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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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她醒來的時候看到他,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做夢沒睡醒,不然怎會在枕邊看到一個酣睡的太子。 今天沒有花,今天的花是太子。 “仗打完了,今天教趙姬鳧水。”太子被她吻醒后,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句。 趙枝枝覺得今天像過年,直到太子抱著她來到池邊。 “殿下,殿下?!彼d奮地在太子懷里叫喚。 太子對她笑了笑:“馬上就能和孤一起鳧水了,是不是很開心?” 她當(dāng)然開心:“嗯?!?/br> 太子:“今天孤一定教會趙姬鳧水。” 她激動地等著和太子一起入池,就在她眨著期待的目光望向滿池芳香四溢的池水時,太子大力往前一拋,她被迫脫離他的懷抱,徑直砸進(jìn)水里。 落水的剎那,她整個人都震驚了,不等她回過神,水已經(jīng)漫上來。她又驚又怕,出于本能,死命地往上撲騰。 那一刻,她真的以為自己要被淹死了。 想到這,趙枝枝一陣心酸,太子殿下怎么可以將她扔進(jìn)水里,而且還扔得那么果斷,一點都不猶豫。 他甚至都沒有提前告知她一聲。 要不是太子扔她扔得猝不及防,她今天才不會鬧脾氣。 趙枝枝委屈地想要拽住姬稷衣袖,手一摸,發(fā)現(xiàn)沒有衣袖可拽,他們現(xiàn)在是在鳧水,她只穿了小衣,而太子殿下身上一件都沒有。 趙枝枝只好改拽姬稷的手腕,她晃晃他,沒有說話。 姬稷正在想趙國的事。 齊國已經(jīng)退兵,趙國在殷軍的幫助下,打了勝仗。勝仗并不重要,因為勝利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打了勝仗以后,該如何對待趙國,才是他要深思熟慮的事。 出兵之前,朝堂上有一半的反對聲,這些反對抗議的聲音主要由季衡領(lǐng)頭發(fā)起。季衡雖反對,但他并不覺得季衡是錯的,每個人的立場不同,看待事情的角度也就不同,無需為此記恨。 他是帝太子,季衡是上卿,下一任君王,與上一任重臣之間,本就無需刻意迎合討好。季衡輔佐王父多年,季衡反對一件事,自然有他的道理,只要季衡的心仍向著殷王室,就算季衡堅持己見,不肯松口,他也不會為之惱怒。 他只是莫名有些傷感,季衡不再是他記憶里橫沖猛撞的那匹殷國惡狼了。 殷王室的將來,不能只靠韜光養(yǎng)晦。殷人的兇猛,諸侯國皆知,他們可以在帝臺休養(yǎng)一年二年三年,但是再久就不行了。如今諸侯國與帝臺之間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必須破掉。就算殷王室不破掉現(xiàn)下的僵局,諸侯國也會伸出爪子打破它。沒有人會相信殷人高坐帝臺后,會從狼變成兔子。狼只會是狼,就算一時偽裝成兔子,也無法靠假象欺瞞太久。 若是五國聯(lián)盟,一起對付殷王室,那時再想對策,就晚了。 殷王室絕不能讓五國同心,所以必須從現(xiàn)在開始謀劃。殷人的軍隊,無法一對五,但可以逐一攻克。這件事并非一年兩年,或許要花上五年十年甚至更久,但是沒關(guān)系,殷人最不缺的就是毅力,他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 姬稷想得正出神,忽然被人晃了晃,睜眼一看,他的趙姬正鼓著腮幫子望他。 