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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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到這一條,陸文立刻給瞿燕庭看,一抬頭, 瞿燕庭在旁邊沙發(fā)抱著雙肩包,下巴抵著包睡得迷迷糊糊。 念書時打那么多份工,參加集體活動時困得打盹兒,是不是就這樣? 陸文幻想著,這時任樹挨過來,特?zé)┤说卣f:“大一運動會,我參加長跑,讓他給我拿衣服水瓶什么的,他坐cao場上等,在全校面前打瞌睡,你猜怎么著?” “哎任導(dǎo)你快說!” 任樹道:“好多女生拍他,當(dāng)天學(xué)校論壇都傳遍了?!?/br> 曾震那個老王八也說過,上課的時候很多女生偷看瞿燕庭,看來都是真的……陸文不爽地問:“是不是好多人追瞿老師?” 任樹回答:“放心吧,追也追不上。送禮物他不收,寫情書不如他文筆好,想約會吧,他下課就去打工連影兒都抓不著。” 陸文稍稍舒坦點兒,但這么了解瞿燕庭過去的人不是他,還是有些妒忌,話鋒突然一轉(zhuǎn):“任導(dǎo),你怎么還沒結(jié)婚?” 任樹反應(yīng)過來:“臭小子,我結(jié)不結(jié)婚用你cao心?你不也沒結(jié)?” “我靠,我……”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二百五怕激將法,陸文撂話說,“哈,我結(jié)婚你可一定來,給你扔捧花!” 任樹一愣:“媽的,你倆誰扔???” 瞿燕庭被他們吵醒,不悅地將背包扔到陸文身上,恰好該上機了,便打著哈欠走人。陸文追上去,問:“校草,睡夠了嗎?” 瞿燕庭說:“你又犯病了?” 陸文找事:“任導(dǎo)老欺負我,你管管他啊?!?/br> 瞿燕庭道:“我除了能管你,我還能管誰?” 全組登機,飛機滑行起飛,廣東變成越來越小的一塊,然后被云層遮擋。瞿燕庭像一個運轉(zhuǎn)過度的機器,完成工作后只想安詳?shù)靥善健?/br> 陸文湊過來問:“好哥哥,回家以后你有什么想做的?” 瞿燕庭蓋好毯子,說:“睡覺?!?/br> “看出端倪了。”陸文道,“那你要睡多久?” 瞿燕庭保守估計:“先來個一星期?!?/br> 飛機上的枕頭不太舒服,瞿燕庭反復(fù)挪動了幾下,隨即陸文伸來了一只手,他握住,枕在臉側(cè),借著最熟悉的體溫靜下來。 數(shù)小時的飛行不算漫長,但因為是歸家,所以多少有一點難耐。 陸文和瞿燕庭湊近了講悄悄話,誰也沒提及經(jīng)歷的辛苦,只回味冰室的甜品,代步的觀光車,還有片場各種各樣的笑料。 這是屬于他們的記憶,從去年的炎夏,到今年的春深,他們?nèi)杖找挂乖谝黄?,不曾厭倦,仿佛窗外的天和云?/br> 飛機安全降落,從貴賓通道直達貴賓停車場,家里的車早就在等了,陸文拉著瞿燕庭迫不及待地加快步子。 手機響,瞿燕庭接了通電話,掛斷后說:“我要回林榭園?!?/br> “???”陸文不樂意道,“你不跟我回南灣啊,你不是想黃司令了么?” 瞿燕庭亮出通話記錄,是阮風(fēng),說:“小風(fēng)在我那兒呢,快一年沒見了,回家促進一下兄弟關(guān)系?!?/br> 陸文高興道:“我也挺想咱弟的,那我跟你走吧!” 瞿燕庭氣笑了,狠砸他一拳:“你能不能靠點譜,趕緊回家陪陪伯父去吧?!?