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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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女人突然抬頭大罵,拿刀的男人驚得后退,但他反應很快,腳跟還沒立定就撲回來補刀。 不料女人早等著了。 “老虎不發(fā)威你當我是Hellokitty!” 借頭上繩子懸吊的力量,晃蕩過去正好踢中撲來的身體,男人一百六七斤的身體給她踢得撞桌子邊上,像老頭撞到腰,又彈落地面。 就這彈跳小會兒,她已罵罵咧咧雙手硬生生掙斷捆綁的繩子。 “媽的,捅到心臟內出血了還不死,這什么怪物身體!” 誰?誰在替他說話? 女人猛親了一口她左手的手鏈,掏出電話,邊撥邊朝他走來。 “喂,這兒需要救護車,地址是xxxxx路xxx號xx小區(qū),傷者女的,給刀捅到心臟......沒死,我謝謝您了,趕緊過來吧你,小區(qū)門口見啊?!?/br> 一腳踩上他臉,他立即感到門牙松動,那只腳一碾轉,兩顆門牙順利落入喉嚨。 “聽說你基友沒死,坐牢了,你也進去你倆正好互插皮炎?!?/br> 犀利目光掃過桌面上的組織器官標本。 “媽的,到底還拉了多少女人回來?” 地上人已經痛得眼睛都不愿意睜開,喉嚨里發(fā)出“呼呼”的音,感到無法呼吸。 “算了,慢慢去跟警察解釋你的‘藝術作品’吧?!?/br> 走到小區(qū)門口,她忽然想起醫(yī)院看到穿刺傷會報警,正好救護車也到了小區(qū)門口,她沒有叫停,與車上跳下來的醫(yī)護人員擦身而過。 沒走幾步,又遇到一輛救護車,方向好像仍然是剛才出來的小區(qū)。 可能是巧合。她繼續(xù)走。 滴—— 這次是警車了。 正在報警的她愣住,想跟過去看,心臟一陣絞痛,她緩緩蹲下去,目送著警車開進她剛走出的小區(qū)。 “不用派人了,你們的警車已經到了。” 她沒有去醫(yī)院。 而是關機,靜靜躺著。 隨著時間流逝,她沒有感覺到生命消失。 反而感受到餓。 她打發(fā)給貓洗澡的男孩出去買盒飯,吃完繼續(xù)躺。 “你怎么了?”男孩站在床邊看著她蒼白的臉,小孩子敏銳的觸覺天線預感不詳,說話的同時也流下眼淚。 這就是她臨終前最后看的一張臉嗎?好丑啊。 “你靠近點.......我有一筆錢.......要是我死了,你就拿去吧,密碼獲取有叁步......” “好麻煩啊,我不要了。”男孩哭著說。 “臥槽?!彼籽垡环瑫炦^去。 又躺了一天,她不得不起床了,因為胸口皮膚發(fā)癢,這是傷口自動愈合的癥狀。 關于那個超市經理,小情侶后來有聯系過她,說那人突然從小區(qū)銷聲匿跡,很神秘地問,是不是她干的。 要知道她心目中的高手都無法做到大變活人,她能有那個毀尸滅跡的本事? 當然不是她呀! 她只不過遵循前人做法,報了警,盡到良好市民義務而已。 又有一天,她走在路上,遠遠看到一個人背著雙肩包往她的方向來,她一貫地昂起脖子,目不斜視過去。 她看上去身體沒有一絲異常,態(tài)度也沒有一絲改變,甚至隔得老遠目光還停留過他極受女人喜愛的臉,在即將認出的那瞬間,她保持著陌生人的距離轉開視線。 被她路過的人錯愕在原地,等他反應過來,追過那條熟悉的街巷,卻失去了她的蹤影。 回到他為她買下的舊屋,沒有新鑰匙的他在門口等了一夜,沒有人給他開門。 因為屋里根本沒有人。 她一夜未歸。 她的鄰居沒想到有生之年會再見到這兩個冤家。 同樣的樓道,同樣的被趕出家門回不去的男主人,鄰居緩緩打開門,沖蹲在門口的男主人招招手。 門背后,瓜果,瓜子,茶,萬年不變的老土電視劇。 但這次小伙子沒有進來,看來是給婚姻套牢了,人沒以前拿得起放得下了。 