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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富察皇后在線閱讀 - 第18節(jié)

第18節(jié)

    弘歷這才輕吐了口氣,看著這憋著笑的富察容音,沖她吐了吐舌頭,這才一本正經(jīng)對著底下的伊爾道:“如此天下奇聞,朕到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不知今日朕可否有幸一見啊?!?/br>
    伊爾嘴角上揚,朝著不遠處打了個響指,隨著歌聲而起,便是一位回族女子緩緩的從天而降,帶著一陣花香,讓人看得是如癡如醉,久久不能忘懷。

    一曲舞畢,看著這眾人迷離的眼神,便知這女子有多銷魂了。

    “好……好……”半天才回過神的弘歷,當下便是拍起了桌子,大叫一聲好,嚇得富察容音懷里的永琮都是抖了抖,皇上都發(fā)話了,底下的這是一下子氣氛便被渲染了起來,紛紛拍掌鼓勁,大叫好。

    富察容音只是遠遠的一撇便是看出這女子與眾人的不同,再看這弘歷眼里的欣賞之意,她到是沉得住氣,不動聲色,連一旁的和敬都有些著急的想要出口,給這喧賓奪主的伊帕爾罕氏一點好看,卻是被富察容音給攔下了,輕搖了搖頭,她深知弘歷的脾氣,可能這家伙眼下只是被這一時新奇給迷住眼,若是有人這會子真要上敢著上眼色,怕是這家伙可能犟起來,啥都有可能做出來,“額娘的安琪爾長大了,馬上就要嫁作人婦了,沒有額娘在身邊了,可不許如此任性了……”

    “額娘……”和敬被這富察容音一下子便是給臊紅了臉。

    “吃……”永琮這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從桌上拿了塊糕點,又是自己舔了一半要給和敬,和敬可沒弘歷這么好說話,一下子便是拒絕了,“小七最乖了,自己吃,jiejie不要……”看著這一雙兒女,富察容音一下子便也不曾再去關注那眼下雙商不在線的弘歷。

    “伊爾大人,你這meimei見到皇上,既不摘下面罩,又不按我大清規(guī)矩行禮,于體統(tǒng)不合……”那嫻妃實在是看不下去。

    “我是回部的公主,自是要以我回部最高之禮,方才表達對皇上的尊敬之意……” 伊帕爾罕氏不屑的攤開雙手來回轉(zhuǎn)了個圈,又是帶來了陣陣奇香,“再說,我的容顏是給我未來夫君看的,在場有這么多大人,若是都看了,又該那位大人來我負責呢?”

    “你這女子,毫無尊卑、禮義廉恥,如此粗鄙的話語怎可出自女子之口,太失體統(tǒng)……太失體統(tǒng)……”嫻妃是被伊帕爾罕氏這番言語,激的更是連連搖頭。

    “稟娘娘,我這meimei自小被父親寵壞,還望皇上、娘娘見諒,今日借著公主的盛宴,我回部亦有一事向皇上請恩?!币翣柟蛳碌馈?/br>
    “無妨,無妨,你這meimei到是膽大,有趣,有趣……”弘歷是越發(fā)覺得這伊帕爾罕氏有趣,揚起酒杯細細品嘗著,“但說無妨,今日但凡你所求,看在朕這公主的份上,朕定是如你意。”

    伊爾嘴角不經(jīng)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臣今日是來替舍妹求親來著?!?/br>
    “哦,不知道朕的眾位臣工中,令妹可有瞧得上眼的啊……”弘歷絲毫沒覺得這話里的深意,反而覺得甚是有意思。

    “皇上,這女子如此有失體統(tǒng),豈可配的上我大清的雄鷹們。”嫻妃還是對這女子格外的不滿,尤其是她的言行舉止。

    弘歷已然是有些不高興這嫻妃再三打斷這場面,輕皺的眉頭,已是有些不滿,亦是不愿當這這蒙古、回部等部的面,駁言面,當下便是不予搭理她“伊帕爾罕氏,今日這在場的臣工,你看上誰,大可與朕直言。”