/br> 上車駛離機場,先送瞿燕庭回林榭園,到小區(qū)門口分別時,陸文戀戀不舍地扒著車門,也不怕被人偷拍。 他說:“見了親弟弟,別忘了我這個好弟弟?!?/br> 瞿燕庭心虛地瞧司機一下,點點頭,甩上車門把陸文關(guān)住。車窗降下來,陸文說:“那我過三天來接你?!?/br> “好?!宾难嗤サ?,“代我問候伯父,還有玲玲姐。” 汽車掉頭向南,陸文戴上耳機,計算好時間按順序播放幾首歌,他輕輕踩著節(jié)拍,感覺這一次回家比往常都要急切和興奮。 等播放到最后一首,南灣的道閘抬升,汽車緩緩駛?cè)肓嘶▓@,天朗氣清的五月,樓前的花圃盛開成片,玲玲姐慣常站在那里等候。 陸文匆匆一掃,發(fā)現(xiàn)坡道上還有一個挺拔的身影。 陸戰(zhàn)擎微動,又及時站好,明明等了很久,卻作出一副不經(jīng)意站在此處的樣子。否則怕別人笑話,更怕陸文反應(yīng)平淡。 誰料,陸文等不及地扯下耳機,車身還未挺穩(wěn),已經(jīng)一股風(fēng)似的推門躥了出來。 陸戰(zhàn)擎剛想罵一句“冒失”,可近一年沒見的兒子在沖他飛奔,于是便咽了下去,朝前邁出了一大步。 咚的一聲,陸文幾乎是撞在陸戰(zhàn)擎的身上,熊抱住,嚷嚷道:“爸,我想死你了!” 陸戰(zhàn)擎有些恍惚,以往陸文每次外出很久回家,第一面都是沖保姆說這句話,他只有在樓中聽一聽的份兒。 抬手按了按陸文的脊背,陸戰(zhàn)擎說:“回來就好,辛苦了?!?/br> “就這?你領(lǐng)導(dǎo)接見進修員工?。俊标懳乃砷_手,“你不想我嗎?你不是都想我想得都想打錢了嗎?” 陸戰(zhàn)擎失笑:“你在說什么繞口令。” 玲玲姐迎上來,眼睛紅紅的,一下就把老板拆穿了:“怎么會不想你,每天都惦記呀,早早在這兒等,你再不回來,你爸下周沒事也要找點事去廣東出差了。” “……”陸戰(zhàn)擎說,“你是不是想換東家了?” 玲玲姐翻臉如翻書,馬上去張羅午飯,留父子倆繼續(xù)說會兒話。陸戰(zhàn)擎看了眼后車廂,問:“怎么就你自己?” 陸文說:“瞿老師回林榭了,他弟弟來了?!?/br> 陸戰(zhàn)擎想了想,道:“以后叫他弟弟來玩兒。” 父子二人說著話進入樓內(nèi),到了餐桌上,陸文給陸戰(zhàn)擎講劇組里的種種,以前一個不稀罕聽,一個不好好說,如今能融洽地聊天了。 只不過陸文太能聊了,一頓飯都不夠他講的,飯后端著茶跟陸戰(zhàn)擎進圖書房,又去健身室,企圖把八九個月的內(nèi)容一次性講完。 最終陸戰(zhàn)擎耳朵都聽疼了,借口午睡躲進了臥室。 在家休息了兩天,陸文約好三天后去接瞿燕庭,本來擔(dān)心三天會不會太著急,沒想到瞿燕庭提前叫他去接。 陸文sao包地換了輛新車,預(yù)備到林榭和阮風(fēng)見個面,再請弟弟吃頓好吃的,方便的話一起接到家里玩幾天。 又沒想到的是,瞿燕庭等在小區(qū)門口,上了車,對陸文的提議一概否定:“省省吧。” 聽起來有氣無力,陸文端起瞿燕庭的下巴瞧了瞧,說:“怎么又瘦了?還沒什么血色,你都在家干嗎了?” 瞿燕庭罕有地透露出委屈:“我能干什么?阮夢棠把家里搞得像豬窩,我他媽到家光搞衛(wèi)生了,還要吃外賣,剩下一半花也都死了!” 陸文心疼的同時又有一絲想笑,連忙安慰地說:“小風(fēng)人呢,我?guī)湍闶帐八?!?/br> “真的?”瞿燕庭斜眸,怨怒下是另一種氣質(zhì),還摻了點破罐破摔,“那你幫我扇他吧,我下不去手?!?/br> 陸文立刻慫掉:“好歹是你親弟弟……他還在家?” 