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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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元帥不怎么刷織博。 他連“星網(wǎng)沖銀河”這個說法都不知道。 雙玉說眼睛要哭瞎了,可見事態(tài)嚴重。 「你先別急,」大元帥放緩語氣,像哄愛鬧的小朋友:「拿溫?zé)岬拿聿敛裂劬Γ刂坪昧Χ?,不然眼睛會更疼?!?/br> 在他手下當兵的帝國士兵要是見到大元帥這么說話,恐怕要立刻通報上級——大事不妙啦,元帥被盜號了!哭得厲害還要用溫?zé)崦磔p輕擦?哪里來的嬌貴少爺,還要元帥哄,軍中不可能有這種好事,要哭躲起來,哭夠了繼續(xù)cao練,有時間哭不如再做一套訓(xùn)練。 雙玉:「……」 雙玉:「我沒有哭啦,開玩笑的?!?/br> 見他否認,大元帥反倒更認定他不開心了。 明明在工作上遭遇挫折,卻還怕他擔(dān)心,故作堅強地否認,段修燁暗自嘆氣,心底被不知如何形容的情緒溢了滿懷,酸酸軟軟的,很想對他好。 這種名為“憐惜心疼”的情緒,是段修燁最為陌生的。 他的姐妹均為易怒強橫的紅龍,天生的狂戰(zhàn)士,受傷絕不會使她們落淚哭嚎,反而會被徹底激怒,不管不顧地發(fā)起狂風(fēng)暴雨般的攻勢,視敵人骨頭斷裂的聲響為悅耳歌謠。他待她們?nèi)缯鋵?,但段家的教育方針也是被挑釁了就親手打回去,除非是越級太多的敵人,不然沒有叫哥哥來的道理,他硬要插手,反倒會被噴一臉不滿的龍焰。 想讓他重現(xiàn)笑顏。 這個想法在段修燁心里膨脹起來,充盈了整個內(nèi)心。 大元帥:「我會幫你解決這個問題。紫花蟒雖然稀有,但我湊巧認識一個覺醒體是紫花蟒的朋友,可以向他請教一二。你有什么想知道的細節(jié),盡管問我好了。」 朋友兩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大元帥難免有點心虛。 畢竟,他和“那位”的關(guān)系實在算不上融洽…… 「真的嗎?」雙玉很快發(fā)來回復(fù),字里行間盡是驚喜:「那就拜托你呢??!」 …… 心虛是什么? 不可能心虛的! 他和參謀長就是關(guān)系超好,無話不談的好兄弟! 雙玉:「那我將要問的問題列給你哦。」 大元帥:「嗯?!?/br> 不久,對方便發(fā)來超長的清單。 1.請問紫花蟒蛇蛋是什么樣子的? 2.大概要孵化多久,期間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一開始的兩個問題還算正常。 3.聽說紫花蟒是雄性可懷孕的體質(zhì),請問有了解過懷孕時的感覺嗎? 4.懷孕后發(fā)x期會停止嗎? 5.懷孕后,蛋大約會將腹部撐到多大? 越往下拉,越是辣眼睛。 最后20條,更是作者寫出來會被鎖文的內(nèi)容。 一分鐘前,大元帥做好心理預(yù)備,無論雙玉問出什么驚世駭俗的問題,他一定要想辦法解答,這是為他創(chuàng)作出更好的作品鋪磚加瓦,是一個忠實讀者的責(zé)任,絕對不是私心地想寵他,寵得把同事賣了。 一分鐘后,面對越來越不可描述的內(nèi)容,大元帥的心理預(yù)備動搖了一下。 把這個清單發(fā)給參謀長,他會不會殺了他? 正猶豫間,像是生怕他拒絕,雙玉又發(fā)了新的消息過來:「我整理好啦,好感謝你,本來卡文卡得要死的,沒想到你這么博學(xué)多才。」 這是顧玨行走江湖的習(xí)慣。 求人辦事就得有求人的樣子,彩虹屁一句不少,不能繃著清高的架子,把人夸舒服了再談其它回報。很多時候朋友幫他一把根本不求回報,能幫上忙,感謝態(tài)度又擺得足足的,其實已經(jīng)超出對方心理預(yù)期。 大元帥的確沒打算要回報。 自從上次他提出想要見面后,雙玉和他說話,即使聊得再開心,也自覺地保持距離,不會太親密。難得聽他親密地夸獎自己一回,這迷湯灌得正中紅心,頃刻騎虎難下。 想讓他更信任他,更依賴他。 哪怕,現(xiàn)在還只是網(wǎng)友…… 問就問吧! 大元帥把心一橫,又覺得自己有求于人,在網(wǎng)絡(luò)上說不太禮貌,湊巧陛下有事傳召他入宮,那工作狂多半也在皇宮里,決定當面與他說。 大元帥:「對了,雙玉,你對主角懷孕這么用心,你很喜歡這種情節(jié)嗎?」 雙玉:「喜歡??!」 