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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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若不教,他們只會更差。 但他承認自己很失敗,也不與女兒辯解什么,對護衛(wèi)道:“我稍后過去?!?/br> 護衛(wèi)退下之后,項衡又對陰長黎道:“前輩若無疑問,先去歇著吧?我有幾句話,想對女兒說?!?/br> “是?!标庨L黎起身。 等他出門之后,等議事廳只剩下父女倆,項衡伸出手臂,抱了抱自己的女兒。 自己“死”的時候,她才九歲。 是個小嬌氣包,多走幾步就會嚷著喊累,要他抱著背著。 一眨眼女兒長大了,忌諱也多了。何況多年不見,先前重逢,總是有些隔閡的。 如今擁抱著她,聲音也帶了點哽咽:“我這個做父親的,當真是很慚愧。” 被陰長黎困在小黑球里時,他聽著外面的動靜,心中有千言萬語,想一股腦的對女兒表達出來。 他有多愛她,多在意她,接她過來只是想與她團聚,讓她有個依傍,過上好日子。 始料不及,竟將她帶入一片深淵。 “打住。”項??辉S他繼續(xù)說了,吸了吸鼻子,也哽咽道,“什么深淵天堂,除了生離死別,世間無大事?!?/br> “嗯。”女兒這般看得開,項衡又心疼又欣慰,松開她,拇指抹去她眼窩的淚,“但有件事情,爹還是要提醒你。” 項??骸班??” 項衡猶豫了下:“這話說出來,有些不知感恩,但我還是希望,你往后與陰前輩保持距離?!?/br> 項??ь^看著他。 項衡道:“我怕他恢復記憶之后,你會受到傷害?!?/br> 項??€當是什么要緊事兒,沮喪道:“我覺著我這傷害是免不了了?!?/br> 項衡心頭一驚:“難道你已經(jīng)……” 項??溃骸拔疫@么對他,已經(jīng)做好了被他暴打一頓的準備了?!?/br> 項衡長舒一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對他動了心?!?/br> 項海葵吃驚:“我?對他動心?” 項衡循循善誘:“你知道雛鳥心態(tài)么?陰前輩是妖,他在失憶時,你的頭發(fā)給他注入了生機,他記住了這種感覺,他對你的好,并不是真正的感情。萬一你頂不住誘惑,在這期間對他動了心,等他恢復記憶,做回自己,再勸你切莫當真,你會受傷啊女兒……” 項??姼赣H這般語重心長,跌坐在圈椅上,捂著肚子快要笑吐了:“您、您真是多慮了?!?/br> 就算真動心,也是在天狂的影響下,蠢蠢欲動著想干翻他這個發(fā)電站而已??! …… 父女倆說了許久的話,項衡起身去了執(zhí)法堂。 項??麆t準備回房休息,趕緊養(yǎng)一下,好打開老板給自己的信。 卻見陰長黎并沒有離開,在小花園里坐著,白星現(xiàn)則站在他身后。 “項姑娘?!标庨L黎等待良久,才等到她出來。 他提著一個小藥匣子,“我?guī)湍闵纤?。?/br> 項衡幫項??{(diào)理的只是內(nèi)傷,她體表的傷口并沒有處理。 他向前一步,項海葵立馬向后退一步:“不必了前輩?!?/br> 原本項??外鹚鸬膮柡?,現(xiàn)在他的“光輝”形象,在她心里愈發(fā)的清晰活絡。 眼前拿著藥瓶子的奶狗老板,不過是總裁老板扔出來的一枚糖衣炮彈,只要她敢接受,立馬被詐死。 陰長黎停在原地,垂下眼睛,漆黑的瞳仁里流露出一抹受傷。 一瞬讓項海葵覺得自己挺混蛋的,但真沒辦法,今天同意了讓奶狗老板幫自己上藥,那明天可能就是總裁老板幫自己上墳了。 “前輩,我倒不怕被釘在您的恥辱柱上,主要是不想給您留下什么不堪回首的記憶?!?/br> 項??麌L試解釋,可瞧他垂著的睫毛快速顫動幾下,似乎更受傷了。 項海葵兩片唇隨著顫動兩下,自己也被發(fā)過好人卡,知道這滋味不太好受。 然而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她朝他走過去:“前輩不必擔心我,您早日養(yǎng)好身體,我才會更開心?!?/br> 微微側(cè)身,從他身邊經(jīng)過,趕緊給白星現(xiàn)使眼色,讓他把人拖走療傷去。 濃郁的發(fā)香混著血腥味撲面而過,又逐漸消失,陰長黎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等項??哌h之后,白星現(xiàn)才上前:“叔叔……” “項姑娘原本已經(jīng)有點兒不怕我了,肯對我笑了,豈料,不過轉(zhuǎn)眼的功夫……”陰長黎低聲喃喃。 