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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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謹南去美國待了一個半月,顧初九旅游瘋玩45天。等周謹南再見她時,發(fā)現(xiàn)小姑娘整黑了一個度。顧初九不大在意,反正新生軍訓馬上就開始了,她這小半年根本就別想白起來。 “周謹南,替我想想辦法,別讓我去搞什么演講好么?!鳖櫝蹙趴蓱z兮兮地沖周謹南裝乖。 最近她因為這事很焦躁,還沒入學輔導員就已經(jīng)給她找了份新生代表的差事,不僅要寫千字致詞,還要在入學典禮上聲情并茂地朗誦。別說她不根本愛出風頭,就以她高考作文都偏題的水準來看,這事她真辦不了。 “我沒有什么辦法?!?/br> 周謹南悠閑地坐在沙發(fā)上,顧初九不知道他從哪里淘來一個長得像沙漏一樣的手搖磨豆機,看他耐心地一圈一圈轉(zhuǎn)著手柄,將咖啡豆磨成細細的粉渣。 顧初九換了個姿勢窩在側(cè)邊的沙發(fā)上,手撐著下巴欣賞周謹南磨咖啡豆??雌饋硎悄敲促M勁事情,周謹南卻做得賞心悅目,“我進了經(jīng)管院,你是經(jīng)管院教授,肯定有辦法的。” 周謹南聽聞,停下手里的活看向顧初九,“你報的南大經(jīng)管院?” 顧初九點頭,“馬上就開學了。” “喜歡經(jīng)濟學嗎?”周謹南又問她。 顧初九想了想,“喜不喜歡重要嗎?我數(shù)學好,學經(jīng)濟應該挺適合的?!?/br> “興趣也很重要?!敝苤斈鲜栈啬抗猓瑩Q了只手轉(zhuǎn)動手柄,“這是你的專業(yè),或許你以后的工作也會與它相關,如果是你感興趣的內(nèi)容,以后的學習和生活才不會太枯燥?!?/br> “那你喜歡嗎?經(jīng)濟學。”顧初九反問他。 周謹南似乎沒想到她會這樣問,怔愣了一下,沒有回答。 “我覺得你不喜歡,但是我看你當教授當?shù)猛﹂_心的。對不對,周教授?”顧初九眼里有點小狡黠,語氣信誓旦旦,“雖然我現(xiàn)在不喜歡,但肯定越學越喜歡。” 只要是周謹南擅長的,顧初九都會努力,不喜歡也學著喜歡。 周謹南聽她調(diào)侃地喚自己周教授,一時竟不知說些什么。他垂下眼看著手里的磨豆機,單薄地“嗯”了一聲。 自顧初九高考后,似乎他與她接觸得過于頻繁了些,以至于顧初九現(xiàn)在對他而言不再僅僅是個熟悉的名字,而成了一個愛笑愛鬧、鮮活可愛的十七歲少女,以至于他去美國的一個多月里,也總能不經(jīng)意地想起小姑娘喝醉時迷蒙的眼,還有白皙嬌軟的身體。 周謹南斂起心神,伸手卸下磨豆機的接粉倉。原木上只留有少許粉末,但充盈的咖啡香醇已經(jīng)撲鼻。他此刻手臂酸脹,又深覺樂在其中。 周謹南從未對這種高付出、低回報的事物起過興趣,他的時間從來比錢更可貴。今日突然憑借私欲做勞力,這事對他而言無疑是陌生卻被吸引的。 就像顧初九之余他,也是私欲亂人心。 * 顧初九不是聽憑吩咐的乖學生,她一開始沒有拒絕輔導員的演講要求,不過是剛?cè)胄2幌胝哿酥苤斈系拿孀?。誰知周謹南根本不在意,雖說沒有去替她說情,但也告訴她若不想做便回絕,只要合理正當。 顧初九立即打電話回絕了輔導員的要求。輔導員是為數(shù)不多地清楚顧初九個人信息的老師,顧及周謹南的面子,倒也沒勉強。 顧初九就這么開始了自由充實的大學生活,除了軍訓苦點,其他都挺好。她沒住校,還是住在自己的小屋。不是沒琢磨搬去和周謹南同住,但吳嬸已經(jīng)回來了,她失去了好的借口。 