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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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烈陽斬的緣故,暗紅色的天空被照耀的如同白晝,像無法直視太陽一樣,這距離極近的小太陽同樣刺目。 望過去,整個半空都是白茫茫一片,所有人影都被照耀的模糊不清。 …… 此刻城中。 準(zhǔn)備接應(yīng)項??陌仔乾F(xiàn)和路溪橋,完全不知該怎么辦才好了。 路溪橋只看著那條瘋了似的蛟龍,緊張的無法呼吸:“我們要沖上去幫忙嗎?” 白星現(xiàn)兩個都擔(dān)心:“叔叔讓我們只做接應(yīng)啊?!?/br> 話音剛落,他手心里的小黑球張開了嘴,一個聲音傳出來:“少主,我們要動手嗎?” 白星現(xiàn)詫異:“你是在問我嗎?” 那聲音焦急道:“事發(fā)突然,現(xiàn)在完全聯(lián)系不上族長了,當(dāng)然是少主您拿主意了!” 白星現(xiàn)快要哭了,這樣的大事,他怎么拿主意。 而且干嘛喊他少主,他就是個端茶倒水的仆人。 那聲音“哎!”了一聲,又焦急又頭疼的模樣:“族長在休眠之前就曾吩咐過,若他出了什么意外,您就是新的族長。” 白星現(xiàn)愣住。 “你快下個令啊!”路溪橋急的不輕,推他一把,“都這份上了,肯定要打!你叔叔反正都部署好了,就等你下個令!” “打打打!”白星現(xiàn)一腦袋漿糊,“叔叔先前怎么部署的,就怎么來!打!” “是,少主!” 小黑球再次合攏。 …… 陰長黎周圍起碼圍了上百位高手,但拜頭頂?shù)男√査校麄兊牧α恳脖粔褐?,無法靠近。 景然幾乎是在幫倒忙,但眾人都明白,他是出了名的只信自己。 只見陰長黎閉上了眼睛,滿頭長發(fā)水草一般飄了起來。 隨著他眉心浮現(xiàn)一片黑鱗,冥界的天色竟然漸漸暗沉下來。 這是燭龍族的天賦,可令日夜顛倒。 即使冥界沒有日夜,也能令濁氣更加濃郁。 冥界原本的暗紅色,變的越來越黑沉,似被潑了墨。 頭頂那宛如小太陽的光球,被一重重粘稠似樹脂狀的黑暗物質(zhì)團(tuán)團(tuán)包裹。 竟然熄滅了! 這份壓力消失之后,圍堵他的人反而愈發(fā)往后退了幾步,充滿了畏懼。 正扯著鞭子的景然一怔,目光冷凝:“沒想到你被剮了鱗,失去了燭龍的力量,還有這么強(qiáng)的天賦?!?/br> 陰長黎手中浮現(xiàn)一片白鱗,化為一柄通體泛白的劍,朝攔路的金迎殺去:“多謝帝君夸獎?!?/br> “說起來,陰長黎,這么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當(dāng)年跪在我腳下,向我臣服時,你那孤苦悲慘的模樣,如今還歷歷在目。” “今日的我想必令帝君刮目相看了吧,可惜的是,帝君這些年來,倒是一點長進(jìn)也沒有,反而越來越下作。我一直以帝君為畢生之悍敵,如今卻只剩失望。” “呵,對付下作之人,自然用下作之法,恨只恨自己當(dāng)年那一線仁慈?!?/br> “斬草不除根,的確是帝君的失誤。” 說了幾句話之后,兩人就都不吭聲了。 景然心浮氣躁,陰長黎也好不到哪里去。 兩個人的焦點都在那條瘋龍身上。 陰長黎以自損之法,分|身脫離戰(zhàn)圈,再度化為一道弧光,從景然與蛟龍之間穿過,噼啪一聲,斬斷那條金鞭。 爆裂之音,震的眾人耳膜劇痛。 景然吐了口血,蛟龍則被慣性一送,愈發(fā)要撞入樓閣。 陰長黎化了妖身,比蛟龍大上一倍,纏上蛟龍,強(qiáng)行將她裹住。 景然凝在她心脈上力量被阻斷,換成了他的。 陰長黎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分別之前,她還一無所知。 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就和帝君拼起了命,必然是從洛云羞哪里知道的,想必是寒棲…… 他早該想到的,結(jié)果他卻成了最后一個知道,才導(dǎo)致了現(xiàn)在的局面。 但凡他能少一點點猶豫,多出一點點沖動,都不會如此! 心痛嗎? 陰長黎我就問你的心痛不痛? 從小,你就是個軟弱無能遇事喜歡逃避的人。 不愿意看到廝殺,沒能力阻止,就選擇閉上眼睛的慫貨。 