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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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數(shù)量實在太多,他們邊打邊向伴生靈所在的宮殿逃去。 那座宮殿的上方,陰長黎正浮在半空中,衣袂飄飄,神情冷肅。 項??啻蛄克麕籽邸?/br> 得知景然這種驕傲狂妄之人,居然一直在被一個噩夢伴生靈欺騙時,她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一時間特別想笑。 但想想此事給陰長黎帶來的災難,她哪里還能笑的出來。 而那只伴生靈,此刻與陰長黎相距大約二十丈左右。 這家伙有頭有臉沒五官,皮膚透明且薄,感覺一戳就破,血管經(jīng)脈若隱若現(xiàn),像極了一個人形水母。 兩人瞧著都沒動手的樣子,遙遙相對,但周圍的空氣已被兩人的氣息攪動的似激流一般。 閉上眼睛,仿佛可以聽到大海沖擊礁石的聲音。 項??麑⑸褡R遞過去,距離他們甚遠時,就像觸角觸碰到了烙鐵,燙的她一個激靈。 陰長黎喊他們過來,正是這個道理。 他與伴生靈斗法所產生的力量,普通怪獸們根本無法靠近。 “陰長黎,我要說幾遍你才相信?” 伴生靈開口說話,聲音十分中性,聽不出男女。 “我連接玄天鏡,只是想要得到天族帝君開啟玄天鏡時所釋放的精氣神,這些力量能夠使我從靈體進化成實體,就是如此簡單?!?/br> 陰長黎冷漠以對。 周身氣場不減,全面壓制住伴生靈。 但也只能壓制,無法再進一步。 伴生靈不掙扎也不讓步,任由兩股力量在兩人之間拉鋸“天族的玄天鏡年代久遠,早已經(jīng)失去靈力,我要讓他們相信我,當然要主動做出一些預示?!?/br> “比如舒羅耶制造神器,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他的死,是帝君的選擇,并不是我授意的。你想想就該知道,我假扮天道,若在玄天鏡上寫出讓他去殺兄這種話,他難道不會懷疑嗎?” 陰長黎沉聲“那當年天族與我山海族開戰(zhàn)時,你怎就預示‘可戰(zhàn)’?” 伴生靈冷笑“你如何知道我說的是可戰(zhàn)?前帝君在占卜之時,是一個人來的神殿。他占卜的問題是,天族若對山海族開戰(zhàn),會得到一個什么結果,我給出的答案是‘后患無窮’四個字。但你知道他怎么解釋的,他說玄天鏡認為留下山海族將后患無窮,必須盡早鏟除?!?/br> “我得知后,冒著被識破的風險,主動開啟玄天鏡,又給出一個‘兇’字,他倒是好,又解釋成兇獸必除,你告訴我,我有什么辦法?” 陰長黎微微垂睫,似在思索。 伴生靈觸手般的頭發(fā)隨氣流飛舞“當權力在手,欲望擴張,沒有人可以阻攔住他們的腳步,他們可以尋找任何理由和借口,騙過所有人,包括他們自己?!?/br> 陰長黎仍舊不語。 伴生靈“再說天族行事作風的改變,又與我何干?從古至今,生命輪回不止,朝代興亡更替,有什么是一成不變的?最初天族無欲無求,那是因為世界仍是蠻荒,現(xiàn)在呢?連質樸的人族都開始勾心斗角,你還指望高高在上的天族始終保持初心?” 此時,血修羅猶猶豫豫的插嘴“陰長黎,你是不是懷疑它挑起各族戰(zhàn)爭,是為了制造更多暴戾之氣拿來修煉?我之前有沒有告訴過你們,噩夢之獄是有承受極限的,若流入的噩夢超出極限,這處噩夢之獄會崩潰,會被清除掉?” 阿木印象深刻,先迫不及待的點頭“你說過。” 項??蚕肫饋砹?,血修羅是想告訴陰長黎,伴生靈挑起各族戰(zhàn)爭,對它沒有好處,反而有壞處。 掀起戰(zhàn)爭之后,伴隨著大規(guī)模的殺戮和死亡,會有越來越多的噩夢之力涌入,反而會加速夢獄崩潰,伴生靈也會跟著消亡。 這條證據(jù)擺在眼前,項??麕缀跽也坏绞裁蠢碛蓙矸瘩g伴生靈的辯解。 她也不用想的太投入,反正陰長黎肯定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沒錯,我總不會自掘墳墓吧?”伴生靈點了點頭,“旁的我都問心無愧,舒羅耶的死……我有些責任,你若非得替他報仇的話,我奉陪就是?!?/br> 言罷,又補充一句,“陰長黎,你的確是個可怕的對手,我終于明白了為何目中無人的帝君,面對你時,竟會如臨大敵。