    “皇上,可是君無戲言……” 伊帕爾罕氏握拳道。

    “自是,朕乃天子,自是……”富察容音是連攔都攔不住這興致上來,脫口而出的弘歷,甚是無奈弘歷的蠢。

    伊帕爾罕氏這在眾人面前大致的溜了一圈。

    “可有看上的……”弘歷笑意盈盈的飲著酒道。

    “有……”伊帕爾罕氏突然繞了回來,指著弘歷大聲道:“皇上……”

    弘歷被她這突來的一擊,嚇得這酒差點就是噴了出來,這尷尬的咽下去,讓他是漲紅了臉,“伊帕爾罕氏,你在說什么?你在說一遍?”弘歷直覺喉嚨嗆得不得了。

    “皇上,我要嫁給你,這滿天下能配的上我的,只有你……” 伊帕爾罕氏氣勢十足的道。

    這一下子便是讓弘歷下不了臺了,他是欣賞這伊帕爾罕氏,但那僅僅只是好奇啊,他可沒想過在自己女兒的盛宴上,惹上這檔子事,這多得讓富察容音下不來臺啊。

    “皇上,此等有違體統(tǒng)之事,怎可……”嫻妃是再也憋不住了,當下便是跪下直言勸諫,“皇后娘娘,您乃后宮之主,怎可任由此等妖媚女子禍亂朝堂后宮啊?!?/br>
    伊爾正欲發(fā)飆,伊帕爾罕氏卻是攔住了他,朝著弘歷行了一禮,“皇上,君無戲言。”她眼底勝利般得逞的笑容絲毫不加掩飾。

    “后宮之事,均由皇后做主?!焙霘v假意咳嗽了一句,輕道了那么一句,他甚至都沒好意思去看富察容音一眼,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更別提和敬那冒火的眼神。

    眼看這戰(zhàn)火就是燒到了自己這里,富察容音卻是一言不發(fā),將永琮扔給了和敬,便是起身匆匆而去,神色之中盡是不明之意,只留下滿殿議論紛紛之人,和那高坐上首一臉尷尬只能喝酒掩飾自己的弘歷。

    第50章

    “皇額娘,你告訴我,為什么?為什么?這是為什么啊?我也是皇阿瑪?shù)膬鹤?,更是他的長子,為何他便是如此待我不公,為什么?皇額娘你告訴我啊,這一切是為了什么?難道僅僅只是因為我的生母不如你嗎?”病榻之上的永璜蒼白的臉色上,寫滿了不甘,哪怕生命已然走到了盡頭,他還是有著千言萬語訴不盡的不甘,而他所有的不甘痛苦,在他的眼里,都是拜眼前的富察容音所賜。緊攥著杯角雙手的他,似是在用著生命最后的留戀之意,不甘的質(zhì)問著她,他的眼里已然沒有任何光采,望向富察容音的雙眸盡是恨意。

    “太醫(yī)說了,你需好生修養(yǎng),切莫多想?!倍嘤嘌矍暗倪@一切,這個年輕人,富察容音是復雜的,照道理他的身上也流淌著她富察家的血液,她對他理應有那么一份親近,可是平心而論她是做不到,無論是他母親所做之事,還是她身處的這個位置,她都做不到,人性總是自私的,更何況是重來一世的她,她有著自己要看顧的三個孩子,對于弘歷的其他孩子,她能做的無非便是逢年過節(jié)多備一份禮,讓人多看顧一些的表面情分罷了,于其他的,她又能做些什么嗎,她又何嘗不明白永璜所想所言,可她偏偏就是不愿,亦不想,不然當面這孩子也不至于跟著純妃長大,她覺得這是她對那位堂姐最大的善意了,她不是不知她那位堂姐在臨終之時所托之事,她想讓她替她看著這個孩子長大,可她最后還是拒絕了,卻也導致了他的母親最終也是帶著遺憾離世的。

    “明明是我額娘先遇見的皇阿瑪,可就是因為你,你是富察家的嫡女,我額娘便只能成為那可憐的格格,甚至于連個妾都算不上,如果不是你,我額娘又怎會如此,皇阿瑪明明當初喜的是我額娘……是你,是你奪走了本該屬于我的一切,屬于我額娘的一切……”永璜死死的盯住她,指著她的手指止不住的在顫抖,額間突顯青筋,顯示了他的吃力。

