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風(fēng)流[重生]_第43章
書迷正在閱讀:被迫成為萬人迷之后、蟲族之荒星明月 完結(jié)+番外、(紅樓)赦大爺?shù)挠崎e生活[位面]、[秦]鯉魚躍龍門、[HP]諸王之女王、天天 1v1、[綜]論美食征服世界的可能性、拯救小白花行動[快穿GL]、青梅竹竹馬(1v2)、【末日】小鹿愛吃桃子
“呸!我要真跪那么久,阿漪早都老了死了變成一把灰了!” “她哪兒會呀,她不是玉虛的掌門大弟子嗎,以后肯定是要成仙的,那身子骨,”阿蠻輕蔑地哼了聲,“我看她被打成那德行也不沒什么要緊么?” “你說什么?”屠酒兒聽了,驀地正經(jīng)起來,一臉嚴(yán)肅地朝阿蠻走近兩步,“什么叫‘被打成那德行’?” “這……”阿蠻驚覺自己說漏了嘴,支吾起來。 “你都知道些什么?趕緊告訴我!”屠酒兒已經(jīng)開始擼袖子了,“不要逼我揍你?!?/br> “我……我……”阿蠻急得不知道該怎么說。 “我要揍你了喔,我要揍你了喔——” “你揍你揍!”阿蠻索性把臉伸出去,氣得眼睛里泛淚花,“你看看你,為了那個(gè)外人都成什么樣子了?你要把我們所有人氣死才罷休是不是!” 屠酒兒也急了,漲紅了臉:“你現(xiàn)在也和我說這樣的話?你們?nèi)加X得我是家族敗類對不對?” “你難道不是?” “我憑什么就是了?” “幾百年來你就知道玩,從青丘玩到凡間,玩毀了多少個(gè)王朝,玩死了多少條人命,你自己有算過嗎?你這種人,滿身業(yè)障,你就不怕死了以后連轉(zhuǎn)世投胎的機(jī)會都沒有一個(gè)!” “你胡說!” “我胡說?你倒是駁一駁,我哪句話是胡說!” “我沒有玩死過人命……”屠酒兒的眼眶又紅了。 阿蠻口無遮攔回道:“沒有?四百年前那個(gè)皇后——” “你住口??!” 屠酒兒幾乎是哭著喊出這句話的,話罷轉(zhuǎn)身就變成白狐形態(tài),似一道閃電般躥了出去。 阿蠻話一出口就后悔了。 這幾百年她一直跟著屠酒兒,其實(shí)也知道屠酒兒從來都沒有什么壞心思,頂多就是頑劣與自私這點(diǎn)不好,那些朝代傾覆造成的屠殺,也確實(shí)不能全都算在屠酒兒一個(gè)人名下。她唯一千不該外不該的,就一件。 當(dāng)初擅動了媚術(shù)。 而屠酒兒,也已經(jīng)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jià)。 那件陳年舊事,已經(jīng)成了屠酒兒心中最難抹去的一片傷,她卻就這么輕易地在爭吵中戳了她的痛處,一點(diǎn)兒余地都沒留給彼此。 “我……我不是故意的,”阿蠻深深為剛剛的頭腦發(fā)熱而懊惱,無措地拉住瓊?cè)A,“姑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錯了,我要怎么辦?” “……四百年前的皇后,是誰?”瓊?cè)A無甚表情,淡淡地問道。 “……什么?”阿蠻一時(shí)沒反應(yīng)過來。 “因她而死的那個(gè)人,到底是誰?” 阿蠻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許久,她才輕輕吞了口唾沫。 瞞不住了么? . 近日玉虛宮中多了一件大事,一時(shí)成為眾弟子飯后睡前的談資。 掌門給主座旁邊又添了一把副座,并允許明漪坐在那里。 其實(shí)這事說大不大,往小了說不過就是加把椅子的破事。但,玉虛宮年代悠久,是道門中成立最早的門派,創(chuàng)派時(shí)留下的法則千萬年來無一人敢改。就比如說這主殿,那臺階上面有且僅有一把椅子,這是規(guī)矩,后人得遵著,不能妄動。 可霄峽偏就做了這壞規(guī)矩的第一人。 弟子們都說,此舉一出,明漪就擔(dān)上半個(gè)掌門的重任了。這是掌門在通過另一種手段鞭策敲打她,給她施壓,畢竟前幾天這位大師姐才出了那事,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 掌門真是善于誅心啊。 柳逢雪有點(diǎn)擔(dān)憂地看著坐在副座里的明漪。 師姐的棍傷還沒有好轉(zhuǎn),腿也才剛剛恢復(fù)一點(diǎn)知覺,僅能勉強(qiáng)站起來而已,這就被掌門給架來了主殿,像個(gè)猴子一樣被放到新做的副座上供人展覽觀看。那臉色真是差到了極致,柳逢雪十幾年來從沒見明漪的臉色這么難看過。 早課剛過,霄峽看都沒看明漪一眼就干脆利落地走了。 柳逢雪忙跑到明漪身邊,問:“師姐,你的臉怎么這么白,還好么?” 明漪疲憊地抬起眼皮,只見她嘴唇都干得起了皮,頰邊皮膚白得都發(fā)透了,隱約可見皮下青紫色的細(xì)小血管。 “……扶我回去吧。” “師姐,你……”柳逢雪看著實(shí)在于心不忍,“要不我求求掌門師尊,起碼要等你傷好了再來上早課呀,他又不知道你之前虧了幾年修為,要再這么拖下去,你怎撐得???” “死不了。”明漪淡漠地答道。 “若光是身體這檻過不去也就算了,師姐你的精神也再提不起來,一日較一日的低迷消沉,乾陽師叔昨兒還和我說,你這樣要不得的,再不進(jìn)益人就廢了?!?/br> “我只是想不明白,”明漪的聲音很輕,輕到柳逢雪必須得彎腰去聽,“我怎么會變成這樣的人?!?/br> “什么樣的人?” “明明……明明知道什么是對的,明明知道這樣的結(jié)果再好不過,但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泵麂纛D了頓,轉(zhuǎn)而用更輕的聲音喃喃自語,“又想她走……又不想她走……拼了命地告訴自己,是得償所愿,應(yīng)該高興,但又有什么……硬是從我的生活中挖走了一大塊,一下就空了……空得很?!?/br> “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柳逢雪疑惑地?fù)狭藫夏X袋。 “嗯?”明漪似剛剛回神,目光有些游離,“怎么還不走?” “走,這便走,我扶你。” 柳逢雪忙攙住明漪的胳膊,扶她坐到輪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