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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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被清除掉?”一聽這話,阿木變了臉色,“也就是說,如果我們一直找不到出去的路,留在這可能會隨著一起湮滅?” 血修羅“應(yīng)該是?!?/br> 絕代高手皺起眉頭,朝項海葵抱了抱拳“對不起了,我們真以為這里只是蜃境……” “不關(guān)你們的事。”項??麜雰?nèi)原本也不是為了救他們。 她也朝血修羅抱了抱拳“對不住了?!?/br> 血修羅擺擺手“你對不住我什么?是我需要謝你令我有機會來此,對我來說這里是寶地?!?/br> 項??扑麖娜莸ǖ哪?,八成知道出去的辦法。 果然,他挑著眉問“陰長黎,你知道出去的法子么?” 血修羅觀察陰長黎,果然是術(shù)業(yè)有專攻,關(guān)于噩夢之獄的存在,這家伙明顯也是第一次聽說。 就連他自己都是步入渡劫,解封夢劍更高一層劍意時才知道的。 知道后曾試著尋找過,完全無法捕捉。 來此地,還真是得靠機緣巧合。 陰長黎思忖片刻“去找這片噩夢空間的伴生靈,噩夢之力既然是流進來的,那么一定有個流入通道,伴生靈應(yīng)該會守著這個通道?!?/br> 他的確是第一次聽說噩夢之獄,但得知原理之后,許多東西都是大同小異。 血修羅悻悻然,追問;“那你知道怎么找伴生靈嗎?” 不等陰長黎回答,他將手中劍朝天空拋去。夢劍轟然散開,化為一堆五顏六色的弧光,向四面八方散去。 …… 不知他是怎樣確定的,開始追蹤其中一道弧光。 項??麆t隨陰長黎坐著一根玉笛上,追著血修羅跑。 這噩夢之獄山河顛倒,奇形怪狀,項??吹哪坎幌窘樱牡朗澜缰?,果然無奇不有。 “小葵?!标庨L黎喊她。 “嗯?”她正打量下方一只怪物。 陰長黎默了默“可能要令你失望了,這里的氣和我們世界里的類似……從通道出去后,應(yīng)該不在隔壁三千界,我暫時無法帶你回你的故鄉(xiāng)?!?/br> “總有辦法的?!笔拇_有一點,但項海葵此時好奇心正重。 “嗯?!?/br> “那阿木和絕代高手分明是隔壁世界的,怎么會進來?” “機緣吧,他倆不是從通道進來的,這里易進難出,若不是遇到你,若不是有修夢劍的血修羅,他倆會被困到死?!?/br> 陰長黎輕輕拍了一下項??募?,“你仔細看那少年的飛行法器?!?/br> 他倆也在追著血修羅,絕代高手的飛行法器是片花瓣,阿木則騎在一只木隼背上。 項海葵“怎么了?” 陰長黎“聽聞當年那位送寶物來的大佬,騎的也是木榫?!?/br> 項??⒂牎翱赡苁悄俏磺拜叺暮笕??” 陰長黎笑道“你瞧,這就是結(jié)個善緣的意義,不知何時便得了善果。” 項??谎邸澳K于肯承認人家是來扶貧做好事、不是來扔垃圾的了?” 陰長黎抿了抿唇。 項??位瓮取扒拜?,您知道您和失憶時的您,最大的區(qū)別是什么?” 她許久沒提過“他”和“他”了,陰長黎以為她已經(jīng)將兩者融合“失憶時我的眼睛里只有你,現(xiàn)在還有其它?!?/br> 立刻強調(diào),“可重要性并沒有任何變化?!?/br> 項海葵明白。 她的確可以將兩個老板合二為一了。 不是從現(xiàn)在的陰長黎身上,找到了更多奶狗老板的影子。 與此相反,奶狗老板的影子越來越少。 青澀少年總是會長大,變成一個狗男人。 但項海葵越來越多的,從陰長黎身上感受到了奶狗老板曾經(jīng)對自己的愛。 體現(xiàn)在方方面面的細節(jié)之上,做不得假。 奶狗的表現(xiàn)形式更外放。 狗男人則更內(nèi)斂。 但從本質(zhì)上是一致的,她會體得到。 “不,是您失憶時善良的一塌糊涂,想問題簡單又美好。我時刻都不敢離開您身邊,生怕您被壞人騙走了?!表椇?皖^看腳尖,“現(xiàn)在……” “我……” “不用解釋?!表椇?济靼?,“我不認為從前更好,但現(xiàn)在卻是兩個極端?!?/br> 陰長黎凝視她的側(cè)臉“是什么讓你產(chǎn)生這樣的感慨?” 不會是“扶貧”和“扔垃圾”的猜測之故。 “我爹丟了神箭之力,您說他往后永遠是普通人了?!