    富察容音本不欲于他計較,卻不知何時原來在他的心里,還藏著那么一些往事,她一瞬間便是有些了然他的恨意來源于何處,終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永璜,本宮希望你明白,本宮是正兒八經(jīng)先皇冊封的福晉,本宮沒有搶過你的皇阿瑪,亦沒有搶過你額娘的丈夫,本宮這么多年來,知你不喜本宮,卻是不知你是因著此事,事已如此,告訴你亦無妨,當年你額娘之所以會入府,會有你,想必你的乳母會更清楚,本宮再次亦不愿多說故人不是,你需知道對于你,皇上從未有過半點不公,對于你,本宮亦盡到了為嫡母的職責……”

    “你是皇上的長子,該是你的,終是你的,又何苦多想呢?”富察容音依舊是淡然的道,盡管她的心里亦是有著悲戚凄涼,卻是始終不顯,“你看看你的福晉,看看你那還為長大的孩子,你難道就這么忍心把他們丟在這個世上,自身自滅嗎?”富察容音指著一旁強忍著悲傷,緊緊咬著唇,抽泣的福晉,對著那個依舊滿心恨意的永璜怒其不爭道,“你是要他們步你后塵嗎?”

    永璜被她一激,突的一口鮮血便是噴涌了出來,強撐著身子冷笑道,“福晉是你們選的,不是我選的,皇額娘還想以此威脅我嗎?還想編造些什么呢?”他始終不愿相信自己的額娘曾經(jīng)是那么的不堪,在他的眼里,他的額娘所有的委屈都是拜她所賜,無數(shù)個日夜他都夜不能寐,額娘對他來說就是一生的痛,眼下這傷口被**裸的剝開,讓他更是痛苦不堪。

    “威脅?”富察容音搖著頭看著眼前這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永璜,“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你捫心自問,自你額娘走后,這宮中可否有缺你半分用度,永鏈可有一天不曾敬你是大哥,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傷害于他,你莫要以為我不知你在這背后做了些什么,若不是看著你額娘的份上……”富察容音看著癱在那里雙眼好似一瞬間失去最后一點希望的永璜,終是不忍再說下去,“若是當真恨我,想要替你額娘鳴不公,便是好好活下去,莫要跟自己身子過不去,激我于你并無半點好處?!备徊烊菀魧τ谘矍斑@個年輕人是再無半點耐性了,在她眼里男子漢大丈夫是應該同她的阿瑪、弟弟一般心懷天下,而不是為著一些不明的陳年舊事而糾結(jié)不堪,更何況都已過去那么久,她亦不愿再提及那些往事了,永璜每提一句,她都覺得像是一把無形的刀在割著她的心,逼著她再去回想當年那些痛苦的往事,想到那年本該是她的新婚之夜,弘歷卻因酒和她的堂姐……那是她不愿回想的往事,更不愿回想那些年自己是怎么帶著兩個孩子躲過那些的明刀暗槍。

    “皇額娘是無言以對了嗎?”永璜的嘴里扯起了極為痛苦的一笑。

    “你這般喚本宮前來,便是要本宮聽你這些病中亂言嗎?”要知道今天可是她寶貝女兒的大喜,當時筵席之上她的匆匆離去,不知到時候要引起多大的腥風血雨,就因為底下人的一句,永璜快不行,他要見自己,若不是念著往日的一絲情分,她又怎會如此匆匆而來。

    “皇額娘,我恨你,我恨你,為什么走也讓我走的不安心,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的,我詛咒你,我詛咒你……我詛咒你這一生都不得安寧,與皇阿瑪離心離德,你的孩子都不得善終……”永璜用盡這最后一絲力氣對著她虛弱的吼道,“不得安寧,不得安寧……”他的眼角更是有著兩行不甘的眼里滑下。

