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2900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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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慕青尚且沒有完全理清楚二者間的關(guān)聯(lián),封白不知道打哪里鉆出,跟刺客火拼起來,褚淵得以脫身。 多么熟悉的畫面。 她記起在烏桓代古城的遭遇。 了解了,又是一個老套路,利用她這個幌子吸引心懷不軌的人暴露。 這套路簡直屢試不爽。 看來殺褚淵的人肯定不是同一批,否則不會在一個坑里栽兩次。 事實上,褚淵來賑災(zāi)的確是故意少帶侍衛(wèi)。 先前宮里查出存在西羌jian細(xì)制造混亂,他就是想漏破綻引人露面。 這一路其實有很多下手的機會,但對方都沒有動作。 災(zāi)民差不多得到安置,他以為這趟或許是白來了,已經(jīng)準(zhǔn)備啟程回宮處理水患后續(xù)事宜,沒想到最后時刻有人跳出來。 封白在幾個回合后抓住對手弱點一舉擒獲,刺客想自殺沒能成功,被押回庵里。 褚淵不想浪費時間,也熟諳刺客既然有膽子對他不軌,絕不肯輕易交代的道理。比起忍受身體上的疼痛,心防才是最脆弱的。 果然,在他軟硬兼施的攻勢下,刺客說出自己不是西羌的人,而是忠于先周的暗衛(wèi)。 這倒是讓褚淵略有點意外。 當(dāng)年周國滅亡,有一些侍衛(wèi)投誠,褚決明把他們調(diào)到金陵巡城,后來人員如何變動沒有過多注意。 褚淵認(rèn)為他沒有吐露全部實情,背后肯定有指使者,而指使者是否是他認(rèn)為的那個人,有待證實。 相對他的推測,趙慕青便十成十肯定幕后黑手是肖毅。 回宮當(dāng)天,她寫了封密信托人送給肖毅,勸他不要輕舉妄動,皇帝已經(jīng)對他起疑。 不料肖毅回信承認(rèn)他是指使過人離間皇帝和大將軍,但沒想到那人急功近利用了這種手段。 刺客一條道走到黑,卻是行為草率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好在他嘴巴夠嚴(yán)實有底線,最后關(guān)頭補救了下,死也沒供出肖毅的名字。 涿郡的新太守到任后,新官上任叁把火。 按照皇帝的旨意又是發(fā)錢糧,又是去現(xiàn)場勘察,兢兢業(yè)業(yè),終于平息民間怒火,挽救朝廷在百姓眼里瀕臨破滅的形象,甚至聽到幾耳朵走腎馬屁。 完美。 皇帝一回宮,大將軍那邊的黨羽就尷尬起來了。 他們原來跳得最兇,仗著褚決明撐腰手撕上上下下大小官員,尾巴翹到天上去,拉幫結(jié)派。 然而褚淵不僅安全歸來,甚至妥善解決水患問題,功績自不必說。 莫非皇帝受什么巨大刺激突然轉(zhuǎn)性,不關(guān)注女人,反倒對政事上心起來了? 在朝為官,站對陣營很有必要。于是有人驚慌,有人懷疑人生,有人痛悔押錯寶。 褚決明和褚淵叔侄二人還沒明目張膽斗,年度撕逼大戲已經(jīng)開場。 在這次震蕩中,有些官員被抄被貶,皆是得了個無人臣之禮大不敬的罪,其中不乏褚決明的人。 然褚淵此次雷厲風(fēng)行,等大家回過神都來不及作出反應(yīng),紛紛如被敲一記悶棍。 褚決明即便不滿,也不可能明著跟皇帝叫板,只能當(dāng)吃啞巴虧。 而趙慕青回來后,卻心情復(fù)雜。 那刺客給的藥沒被她扔掉,藏在秘密的地方。 到底下藥,還是不下藥? 直到夏天匆匆而過,初秋的第一片葉子黃了也沒得出個結(jié)論。 趙慕青惆悵。 望著樹梢上的黃葉往下掉,心中感嘆進宮居然一年了。 低頭繼續(xù)打掃著褚淵的寢殿,擦了桌子擦?xí)?,擦了書架擦花瓶……沒擦完,好端端的花瓶竟自個兒轉(zhuǎn)起來。 她錯愕,難道不小心觸動什么暗器機關(guān)?輕微的咔嚓聲,立在書架后的墻壁突然往兩邊打開。 好奇不是病,發(fā)作起來要人命。 趙慕青記起謝府也有這么個密室,是不是流行修建這種玩意兒專門掩蓋見不得人的東西?她邊想著,邊踏進去。 沒想到里面挺大,藏了好多東西,倒像是另一個居所。除了沒窗子,床榻,桌椅,香爐,一應(yīng)俱全。 似乎闖進別有洞天的世界,她溜達著,視線掃過,卻掃到不可思議的物件。 趙慕青快步走上前,掀開架子上遮蓋的布。 這不是以前戴的手鐲嗎?眼睛一斜,看到旁邊的發(fā)簪,這不是最喜歡的芙蓉簪嗎? 還有,這對耳墜,這支柳葉箭,這顆鞠球……仔細(xì)瞧,這里面全是她用過的東西! 似乎經(jīng)常被人撫摸或是特意擦拭過,十分整潔。 誰能告訴她,這些東西為什么會在這里??! 趙慕青瞪大眼睛,越看越匪夷所思,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再望四周,這密室的格局分明與自己曾住的芳菲宮的房間相差無幾。 恍若置身在數(shù)年前的一場夢里。 墻角堆放著沒有上鎖的幾個大箱子,她蹲下打開。 原本是她送給褚淵,他毫不稀罕,早該被丟掉的奇珍異寶好好躺在里面。 不是嫌棄得要死嗎? 他撒謊了。 趙慕青幾乎是急不可耐地翻動,一樣一樣確認(rèn),竟完完整整,沒有缺少一個。 手抓住箱子邊緣,她驀地咬緊牙關(guān),無以言說的情緒在胸腔里瘋狂滋長。 她無暇顧及,也未曾細(xì)想過,隱隱約約浮現(xiàn)心底的某個猜測究竟是真是假。 但此刻,她發(fā)現(xiàn)以往被自己忽視的好多情景在頃刻涌來,排山倒海般,壓得人喘不過氣。 荒唐,實在荒唐。 目光一瞥,她起身拿起放在架子中央最漂亮的小盒子,猶豫片刻才摁下機括。 盒蓋彈開,里面裝著一撮灰白的粉末。 這是…… “這是大周八公主的骨灰?!奔澎o中,身后傳來輕不可聞的聲音。 趙慕青身體一僵,機械地回頭。 褚淵看著她,說:“可是我一直相信,她沒有死,她最是頑劣,天不怕地不怕的,哪有那么容易死?!?/br> 斑駁的光影搖曳著,落在他身上,令她看不大清是什么樣的神情,只聽得一再壓低的嗓音,微透著幾許喑啞。 她的喉嚨里仿佛卡了根魚刺,拔不出來,咽不下去,讓人難受得緊。 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他留著她所有用過的東西,甚至燒化的骨灰做什么? 一股不寒而栗又格外震撼的感覺交織,攪混思緒。 如果是厭惡,這份怨念未免太沉重可怕了。 如果不是,又意味著什么? —— 我回來啦,能擁有你們的珠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