瞿燕庭說:“錄節(jié)目滾了,去一周。” 陸文樂道:“怪不得提前讓我過來?!?/br> 瞿燕庭認命地說:“也不怕你笑話,我現(xiàn)在就想去豪宅享享福?!?/br> 陸文笑得拍方向盤,狠踩油門滑入浩瀚車流,哄道:“絕對好好伺候你,這周你就住在南灣,正好把身體養(yǎng)一養(yǎng)?!?/br> 大片陽光從擋風(fēng)玻璃灑落進來,把瞿燕庭的牛仔褲照耀得發(fā)白,陸文伸手搭上去,大手輕輕一掐,能感知出纖細了一圈。 有些癢,也有些不好意思,瞿燕庭拉下遮光板笑。 他三十四年的人生里沒有任性過,沒有希求過寵愛,此刻陽光令人眩暈,他在陸文的手掌下蠢蠢欲動。 瞿燕庭試著說:“我想吃索菲的日料。” “好。”陸文應(yīng)他,“前面路口我拐彎去買。” 瞿燕庭又說:“劇組慶功宴還沒張羅,我懶得cao心了?!?/br> 陸文道:“你定個日子,我辦?!?/br> 瞿燕庭是新手,兩句就不知道再說點什么,便滿足地想,這樣已經(jīng)夠了。 而陸文忽然握住他,說:“蒼天好輪回,終于輪到我叫你傻子了?!?/br> “什么?” 陸文盯著前路:“你想要什么東西,我都給你買。你想去哪兒,我當(dāng)司機,開跑車騎自行車都行。誰讓你生氣,我?guī)湍闼阗~,但別動不動就扇人家。你累了,就找我啊,你要享福才吭聲,是不是還覺得很聰明?傻子,你搞衛(wèi)生的時候就該打給我了。” 許是光線刺眼,瞿燕庭的眼眶有些發(fā)脹,攥著陸文的手壓了壓。 “你還感動?”陸文說,“我是你的緊急情況聯(lián)系人,是你的快捷鍵呼叫第一位,是可以開車摸你大腿的另一半?!?/br> 瞿燕庭問:“那如果我有想聽的話……” 紅燈剎停,陸文轉(zhuǎn)臉看著他回答:“其實趁你睡著時說過,也練習(xí)得一秒都不用猶豫——我愛你。” 第114章 瞿燕庭在南灣小住, 每天什么都不用費心, 除了吃飯洗澡,他幾乎沒離開過被窩, 仿佛要把拍戲時缺的覺全補回來。 陸文就精神多了, 像個精力充沛的高中生放暑假, 沒有一刻肯老老實實待在家里。俱樂部、馬會、超跑定制中心……墨鏡一戴縱橫馳騁。 上午,陸文被媒體拍到出入奢侈品店, 沒多久登上頭條, 標(biāo)題慣有的浮夸,說他一個鐘頭狂刷百萬購物。 網(wǎng)友評論:比孟春臺更能糟錢。 陸文好歹見過大風(fēng)大浪, 懶得澄清這種小事, 買完東西便去寰陸上班。 基金會積攢了一些工作需要處理, 陸文在會議的間隙有一瞬分神,想當(dāng)初,他來公司睡大覺,做夢都沒想過將來會認真得像一個金牌員工。 不過, 太子爺明目張膽地早退了。 陸文避免和陸戰(zhàn)擎一起下班, 媒體拍到他敗家子、抽煙、吃喝玩樂都無所謂, 但“爸寶男”的悲劇絕不能再一次發(fā)生。 夏日天長,陸文頂著湛藍的天色回到南灣,把幾只購物袋拎上,進了樓,迎面見玲玲姐端著一份切好的水果。 “給瞿老師的?”他問。 玲玲姐說:“嗯,這會兒應(yīng)該醒了。” “給我吧, 我端上去。”陸文托過盤子,抬腳上樓,嘴里帶著笑意嘟囔道,“這一天天的,成睡美人兒了?!?/br> 玲玲姐道:“在三樓小客房,他說那屋陽光好?!?/br> 陸文上了三樓,小客房里拉著一層細紗窗簾,瞿燕庭平躺著,濾過的光線投在墻壁和床頭,波光粼粼地在他的面容上流淌。 瞿燕庭睡眠不深,床邊輕陷就敏感地醒了,睜開眼看到陸文,動作先于意識地探出手,沙啞地說:“回來了?!?/br> 陸文握住他,問:“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