倒也比之前強,顧初九整日都能在學??匆娭苤斈稀W鳛榇笠恍律?,周謹南不教她課,于是她翹掉正科去旁聽周謹南講課。聽了數(shù)次之后,竟也有模有樣地學到不少東西,甚至每逢周末,她還要跑去周謹南家里,耗著他在書房講課學習,一待就順帶過了夜。 雖然沒再睡到一起,顧初九也是舒坦極了。日常相處的變化讓她肯定,自己這招溫水煮青蛙已經(jīng)漸漸融進了周謹南的心。 就在顧初九以為生活就這么波瀾不驚地過下去時,周宅的管家突然聯(lián)系上她,說周長柏的第三任續(xù)弦去世,讓她回老宅吊喪。管家蒼老干澀的嗓音一如多年之前,他冷靜地轉(zhuǎn)述周長柏的要求,這讓顧初九毛骨悚然。 周長柏的續(xù)弦各個活不過25歲,這已經(jīng)是第三個。 顧初九給周謹南打電話,他手機關機。她給他發(fā)了條短信,看見【已送達】的回執(zhí)才稍覺安心。顧初九緊握手機縮進沙發(fā),她把電視聲音調(diào)得極大,用力地全身心投入那部情景喜劇中。 但管家并沒有給她留下充足時間整理心情,司機在一個小時后敲響了顧初九的門。 …… 黑色轎車緩緩駛?cè)胫苷洪T,顧初九看著那幢氣派莊嚴的別墅,深埋心底的記憶洶涌而來,逼得她心神不寧,她垂下眼不再看,只怕舊日噩夢再度襲來。 下了車,管家已經(jīng)等在一旁。顧初九跟隨他走進別墅,一樓大廳堆積著前來吊唁的眾人,他們臉上沒有悲傷,只把這場葬禮當作交際。顧初九心緒還很亂,她不知道周長柏為何會想起她,她九年沒有踏過這片區(qū)域,甚至一切周長柏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她都不會去。 她對周長柏,是刻進骨子里的驚懼。 管家把她帶到偏廳,只交代讓她在這里等著。顧初九等管家一走,便又溜回大廳。相比空無一人的偏廳,顧初九覺得這里更安全。 她靠墻站在一邊,打開手機確認沒有新消息后,這才找個地方默默地打量四周。 自古大商富豪都崇尚封建迷信,周長柏也一樣。他信了一輩子的陰陽八卦,死了幾個老婆便在周宅辦了幾回喪,可葬禮卻搞得不倫不類。顧初九以前見過傳統(tǒng)辦葬禮,搭靈棚的模式,但周宅的別墅或許是怕害了風水,這場葬禮別說不見亡者的棺材,就連塊像樣的白幡都沒有。 顧初九看向大廳深處幾位真正在吊唁的人,也都只是對著一張掛墻的黑白照片說幾句話,然后在照片下的桌臺上放上一束白花。 距離很遠,顧初九看不清照片,只覺得她可憐又可恨。 為什么會有年輕漂亮的姑娘嫁給周長柏這種禽獸,無非為錢為權。值得嗎? 顧初九現(xiàn)在當然覺得不值,能冠冕堂皇地說句人各有志。但細想,若不是周謹南,她還會有這般底氣嗎? 她不過是運氣好。 顧初九朝照片走過去,想為死去的女人獻一朵毫無意義的白花。 只是走到一半,顧初九就停了下來。 她看清楚了照片上女人的模樣,女人的笑容還是那般恬靜溫柔,卻永遠定格在黑白之中。 她轉(zhuǎn)身往回走,眼中的恐懼和驚慌已經(jīng)藏不住。她寧愿是自己沒看清,認錯了,甚至根本不該動了吊唁外人的心思。 她一開始就不該來這里,這里從來就是一個食人血rou的魔窟。 眼淚大顆大顆地滾出眼眶,顧初九無知無覺,她鉆進窗簾貼上墻根,面朝窗外死死地憋住就快抑不住的哭聲。 照片上的黑白色女人,他們前幾天還通過電話,她怎么也不會想出,周長柏死去的續(xù)弦竟是桑絮。 之前猜桑絮嫁給周長柏的那位姐妹 請站到臺前來 我要給你發(fā)朵花花?。?! rou別急,還有兩章吃小rou,再有三四章上大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