的電話就來了,先是恭喜她重新回公司上班,后又話鋒一轉(zhuǎn),問她對股市最近大幅度的創(chuàng)新高有什么看法,徐放晴心里突地“咯噔”了一下,立刻轉(zhuǎn)移話題,把注意力引到JOJO今日買兇殺人的事情上,康瑞麗解釋不了,她在國外的工作越來越繁忙,這幾年對JOJO的管教時間微不可見,也沒去找JOJO求證事情的真假,直接讓徐放晴別跟她一般見識,最后無可奈何地說:“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br> 徐放晴不想爭,也不想要,蓄著一股冷漠問她:“我有什么立場要你的交代?” “你想要什么立場?”康瑞麗極為不喜歡她的態(tài)度,可能也是被激怒了,毫不留情地道:“我想過了,你說我不能給正常生活于你,那我?guī)湍阏覀€男人吧?!?/br> 徐放晴突地眼中寒光大現(xiàn),冷笑道:“你隨意?!?/br> 為什么一回上海,所有的人都變得這么不討喜?掛斷電話,徐放晴的頭很痛,猶如被蟲子鉆進(jìn)腦袋瓜里面的那種鉆痛,她坐在寬大的陽臺上,可以欣賞半個上海的夜景,但是這個城市對她而言,并沒有任何溫暖的地方。 那個煙雨茫茫的小城市里面,其實也有很動人的地方吧,兩杯酒下肚,徐放晴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在H市的日子,那悠閑的中山路和微辣的小吃,還有公園里那只丑陋的黑天鵝,以及公司里那些小打小鬧的下屬們,都比上海這些“成功人士”動人很多,還有,還有那個很喜歡、很喜歡自己的小loser。 幾天不見,她好嗎?可怎么會不好呢?徐放晴慵懶地盯著樓下車水馬龍的馬路,她此時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是那么無能為力,又無法動彈。 什么是正常的生活?徐放晴想,無外乎找個喜歡的人過此一生,但是要喜歡一個人一輩子,該有多難啊,季文粵是喜歡她的,徐放晴知道,然而這份喜歡沒有任何意義,就像小秋一樣,就像樓下的保安一樣,很陌生、很沒有意義,她跟季文粵之前的過去,不能只用“同事”兩個字來簡單回答,實際上,要是季文粵對她有意思,那季文粵將會是個非常完美的對象,至少,她能讓徐放晴不用那么努力地去掙脫掉康瑞麗。 徐放晴不懼怕苦累的努力,她只是不希望自己所有的努力毫無希望,比如那個人,自己已經(jīng)低下身段去問她了,問她,蕭愛月,你要不要跟我來上海? 人一旦有了期待,就容易被傷害,果不其然被拒絕了,徐放晴的驕傲,不允許她重新低頭,戲要做全套,但人生不能重來,不如,就徹底忘掉吧。 可康瑞麗要回來了,要回來安排徐放晴的下半生,一個人要是跟自己相處了太久,那對于入侵者的進(jìn)入便會產(chǎn)生沒來由的排斥,徐放晴一晚無法成功入睡,她心里面是不愿意接受任何一個人的侵入,但有些時候,還是無法順理成章地去接受孤獨(dú)一生,她最近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問題,趕巧為了放松康瑞麗的警惕,這幾天,就抽時間去和那心理醫(yī)生見一面吧。 心理醫(yī)生收了她這么多年的治療費(fèi),聽她說了最近的新生活,溫柔而謙遜地寬慰道:“一個人的生活總是充滿平淡,兩個人的生活,沒有磨合不好的歲月,您這么聰明,肯定比我清楚怎么去愛一個人。” 徐放晴翹著二郎腿坐在她的棕色沙發(fā)上,眉毛微抬,一時不知該先否認(rèn)哪一個,她皺著眉,很是勉強(qiáng)地回答說:“你該告訴我,我應(yīng)該去愛誰?” “為什么需要我告訴您呢?”