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我等你到三十歲_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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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mama在客廳里打電話,仍然在用別墅里面的座機(jī),看到蕭愛月別扭地出來了,趕緊對電話里交代了幾句,急匆匆地把電話掛了:“對,我們過兩天回去,你不用幫你姐夫去掃墓了,我們娘母三人一起去,小月過來了,不講了,啊,再見?!?/br> “小月,你東西還在酒店嗎?去把東西收拾一下,小王說飛機(jī)票買不到,他找朋友給我們買火車票。” “我不回去?!甭牭剿崞鹜龈?,蕭愛月怒氣沖沖想找她理論的氣焰瞬間熄滅了,聲音小的如同蚊子叫:“我要留在上海?!?/br> “還有你那貓,小王讓他同學(xué)收養(yǎng)它們,別帶回去了。”蕭mama就當(dāng)沒聽到她的反抗,把她身后的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工作也辭了,我們縣城里面很多地方招工,工資跟你現(xiàn)在差不多?!?/br> “我不回去?!笔拹墼侣曇舸罅艘稽c,低著頭問道:“媽,你今天是不是說她了?” “說誰?。俊笔抦ama不知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你說小王還是你弟弟?” “晴晴啊?!笔拹墼伦彀袜搅肃?,習(xí)慣性地擦了一下眼睛:“你是不是說她了?你為什么要說她啊?” 蕭mama養(yǎng)了她將近三十年,對她這些小動作了解的很透徹,知道這是她委屈至極想哭的習(xí)慣,嚴(yán)厲地說道:“你都三十歲的人了,還想哭???我說她怎么了?她把我女兒拐到上海,過年都不讓你過去,我不應(yīng)該說她嗎?” “那你怎么說的嘛?”無論是多么喜歡的人與事,只要糾纏到了自己的利益就會變的無比尖酸刻薄,蕭愛月不喜歡她這樣子,鼻子抽搭了幾聲,眼圈有點紅:“她又沒做錯什么,你為什么說她?。俊?/br> “也不是我說她的啊,她自己說的啊,說她爸爸死了,mama不管她,那她這不是沒有教養(yǎng)的孩子嗎?”蕭mama放下手里的杯子,有理有據(jù)的分析道:“一個爹不管媽不教,從小丟在國外自生自滅的孩子,我不教她,誰教她?你這孩子從小死心眼,人又笨,你看那徐放晴,長的一副狐貍精的樣子,能說會道的,把你哄的連你爸的墳都不去掃了?!?/br> “那又不關(guān)她的事,我從小就笨,你干嗎罵她啊?”一想到那個驕傲的女人,被自己的mama如此羞辱,又無法還擊的畫面,蕭愛月心里面即是愧疚又是心疼,她的心臟一陣陣的抽痛,有一股窒息的感覺向她襲來,讓她吞不掉,又吐不出,只感覺到無法呼吸:“你憑什么呀?媽,你太過分了,你怎么可以這樣說她?” “總之也不會見面了。”蕭mama大概也是意識到了自己說話太過激,故意避開話題,義正言辭地說道:“咱們明天就走?!?/br> “你怎么可以這樣做?”蕭愛月認(rèn)死理,沒有辦法幫徐放晴討回一個公道,也無法狠下心傷害自己的母親,她兩只手搓到一起,眼眶里的淚珠奪目而出,眼淚流個不停,抽抽噎噎的模樣讓人看的于心不忍,她哽咽地看著她媽,臉上的清淚一橫一橫的滑過,妝都花了:“我都舍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你知道嗎?她是我最喜歡的人,媽,你太讓我失望了,我都舍不得,我都舍不得…”說到一半她說不下去了,蹲在地上嚶嚶嚶地哭了出來:“我好喜歡她,你怎么可以這樣對她?我心里面好難受,還什么都不能做,媽,我也想為自己活一回,也想過自己的日子,你不要這樣對我喜歡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因臺風(fēng)問題。。這幾天更新不穩(wěn)定,請知悉。。。 咩~~作者君特別乖。。。 ☆、你不要我了嗎 哭, 不能解決任何事情。 在蕭mama心中, 蕭愛月從小就是個愛哭鬼, 可她捫心自問, 上一次見自家女兒哭的如此撕心裂肺的時候,還清楚記得是哪天嗎? 記憶停留在蕭爸爸死前的幾天, 還沒發(fā)育長大的蕭愛月坐在地上哭著要買那臺粉色的鋼琴,她抱著蕭爸爸的褲腿不肯撒手, 蕭爸爸無奈地跟她拉鉤許諾, 答應(yīng)她只要發(fā)了工資, 就帶她過來買鋼琴。 工資沒有到手,人卻再也見不到了, 蕭家第一個崩潰的人不是蕭愛月, 而是在家奶孩子的蕭mama,蕭爸爸是怎么出殯的?蕭愛月是怎么跟在她舅舅身后答謝親朋好友的?蕭mama已經(jīng)不記得了,她的女兒一夜之間長大了, 那架她吵著要的鋼琴也不知被誰買走,丟到了哪個角落里。 但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又能承擔(dān)什么呢?蕭愛月堅持努力地代替了她父親在家庭中的位置, 她沒有再在蕭mama的面前表現(xiàn)過脆弱, 蕭mama習(xí)慣地在外人面前抱怨她, 也是因為對自己的無能無力,她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兒,她因為另一個女人哭的不能自已,蕭mama說不出來話了,伸出手, 想摟住那個堅強(qiáng)并軟弱的女兒,她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來,頭撇到一邊,哽咽殘忍地道:“你跟我回去,哭也沒有用,小月,要是你爸爸在,他會對你失望。” “我沒有求過你任何事情。”