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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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進別墅一周,天天半夜聽吵架打架蹦迪,她不得不靠反復(fù)念“世界總在失序,有序從你開始”這句清心咒入睡,這都不說了。 一到夜深,比貓叫春還激烈的不可描述之聲,透過墻皮此起彼伏傳進房間,像競賽又像開聲樂晚會,簡直有恃無恐到了境界,深得韓宗麒開party擾民真?zhèn)鳌?/br> 誰叫他們最怕的小麥晚上都不會呆別墅。 就在將瘸著腿的王含樂送到大門口的剛才,小麥轉(zhuǎn)身就跳上她的甲殼蟲,大大方方N顧家門不入。 而那些助理又管不了壯如牛犢的熊孩子,所以觀察下來,王含樂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有助理住宿進來,也就是這幫熊孩處于無人管理自治狀態(tài)。 “嗨,聽說你搞砸了?!庇孀邅硇芎⒆右惶柎蛘泻簟?/br> 今天戶外有雨,他們沒進訓(xùn)練館,便窩在大客廳里發(fā)泄多余精力。 就見一具具健美rou體陳列在各個角落,跑步機和熱汗齊飛,最健壯的,正在用筋膜槍愛護他如同拔了毛的rou雞胴體。 如果不是健身教練經(jīng)驗讓王含樂知道從小注意飲食搭配能讓東方人長出西方人體格,她早控制不住上前和他們打成一片然后打破砂鍋問到底:你們吃什么長大的? 這幫人不光是做藝人,還有其他職業(yè),比如性格較為獨立(孤僻?)的,就會自己出去找事干,到了社會上,能做的職業(yè)就多了,大概是羨慕其閱歷快速增長,很多長得好看人也夠甜的孩子也跑出去兼職。 每晚的小聚,是他們互通信息,交換生活經(jīng)驗的時間,伴隨著煙,酒。 年長的關(guān)系,王含樂路過聽一耳朵,就能掌握他們要談大半天的信息。 “要不要考慮做裸替?我這兒有個B級片機會。” 熊孩子只比她高出半個頭,視線在她住院服和石膏腿上掃來掃去,只有好奇,沒有yin邪。 “現(xiàn)在還能拍這個?”不想她饒有興趣地回視對方。 熊孩子不好意思了,乖乖遞上一個名片夾,“地下電影小公司的聯(lián)系人名片,免費借你抄?!迸赃叡l(fā)肆無忌憚的大笑。 “你又拿‘資源’去騙人!全部打完打得通一個嗎?人家看上去好嚴肅好晚娘臉,會當真的。” “誰知道呢?心誠則靈唄。廢話少說,讓她主動說話的是我,快掏錢?!?/br> “謝了?!蓖鹾瑯穼τ诳谒畤姷剿樕弦彩菒劾聿焕淼哪?,拿了名片夾就要走。 “嘿,這幾天市里的搶劫案,你怎么看?特別是國安門口的那起?!?/br> 樓梯上的人慢慢轉(zhuǎn)身,掃視了一遍客廳里橫七豎八躺著的美好健壯身體,送她名片夾的板寸頭熊孩正目不轉(zhuǎn)睛仰視她,對她的反應(yīng)很感興趣的樣子。 跑步機,推胸器,劃船機上的人悄悄停止動作,望向聚談這方。 “是你們干的?” 聞言他們哄笑起來,把指責(zé)他們的“大人”襯托成傻逼。 傻逼大人沒再吭聲,飛快跑回自己的豪華大房。 有人為了溫飽日夜奔波,有人卻為了刺激糟蹋安穩(wěn)日子。 回到房間把卡包扔一邊,王含樂咬著指頭滿房間打轉(zhuǎn)。 又打了幾次電話,還是無人接應(yīng)。 她很想不去理睬,但就是有把火在燒烤她。 房間門被敲響。 打開門,看見是熊孩子一號,她下意識有了防備,手被在身后,“噢噢,你的名片包?!?