女醫(yī)生覺得奇怪:“您要是這樣想,我認(rèn)為您還沒準(zhǔn)備好開始一段新的感情?!?/br> 不想被人看穿并掌控,徐放晴心里有了一絲被挪揄后的不爽,但她又深刻地明白,除了眼前這個人,她真的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聊這些的對象:“我不知道什么樣的人適合我?!?/br> 心理醫(yī)生與她相識四年,還是頭一次聽她講這些,心中大感欣慰,貼心道:“您既然有想過這方面的問題,說明您是有喜歡的對象了,或者是有些不錯的對象出現(xiàn)后,讓您動心了,我建議您不用急著去突破這層關(guān)系,順其自然地做您自己,至于戀愛方面,您也可以讓對方先表現(xiàn),多給對方一些機(jī)會,再決定要不要在一起?!?/br> 沉默了好一會后,徐放晴若有所思地追問道:“你認(rèn)為自尊心與愛情哪個重要?” 她這種迷糊又軟萌的樣子與往日的精明模樣截然不同,雖身穿一身咖啡色西服,里面潔白的襯衫隨意地散開兩??圩?,領(lǐng)子卻是被一絲不茍地翻起,她一只手斜插在西裝褲袋里,整個人的氣場悠閑又嚴(yán)肅,心理醫(yī)生語塞了一下,小小的心臟因為她無意中外放出來的魅力而漏跳了一拍,暗暗地定了定心神,頓了一會才道:“我認(rèn)為都需要。” 徐放晴還在傻呆呆的冥想,瞳孔倏地一緊,像是想起了什么,接著搖搖頭,直接站起來說:“今天到此結(jié)束?!?/br> 美麗的女人總是讓人無法拒絕,心理醫(yī)生看她拿了藥就想走,緊跟著說:“我建議您先去領(lǐng)悟愛情?!?/br> 徐放晴卻沒再回她的話。 她在公司碰到了JOJO,看到她跟季文粵一前一后地進(jìn)了自己的辦公室,徐放晴一點都不意外,JOJO一臉的不情愿,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對季文粵有多么地仰慕,季文粵拉著她在徐放晴的對面坐下,見她翹著嘴不說話,便主動發(fā)起話題道:“徐總,我昨晚跟JOJO通了電話,她年齡還小,有些錯誤,希望您能原諒她?!?/br> 徐放晴奇怪地看著她,在她心中,季文粵是一個極度厭惡麻煩的人,可是為什么要主動去招攬這些麻煩事呢?徐放晴不明白,她懶懶地瞇著眼睛盯著JOJO,整個人看起來那么漫不經(jīng)心,同時又很可怕:“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可以出去了?!?/br> “我又沒道歉,你至于嗎?切,算什么東西,我...”JOJO不滿地嘀咕了一聲,還沒接著往下說,就被季文粵拉了一下胳膊,JOJO撇撇嘴,不快地站了起來,飛速跑出了辦公室。 屋里一時就剩下徐季二人,兩個身為領(lǐng)袖的女人氣場之強(qiáng)無需質(zhì)疑,徐放晴面上似笑非笑,她有很多話想問季文粵,比如你喜歡不喜歡我?比如你為什么一直幫我?比如你為什么一直這么關(guān)注我?心中有很多迫切的問題想問,她又回憶起心理醫(yī)生的那些話,徐放晴背靠在柔軟的辦公椅子上,開口就問道:“季總,您會結(jié)婚嗎?” 這個問題,大大超過了同事之間的隱私范圍,季文粵卻沒有半點抗拒,她微微一笑,面對徐放晴的直接,竟然還可以如此的心平氣和地回答說:“沒有喜歡的人,不會結(jié)婚?!?/br> 徐放晴點點頭,耳朵里面只聽進(jìn)了前半句,沒有喜歡的人,那指的就不是自己了吧?