蕭愛月哭的太久,聲音沙啞的不像樣子,她的眼淚已經(jīng)干枯了,臉上沒有了絲毫活力:“媽,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誰不要誰?蕭mama蹲下身問她:“小月,這話應(yīng)該mama問你,你不要mama了嗎?” 蕭愛月臉上一片呆滯,她沒有回話,半跪半坐地跟眼前的母親對視著,蕭mama臉上充滿了期待與失望兩種復(fù)雜的感情,蕭愛月的心一抽一抽的十分痛苦,她慢慢地站起來,抬起頭看著站在二樓觀戰(zhàn)的蕭孝南:“你說你長大了,以后你好好照顧她?!?/br> 沒有多余的話要說,沒有其他的交代,蕭愛月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蕭孝南跑了下來,臉上全是不舍:“姐,我愛你?!?/br> 蕭愛月抱過他懷里的貓,轉(zhuǎn)過身,正要邁步離開,蕭mama“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聲音里面充滿了絕望:“小月,你這樣做會后悔的,mama都是為你好,媽求你,求求你?!?/br> “你總嫌我性子優(yōu)柔寡斷,你看我好不容易堅定了一次,你又反悔了?!笔拹墼碌拖骂^,臉上露出來了一抹釋然的笑容:“媽,你說的沒錯,徐放晴是個沒有家人的可憐蟲,那我現(xiàn)在就是她的家人,無論結(jié)果是好是壞,我是個成年人了,自己能承擔(dān)一切后果?!?/br> 逼蕭愛月做最后決定的事情,不是徐放晴好聲好氣的挽留,是蕭mama對她女朋友的羞辱,蕭愛月從來都是一個正義感超強(qiáng),并且偏心眼到骨子里的孩子,蕭mama癱坐在地上,聽到大門被帶上,兩行清淚流下,抱著蕭孝南的腦袋嚎啕大哭了起來。 外頭萬家燈火通明,蕭愛月坐在出租車?yán)锩?,忽然覺得一切都仿佛那么不真實,無論是出租車?yán)锩娴氖找魴C(jī),還是外頭的商鋪小販,她低頭摸著自己懷里的貓,自言自語道:“你們餓了嗎?” 徐放晴不知道有沒有睡覺,蕭愛月抬手敲了敲門,還在想著開場白,門被打開,一張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面孔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 “小不點?!睎|文江手里端了一杯咖啡,笑容滿面地打量著蕭愛月:“你來找你徐經(jīng)理嗎?” 蕭愛月張了張嘴,剛想問他怎么在這里,徐放晴聽到聲音,從屋里走了出來,目光落到蕭愛月的臉上,眉毛不由地皺了起來,也沒有驚訝蕭愛月為什么會回來,就好像她知道蕭愛月一定會回來一樣,隨意地把拖鞋丟到了她的面前:“進(jìn)來。” 一次性的拖鞋???? 蕭愛月左右打探了一下,見到她自己的拖鞋被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面,不禁地委屈道:“你干嗎扔了它?” 徐放晴嫌棄地瞥了她一眼:“蕭愛月,你出門照鏡子了嗎?你懷里抱著貓,有必要跟它們完全長一樣嗎?你在扮演母貓嗎?” “這完全是母豬啊?!睎|文江不急不慢地補(bǔ)了一刀:“Sammi,這三只小玩意是你家的嗎?” 什么叫母豬???蕭愛月好生氣:“你才是豬?!?/br> “蕭愛月,有時間頂嘴,為什么不去照照鏡子?不要浪費(fèi)時間做無謂的事情。”徐放晴不悅地指揮著她:“把貓放下,快去洗澡?!?/br> 東文江在旁邊曖昧地笑道:“洗澡哦,你們倆在一起,想想真是香艷?!?/br> 徐放晴冷冷地嗤笑道:“你要是坐夠了就回去,我這里是香港嗎?一直呆在我這里,你是覺得我很閑嗎?” “那我們?nèi)艘黄鹚??!睎|文江玩笑明顯開大了,眼看著他話一說出來,徐放晴的臉色立馬陰沉了下去,趕緊改口道:“啊,我走了,Sammi,明天我到香港了打電話給你,公司上市交給我吧,你放心了?!?/br> 蕭愛月彎腰把貓放進(jìn)貓窩里面,站起來往后一轉(zhuǎn),就聽到“咔嚓”一聲,東文江雙手拿著手機(jī),對著她的臉拍了一張照片,笑嘻嘻道:“小不點,你有丑照在我手上,下次記得請我吃飯?!?/br> “我手機(jī)里面還有更丑的?!笔拹墼卤鴣韺跛畞硗裂冢骸澳阆胍乙部梢园l(fā)給你?!?/br> 東文江不以為然地?fù)]揮手,走到門口:“沒有比現(xiàn)在更丑了。” 會不會講話啊死男人!蕭愛月轉(zhuǎn)過身看著徐放晴,見到徐放晴若有所思地盯著地上的地毯出神,笑了笑,說:“那我去洗澡了。” 徐放晴微微抬頭:“蕭愛月,不要笑,你一笑更丑?!?/br> 蕭愛月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也還好啊,蕭愛月心虛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腫成核桃的眼睛,亂糟糟的頭發(fā),還有滿臉不明化妝品與淚痕拼湊起來的花貓臉,她被自己丑的頭暈,快速沖涼洗澡完畢后,沖了出去:“啊,好冷哦?!?/br> 徐放晴在收拾垃圾袋,她把東文江剛剛用過的杯子和鞋子全扔了,甚至還包括蕭愛月之前用的那雙拖鞋。 蕭愛月坐在床上問她:“為什么要扔掉我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