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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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云見瞥了一眼自己的手道:“喏,本王現(xiàn)在可動不了,得你自己摘下它。” 祝照朝他手右手上看去,指甲泛青的拇指上,白玉扳指發(fā)著月色的光。祝照愣愣地看了會兒那枚玉扳指,輕聲說:“這不是王爺送給他人之物嗎?” 明云見唔了聲:“你不喜歡嗎?” “這是王爺替他人保管的,我不能要?!弊U論u頭,眼睛又朝明云見手上的扳指看去。 明云見道:“你以為這扳指是替誰保管的?” 祝照抿著嘴,沒有回答,但心中已經(jīng)有了幾個人選,能讓明云見多年前便佩戴在手上的,不是他的母妃,便是蘇雨媚,祝照私心想著最好不要是蘇雨媚。 見祝照不說話,但眼淚也終于止住了,明云見才道:“這是某個病婚了頭的小丫頭說喜歡,本王送她的,只是她醒來之后又將扳指還給了本王,故而本王暫且答應(yīng)替她保管了?!?/br> 祝照聞言,回想了一番,突然想起來某一日自己病醒了之后明云見就睡在她的身側(cè),而玉扳指戴在她手上的場景,那時她將玉扳指偷偷送還給了明云見,卻完全不記得,這玉扳指是明云見送給她的。 “物歸原主了?!泵髟埔姷?。 祝照扁著嘴,又是一副要哭的樣子,明云見連忙哄著她道:“別哭了,眼睛都紅了,嗓子也有些啞了,再哭本王也得跟著難受,我們倆難道面對著面一起哭嗎?” 祝照實在想不出來明云見哭的樣子,只是在腦中勾畫了一下便沒忍住破涕為笑,覺得那畫面有些滑稽,等笑了之后,再掉兩滴眼淚,便不再哭了。 她望著明云見不能動彈的手,不敢輕易去摘下玉扳指,怕自己手腳笨拙弄疼了明云見,壞了他的傷口,只說:“等王爺手能動了,再送給我吧,你、你還是先替我保管著好?!?/br> 明云見嗯了聲,緊緊望著祝照的臉,低聲道:“長寧過來。” 祝照微抬雙眉,看著他。 明云見道:“讓本王親親你。” 祝照聞言,不好意思,于是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睫毛因淚水濕潤根根分明。 她俯身在明云見的額上蜻蜓點水吻了一下,沒許他的不正經(jīng)。 第91章 施威 府里大夫給明云見配了一些藥, 熬制天亮了讓他喝下才許他睡, 祝照便一直在床邊上陪著對方,因為哭過一回了, 故而眼睛紅紅的,趴著看他時像是只可憐的小兔子一樣。 明云見如今只能躺著, 尚不能起身動彈, 大夫說他最好得在府里靜養(yǎng)半個月, 靜養(yǎng)了之后也不可隨意動彈右手, 否則還是會對手臂日后的使用有影響。 不過好在文王府的大夫的確醫(yī)術(shù)不錯,明云見的傷口看上去可怕, 若是他好好休息著,養(yǎng)好了只落疤,不會傷及筋骨。 放溫了的藥是祝照喂著明云見喝的, 這回兩個人顛倒過來, 反而讓她回想起了些以前她病得神志不清時,明云見在旁邊照顧她的畫面。 大夫配的藥與寢殿內(nèi)的安神香有助眠之效, 明云見昨夜在外,險些喪命,負(fù)傷回到府中之后又忍了取箭之痛, 現(xiàn)下正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時候。