    “快傳太醫(yī),快傳太醫(yī)……”永璜的福晉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悲泣倚靠在門框大聲的哭泣著,更是一字一句往富察容音心上插去,“皇額娘,你為什么,為什么啊,他就是個病人,你為何要如此待他,為何要讓他亦走的不瞑目啊……”

    富察容音詫異的看著跪著的人,再望向那抱著孩子就在門外的弘歷,一瞬間便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永璜這是以死為局,換這帝后一生的不得安寧啊。太醫(yī)一聲悲情的“大阿哥沒了……”她便明了了,她的耳邊似乎又想起了永璜的臨終之言,她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腦子里回蕩的盡是那些詛咒之言。

    “皇額娘,你為什么???”永璜的福晉依舊是死死的攥著她的衣角聲聲質(zhì)問,而她就是這么站在那里,同弘歷遙遙對望著,只那么一瞬間她便從他的眼里讀到了質(zhì)疑之色,是啊,縱使永璜再怎么不得寵,可那始終他的兒子,身體里流淌著的是愛新覺羅的血液,忽地一瞬間,她便只想逃離這一切,逃離這質(zhì)疑的目光,逃離這亂七八糟的一切。

    “皇上……”李玉著急的看著富察容音就那么一言不發(fā),從弘歷身邊走過,甚至于無視了弘歷懷里伸出雙手要她抱的永琮,而弘歷亦是不曾開口阻攔于她,便是由著她從自己身邊擦肩而去,他想問什么呢?他也自己也不知道,富察容音這匆匆的從宴席上離去,不言一句,眾人的議論紛紛,讓當時的他極為下不來臺,可曾置他于何地,置他們的女兒于何地,直到他好不容易安撫了這眾親貴臣工,一問才知這她是出宮,當時的他滿腦子都是怕她出事,怕她多想,還當真以為她是因為這回部女子的事而生氣,可直到他抱著永琮,匆匆的趕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并不是。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自己這長子快不行了,為什么是她這個身為皇后的先知,而不是自己這個皇阿瑪,而他更是想不通她有什么理由,自己而來,而不告訴自己這件事,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這永璜福晉跪在她身旁哭泣的質(zhì)疑,他很想知道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他卻又是那么的沒有勇氣去查,他是真的怕,怕富察容音真的成為了那種女子,容不下自己其他孩子的女子,心中只有權謀,他不在乎永璜,可作為帝王他有著足夠的疑心病,畢竟這太子是她的兒子,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在乎孩子的人,可以為自己的孩子做出任何事,可正是如此,加上眼前這一幕,才更令他忐忑不安,身為帝王的敏感性,讓他不由懷疑,他不愿也無法接受自己深愛了這么多年的女人,為自己丹育了三個孩子的她,無數(shù)個日夜同自己同床共枕的她,會是心中滿是權謀之人,可他也明白憑她的聰明又有何事是不可做的,他陷入了自我懷疑,又不斷說服自己去推翻這個懷疑的境地。

    “哇……”終是永琮的一聲撕心裂肺的啼哭拉回了他,“不用去追了,去通知傅恒一聲,讓他好生看著……回宮吧?!蓖@一切,他終究只是無力的道了那么一句。

    第51章

    永璜的離去,終究只是化為了一陣云煙,不曾在朝堂后宮之上掀起半點巨浪,就好似他的出生一般來的平凡,去的亦是平凡,唯一令人感到疑惑不解且不安的便是帝后之間涌現(xiàn)的不和諧,自從那日之后,皇后以為國祈福為由,就好似一陣風一般消失在了眾人眼前,再不曾出現(xiàn)過,而那皇上終究是應允了回部的請求,同意伊帕爾罕氏入宮,并封其為容妃,并親自為其在圓明園建造了一座同回部風格的宮殿讓其居住,親自提名為遠瀛觀,不過區(qū)區(qū)一回部女子,入宮即是皇妃,又深的弘歷青睞,一時之間更是風頭無亮,昔日富察容音的惡名似乎一下之間就被這容妃給沖淡,眾人在慢慢遺忘她這個當朝國母的同時,也開始替她可惜起來,帝王無情。倒是不曾有人將帝后不合歸到永璜之死上去,無不是在感嘆帝王的薄情,皇后的諫言,倒是讓弘歷落上了一個好色之名。