/br> 熊孩子接了包沒動,“找人不要不停call他,會覺得你煩的,又不止一種辦法?!痹竭^她進入房間,拿起她手機。 “有他iCloud帳號密碼嗎?” “沒。” 又撥弄了幾下她手機,飛快按動的手指有片刻凝滯,然后還給她,“等下次和他接通電話,就可以定位了。” “哦,謝謝。”她將板寸頭熊孩堵回門口。 “別啊,就這么急著幽會?你是咩姐什么人?嗯,下去跟大家聊聊?好飯不怕晚?!?/br> 不難看出眼前大男孩是帶著扒她皮的目的而來,估計已經(jīng)和樓下其他人打賭,她的原形是什么。 不可描述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今天很早啊,才八點就開始了。”中氣十足的聲音故意響徹走廊,回頭跟晚娘臉女人八卦:“Joe,你對面那家伙,半個月前包養(yǎng)他的富婆把他給甩了,天天就帶人回來,男的女的都有,要不要帶你去見識見識?” 王含樂沒理他后半句,而是質(zhì)疑:“這兒可以隨便帶人進來?” “不能,但也不是不能,快問我為什么?!?/br> 她聽懂了,原則上不可以,但暗地里他們會想辦法帶人進來,看來他們這幫叁代身體很穩(wěn)定,煙酒都不忌的,私生活也開放,一點也不怕暴露原形。 “在這兒是很自由的,就是有一條,是留在這兒的底線——不能暴露原形,至少不能在普通人面前暴露?!?/br> “那他——” “比如像Joe,就離被趕出去不遠了?!鳖A(yù)料到她的疑惑,板寸頭搶答,很努力博取她的信任。 可惜王含樂是個熱臉貼上來她會懷疑你“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的人,此刻她不知為何,那張常年板著的面孔焦慮異常,沒說幾句,就把主動示好的同類驅(qū)逐出房,當面合上門。 “親愛的()~~” 她死皮賴臉發(fā)了條短信過去。 等了一個小時,她是被鬧鈴鬧醒的,這幾個月她很勞累,一躺上床晚飯都不吃也要睡到第二天大清早,為了收回信,必須得上鬧鐘。 口水剛吸進嘴里,手臂已按肌rou記憶自動舉手機到面前。 什么都沒有,回復(fù)沒有,回電沒有。 睡眼惺忪的面孔蒙上一層寒冰,簡直怒從心頭起,但她有錯在先,不敢說發(fā)作就發(fā)作。 “有新歡了?” “有就跟我說,不會怪你?!?/br> “還會送你祝福大禮包?!?/br> 門外爆出笑聲,樓下的聚會已轉(zhuǎn)移到樓上某間房。 她突然冒冷汗,意識到再親密的關(guān)系,當拉開物理距離后,它都會顯現(xiàn)薄弱的本質(zhì),讓人不得不冷靜思考,維持這段親密關(guān)系的必要性。 “還活著沒?” “再不回,以后都別回了?!?/br> “也別見面了。” 分手激將十八式用畢,依然音訊全無。 她開始反省自己做了哪些讓人不開心的事,發(fā)現(xiàn)數(shù)量龐大,不勝枚舉。 偏偏門外鬼哭狼嚎得比什么時間都兇。 絕對故意的,他們聽力都勝普通人一籌,知道沒有隔音設(shè)施,一條走廊上風(fēng)吹草動都可能聽見,更別說大吼大叫鍋碗瓢盆一起響了。 其實更應(yīng)該懷疑,房間刻意沒有安裝隔音設(shè)施,就是為了讓他們“練聽力”。 王含樂聽見斜對面的門猛摔門框,翁翁震音讓其他房門都共振了,她一躍而起,開門追出去,就見翻飛的睡衣袍角消失在樓梯拐彎處。 速度好快。 盡管只有一瞬,她還是看清了一具美麗的身體,少年的,四肢勻稱,結(jié)實有力,皮膚白皙,四周的燈就在他下樓不久后全滅。 “嘻嘻。”走廊響起毛骨悚然的笑聲。 搞不清楚狀況的女人只聽到背后有動靜,還待回頭,腳下就被人踹,她撲倒在地。 “礙事。”是那個臟辮女孩的聲音。 冰冷硬材在地上她臉上劃過,伴隨著呼吸聲,然后冰冷皮質(zhì)手感的衣料摩擦上來。 “加入?” 王含樂聽出來,是板寸頭的聲音,她伸手亂抓,趁機摸了一遍他身上的名堂,借力起身,溜回房門。 “人呢?” “跟上!Joe的人綁了沒?” “好了!” “嗚嗚嗚嗚嗚!”嘴被纏住的聲音。 他們不知從哪間房鉆出來,顯然是蓄謀已久,每人都戴了夜視鏡,穿著緊身衣,那衣服讓他們年輕的身體像一尾尾鯊魚,順滑游過墻角。 沒多久樓下響起兩聲刺耳的“砰砰”! 短暫靜默后,窗外綠植里沙沙作響,有什么正在快速穿過。 “他往湖邊跑了!” 人聲劃破黑夜,緊接著密集的“砰”聲更是撕裂夜空。 王含樂再叁確認,不得不確定,這群熊孩子手里拿的是槍。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她已跑下樓,在大廳里躊躇,忽然微弱的翻動聲從沙發(fā)后響起,一條“魚”目不斜視走出來,看都不看她一眼,徑自往樓上去。 借著落地窗透進來的光線,王含樂看清這人穿著開叉的長睡袍,一開開到底,衣袂翩翩,著內(nèi)褲的長腿叁步并兩步讓他很快消失在人眼中。 難怪這么多人出動也沒逮著人,光隨便走路都很快,別說那些小孩熱衷打賭他人原形了,她都好奇他原形是什么。 王含樂回到房間,再一次見到仙男的風(fēng)姿。 “???”她關(guān)上門,無聲詢問坐在她房里沙發(fā)上的人。 “你這兒夠大的,不介意我借個地吧?” “不管你的伴侶了?” “他們不會對普通人怎么樣的?” 搶劫都干了,還不會怎樣? 后一想,那幫熊孩子八成在他房間里設(shè)了埋伏,便道:“隨便吧?!?/br> 打電話也費心神,王含樂以雙手抱肩自憐自艾姿態(tài)躺上床,一點也不覺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尷尬,相反,有人在,還可以分走她焦慮的心神。 就是入侵者沒有讓主人好好休息的素養(yǎng)。 “咦,這種古老東西也有?” 她沒回頭。 “你是一代?” 手機燈光磨蹭打過去,沙發(fā)上的人提著一件皮衣,翻來覆去,又揉又捏,跟女紅狂人似的。 “不是,我偷的。” “偷?”那方聲音難掩訝異,“在哪偷的?偷的誰?” “越國,死了。” 沙發(fā)上沉默一會兒,“你也......被人甩了?” 床上沒有傳出回答,他就當默認了,把皮衣放回沙發(fā)扶手,來到床前,“要我陪你嗎?” 王含樂抬了抬眼皮,就看到他姣好的面容,睫毛陰影流沙一樣傾瀉,鎖骨也鍍上一層誘人的灰,美好而又不至于孱弱,格格不入?yún)s偏安一隅的行為作風(fēng),怎么看都有某人年輕時的影子。 喉頭動了動,“我居然忘了,被人拋下是這種滋味。” “嗯?”少年疑惑,然后就被床上成熟的女人扯上床頭,與她并排坐,她語帶激動地:“來,告訴我,被拋下這半個月你是怎么過的?” 他覺得眼前人不對,那瞪得大大的眼睛,快裂到耳根的嘴角,怎么看都不是失戀互助治療,分明從他失戀中提取快感還差不多! 這時其他人回到別墅的動靜他們同時覺察到了,她推搡了他一把,差點把人推到床下摔個四仰八叉。 “遇到挫折你得起來戰(zhàn)斗,而不是隨波逐流!” 他像受到驚嚇,拉開窗,準備從二樓跳下去,臨跳時對房間主人說:“能幫我把裝備拿出來嗎?等天亮,拿到就丟窗臺下,我會找機會——”話沒說完,蹲在窗臺上的身體僵住,又聽“砰”地一聲,身體彈下窗臺,倒在地上沒動了。 “在上面!我打中他了!” “艸!”王含樂從驟變中起身。 這群人根本不是熊,是魔鬼! 