只是他身上的傷還疼著,便是叫他合上眼也睡不著, 配合藥物倒是可以叫他好好歇一歇。 其實祝照也有些困了,本來便是半夜驚醒,又因為明云見的事?lián)鷳n了許久, 她看見明云見安然睡過去之后一直懸著的心也慢慢放了下來,驟然襲來的疲憊讓她頭腦發(fā)暈。 祝照沒留在明云見的寢殿里打擾他,她還有其他事要做,文王負(fù)傷是瞞不住的,現(xiàn)下已經(jīng)到了要去上早朝的時候,今日下朝后,必然有人會打探文王府的情況。祝照不知明云見昨夜去了什么地方,回來之后衣服與鞋上滿是泥土與血跡,就連小松的著裝看上去都像是跋山涉水了一般,唯一能確認(rèn)的,便是他們不在京都。 離了寢殿后,桃芝連忙給祝照披上了一件外衣,屋外天已經(jīng)漸漸亮了,只是雨水依舊嘩啦啦地落下,打在屋檐的瓦片上順凹處流下來,匯成了一條細(xì)細(xì)的水流。 那盆被桃芝放在長廊里避雨的君子蘭,也被古謙送回了蘭景閣。 門前小松還在,不過已經(jīng)換了身干凈的衣裳,除了小松之外,祝照還在不遠(yuǎn)處的走廊前方看見了之前一直在王府內(nèi)守著的夜旗軍。 攏了衣裳,祝照對小松道:“你將昨日陪著王爺一同回來的幾個人叫到書房去,還有古管家,一并喊來,我有事交代?!?/br> 小松愣了愣,點頭算是應(yīng)下,隨后便一路小跑離開了乾院。 桃芝替祝照撐了傘,祝照腳步緩慢,心里起了許多猜測,又一一排除,等走到書房門前了,祝照才發(fā)現(xiàn)古謙與小松幾人已經(jīng)在那處等候她了。 夜旗軍是明云見的人,現(xiàn)如今看來,明云見也不單單只是先前掌握了夜旗軍的調(diào)遣權(quán)而已,否則他出事,小松與這幾位夜旗軍也不會一直留在文王府守著,恐怕把人送回來了,還得趕回青門軍那處。 如今守著文王府的,也不單單只是這幾名夜旗軍了,祝照問了才知道,府里夜旗軍是以往的幾倍,明目張膽留在文王府,都無需別人刻意打探,明眼人瞧著就知事情不簡單。 祝照坐在書房內(nèi)明云見平日坐的地方,其實心下還是如打鼓一般,她讓桃芝出門守著,屋內(nèi)就剩下四個人,三名夜旗軍,加上古謙。 古謙是文王府成立之后便一直陪在明云見身邊的管家,明云見的事他多半知曉,小松又是在明云見身邊長大,剩下兩名夜旗軍總是在明云見的前后守著,昨夜發(fā)生的事,他們必然知曉。 “王爺重傷,要不了多久滿朝皆知,王爺身上的傷是由何而來的,你們昨夜又去了什么地方,現(xiàn)下能說的便一一告知我,接下來王爺還得臥床靜養(yǎng),王府不能沒有主事說話的人?!弊U照f這話時,想起了幾個月前將作監(jiān)突然闖入文王府的事。 她是文王妃,總得替明云見擔(dān)著些什么。 入京一年,朝中局勢她也看出了些門道,更知如今有誰站在他的對立面,巴不得文王府落水。 小松沒有隱瞞的意思,筆畫了兩下,又給了身邊人肩膀一拳,那人才道:“王爺回府時,已經(jīng)與屬下幾個交代過了,其實王爺并沒有要隱瞞王妃的意思,只是怕夜里驚擾了王妃,也說……等王妃醒了之后,便一一交代清楚的。” 古謙道:“青門軍造反,帶著夜旗軍追上前往免州的金門軍,意圖截殺懷帶圣旨的金門軍,好讓免州山上嶸親王養(yǎng)的幾萬私兵有足夠的時間逃脫。