    “永琮,乖……皇阿瑪疼你……”,一臉憔悴的弘歷耐心是趨于殆盡,對于朝堂之事弘歷是深感身心疲憊,這富察容音不回宮,又不是他的錯,他的心里也存在這疙瘩無人能訴,亦是無人能解,自己這身為帝王,為何偏偏要自己低頭,若不是富察容音自覺有錯,為何不愿同自己解釋,還有這容妃,他不過納了一名回族女子,一個個大臣便跟打了雞血一般日日上諫,日日想逼,可曾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里,他是越想越窩囊,還有自己這懷里的小人,是日日不見安分,這要不是自己親生的,弘歷都想,卻不也不得不感嘆,富察容音這通留的好手,倒是自顧自己在宮外了,直接把三孩子都丟給他管了,這兩個大的亦還好說,不用自己cao心,可這小的,你說讓他給誰吧,他都不放心,若當真有個磕絆的,心疼莫不是自己。

    還有那兩個大的,自從這富察容音在外人看來負氣出宮之后,這兩沒良心的,見到自己都跟自己是仇人一樣的,這永璉回不回見自己一回,是向來溫順的他,便是要激自己一回,兩父子為此不知鬧了多少別扭,干脆除了公事,這家伙就不露面了,直接躲在自己的毓慶宮不出來了,那安琪爾更絕了,還沒嫁出去呢,同自己拍桌子吵了一通,便干脆直接出宮去自己的和敬公主府去了,一連幾日都不愿進宮給自己請安,那還是什么貼心小棉襖啊,氣的他是一肚子火無處發(fā)泄。

    “哇……”一連多日沒有見到自己額娘的永琮,是日日鬧別扭,可不就苦了他這個當阿瑪?shù)?,年紀小,底下人是怎么哄也哄不好,也就在自己懷里可算安分點,可這安分也就一小會,他這又要批奏折,又要見群臣,不可能時時將他帶在身邊,可他若是一放下,這家伙便是各種不依,這小家伙也是天生聰穎的,當日富察容音決絕的離去,似乎是給他留下了不小的陰影,是深怕連弘歷也不要他了,一離開他就是扯開了嗓子嚎啕不哭,當真是哭干了眼淚,哭啞了嗓子,弘歷覺得自己委屈就是委屈在這,自己日日處理朝政,照顧這小家伙都來不及,那還有什么空擋留戀后宮,那容妃,自從進宮到現(xiàn)在,他可是連人家面都沒見過,小手都沒拉過,群臣見他一副憔悴的樣子,卻覺得他是夜夜笙歌,勸誡不止,連太后亦是私下責怪了自己好幾回,可把他給氣的,卻是只能打落牙齒往心里咽。

    這不自己好不容易舒坦一會,松口氣,不知怎么就又惹到了自己的小祖宗,一會子不如意的便是大哭不已,哭著喊著要自己額娘,連嗓子都快哭啞了,弘歷硬是硬氣的就是不肯拉下臉來去找富察容音,再聽這小家伙哭惱起來,哭嚷著要富察容音,更是惱火,一股腦的氣正是沒地方撒呢,一把將這小家伙給翻轉(zhuǎn)了過來,兩巴掌呼呼的便是往他小屁股上扇去,“臭小子,你皇額娘不要你了,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男子漢大丈夫的……”他不知道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滿,還是在宣泄自己心中的委屈,全沖著這個可憐的小家伙撒了“額娘,額娘,就知道你額娘,你阿瑪我就是擺設是吧,你們這一個個沒良心,你那額娘她不要我們了,不要你了,也不要我了……”

    此起彼伏的巴掌聲混雜這弘歷的怒火聲,整個乾清宮都面面相覷,卻是無人敢推門進去勸阻一番。

    “jiejie,您這又是在和皇上鬧什么別扭呢?”不知真相的傅恒亦是云里霧里的,他倆夫妻倒是對于這點,保持著獨有的默契,弘歷不說其中原因,這富察容音亦是不辯解,任由這漫天的流言襲擊這弘歷,用她的話說,反正該cao心的不是她,又何好擔憂的。