趙姬的眼中,透著郁悶與委屈,還有一點氣憤。 他知道她在氣什么,她今天被他嚇住了。 趙姬從不生氣,這是第一回 。趙姬生氣的模樣像一只張牙舞爪的小刺猬,她的目光就是她的刺。 他猛地被她刺了,有些不太習(xí)慣。但回過神細(xì)想,趙姬對他生氣,好像并不是件壞事。 只有對著親近的人才能肆無忌憚生氣,不是嗎? 她不怕他了,所以才會生氣。 姬稷忽然又高興起來,他一高興,抬起腦袋,吧唧一口親住趙枝枝的嘴,含著狠狠嘬了嘬。趙枝枝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糊了一嘴口水,太子的臉放大眼前,他閉著眼親她,淡眉揚起,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 趙枝枝警惕起來,太子親她,是為了再次將她拋進(jìn)水里嗎? 之前他就是這樣做的,溫柔綿長的一個吻之后,無情地將她扔到池中。 “殿下不要再將趙姬扔進(jìn)水里,趙姬不想再喝池水了?!庇H完后,趙枝枝輕聲說。 姬稷難為情,他想說他不是故意的,因為他小時候就是被王父扔進(jìn)池子里學(xué)會鳧水的。王父來回扔了他十幾次,他才扔趙姬一次。他原本打算像王父扔他那樣,將趙姬扔個十幾次,看趙姬在水里可憐兮兮,所以才沒有急著來回扔她。 現(xiàn)下看來,似乎不能再扔趙姬。趙姬對他生氣一下下,賞心悅目,若是一直生氣,那就不好了。 夜晚他還要和趙姬歡愛,他很久沒碰她了,他今夜不打算睡覺,所以趙姬不能一直對他生氣。 姬稷思前想后,決定將自己的窘迫告訴趙枝枝:“孤只會這一種法子?!?/br> 趙枝枝語氣干脆:“那就換個人教?!?/br> 姬稷冷聲:“不行?!?/br> 他怎能讓別人摸趙姬的身,看她渾身濕透的媚態(tài)?女的也不行,他的趙姬是個尤物,美色人人愛之,也許女子亦會被他的趙姬所惑。教趙姬鳧水的事,只能他來。 趙枝枝抱肩:“那我不學(xué)了?!?/br> 姬稷皺眉,他今天說好要教會她鳧水,怎能因為他的緣故,令她不再學(xué)鳧水? 趙姬小孩心性,他哄一哄她,或許她就會將剛才鳧水的不愉快都忘掉,重新打起精神再接再厲。 姬稷坐起來,揀起一塊鵝卵石,走到另一邊結(jié)滿葡萄的木架上,打落葡萄藤,拾起幾串葡萄,在大缸里洗了洗,葡萄洗好,捧在手里遞給趙枝枝:“吃不吃?” 趙枝枝嘴饞,吃之前不忘問:“吃了葡萄還要學(xué)鳧水嗎?” 姬稷默聲,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瞧,蝴蝶?!?/br> 趙枝枝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真有蝴蝶,一只黃蝴蝶。 姬稷:“想要嗎?孤給你抓來?!?/br> 趙枝枝想要:“抓得住嗎?” 姬稷:“當(dāng)然抓得住?!?/br> 一只蝴蝶而已,能有多難抓? 為了鼓舞他的趙姬繼續(xù)學(xué)鳧水,他決心將蝴蝶抓住送給趙姬。他小時候時??此膉iejie們撲蝶,有樣學(xué)樣地去撲蝴蝶,一撲,沒撲到,再撲,還是沒撲到。 姬稷有些惱怒,他下意識想喊昭明來,昭明擅長撲蝶,他小時候抓過一罐子的蝴蝶給他。 但是他此刻不能喚昭明,因為他的趙姬只能他自己討好。 姬稷聽見趙枝枝偷笑,他回頭:“笑什么?!?/br> 趙姬捂住嘴,嘴里道:“沒笑,沒笑?!彼劬θ栽谛?。 姬稷累得滿頭大汗,總算將那只小小的黃蝴蝶逮住了。他雙手合攏,萬分小心,生怕蝴蝶從他的手里飛走,來到趙姬面前,趙姬眼睛炯炯發(fā)亮,她似乎已經(jīng)對他撲蝶的事不感興趣,她的眼神,定在他身上。 姬稷臉漲紅,假裝沒有看到趙枝枝的目光所在,“蝴蝶給你?!?/br> 趙枝枝嘀咕:“原來晃起來是這樣?!?