此事其實青門軍并未與夜旗軍言明,故而夜旗軍只知近來有事發(fā)生,卻不知是此等大事,等出了京都再想告知王爺便遲了。” “不過現(xiàn)下想來,這些恐怕也是某些人的計中計,尚書令沐大人假意投誠,將這個消息透露給王爺聽,青門軍副都統(tǒng)又刻意帶上夜旗軍中的叛軍,早早在去免州的必經(jīng)之路上等候王爺?!?/br> 武奉道:“王爺離京前讓府里家丁告訴王妃,他昨夜不能回府,其實也讓家丁給留守在京都的夜旗軍通風(fēng)報信,迅速趕往支援。我們到時,一部分追上了其余夜旗軍,反殺青門軍眾人,還有一部分找到了王爺,只是那時有些寡不敵眾,青門軍副都統(tǒng)以慕華公主之命為餌,王爺為救公主重傷……” 祝照聽到這兒,渾身一顫,連忙打斷:“等等……你們說,慕華公主?” 小松擔(dān)憂地朝她看去一眼,又用手肘撞了一下身邊人,古謙一時啞言,也不知如何將話接下去了。 祝照與明子秋素來感情深厚,明子秋還在文王府小住過一段時日,她們倆年齡相仿,又自小相識,若說這世上有真心對待祝照的人,屈指可數(shù)之中,明子秋便是其中一個。 祝照幼年時有了明子秋這個朋友,之后祝家遭逢變故,她小時候活潑的性格也變得沉悶了許多,如今已經(jīng)不再喜歡交友,能說得上心里話的人也就只有明子秋。 昨日她還收到了明子秋的一封信,信上她少女心思盡顯,說要追上涂楠送夜明珠,其實便是要與涂楠表明心意,卻不知如何會卷入嶸親王與明云見的紛爭之中。 武奉繼續(xù)道:“慕華公主不知如何竟會在山崖邊命懸一線,王爺為救公主,右手胳膊險些殘廢,只是青門軍副都統(tǒng)即便是死也要將慕華公主之死栽贓在王爺身上,王爺本就負(fù)傷,我們……我們又分散各處與青門軍對抗,解救不及,慕華公主還是墜崖了?!?/br> 祝照聽聞這個消息,只覺得心里咚地一聲,突然忘了呼吸,耳畔嗡嗡耳鳴聲,也將她與眼前幾個人隔絕開了。 明子秋……墜崖了。 她知道明子秋為何會在路上與青門軍相遇,因為前去免州,金河便是必經(jīng)之路,明子秋的信上說涂楠在去免州之前,一定會路過金河老家一趟。 他是去跟隨周漣打仗的,幾萬人兵刃相見,稍有不慎很可能就回不來了,所以涂楠一定會在金河逗留,明子秋便是知曉這一點,才會偷摸著出宮,懷揣心中怦然,小孩子般單純地覺得自己若能追上涂楠,送出夜明珠就好了。 祝照明明知道……她看到了那封信,她明明知道明子秋出宮危險,明知她離京不安全,可她卻順著明子秋的意,給自己找了個答應(yīng)明云見留在府中不出門的借口,沒有立刻派人去找她。 若她昨日收到信之后便立刻派人出府去找了呢?或許有更多人在明子秋的身邊,她會安全些,也不會碰上這件事,更不會…… 祝照心中自責(zé)萬分,又是不敢相信好友墜崖的噩耗,后來武奉幾人說了什么她都沒能聽見去,心中強(qiáng)迫著自己要冷靜,墜崖未必一定會死,未必…… 可那是山崖!墜下山崖唯有無望了。 心口密密的疼痛豁然散開,祝照用力捏緊了右手,她的指甲將手心摳破也渾然未決,腦子仍舊是昏沉一片,不知今夕何夕。 她也不知自己究竟忘了呼吸多久,等到小松沖過來扶著她的時候,祝照才改為攀著小松的胳膊,另一只手緊緊地抓著心口的衣襟,大口大口喘息。