    “我這事祈福來著,有什么別扭……”富察容音白了一眼這滿心著急的傅恒,倒是不影響她的好胃口,“這陽春面倒是香氣逼人,是額娘做的吧?!?/br>
    “呵,jiejie還知道額娘啊,jiejie不擔心自己,就不擔心擔心那三個孩子嗎?七阿哥還那么小,若是當真出點什么事,jiejie到時候可不要后悔……”傅恒怒其不爭的指著門外道了句,身為局外人,他也不知道這突然起來發(fā)生了何事,自是同那些人一般也是認為富察容音是為了那容妃在同弘歷慪氣,雖然這事吧,弘歷做的是極為不地道,讓他十分看不上眼,可想著自己的jiejie還真是越活越回去,為了這點小事同皇上慪氣,本想著鬧個幾天也就完了,卻沒想到兩個人都是自己硬,愣是誰也不搭理誰,“永璉日日與皇上針鋒相對,安琪爾干脆直接搬出了宮,jiejie莫不是當真不管他們了……”

    富察容音聽聞,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她的眼前忽而又閃過了那日永璜臨終之時絕望又滿帶恨意的詛咒,眼中的瞳孔似是被放大了好幾倍,不由的便是抖了抖,臉上唰的一下便是慘白。

    “jiejie,jiejie……”傅恒見此,亦是嚇了一跳,他沒有想到弘歷的此番傷害對富察容音又這么大,“jiejie,jiejie,他們沒事,有我呢,你別嚇我……”

    “我沒事,我沒事……你說和敬搬出宮來了……”富察容音揉了揉發(fā)疼的腦袋。

    “是啊,這小丫頭同皇上吵了一架,怎么攔都攔不住,干脆就直接搬出來,我去府上看過了,額娘也從府中挑了幾個可靠,派人過去顧著呢……”傅恒解釋道,頗有一種為這一家人cao碎了心的感覺。

    “你這小子,這么大了,還是如此,都快做阿瑪?shù)娜?,還如此不穩(wěn)重……”富察容音好笑的看了眼他,“這永璉、和敬都長大了,他們有自己的想法,再說我一日還是皇后,別人便是不能為難他們半分,你當真以為我舍得永琮嗎?那孩子還那么小,可不正因為他在,你覺得皇上舍得讓他的寶貝嫡子跟著別的女人受苦?!备徊烊菀舭聪滦闹械牟话草p道了句。她若是沒有全程的把握,又怎會做如此逾矩之事。

    “jiejie,你這是?”傅恒好似一瞬間便是恍然大悟,吃驚的看著她。

    “好了,快回去吧,和敬這小丫頭怕是真?zhèn)诵?,回去的時候多寬慰幾句,這個時候,我便不合適出面……”富察容音催促著他趕緊離去。

    “這京城啊,就是熱鬧,什么都有,你看快快……這可是今日新開的京喜齋新出的酥皮糕,你快嘗嘗……”眼前的男子緊盯著手里的糕點,笑著便是迎了進來。

    這讓傅恒格外吃驚,拔出手里的寶劍便是要一決高下,“你是誰?此地可是你能闖的?”

    眼看兩人就要動起手來了,富察容音趕緊出言阻止道,“春和……這是夏先生,切莫無理……”

    這自從永璜府里出來之后的富察容音,倒是不曾回宮,亦是不曾回富察家,她亦怕自己的阿瑪額娘為自己擔憂,這不當年讓傅恒購置的田產(chǎn),這一下子就是派上了用場,相比于雞飛狗跳的乾清宮,她在這宮外呆的可不要**逸,重點人家這偶爾上街還遇上了多年不見的小迷弟—夏春游,隔三差五的便是拎著一堆吃食過來,同她講著這天南海北的故事,自從那日分別之后,這么些年過去,這家伙除了臉上多了點滄桑,倒是其他不見變動,還是有著一顆仗劍天涯的心,而他亦是做到了,想到自己,她不經(jīng)多了幾分感傷。

