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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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琯琯小姐,你不敢問阿釗嗎?” 果然,我的話音落下,琯琯看向了裴釗,而在下一秒,裴釗的巴掌毫不猶豫的朝著我的臉上打了過來。 這是裴釗第二次打我。 那手心的力道完全不留任何的余地,鮮明的五指印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我白皙的肌膚上,那刺痛的感覺,讓我踉蹌了幾步。 甚至,我可以感覺的到空氣里充斥的血腥味,漸漸濃烈了起來。 在玻璃的倒影里,看見的是一個狼狽不堪的女人,發(fā)絲凌亂,面目猙獰,卻又顯得悲涼無比。 裴釗是下了狠手。 甚至沒給我反應(yīng)的機(jī)會,裴釗已經(jīng)拽著我,直接從套房拖了出去。 是,我是被拖出去的。 我護(hù)著肚子,不敢相信的看著裴釗,大喊了起來:“裴釗,你不是人?!?/br> 裴釗只是冰冷的看著我:“黎夏,琯琯要出了事,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不是人?!?/br> 我驚愕了。 而裴釗已經(jīng)把我毫不留情的摔到了地上,我跌坐在柔軟的地毯上,卻不可避免的傳來陣陣的重力。 下一秒,小腹的刺痛感一陣陣的卷了上來。 一天之間,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就算千般本事,也無力承擔(dān),我大口的喘著氣,撫著小腹的手也越發(fā)的收緊。 但裴釗,卻一眼都不看我。 我忽然明白了薄止褣的意思—— 裴釗根本不會讓你生下這個孩子。 是,裴釗我要去指控薄止褣,不管指控的結(jié)果如何,這個孩子就沒了存在的必要。裴老太太的疑心,只要有了懷疑,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會安生,而薄家又豈會放過我。 就算我沒去指控,只要琯琯在的一天,裴釗也會想法設(shè)法的弄死我的孩子。 這樣他才可以名正言順的跟我離婚,和琯琯在一起。 我怎么會甘心。 “裴釗?!蔽业秃鹬斑@是你的孩子,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你不怕他以后夢里來找你嗎?” 裴釗的腳步真的停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就頭也不回的朝著套房內(nèi)走去。 我絕望了。 心如死灰都不足以形容我現(xiàn)在的心情。 腹部的絞痛,一陣陣的跟著來,我的額頭在瞬間就已經(jīng)布滿了細(xì)密的汗珠。 我在掙扎著,那是本能的求生意識。 而雙腿之間,那溫?zé)岬母杏X,也在頃刻之間涌了出來,量不多,卻足可以讓我恐慌,我白了臉。 下一秒,我回過神,立刻叫著:“阿釗,救我,阿釗……” 在我出聲的時候,琯琯也已經(jīng)走到了套房的門口,裴釗攔下了琯琯,兩人起了爭執(zhí),因為我的出現(xiàn),起了爭執(zhí)。 我的目的達(dá)到了。 可我也付出了慘烈的代價。 我拼命了命的喊著:“阿釗,救我,救我——” 我明顯的感覺的到琯琯看了我一眼,那樣的眼神,說不出的復(fù)雜,甚至有一絲的怨恨,但是更多的是不甘心。 琯琯就這么看著裴釗:“阿釗,我……你讓我冷靜一下。” 那聲音楚楚可憐。 而后,琯琯就揮開了裴釗的手,快速的朝著電梯口的方向跑了去,裴釗二話不說的追了上去。 “阿釗——”我在賭。 賭裴釗不是這么冷血無情,賭我在裴釗的心里還有一絲的地位,賭裴釗在意這個裴家得來不易的孩子。 顯然,是我天真了。 裴釗連理會的意思都沒有,他的眼中只剩下琯琯。 就算是當(dāng)年我和裴釗濃情蜜意的時候,我也沒見過裴釗對我這樣的驚慌失措過,是我太縱容裴釗了,所以讓裴釗覺得我的一切付出都理所當(dāng)然嗎? 而在琯琯的身上,我看見的卻是裴釗的付出。 那是一種心甘情愿的付出,哄著琯琯,好似珍寶一樣的捧在掌心里。 “裴釗!”我不甘的叫著,“你為了外面的女人,可以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嗎?” 這一次,裴釗回頭了,看著我,那眼神微瞇,卻充滿了冰寒:“黎夏,有資格懷我孩子的,絕對不是你?!?/br> 我驚愕了。 “你知道為什么這么多年,你沒懷上嗎?”裴釗陰沉的說著,“因為,你的維生素,全都是避孕藥?!?/br> 我的血色瞬間全無,我不敢相信的搖著頭:“不可能,如果是這樣,我怎么可能懷孕?!?/br>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真實存在的。 