她的眼淚一滴滴如豆大的珠子滾落了滿臉,祝照只覺得自己呼吸萬分困難,心口疼得仿佛要將人吞噬,耳畔還有忽近忽遠(yuǎn)的聲響,似是古謙叫人傳大夫過來的呼喊。 祝照滿心皆是明子秋的畫面,從她們年幼時于宮中初次相會開始,如再一次經(jīng)歷了人生,迅速略過了腦海。 她與明子秋首次相識,便是在當(dāng)年貴妃的寢室內(nèi),明子秋拉著貴妃的裙擺,穿得珠光寶氣,她自小就喜歡閃亮亮的東西,只要一出太陽,往日光下一站便是個珍寶。 祝照與她玩兒捉迷藏,總能從她身上金銀首飾的反光猜出她在哪兒。 她總是無畏的,宮中嚴(yán)令不許去的地方,她都去過了,不許捉魚她捉過,不許摘花她摘過,如今不許她出宮,她還是出宮了。 這次不是年幼時的捉迷藏,一件珠寶首飾便能找到她。 祝照心想,她可能再也找不到明子秋了,再也沒有那個能抓著她的手,在她耳畔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沒規(guī)矩也沒心眼,熱誠又單純的三公主了。 以前是“長寧,長寧,你快來看啊!” 后來是“皇嬸,皇嬸,我告訴你哦!” 最后只落于昨日被祝照撕碎的那封信上,最后的一行字。 ‘若我兩日未歸,母后找我,還請皇嬸入宮一趟幫我安撫,就說我去文王府小住,病了不能見風(fēng),故而回不了宮,先謝過皇嬸啦!’ 若她真的只是來了文王府小住,該有多好,該有多好…… 大夫到時,祝照正趴在書房的桌面上不住地咳嗽喘息,大夫替她把了脈后便從懷中取了一個小瓷瓶出來,放在祝照的鼻下讓她聞了聞,祝照終于能漸漸找回呼吸,可也在那一瞬覺得頭腦發(fā)沉,眼皮閉上,便直接昏睡了過去。 古謙見祝照睡過去了,連忙問大夫:“王妃這是什么情況?你怎么讓她暈過去了?” “傷心過度,引起舊疾復(fù)發(fā),其實也就是心病未愈,憋著不讓自己好過,讓她睡一覺,等傷心難過緩解些了,自然就能好?!贝蠓蜓粤T,又嘆了口氣:“王妃身子太弱了,你們又何必事事與她說呢,說一半,藏一半豈不更好。” 武奉朝大夫看去一眼,抿嘴撇過臉。 王府中誰都知曉,祝照身子不好,受不得涼,也經(jīng)不起嚇,可讓他全盤托出的人現(xiàn)在正在乾院里躺著呢。 明云見昨夜歸來路上便與他們幾人說了,回府后若是王妃問起來,便將昨夜經(jīng)過全都告訴她,包括慕華公主墜崖已死之事。慕華公主對祝照而言有多重要,明云見比他們清楚,正因為如此,他才不能有半分隱瞞。 明子秋是在他眼前死的,若明云見藏住這一點,祝照不知情時或可好過,但明子秋之死根本藏不住,祝照仍舊會難過,要是被她后來知曉明子秋的死與明云見有關(guān),明云見怕她怪他不坦誠,猜他,忌他。 既決定互許終身,便不能制造誤會。 只是這話明云見始終不忍心自己告訴祝照,便與手下人交代過了。 祝照雖說聞了府中大夫給的藥睡過去了,可在夢中依舊不安穩(wěn),昏睡過去之前聽到夜旗軍說的事就像是發(fā)生在她的眼前被她看見一般,又在夢中重現(xiàn)了一遍。 桃芝一直陪床照顧著,還給沒醒的祝照擦了幾次眼淚。 大雨過了午時之后漸漸小了一些,天色也明亮了許多,只是一條條如細(xì)線般的雨始終不停,浸潤著院內(nèi)的每一株花草。 昨晚被祝照放在院內(nèi),于雨中淋了半夜的君子蘭,還是因為泡水過多,隔了一天之后根部腐壞,救不回來了。 