    傅恒這腦回路轉(zhuǎn)了八百道彎,才想起了眼前的故人,忽而睜大了眼睛,盯著她“jiejie你該不會……”

    富察容音不由的白了他一眼,這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我那最大的外甥都要娶妻了,我這小外甥可剛會走路……jiejie,你不知這永琮有多可愛……”傅恒這一副宣誓主權的模樣,讓富察容音是格外無語。

    第52章

    “今日,上元佳節(jié),可否有幸邀小姐一同同行?”眼前的夏春游難得正經(jīng)的朝富察容音作揖。

    “今日原是上元佳節(jié)……”富察容音有些興致淡淡望了望外面的漫天煙火,送走了心有戚戚的傅恒,她反而覺得有些寂寞了,去年的上元佳節(jié)身邊還圍繞這那幾個孩子呢。

    “我聽聞著京中每年都會燃放最為漂亮的煙火,你這整日悶在這里,甚是無趣,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夏春游明是看出了富察容音心中的不安之處,只是一直以來他都不知她的不安緣來何處,從相逢至此,富察容音一直以為這只是一場緣分,殊不知卻是眼前人這十幾年踏遍大江南北的執(zhí)著,從見她的第一眼起,這個當年夢想仗劍天涯的少年,便已是沉淪,她一直都是他心中的初見白月光,走南闖北不過是想兌現(xiàn)當年的夢想,更想的是替她完成夢想,初見,他便看出了她眼底的對自由的向往,他不知是否有幸能陪她一起見證這歲月山河,萬水千山,可他總盼著,有一天替她行過這萬水千山,大江南北,回頭再遇時好再講于她聽。

    他每行過一個地方,總是帶著期待踏進去,卻是帶著滿眼的風光失落而歸,他聽聞了許許多多的故事,卻是行遍這大江南北,再未曾遇見過她,這京城便是他的最后一站,是他最后之地,卻沒想到終是再遇了。

    他就守在她的不遠處,自相遇起,他就在這大屋外自搭了間小茅屋,將自己這十幾年在外學的十八般武藝,都展現(xiàn)在她的面前,這大江南北的美食都親自cao刀做給她吃,將這些年在外的見識都畫成話本子畫給她看,隔著這一扇門,愣是將自己無限的柔意都奉在她眼前,不問她有何事,不問她過問,不問她將來,只愿博她一笑。

    為這今日這一場上元節(jié),他可是做足了準備,期待的看著興致缺缺的富察容音。

    “好……”好久,好久他才等到了她那句的好。

    “你看這面具……”夏春游是將這渾身的本事都用在了逗她身上,拿著這個面具,就是在她面前歪著脖子,扮起了鬼臉,好生有趣,逗得她都忍俊不禁笑了出來,“你還真像是個孩子……”

    “額娘……”永璉又驚又喜的看著這人群擁擠中的富察容音,都差沒有流出眼淚來了輕喚了一聲。

    這正和夏春游打鬧著的富察容音,亦是有些驚訝的看著這本該出席在家宴上,卻在這人群中的永璉,微微的愣住了,“你這小子,怎么跑出宮來,還帶著永琮……”

    永璉好不容易擠過這人群,從初見的驚喜到看見身邊男子的冷漠,她便知道這小子八成是惱了。

    “這是你夏叔叔,說來亦是你阿瑪?shù)墓嗜恕!备徊烊菀魧擂蔚慕榻B著,“永琮,額娘抱抱……”富察容音看著這一直往永璉懷里縮的小人,眼里是滿滿的抗拒之色,好似不認識她一般,心中便是有些隱隱作痛,“永琮……”

    “額娘,還知道掛念兒子嗎?額娘這一走就三五月,了無音訊,我怎么問舅舅,舅舅都不告訴我,我若是再晚些去……,怕是這家伙都要被阿瑪給揍開花了……”永璉有些惱意的抱怨著自己這一走了之不負責任的額娘。