但若不是我本就傷了元氣,你未必與我有一戰(zhàn)之力……” “行了?!标庨L黎不想聽它廢話的樣子。 他釋放出的力量開始回流。 不再與它硬拼。 陰長黎“你送我們離開,我們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伴生靈“送你們離開沒問題,但我以拿通道強行綁定了玄天鏡,你們想走,只有這一個出口?!?/br> 項??斑@不是出口,是出殯吧?” 直通上界天道神宮,還有帝君在那守著,和送死沒有區(qū)別。 項海葵那會兒和他拼命,不排除有“上頭”的原因,冷靜下來之后,雖不后悔,卻明白自己的確有點沖動了。 她現(xiàn)在可不想因為那個渣渣丟了命。 血修羅第一個不信“不可能只有那一條路?!?/br> “不信你們隨便找?!卑樯`展開雙臂,做出請便的姿態(tài)。 血修羅真去找了。 絕代高手和阿木也一起去找,他倆雖不知“帝君”是誰,但聽墻角聽了半天,多少明白是個狠角色。 “我有一個想法?!?/br> 陰長黎與伴生靈對峙時,她無法傳音。 現(xiàn)在兩人之間的對抗減少了許多,她嘗試傳音給陰長黎“我有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 陰長黎也不知在想什么,回她話時有些遲緩“嗯?” 項??馈暗劬皇菍⑽艺J成玄天鏡靈了嗎,不如我們將錯就錯,讓伴生靈將我送出去,我假扮玄天鏡靈……” 陰長黎立刻制止“不行。天道神宮暗衛(wèi)重重,就算你能騙過帝君,我們出去依然會被發(fā)現(xiàn),我逃走不是問題,帶著你們沒有絕對的把握……” 項??驍唷拔也淮蛩闾??!?/br> 陰長黎居高臨下看過來,目光充滿疑問。 項??麆倧堥_嘴。 他問“你想借用鏡靈的身份,去帝君的聞天宮偷你師父的陣盤?” 項海葵給他一個“你真聰明”的眼神,以示嘉獎。 山海族那些被封印的大佬們,封印陣盤都在聞天宮內放著,由帝君或者天族第一劍獨孤壑守著。 繞過陣盤,陰長黎想救出他們也是可以的,需要一個個的去囚禁地破陣。 這是個漫長又艱辛的過程。 陰長黎之所以還沒開始,是想等修為完全恢復。 如果能將那些陣盤偷走,那便是一勞永逸。 陰長黎不同意“先不說帝君……小葵,以你對他的惱恨,你可能在他面前淡定自若?” “當然能了?!表椇?胂攵奸_心,哪來的惱恨,“這次我可不是去他面前裝孫子,我是假扮他的天道爸爸啊!” 第94章 靈鶴 天狂似乎很贊同她的話, 在劍匣興奮顫動。 對, 讓帝君跪下叫爸爸! “你樂什么?”項海葵搞不懂它,進度條早已全部拉滿了,又不會再繼續(xù)提升。 雖還能吸納狂意,可現(xiàn)在劍內積攢的狂意,足夠她變身幾百次。 天狂才不管,顫動的更厲害。 項??路鹇犚娝恍嫉恼f:你以為我天天攛掇你, 是饞那點狂意令我升級嗎? 歷經(jīng)一代代劍主,我缺過狂意? 何況你合道之后,我就會和你脫離,重新清零, 等待下一個倒霉蛋,滿級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我天狂的劍生只有一個終極目標,那就是搞事情! 項??骸?/br> 起初,陰長黎以為她是為了救戚隱,忍痛去景然身邊鋌而走險。 看她的神情, 他明白自己多慮了。 項??^續(xù)勸:“這可是天賜良機, 千萬不能錯過!” 陰長黎當然知道是個好機會, 早在她提出之前他就想到了,但立刻被他否決。 “你真可以坦然面對他了?”他持懷疑態(tài)度。 “可以?!表椇?虬?。 原本她也以為不行。 如今想的卻是為什么不行? 景然有那么重要嗎? 并沒有。 多少難翻越的山, 翻過之后, 也不過是身后一培土。 多少當時鉆不出的牛角尖, 回頭想一想, 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煞筆。 “真的, 我非但不覺得忍辱負重,甚至還非常期待?!表椇?麖娬{,“我覺得去戲弄帝君,從他眼皮子底下偷東西,比一劍捅死他更能令我愉快?!?/br> 陰長黎沉默了下:“此事非同小可,容我想想。” 項??嵝眩骸皠e想太久?!?/br> “嗯?!?/br> 這一想就沒了下文。 直到幾個時辰以后,血修羅將宮殿仔細搜索了一遍回來:“咱們想回去,確實只有上界那一條路?!?/br> 伴生靈似乎笑了一下。 陰長黎指著項??麊枺骸把蘖_,憑借你的夢劍,你可以打開通道送她回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