表椇??,“您連藏了那么久的秘密都不瞞我,在我爹丟失神箭之力的原因上卻支支吾吾,看向我時,眼神有點可憐我……加上之前您問過不少關(guān)于我娘的事情……” 陰長黎明白她猜到了一些,怕她亂想反而更不好,索性道“你娘或者死于竊賊之手,或者她就是那個竊賊……” 聽他講完猜想,項??ь^“那么,有沒有其他可能,我娘的死僅僅是正常的生老病死,我爹遭受打擊之際,那“匣子”出現(xiàn)波動,有高人發(fā)覺,才被奪走的?!?/br> “再或者根本不存在“竊賊”,我爹因為生下我,自然而然喪失了神箭之力。譬如你們山海鯤鵬族,生來是條魚,繁衍過子女就會化為鳥,永遠失去了在水中生存的能力?!?/br> “可能性非常多不是嗎?” 陰長黎“嗯”一聲“是的,可能性很多。你說的我也都想過,只是挑了其中最有可能的……” 項海葵朝他歪了歪頭“怎么就這兩種最慘最苦逼的最有可能?” “大概是……”陰長黎被她的目光盯的生出幾分不自在,微微垂睫,“大概是見慣了。” 見慣殺人越貨。 也見慣了美人計。 “但我覺著吧……”項??l(fā)現(xiàn)陰長黎自信之下,有時潛藏著蠻深的悲觀。 他之所以認為這兩種猜測最有可能,是因為這兩種猜測對她造成的傷害最大。 他想著想著,連她日后的傷心痛苦都給安排上了。 明明還沒影的事兒,卻成為他一樁心事,堆積在心底。 這不是找罪受嗎? 她生出幾分趁機與他談?wù)勑牡哪铑^。 但她除了罵人特別利索,其他的語言表達能力都不行啊。 想的頭禿,她放棄了“溝通技巧”,平鋪直敘“其實您就是比較悲觀,從前您失憶那會兒,我就發(fā)現(xiàn)了。” 陰長黎繃直脊背。 兩人都是側(cè)坐在玉笛上的,只隔了一個肩膀的距離,項??种割^伸到他眼前“看到落葉離枝,您就開始傷悲春秋。瞧見湖里死了一只鴛鴦,您就在那感嘆生離死別……” 陰長黎默默聽著,聽到這里實在忍不住“那像你,將另一只鴛鴦也宰掉,一鍋燉了,吃的肚兒圓,還美其名曰讓它們‘生死相隨’,便是樂觀了?” 項??读算?,惡狠狠道“我好心勸您,您怎么譏諷我!” “沒有。”陰長黎哭笑不得的搖頭。 只是她突然提起,令他想起當時的事兒。 項??馈芭缘奈也恢?,反正我娘絕不會對我爹有所圖謀。我那會兒年紀雖小,也是記事兒的。我娘就是那種最普通的居家小女人,因為家里窮,扣扣索索,精打細算,買菜時一毛錢……一個銅板都會和人講半天?!?/br> 所以項海葵對項衡說起魔鬼城青霓魔君愛慕他時,項衡忽然就很惆悵的提及項海葵的母親來。 無非是遺憾沈蕓跟了他多少年,就窮了多少年。 “我可以跟您打個賭,我娘沒問題?!?/br> 陰長黎忙不迭點頭,不與她爭論。 項??鲇謹Q著眉頭道“您那個猜測還有一點我很難理解,我娘如果是某個邪魔物種,而我爹是支箭,怎么能生出我這種純?nèi)祟???/br> 兩個不同物種,生出與他們都不沾邊的第三類物種? 怕講原理她聽不懂,陰長黎舉一個貼近她生活常識的例子“馬和驢結(jié)合,生出的是騾子?!?/br> 項??祸诹四?,腳尖朝他腳踝踢去“會不會說話,怎么還罵人呢!” …… 幾人在噩夢之獄飛了將近兩個月,血修羅這只領(lǐng)頭羊不愧常年游走于夢境,憑借風(fēng)sao走位,能避開大半飛禽類怪物。 然而新奇感喪失之后,項海葵快要飛吐了。 血修羅終于開始降落,落在一片叢林外“伴生靈應(yīng)該就住此地?!?/br> “我覺著也是?!表椇?麖母呖崭╊珪r,就看到了叢林正中一一連十幾座氣派恢弘的宮殿,宮殿外以及叢林方圓,到處都是巡邏的怪物,頗有規(guī)模和規(guī)矩。 看來伴生靈是將自己當君主了。 在這噩夢之獄,它還真是君主。 她詢問幾人“現(xiàn)在怎么說?咱們直接拜見,它應(yīng)該不會將咱們送出去吧?” 噩夢之獄充斥著暴戾之氣,總感覺著作為此地主人,伴生靈估計也不會多好說話。 絕代高手和阿木一聲不吭,完全不刷一丁點兒存在感。在夢境里待了幾十年,找不到出口便罷了,連是什么地方都沒搞清楚,真是沒臉發(fā)表任何意見。 血修羅一邊擦拭著夢劍上的腐蝕物,一邊道“通常都是先禮后兵,但我得提醒大家,這處噩夢之獄存在的時間應(yīng)該很久了,伴生靈的力量不容小覷……” “你想說你打不過?!标庨L黎無情的揭露他的言外之意,“沒什么好丟臉的,我也是第一次接觸這種靈物,不確定能不能贏?!?/br> 休眠蘇醒至今,他的修為恢復(fù)到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