現(xiàn)在,不知道是該感謝從前的自己,還是該討厭。 感謝他一步三算解了圍。 卻又討厭他將自己綁架去了一個更高的位置。 “叔叔,先去療傷吧?”白星現(xiàn)從來也沒見過叔叔這樣過,拋去對他的畏懼,也生出那么一丟丟的心疼。 陰長黎朝他伸出手:“給我?!?/br> 白星現(xiàn)反應不過來:“嗯?” 陰長黎:“罐子?!?/br> 哦哦,白星現(xiàn)趕緊將腰后的蛇罐子解下來,雙手奉給他。 陰長黎打開罐口,看著里頭盤曲著的小黑蛇。 蛇身結(jié)了冰,硬邦邦盤曲著。瞧著和先前沒有任何變化,但中段位置,項??妙^發(fā)縫制的“青絲腰帶”,明顯淡了許多。 那些青絲、不歸屬身體的異物,像是要被身體給吸收掉了。 陰長黎再次伸手:“給我針線?!?/br> 白星現(xiàn)打了個寒戰(zhàn),叔叔這是要將小葵的頭發(fā)剔除出去,從新縫合傷口? 這番折騰,豈不是要傷上加傷了? 而且叔叔沒頭發(fā),是不是要拽他的白頭發(fā)了? 往后會不會也這么對他眉目含情,死纏爛打的,好嚇人??! 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白星現(xiàn)壯起膽子正想搶走蛇罐子,聽見陰長黎說道:“快給我針線,我要將它的嘴巴縫上,拿去給項姑娘父女倆道歉……” 第39章 決裂 什、什么?白星現(xiàn)反應不過來:“道歉?叔叔您解了銀沙的危難, 為何要去道歉呢?!?/br> 而且縫嘴道歉是幾個意思? 白星現(xiàn)不問還好, 陰長黎看向他的目光也添了些不滿:“小白, 我讓你講述我的生平, 你可從來沒有提過,我為人這般倨傲, 這般不講禮貌,一開口就愛貶低別人、戲弄別人?!?/br> 他只當自己身段太高,一直飄在天上。 沒想到嘴巴還這么欠,時不時的朝地上吐刀子。 白星現(xiàn)“啊”了一聲, 抓抓后腦勺:“有、有嗎?” “有沒有?”陰長黎這次問的是意識海內(nèi)的道辰。 聽小白說, 道辰也曾跟在他身邊許多年。 那些年小白剛好要化形,躲在布滿法陣的山溝溝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避天劫,他正好缺個端茶倒水的仆人。 “這算什么?!币庾R海內(nèi)的道辰好笑道, “陰前輩對項衡父女倆,已是十分留情的了?!?/br> 懂了。陰長黎繼續(xù)催促白星現(xiàn):“快給我?!?/br> “叔叔,您別想一出是一出啊?!卑仔乾F(xiàn)哪里敢,一把奪過蛇罐子跑了。 …… 執(zhí)法堂里,葉潛之和無眠端正跪著。 葉潛之垂著頭,無眠聽罷真相之后,則是滿臉的震驚。 “大師兄是上界……” 這話若不是從最信任的二師兄口中說出,而師父又點了點頭,打死他都不信。 “無眠,你腦子呢,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一點腦子都不長呢?是不是全長拳頭上了!”項衡看見他就來氣, 一腳踹他胸口上,將他踹倒在地。 肋骨差點兒被踹斷,但無眠一聲不敢吭,立馬爬起來重新跪好,熟練的啪啪扇自己的臉,悔恨道:“我錯了師父!我等會就去給小師妹磕頭賠罪!” 項衡有時候是真想一腳踹死他,但他就是這么個沒腦子的擰貨,從將他撿回來時就知道。 當年的銀沙,可不是現(xiàn)在的太平局面,稱得上是群魔亂舞,妖怪狂歡,動不動尸橫遍野。 項衡無意中救過還是小蘿卜頭的無眠一次,后來他受傷藏在地xue里時,這小蘿卜頭在洞口守了幾十天,用尖牙和利爪替他驅(qū)趕試圖靠近的沙獸,被咬掉一只耳朵,都沒有吭過一聲。 等項衡復原之后,自然將他給提溜走了。 念著這份情,就算無眠體內(nèi)獸性多過人性,總是闖禍,他也一直擔著。 “師父,這次您不該怪無眠,都是我的錯……”葉潛之伏地磕頭。 項衡對著無眠還只是生氣,視線轉(zhuǎn)到葉潛之身上時,簡直是寒心。 葉潛之兩三歲時便被邪教搶走,從邪修的試驗品成為邪修,一直都被門派以毒蠱控制。 項衡拔掉了他體內(nèi)的魔蠱,將他留在身邊。 一是認為他可憐,從來也沒有真正選擇過自己的人生。 二是銀沙邪門歪道不少,養(yǎng)個邪修在身邊,可以少踩些陷阱,加快整治銀沙的速度。 雖有利用的成分在內(nèi),但項衡也沒瞞過他, 葉潛之為他出生入死,他對葉潛之同樣是予取予求:“你說你天地不容,我容了你,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你為我好的方式,就是殺我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