如此說來,季文粵應(yīng)當(dāng)也沒有那種意思吧?想到這里,徐放晴心中沒來由地松了一口氣,她一下恢復(fù)到冷靜自如的談判姿態(tài),嘴角溢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走吧,我們?nèi)ラ_會?!?/br> 突破友誼的曖昧讓徐放晴覺得困惑,要是季文粵跟她表明了喜歡,徐放晴說不定還真會給她一次機(jī)會,可是季文粵沒有,那也好,徐放晴也不懂這份好來自哪里。 這次會議上,主要是圍繞從公司分部培訓(xùn)選拔人才展開,會議結(jié)束后,分部培訓(xùn)的名單發(fā)到了徐放晴手里,徐放晴反復(fù)摩挲了一會,想到蕭愛月拒絕她的事情,心里面越想越不是滋味,一揮手,直接把名單扔進(jìn)了垃圾桶。 結(jié)果趕巧,下午梁總給她打電話,說他大概會在十月份調(diào)回上海,問徐放晴有沒有想帶的特產(chǎn),徐放晴勉強(qiáng)敷衍了兩句,剛要掛斷,就聽到梁總在那邊說:“對了,聽說之前跟著你的那個小朋友要訂婚了?!?/br> “您指蕭愛月?”徐放晴微微一怔,右手捏緊手機(jī),指節(jié)泛白,眼瞳里迅速染上了一層怒火:“連事業(yè)都沒有,談什么戀愛,讓她滾到上海來培訓(xùn)!一個將近三十歲的女人跑去閃婚,像什么樣子?她腦子被豬吃了嗎?” 電話對面一陣寂靜。 徐放晴冷靜下來,或許是感應(yīng)到什么,光明的燈光之下,她的聲音干脆又明朗:“我只是覺得任何loser都可以墮落下去,可是她不行,因為她是我?guī)н^的人,梁叔,她是我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老徐的番外,完全是她個人秀。。 掙扎,徘徊,小女人心態(tài)。。還有迷茫。。。 她與老季真的是沒緣分吧。。老徐對感情太遲鈍,老季又... 大家情人節(jié)快樂呀~~~三十正文快完結(jié)了(真的) 先把番外扔出來吧 ☆、母愛泛濫 只是這大過年, 季文粵哪有那么快過來, 她畢竟是個大家族的繼承人, 過年于她來講, 更像是一場盛大的應(yīng)酬會,蕭愛月沒體會過那樣的感覺, 聽孟念笙徐徐提起,倒有了點同情的味道。 “琳姐過去最喜歡的事情就是過年, 每年過年的時候, 她日常繁忙的親戚家人都會聚齊, 她會帶上我一起,向她奶奶問好, 大家聊著一些政治要聞, 波瀾不驚中決定著很多大事,琳姐一開始很喜歡湊熱鬧,她很喜歡那種氣氛, 直到后面,她meimei進(jìn)了監(jiān)獄。”晚飯過后, 上海繁華的路段中心車水馬龍, 撥開窗簾, 沙發(fā)床籠罩在一片燈火通明的輝煌之中,孟念笙雙手握著水晶酒杯的杯身,她坐在徐蕭二人的對面,情緒有些許的恍惚,撇去其他不說, 至少此刻,蕭愛月在她的話中聽出來了低落:“沒有人想到她會進(jìn)去,哪怕有一個人對此事上了心,這個錯誤就不會發(fā)生,至少在琳姐看來,這是可以避免的問題,但是,沒有人上心,往日和睦的場景一下子被撕破,每個人的面孔都變得猙獰,大家互相推卸責(zé)任,互相指責(zé)對方,整個過程都讓人忍俊不禁?!?/br> 江林琳的性情乖戾,與她的家人脫不了干系,蕭愛月不是很喜歡這種故事,她幼年喪父,見多了這種人走茶涼的薄涼,她心里有些漠然,緩緩地撇過頭,定定地覷著徐放晴手里的牛奶杯,不知是夜色太過寂寞,還是燈光的襯托效果,牛奶杯倒影下的徐放晴,臉色并不是那么好看,或者,孟念笙的一番話,也讓她想起了一段不好的舊事?