但是裴釗的話,卻給了我極大的打擊,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覺。 我的美好,我的一切,都在一夜之間,幻化成了泡沫。 裴釗把我打入了地獄,讓我怎么都沒辦法從這個地獄里掙扎出來,而裴釗卻沒給我答案,甚至連看我一眼都顯得多余,已經(jīng)追進(jìn)了電梯。 電梯的門,當(dāng)著我的面關(guān)上了。 我雙腿間的血也已經(jīng)止不住的往下淌,原先的出血,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浸染了我的褲腿,我的掌心觸及的地方,帶出的就是一片的鮮血。 “不要,不要——”我尖叫著,拼命的搖頭,“救我——” 我在找著手機(jī),努力的掙扎起來,按著墻壁上的緊急呼叫鈴。 這是求生的本能。 沒一會,走道上響起了尖銳的警笛聲,別的房間的房客因為這樣的警笛聲,也已經(jīng)快速的走了出來。 在看見匍匐在地上的我,大家的臉上微微的驚愕。 海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不認(rèn)為人人可以認(rèn)識我,但是起碼我這張臉,在海城的商界還是有頭有臉的。 用這樣狼狽的方式出現(xiàn)在所有人的面前,足可以在明天海城的頭版頭條博一個版面。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已經(jīng)不顧及在場的人是怎么看我。 那些竊竊私語傳入我的耳中,我充耳不聞。 裴釗要鬧大,我就陪著裴釗鬧大,鬧大了,我沒了名聲,裴釗也得不到任何他想要得到的,起碼在現(xiàn)在,絕對不可能。 起碼,在裴家,裴老太太和我婆婆還是站在我這一邊的,更不用說,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們期盼了多久才來的。 要知道裴釗的所作所為,他們會狠狠的訓(xùn)斥裴釗。 更不可能讓裴釗在這樣的情況下,光明正大的帶著外面的女人回來。 起碼,裴家惦記我的好的人,還是有的。 “我的天。”服務(wù)生趕到的時候,也被我的情況驚呆了,“馬上叫救護(hù)車,快。” 一瞬間,酒店亂成一片。 周圍不少人在偷偷拍著照片,我已經(jīng)全然無瑕顧及了,那一陣陣的疼痛感,最終讓我徹底的暈了過去。 甚至,我是怎么被人送上救護(hù)車的,我已經(jīng)全然不知曉了。 而海城,就如同我的預(yù)料,在第一時間,就爆出了喜來登酒店出事的消息,因為沒明確的說辭,各種各樣的猜測,撲面而來。 有說出了人命的。 有說是來捉j(luò)ian的。 有說是來情殺的。 繪聲繪色。 而我清醒后的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人命是真的出了。 在一天的刺激里,我肚子里的孩子,就這么從我的zigong里分離,幻化成了一灘血水,徹徹底底的離開了我。 甚至,我都沒能感覺到他的存在,就已經(jīng)消失了。 我閉著眼,面色蒼白的嚇人,手心就這么撫摸著我的小腹,我覺得,這個孩子,真的會恨我一輩子。 身為母親,我沒保護(hù)他,甚至還利用了他,最終的結(jié)果,卻是兩敗俱傷。 在做這件事的時候,我顯得那么的決絕,而如今,我卻忽然開始害怕,接下來的情況。 但在我流產(chǎn)的期間,裴釗卻始終沒出現(xiàn)過。 我知道,他在琯琯身邊哄著琯琯,說著各種各樣漂亮的甜言蜜語在安撫琯琯的情緒。 我的周圍,充斥的的是裴老太太和我婆婆不斷詢問醫(yī)生的聲音。 “程醫(yī)生,孩子真的沒保住嗎?”裴老太太顯然不接受這樣的事實,“這可是裴家的金孫啊,您真的確定沒抱住嗎?現(xiàn)在的孩子不是都很頑強的嗎?” “就是啊,她就只是摔了一下,怎么會沒抱住孩子呢?”我婆婆著急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程醫(yī)生是海城首屈一指的婦產(chǎn)科權(quán)威。 自從我懷孕后,我婆婆指明的醫(yī)生就是他,為了裴家的孫子可以順利的出世,幾乎是能把所有要做的都做到了。 可見,對這個孫子的期盼。 結(jié)果,這樣的結(jié)局卻讓人不勝唏噓。 而程醫(yī)生顯然被質(zhì)疑的有些煩躁:“你們在懷疑我的專業(yè)嗎?” 裴老太太和我婆婆的臉色明顯變了一下,程醫(yī)生繼續(xù)說著:“我說過很多次,就算是摔倒,都肯能導(dǎo)致早期的流產(chǎn),何況,病人送來的時候明顯精神受了極大的刺激,這樣雙重的壓力下,流產(chǎn)是很正常的事情?!?/br> 裴老太太明顯受了刺激,踉蹌了一下。 我婆婆立刻扶住了裴老太太:“媽,您先坐下,冷靜一下。阿釗和夏夏都還年輕,要個孩子很容易的。” 結(jié)果,裴老太太卻一把揮開了我婆婆的手,就這么死死的看著程醫(yī)生:“程醫(yī)生,我孫媳婦流產(chǎn)后,還能再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