/br> 姬稷坐下,藏起來不讓她看:“又不是沒看過。” 趙枝枝認(rèn)真比劃:“像狗的尾巴,搖啊搖?!?/br> 姬稷身形一僵。 他忍不住糾正她:“怎會是狗尾巴?就算要比,也該是狼的尾巴?!?/br> 趙姬沖他笑:“記住了,是狼尾巴。殿下有尾巴,趙姬沒有尾巴,趙姬不能向殿下?lián)u啊搖,真是可惜?!?/br> 姬稷撲過去,好不容易抓到的蝴蝶也不要了:“孤的尾巴向趙姬搖啊搖就行?!?/br> “大野狼咬人了?!壁w姬稚氣地指著他說。 姬稷伏下去撓她親她:“對,大野狼要咬人了,怕不怕?孤一張嘴就吞掉你?!?/br> 趙枝枝笑著背過身往前爬:“救命。” 姬稷將她拖回來,貼過去:“沒人能救你,孤現(xiàn)在就吃掉你充饑。” 這一天結(jié)束的時候,趙枝枝還是沒有學(xué)會鳧水。 她可以為學(xué)雅字刻苦勤奮,但是她不能為學(xué)鳧水忍受嗆水之苦。 她已經(jīng)決定不再學(xué)鳧水,以后都不學(xué)了。要是以后帝臺發(fā)大水,那就讓她淹死吧。 為了不再學(xué)鳧水,她果斷犧牲了色相。其實也談不上犧牲,畢竟她也好久沒和殿下那個了。 夏夜迷離,蟬鳴月照。 黑夜中,永樂池邊點起一排油燈,油燈照出池中兩個身影。 趙枝枝得意地趴在姬稷背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殿下,游快點,再快點?!?/br> 她雖然沒學(xué)會鳧水,但是學(xué)會了玩水——殿下背著她游,她不就能在水里自由來去了嗎? 姬稷又被蚊子盯出一個包,抓又不能抓,因為他要托著趙姬鳧水。 他只好讓趙枝枝替他抓:“抓重點,癢?!?/br> 趙枝枝:“再抓重點,就要破皮了?!?/br> “破就破了?!奔ю⒓{悶:“蚊子怎么不咬你?孤都被叮好幾個包了?!?/br> 趙枝枝在他耳邊學(xué)蚊子嗡嗡叫,悄聲道:“可能是因為殿下的血更香,蚊子喝了殿下的血,就不想再將就趙姬的血?!?/br> 姬稷想想覺得也是,手腳更使勁地?fù)潋v:“再游一圈,就回去睡覺了啊?!?/br> “好?!壁w枝枝今晚已經(jīng)玩夠了,她開始為明天做打算:“趙姬明天也想下池子,殿下還會陪趙姬一起鳧水嗎?” 姬稷:“繼續(xù)教趙姬鳧水?趙姬愿意繼續(xù)被孤扔水里了?” 趙枝枝抱牢他,老實巴交小聲說:“不……不愿意?!?/br> 姬稷哼幾聲:“學(xué)東西怎能半途而廢?!?/br> 趙枝枝默不作聲,裝耳聾。 姬稷添一句:“那就以后再學(xué)吧?!?/br> 這下趙枝枝不裝聾子了:“以后,多久以后?就不能不學(xué)了嗎?” 姬稷也不是非要讓她學(xué)。要是以后帝臺發(fā)大水,大不了他馱著趙姬游出去。 一想到這,姬稷在水中矯健往前:“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隨著戰(zhàn)事的勝利,朝堂上氣象一新,很少再有人吵架。 這份難得的和諧安逸并未維持太久,隨著齊國退兵,趙王明里暗里催促殷軍撤兵,眾人就“是否該立刻撤兵”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之前反對出兵的人這次有了截然不同的想法,大家似乎忘了當(dāng)初為何要反對出兵。他們堅定地認(rèn)為殷軍不該撤兵,趙國敞開大門迎殷軍入境,是趙國有求在先,如今打了勝仗,齊國元氣大傷,趙國也潰不成軍,殷軍應(yīng)該一鼓作氣,占領(lǐng)趙國。 這份誘惑實在太大,季衡與姬重軻皆有所動搖。 一大塊肥rou擺在面前,吃還是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