祝照醒來之后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心悸難過,但整個人無精打采地坐在院中,或者去明云見的寢殿看著對方,只是大夫給明云見用了藥,這些日子里他睡著的時間比醒了多,祝照有時看他看了幾個時辰,等走了之后,明云見才醒。 明子秋不在宮中的事情,始終瞞不住,靜太后見明子秋幾天沒有請安,便親自去景華宮找她,結(jié)果景華宮的宮女坦言明子秋出宮三日了,一直都沒有回來,但是在臨行前,讓她給文王府送過一封信。 靜太后并未派人來文王府問話,但隨即而來的,卻是大理寺卿陸粟與大駙馬吳少彥。 青門軍一夜之間消失,在京都來說可謂是一樁奇案了,三日前明云見早間沒上朝,小皇帝還以為是因為大雨的緣故,讓文王無心朝政,恐怕又得說什么舍不得王妃之類的胡話,找借口偷懶。 后來有人上報一日未見青門軍,也不見昨晚夜旗軍巡邏,于是這件事情才引起了小皇帝的注意,上報這件事情的人,便是大駙馬吳少彥。 吳少彥因為沾了長公主的光,平日里與青門軍統(tǒng)領(lǐng)的關(guān)系不錯,本來也是有事要找對方的,卻沒想到去了青門軍平日里訓(xùn)練的營中,見不到青門軍半個影子,就連后來交給青門軍暫管的夜旗軍也一個不在。 吳少彥聯(lián)系不上青門軍中任何一人,只能將此事上報,上報之后眾人卻發(fā)現(xiàn)居然當(dāng)真無人知曉青門軍的去向。 一個京中青門軍,足有近兩千人的軍隊說沒就沒了,此事離奇,便交給大理寺辦理,小皇帝給的時間不多,大理寺卿親自出面,也傳了吳少彥問話。 吳少彥老實交代,他平日里與青門軍統(tǒng)領(lǐng)是朋友關(guān)系,其實也就是一起喝過幾回酒,他們二人其實有相同的苦衷,便是懼內(nèi)。 大駙馬被長公主管得毫無尊嚴(yán)一事,京中眾人都是知曉的,只是青門軍統(tǒng)領(lǐng)懼內(nèi)倒是沒幾個人說過。吳少彥便說他與青門軍統(tǒng)領(lǐng)也是一次偶然的機(jī)會碰面,若是被家中那位趕出來,也會坐在一起喝酒,紓解紓解心中郁悶,除此之外,兩人卻無任何公事上的往來。 吳少彥在提起青門軍后,突然又想起來一事,與大理寺卿道:“我回公主府時路過文王府,倒是見到夜旗軍進(jìn)出,要說夜旗軍找文王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兒,畢竟他們以前歸文王殿下管,有些舊恩情在。只是……這會兒青門軍眾人去向不明,夜旗軍居然扎堆文王府,陸大人不覺得奇怪嗎?” 陸粟聽了吳少彥的話,并未附和。 吳少彥又道:“我還聽說了一事兒,青門軍副都統(tǒng)明年娶妻,要娶的女子正是文王妃的表妹。那家人姓徐,家主徐冬是紫門軍中的一個小衛(wèi),徐冬有一子,名叫徐潭,去年還進(jìn)過大理寺的刑牢呢,后來是文王保他出來的,陸大人或許聽過?” “這與青門軍一案有何關(guān)系?”陸粟問。 吳少彥回:“陸大人不知,那徐潭后來便入了夜旗軍,夜旗軍被青門軍暫管兩個月,如若陸大人忌憚文王身份,不敢隨意去文王府問話,倒不如先問問徐潭,看他究竟是否知曉青門軍眾人去向,這一個兩千人的軍隊,說沒就沒,是死是活都得有個影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