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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白月光切黑之后[重生]在線閱讀 - 第128頁

第128頁

    不過好歹是一起拍過一部劇,總也得面子上關(guān)照一二。

    童水澤逐一回敬了酒,沒多久話頭又蕩到另一處,沒人再管他如何,桌上的喧嘩聲有些大了。

    童水澤助理不在身邊,他還是摻不進(jìn)去那些喧嘩枯燥,又閑不住,就抓了個坐在他左側(cè)的燕灰,低聲道:“唉?你是……”

    燕灰就問:“小貓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我記得你。”童水澤眼睛一亮:“能壓塌炕了,是橘貓。”

    他比劃了個大?。骸艾F(xiàn)在攤開來有這么厚,你是不是養(yǎng)過貓,這種要不要給它減肥?”

    “可惜了,我沒養(yǎng)過?!?/br>
    燕灰笑了笑,童水澤頓時對他產(chǎn)生了親近心,他今年虛歲才二十,自小錦衣玉食地過來,參加的酒宴數(shù)不勝數(shù),唯有這次最耐不住。

    方才的悲切和現(xiàn)在逐漸快樂的氣氛是多么明顯的對比,轉(zhuǎn)變才不過半個小時。

    他其實還沒有弄明白。

    成長的過程中假使錯過了一些機(jī)會,就也許很難有機(jī)會懂得,哪怕那是最簡單的道理。

    他搞不懂,明明在劇組大家對楚鶴都不好,現(xiàn)在又全部變成了有過命的交情。

    在得知楚鶴跳樓的消息時,童水澤也感到了悲傷,畢竟相處幾個月,難免有了點感情,可換了個場子,他就變成了薄情人,現(xiàn)在平臺上都在罵他不為楚鶴發(fā)博。

    他覺得奇怪,那些看似情深意切的文字和哭泣的表情就是真實?

    還是依然是經(jīng)營。楚鶴他不熟,難過也真切地難過了,而假使是他身邊的朋友,他就會記住他,用各種方法讓那人在記憶里留下痕跡,而不是在漫漫流轉(zhuǎn)中,讓人將他遺忘。

    “可你是公眾人物啊?!毖嗷业?,頓了頓,“是因為這個,才選擇退圈?”

    “哪能。”童水澤搖頭,“我覺得我當(dāng)不好公眾人物,也沒什么能力演戲,而且我這次學(xué)到了挺多,難怪我家老頭子讓我到這里走一圈?!?/br>
    他夾了塊排骨熟練地脫去骨,是能吃到美味又不會吃的醬汁沾嘴的手法,“老頭子說,我是學(xué)又學(xué)不好,紈绔子弟又當(dāng)不好,活的四不像,實在沒什么出息,人怎么能迷迷瞪瞪,總是消磨度日?!?/br>
    “你要知道自己要什么?!?/br>
    童水澤重復(fù)他父親的話,“所以他讓人帶我來娛樂圈。”

    “為什么是娛樂圈?”

    “因為這是個中心圈,額……這是我的理論啦,你想,現(xiàn)在沒有那些界限吧,演戲不好,綜藝感好也可以,綜藝感不好,臉可愛也行,能稍微跳支舞唱支歌,就是舞蹈圈和歌唱界的人了,娛樂圈和演藝圈早就融合,藝人和演員卻逐漸分不清?!?/br>
    童水澤猶豫了片刻,在想自己這個詞用得對不對。

    燕灰靜聽著,童水澤接著道:“我當(dāng)時是這樣想的,我要自己試試?!?/br>
    “那么現(xiàn)在你的結(jié)論是什么?”燕灰問。

    童水澤不假思索地說:“我之前確實看問題不夠全面,很多都只是想到了一個面,然后就走極端,不過有的地方我還是不愿承認(rèn)我有錯的?!?/br>
    “比如?”

    “比如我覺得演員就演好每個戲,唱歌就唱好每首歌,綜藝有劇本就按劇本走,沒劇本就見性情?!?/br>
    “立人設(shè)不是不可以,但別和本來的自己差的太遠(yuǎn)。人設(shè)未必是壞事,有時候可以是激勵藝人去成長的一個目標(biāo)形象,是為了拔高本身,不是迷惑觀眾。”

    燕灰聽了,將酒杯與童水澤的杯子碰了碰。

    童水澤就撓頭,居然有點怪不好意思:“我就是亂說,其實我也是有點怕,我腦子不快,得罪人了說錯話了,都不知道,可憐我助理身體不好還成天幫我東奔西跑。我也是經(jīng)過考慮的,我慫,冒冒失失,也挺怕打擊,就跑路嘍?!?/br>
    “該慶幸的是我家里還可以,就做點自己想做的,開個流浪動物救濟(jì)所,和貓咖啊寵物店聯(lián)出產(chǎn)業(yè),或者再去考個學(xué),也想去外面走走。

    總之能做自己的時候不多,要把握才好,我還沒像我粉絲說的變得更棒棒,怎么能這樣苦惱下去?!?/br>
    他飲了酒,飯局到了尾聲,在座的都起身碰杯,童水澤也不拖沓,散席后沒多久就閃沒了影。

    江畔的車停的遠(yuǎn),末了身邊就剩了孟淮明和燕灰。

    他走著走著,忽然嘆了口氣:“好快?!?/br>
    孟淮明和燕灰都沒聽清,“什么?”

    “就感覺過的挺快。”江畔摘下眼鏡別在領(lǐng)口,“一晃這么多年?!?/br>
    此時此刻任何的語言都顯得蒼白。

    他們也無深交,可孟淮明記得江畔頭破血流的夜晚,手里捏著的那個藥袋子。

    燕灰記得在昏暗的臥房里,楚鶴那一聲信任的呼喚。

    ——“江?”

    楚鶴就是這樣,強(qiáng)烈的想要尋求和外界的牽連,他不叫江畔江哥,只單喊一個姓,他說江畔幫他寫作文害他掛科,他才不叫他江哥,哥哥是要護(hù)著弟弟的,他楚鶴不需要人護(hù)著,也能一飛沖天。

    從江畔帶他踏入這行起,這一喊就是好多年。

    江畔有時感慨,幸好楚鶴沒有喊他江哥,這孩子對感情的牽絆過深了。

    這樣不太好,而他也無法承擔(dān)。

    他是他的經(jīng)紀(jì)人,讓他去做許多違背意愿的事,教會他屈服和忍讓,以及各色的手段。

    許多次的緋聞是江畔帶頭給楚鶴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