飛快拉出床下的箱子,掏出圓圈物放門前,用一根繩做絆繩,一頭連接陷阱,一頭連接門把手。 剛拉好引繩,門被沖開,根本沒想到房間里還會有反抗,只聽“嗡嗡”如蜂窩炸開的聲音,四下變得靜謐。 幾束手電筒光打過來。 “別過去?!?/br> 被陷阱絞住腳的人身材高大已如成年人壯實,他身后走出一個比他小一號但依然壯實如小山的男孩,在沙發(fā)上當著小麥的面維護同類的是他,現(xiàn)在要擊殺同類的也是他! 他伸手制止后面上來的同伴。 “阿京,你抬下腳。” 肌rou男慢慢抬起腳。 大家看清楚他腳上提起了一大團“毛叢”。 王含樂也驚訝地看到,陷阱居然沒碎了他的腳rou,但很快明白原因。 “My god!幸好我穿了魚皮?!奔ou男孩用手肘去觸碰那一大團的邊緣,咻咻幾下,殘存的彈力讓竹片抽打上他健壯手臂,像卷筆刀眼看就能削掉那臂膀一層rou,卻因為皮衣的阻擋,臂膀安然無恙,連衣服都沒破。 肌rou男連連咒罵,他身后那個男孩壓抑著憤怒看向房內(nèi)的人,“誰干的?” 陷阱始作俑者神情恍然。 她突然明白,設(shè)計者設(shè)計的這個陷阱,用心太過微妙,能讓大部分人吃到苦頭,功能又止步于此,讓使用者囂張不了多久,說是陷阱,不如說是逃命工具,玩具,送人的禮物,出于討人歡心的目的而存在。 這個人就是她。 “我?!?/br> 那領(lǐng)頭人風(fēng)范的男孩聞言,對后面人說:“去把電閘拉起來。” 燈亮,王含樂看到門口集合了一群人,但沒人敢進房內(nèi)。 “你壞規(guī)矩了,我不得不請你出去?!?/br> 沒想到半大小子一臉嚴肅沖她下達命令,王含樂感到好笑:“壞什么規(guī)矩?你們都用槍了,我用點小小的陷阱,放自己房間,有問題?” “我們的槍使用橡皮子彈,中彈后我們會很快恢復(fù),而你的東西——”頭領(lǐng)視線在同伴腳上掃過,又迅速移開,“卻要讓人半身不遂?!?/br> 王含樂回頭,果然見中彈倒地上的人捂著胸口,已經(jīng)坐起,無言地看著她。 她壞了這里的規(guī)矩。 “能告訴我你們今晚的行為是在做什么嗎?”她平靜發(fā)問。 “射擊訓(xùn)練?!蹦泻⒚娌桓纳?。 騰地,一團火燃燒在她心中,手指向身后坐在地上的人,他敞開的胸口已經(jīng)烏青大片,上半身已經(jīng)面目全非——橡膠子彈的造成的,“你們的訓(xùn)練是霸凌同類?誰是你們教官?” 問到教官,男孩眼里迸出火花,“咩姐不在,我就是教官,射擊訓(xùn)練總要有一個目標,不是嗎?” “目標同意他是目標?” “當你突遇敵人,你有機會跟他互相確認目標?突襲就是訓(xùn)練的一部分,沒有受過訓(xùn)練,平日里就該多跟人交流,而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自以為是?!?/br> 王含樂幾次張口,都沒說出話,讓對方有得最佳辯手的自信。 “我也要問你,你以什么立場留在這里?” “你是咩姐什么人,咩姐知道你這么危險嗎?” “艸,倒霉,遇到男婊了。”王含樂低咒。 他們最壯的肌rou男阿京,就像棉花糖被人拽住兩塊大胸,發(fā)出女人一樣的尖叫,下一刻就呈rou山倒向后面,讓身后人像多米諾骨牌紛紛跌出門框。 門在他們面前摔上,卻被擋回來。 “你要跟我們所有人為敵?”頭領(lǐng)說這話時,視線打量王含樂的石膏腿,暗示,動起手來,吃虧的是誰。 王含樂聽到背后窸窸窣窣的整理聲和起身動靜。 “你確實壞了規(guī)矩,該從這兒出去?!蹦泻乃磉叢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