當年跟他灌輸“女人就是不能慣著”“不聽話多給幾巴掌就聽話”,他雖然不予置評,但多少聽進去了,寧愿陪他這老大爺看悶電視,也沒有回去求饒,果然后來那丫頭片子就出來給他開門了。 這次等了兩天,那丫頭片子才出現。 X光片砸在小伙子頭上。 “我命大,死不了!” “拿去看,看了趕緊回你的火星去!” 氣震山河地將X光片劈人頭上又飄落地面,他無言地撿起來看。 她翻白眼,掉頭下樓。 人一直跟著,她就往街道上婚介門市走。 沒多久就領了個男人出來,去了對面的咖啡館。 “這么急呀,我還正在填資料......”男人欣喜地在她對面落座,打量她的臉到胸一帶。 她視線則落在不慌不忙跟進來的身影,那身影雙手插兜路過她身邊,沒有停留,等了會兒,聽到他在背后點單的聲音。 再次聽到他的聲音,她都恍惚了。 可點完單,他就不再開口,她才反應過來,他在聽她對面的男人說話。 “你說什么?”她忍不住皺眉,覺得有只蒼蠅在圍繞著吵吵吵。 男人僵硬了下,再次自我介紹。 輪到她了,她遲遲不開口,心事重重的樣子。 “美女,你倒是說話啊?!?/br> “我今年34歲......” “什么!一點都看不出來!”對方很驚訝,又轉瞬沉思,“比我大四歲......你能接受婚前財產協(xié)議嗎?我沒別的意思,我是不介意你年紀比我大,不過你一定經驗老道.......” 然后又談到婚后生不生小孩,生幾個,誰辭職帶娃,聽到她沒工作,男人表情就耐人尋味了,忽然左看右看,說自己有急事,要不留個聯系方式。 這是把她當飯托了。 背后椅子挪動,有人起身,他走到她桌邊,敲敲她這側的桌子邊緣,放下X光片。 “我走了?!彼f。 然后王含樂就看到那道身影低頭走出咖啡廳,在路牙子那兒停住,她心頭猛跳,當一輛計程車被他招手攔停,她再也穩(wěn)不住了,起身就往外沖。 出去剛好聽到他對計程車司機說“去機場”,就像看到她的狗背著她撿了路邊東西吃,百米沖刺過去,一個海鳥插水鉆入車內,把人攔截住。 “去xx燉雞面!” 司機面向后視鏡,等后面摟抱在一起的男女——確切的說,是女的八爪魚一樣抱住男人坐男人大腿上——等他們給個準信。 男人想了會兒,跟她商量:“能不吃面條嗎?” “必須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挑食,從今天起,我吃什么你就得吃什么!” “......好吧?!?/br> 她抱著他胳膊不放。 進了路邊那家巴掌大的面館,里面已密密麻麻坐滿人,她熟練地在過道自搭座位。 “要兩份燉雞面!”點了餐后,后廚人頭攢動,沒有人回應她,她便暴躁起身。 楊碟拉住她,“聽到了?!?/br> “萬一沒聽到呢?” “聽到了?!彼Z重心長道。 她才老實坐下。 “一次就夠了,大多數人都聽得到。” 她因為不夠自信,老是困獸自斗,還給人逼迫感,他看出來了。 隔了會兒,老板就滿頭是汗地把兩碗燉雞面端上來,連跟熟客招呼都來不及打就鉆進后廚,可想八成后廚出了狀況,正忙得火上澆油。 還能正常出餐,無外乎就是些原材料沒了,有人請假導致人手不夠之類的小問題,但誰去后廚插一腳比如催餐,準會引起后廚混亂。 想到自己差點去給同行添亂,她就暗嘆口氣。 “要是做不到?!彼×藘呻p筷子,遞了一雙給她,“你就想,總有人聽得到你的聲音,那個人就是我?!?/br> 她不肯放開他臂膀,就用左手吃面,吃了幾筷子她燙了嘴,就丟了筷子,旁邊人卻吃了個一干二凈,她便猜到他急著趕回來,也不知多久沒吃東西了,她再要給他點一份,他拒絕了,就把碗里的rou和松茸撥給他。 出了面館,他反牽住她的手,快速領她回住處。 進了門就往衛(wèi)生間跑,連背包都來不及卸。 衛(wèi)生間門口躡手躡腳貼近她的身影,聽到里面長長的放水聲,她漲得滿臉通紅,鮮有地為自己的作,感到后悔。 他在門口等了她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