    富察容音卻是有些詫異,按照她對弘歷的認知,這家伙疼這小家伙是疼到了骨子里,往天多兇一句,他都舍不得,這才敢把孩子丟給他,想著把這手頭的事理理,給自己的三個孩子攢夠資本,再打算把永琮接回來,她是怎么也沒料到,弘歷會對這小家伙動手,她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母以子貴,再想想永璜,便是覺得一陣寒意涌上心頭,“永琮,額娘抱抱好不好,額娘帶你買好吃的可好……”富察容音指了指周圍眼花繚亂的一切,期待的看著眼前不愿搭理自己的永琮。

    “你這小子,天天哭吼著要額娘,眼下見了額娘你又不要了,回去阿瑪再揍你,我可不管你了……”永璉始終看不下去自己額娘的卑微了,威脅著這小家伙,捏著他的鼻子。

    “你嚇他做甚?”富察容音一見永琮就要哭,一下子便是心疼不已,永璉這是有苦也說不出來了,自己的額娘好生不講理,明明錯的就是她。早知道自己就不慪氣帶著小家伙跑出宮來找她了,這眼下是回也回不去,氣煞他了。

    “糖葫蘆,圓又圓,又酸又甜好可口……”不知何時這夏春游從身后拿出了一串糖葫蘆逗著這小家伙,帶上面具好不滑稽的模樣,一下子便是虜獲了小家伙的心,小心翼翼的探出手去要他抱。

    “夏先生當真是用心,這都尋到了京城來了……”眼看這夏春游就要抱上這小家伙,弘歷突然冒了出來一下將小家伙抱在了懷里,擠到了富察容音和夏春游的中間,一把牽起了富察容音的手,“容音啊,這故人來坊,怎不知會我這東道主一聲呢?!焙霘v目光灼灼的盯著富察容音,盡管面上帶著笑容,眼底卻滿是寒意。

    一看就是生氣了,他們家這兒子別的不學,倒是把他額娘這離宮出走學的賊六的,自己不過是揍了這小家伙兩巴掌,這永璉進來看見了,抱起小家伙便是一言不發(fā)跑了,他還只當這家伙是回毓慶宮了,他到好,長本事了,抱著永琮留下一封“皇上可以不要皇后,兒臣還要皇額娘呢?!本瓦@么走了,氣的弘歷是當場就把桌子給掀翻了,急吼吼的出宮找人來了,就見永璉漫無目的的在那閑逛著,直到碰見了富察容音。他的眼里亦是驚喜萬分,許久不見,他到覺得她清瘦了不少,直到他看見了夏春游,氣的頭頂都快冒火了,眼看就要把他兒子也給搶走了,他是再也按捺不住上前了。

    永琮一看黑著臉的弘歷,當下便是怕的伸出來要找富察容音,“你再動動……”弘歷不由的又開始威脅起了這小家伙。

    “這上元佳節(jié),夏先生不陪著自己家人……”弘歷上下打量著夏春游,卻是緊緊的握著再掙扎的富察容音。

    “你抓疼她了……”弘歷這一幕無疑格外的刺入夏春游的眼,可他的出言卻還是滿滿的對富察容音的關懷,他從第一天認識她的時候,不就是已經(jīng)知道了眼前的男子是便是她的天了。

    他就知道當年陪在她身邊那個人不靠譜,那日見到失魂落魄的她,更是堅定了他心中的所想,他尋了等了這十幾年不過是盼得再見她一面,他遇見了,每當他為她講起這塞外的風光,南北的故事,她眼里的希望是那么的明顯,她還是一如當年般的向往。浪蕩江湖慣了,從第一次見她,他就喜歡上了她,那么的干凈明亮,就像是黑夜中那輪永不滅照亮著他前行的月光,他不在乎這世俗所有的一切,所有才會在傅恒提及她的孩子亦是滿不在乎,他不清楚她的身份地位,不清楚她的所有,卻只是那么的執(zhí)著堅定的想要帶她走,他看出了她的不幸福。今夜,他本想借著這漫天的煙火,同她表白,想帶著她飛向她一直向往的自由,他想告訴她,“故事很長,江湖很美,我愿陪你一起,不念過去,只往將來……”卻是沒有料到弘歷還是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