好寫,好水字數(shù),讀者又喜歡看。 大元帥:「嗯,好?!?/br> 段修燁猜得不錯。 在見完陛下后,告退前他打聽了一下參謀長在哪,陛下旁邊的秘書立刻會意地指出司大人就在偏廳里辦公。說是偏廳,畢竟是皇室出品,大小跟一個高檔豪華公寓也沒多大分別。 在工作特別忙碌的時候,司凌云索性不回家睡覺,就睡在皇宮偏廳里,燈光長亮。 皇帝有一頭微卷的柔軟黑發(fā),容貌精致美麗,酷似少年人,淡色嘴唇如溫室里精心伺候的玫瑰花瓣,透著數(shù)十代累積下來的矜貴傲氣,主廳獨特的采光讓自然光恰到好處地散落在他發(fā)頂,熔了道金邊,使其俊得近乎神性,宛若教堂里的圣像,令人只敢遠觀不敢靠近。 “你居然會找凌云說話,” 實在太意外了,平常見臣子也爭分奪秒的陛下難得多說兩句題外話,抬眉打量他:“別在偏廳打起來,他打不過你?!?/br> 這是實話。 “我和參謀長的關(guān)系并沒有陛下想的那么差?!?/br> 身為高階元帥,段修燁擁有見面不跪的特權(quán)。 何況陛下還是王子的時候,和他就是一同玩樂的好友。說來,他和陛下相識的日子要遠比陛下認識司凌云的長,可兩人就是莫名投緣,說不清的。 鳳大公爵將之失禮地定性為“加班病友情”。 “但肯定沒有那么好?!?/br> 勾了勾唇,陛下擺手:“去吧。” 段修燁點頭,不僅沒以贊美皇帝告退,還邁著大長腿走得飛快。 這種在其他帝制國家看來相當失禮的舉動,卻是陛下多次發(fā)火后的規(guī)定?;实勖咳盏墓ぷ鲗嵲谂诺锰o密,每次會面給的時間精確到秒,越快結(jié)束越好,有事說事,在加班工作狂面前廢話才是最大的失禮。 到達偏廳,果然見到正在埋首處理文件的參謀長司凌云。 “參謀長,” 段修燁揚聲。 他頓了片刻,又覺得這樣叫得太生疏,于是學(xué)著陛下的叫法改口喚他:“凌云?!?/br> 將大元帥領(lǐng)進來的秘書差點沒繃住臉上的禮貌微笑。 司凌云一下沒控制好力度,在報告上劃了一道長長的斜痕。托科技昌明的福,他心念微動,亂劃出來的痕跡便立刻消失在紙面上。他抬頭:“誰教你膈應(yīng)我的新方法?” “你誤會了,”段修燁輕吸一口氣,神色凝重:“我有事想單獨和你說?!?/br> 秘書看向司凌云。 司凌云頷首,示意秘書先出去。 雖然他和大元帥話不投機半句多,但段修燁比鳳傾好在正經(jīng)務(wù)實,鳳傾的花花腸子光是打照面就猶讓他犯密集恐懼癥犯得頭皮發(fā)麻,偏偏這帝國權(quán)力之巔四人里,只有鳳公爵的交際能力堪稱一絕,他只是半路出師罷了。 自小在頂級貴族家庭浸yin出來的氣質(zhì),舉手投足間騙不了人。 想到這里,司凌云的眸光暗了暗。 “現(xiàn)在只剩我們兩個了,你有什么就說吧,我有二十分鐘的時間可以撥給你,下次記得提前預(yù)約?!?/br> 他的時間安排只比陛下空閑一點。 要不是來的人是大元帥,沒預(yù)約沒急事,還沒見到他就被秘書禮貌地請出去了。 司凌云輕輕挑眉,倒有點感興趣元帥要找他說什么事。 這份興趣,在看見段修燁神色隱現(xiàn)窘迫后,從三分升到了十分。 到底是什么事,能讓大元帥焦慮難言? 多半是有求于他。 想到這一點后,司凌云登時充滿了優(yōu)越感,想到他之前主動為自己承擔(dān)起聯(lián)系星元醫(yī)療師的責(zé)任,不禁語氣緩和下來:“做同事這么多年,有什么是不能說的?答不答應(yīng)你我再考慮,別磨磨蹭蹭的,浪費大家時間?!?/br> 他說得不客氣,但其實心里已想好。 難得段修燁開口求他,只要不是太過分,違法亂紀的事情,他就答應(yīng)他了吧! “請問,”像是下了天大決心,段修燁開口:“可以描述一下你的蛋嗎?” … …… 司凌云臉上的表情凝固了。 令人尷尬的沉默,在偏廳里彌漫開來。 一旦開了口,后面的問題便說得順當起來,段修燁繼續(xù)問:“你大概孵了多久才破殼,期間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司凌云張了張嘴。 一時間沒組織好語言,不知道該怎么說。 在大元帥星核暴走犯病燒壞腦子和自己病入膏肓影響聽力間搖擺不定。 司凌云的沉默,是對段修燁的變相肯定。 他是來追求學(xué)術(shù)的,為什么要感到羞恥呢? 他有著最純粹正經(jīng)的向?qū)W之心! “聽說紫花蟒是雄性可懷孕的體質(zhì),請問你有了解過懷孕時會有什么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