你一直向往成為父親那樣的大丈夫。 溫柔又強(qiáng)大,睿智又勇猛。 接受包容這世間一切,無論好的還是壞的,哪怕是你這個令他蒙羞的兒子。 你以為你經(jīng)歷了浮浮沉沉之后,已經(jīng)足夠堅韌。 你窺探天命,你逆天而行,你自認(rèn)智計無雙,你好像看透了人世滄桑。 其實從來沒有。 為何一杯酒能醉倒整片江海。 因為你內(nèi)心那片江海本就是空中樓閣。 你從來也沒有一顆像父親那樣包容一切,又堅韌不拔的心! 所以一旦動搖,江海之上那層虛偽的冰便開始慢慢破碎,暴露出你是個軟弱無能的廢物的事實! 渾渾噩噩的項??藭r有些清醒過來,感受到心脈上的力量換人了,又開始掙扎:“滾!” 狠狠咬了他一口,連鱗帶rou。 隔了很久,才聽見陰長黎蒼白無力的聲音:“你不想融合這個孩子,我有一千種辦法……” “求你了,別這樣……” 第74章 彼岸無歸路(十一) 項??€不曾完全清醒,并不知將自己牢牢捆住的是誰, 本能認(rèn)為是景然支撐不住, 才換了個人。 聽見是陰長黎,像從前收集妖力時發(fā)瘋, 他用天仁劍氣幫忙撫平時一樣, 她的狂躁與戾氣逐漸減弱, 身軀也慢慢停止掙扎。 口中的血腥味,提醒她似乎咬了他。 變身發(fā)瘋的狀態(tài)下,都不必去看, 也知道下嘴有多重。 “對不起, 我沒意識的?!彼鹊狼福忠Я艘а?, 沉沉道, “但是, 放開我。我不是不想融合才選這條路走, 所以,哪怕你有一萬種辦法, 都不是我想要的辦法?!?/br> “我明白?!标庨L黎都懂, 但他始終將她蜷在自己身軀里,越蜷越緊, 防止她再度掙扎, 低聲安慰,“可是足夠了,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 接下來交給我,我?guī)湍銏蟪?,我不會讓他好過……” 此時的項海葵根本聽不進(jìn)去,天狂的狂意很快又將攻占了意識海:“放開我聽見沒有!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和他的事情,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憑什么讓我交給你?” 她再度掙扎,他蜷的更緊:“我理解你,但讓我眼睜睜看著你這樣傷害自己,我辦不到?!?/br> “又是為我好是嗎,那我可不可以不知好歹,拒絕你的好意?” “我……” “你希望我有什么想法?像他認(rèn)為費盡心思騙著我,瞞著我,都是為了我好,我必須感恩戴德的接受,是嗎?陰長黎,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嘴臉,和他沒什么區(qū)別!” 她想舍命相搏時攔下她,和她想忍辱偷生時殺了她,是一樣的自以為是! 沒有區(qū)別! 項??俣葤暝?,甚至張開了外層鋒利的鱗片,與他的鱗刮擦出刺耳的聲音! 陰長黎原本就是強(qiáng)行分身突破包圍沖出來的,留在原地的“影子”被打碎后,反噬回自身,已是一記重拳,如今更是痛苦的本能卷起蛇尾。 “你放不放!” 他咬牙。 “好!” 她瘋起來,他不會向景然那樣下重手壓制她,故而被她帶著向下方摔落,從百十丈高的宮樓一路砸下去,一直砸到底座,將已有數(shù)十萬年歷史的海城底座砸出一圈裂紋。 咔嚓,裂紋崩碎,底座裂開一個洞,噗通一聲沉入冥海之中。 轟隆隆一陣響,宮樓逐層倒塌,塵屑四濺,海上城在冥海中搖晃的愈發(fā)厲害。 上行景然接連吐了好幾口血,凝在項海葵經(jīng)脈上的真氣被阻斷之后,他立刻為自己療傷。 原本修為就只恢復(fù)了五成,被項??B捅兩劍,外加這一番折騰,是真的要了他大半條命,他都不記得上次受這么重的傷,是幾千年前的事情了。 “你們這群廢物!”剛穩(wěn)住狀態(tài),他便怒不可遏的看向金迎一干人等,“這么多人,連一個休眠期剛結(jié)束,修為只剩一半的殘廢都攔不住,養(yǎng)你們究竟是干什么的?!” 冥界濁氣重,若非極高級的靈感,或者自小在冥界長大,天族人是承受不住的。 所以景然才只能依仗他們,無法從上界調(diào)派人手。 知道他們是一群廢物,也沒有辦法。 他大哥留下來的厲害下屬,他一個也不敢用。 見他們又忙著去抓陰長黎,景然喝止:“你們就別管他了,錯過了時機(jī),管好你們自己吧!” 說完,景然向下方飛,沉海抓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