屋內(nèi)一片沉寂,徐放晴身上的氣息若有若無地傳來,蕭愛月搓著手在糾結(jié),她覺得應(yīng)該說點什么才好,不然這樣的氣氛實在是太尷尬了,徐放晴眉宇間的愁云滿布,雖然不知她為什么不開心,但卻情不自禁地想去撫平她的不安。 難道三個三十歲的女人聚在一起,就非要變得這么喪氣嗎?蕭愛月深呼吸了一下,她的右臂繞過徐放晴的后背,探出拇指來輕輕碰了碰她的肩膀:“咱們換個話題吧,我們來聊一聊記憶中感觸最深的事情是什么吧?!?/br> 孟念笙剛剛說完后,沒有再開口,她全神貫注地盯著樓下人來人往的都市,眼底滿盈著化不開的一股惆悵,聽蕭愛月這樣一說,她抬起頭,眼中有著努力遮掩后才勉強(qiáng)轉(zhuǎn)淡的落寞,勾起唇角,淡淡問道:“不如蕭姐先來?” 蕭愛月聳聳肩:“我認(rèn)為你先來會比較好?!?/br> 孟念笙也不客氣,認(rèn)真思考了一番,“呵呵”一笑道:“我感觸最深的是我考大學(xué)的時候,我媽到處找人借錢,結(jié)果沒借到,反而借到的錢被我舅舅輸完了,她說要是實在借不到了,就讓我別考了,接著我舅舅把我給賣了,去了美國,好幾年沒有回過老家,有一次琳姐問我,想不想回家,她給了我一次回家的機(jī)會,我匆忙忙趕回去,才知道我媽已經(jīng)搬家了,琳姐給了我媽一筆錢,她們搬到了更好的公寓,晚上會去附近的公園散步,沒有我,生活沒有絲毫的不同,我就問琳姐說,這么多年,他們有沒有在試圖找過我,答案是否定,我一直在國外努力地生存下來,想回到她們的身邊,結(jié)果我在這邊已經(jīng)沒有家了,那天晚上,我沿著那條上學(xué)的小道一直走,進(jìn)了高中的那所學(xué)校,碰到了教過我的校長,她很意外,同時她告訴我,有個人一直不肯相信我失蹤了,她報了我過去想去的學(xué)校,每年都會發(fā)信息給她,問她有沒有見過我,那個人的名字,叫甘寧寧,在那么一瞬間,我的上帝似乎又回來了?!?/br> 愛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甘寧寧對孟念笙的過分之處,孟念笙避而不談,但是徐放晴知道,孟念笙這含沙帶影的話多多少少在幫她的“好朋友”開脫,其實說白了,甘寧寧并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她確實喜歡孟念笙,但是她又在躲著孟念笙,徐放晴理解她的選擇,就像蕭愛月過去背地里偷偷給她弟弟塞錢的事情一樣,徐放晴明白這些倫理常情有多么的復(fù)雜,可偏偏,孟念笙解脫不了,等孟念笙說完,徐放晴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太陽,太陽睡的正熟,嘴里有些含混不清,徐放晴一邊慢吞吞抿著牛奶,一邊把它抱進(jìn)了懷里,懶洋洋地道:“人有習(xí)性,她一直在等你,可能不是因為喜歡你,孟念笙,你有沒有想過,等待,是一件最不需要精力的事情,只要她活著,她就可以有理由告訴你,她在等你,實際上,她只是在你不在的歲月里,沒有碰到更好的人,那個讓她遺忘你的人,對嗎?蕭愛月?!?/br> 突然被點名,蕭愛月沒搞懂她的意思,心跳猛地加快,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道:“不是,晴晴,這關(guān)我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