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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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一前一后躍上房檐,輕功如煙,一會兒就消失在江州城里。 風(fēng)中有小孩興奮的聲音:“哇,晚上趕路是這種感覺啊!” 棠籬從鬼門關(guān)又走了一遭。他醒來,孫神醫(yī)摸著他的脈搏,眉頭緊緊蹙著,白色的胡須也似乎皺成一團,他道:“你所中之毒,聞所未聞,老夫生平第一次見。” 棠籬不語。 “此毒霸道,中此毒者一日之內(nèi)黑血便沖破奇經(jīng)八脈,毒入肺腑,無力回天。然因你本身內(nèi)力雄厚,此毒沖不破內(nèi)力周天,被壓制在體內(nèi),二者抗衡,黑血被截堵,內(nèi)力難以運轉(zhuǎn),形成微妙平衡。” 棠籬心下一驚。他有武功? “雖僥幸未毒發(fā)身亡,然氣血不通,淤滯五臟六腑,依舊沒有有效的法子。你只能慢慢耗下去,耗到油盡燈枯;要不就是有一天黑血沖破十二經(jīng)脈,你將立刻爆體而亡……”孫神醫(yī)嘆氣一聲,“此毒狠辣,老夫無能,救不了你?!?/br> 棠籬咳了一聲,“醫(yī)者仁心,您已盡力做了該做的,神醫(yī)不必掛懷。此乃在下命數(shù),怨不得別人。” “少思慮,少憂疾,還可活三月矣。” “在下謹記。” 喝完藥,施完針,孫神醫(yī)一走,棠籬便坐起來,打開信盒,片刻不停開始看信。 這些信都是各處尋找小狐貍的人送回的,他每打開一封,心就提起來一下,期待憂惶,既想得到消息,又怕消息是壞的。他一連看了五六封信,信上都是同一消息——無。 他胸口刺痛,如錐刺骨。棠籬閉上眼,小憩一會兒,隨即又打開一封——無。 他看這個字已經(jīng)麻木,“無”或許是最好的消息,只要他沒親眼見到小狐貍的尸體,他就能繼續(xù)找下去。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她不可能平白無故從崖底消失。 棠籬病好,逸王前來探望。二人對坐喝茶。 晏藺一進入菊葉軒,就看到墻上的《春日花狐圖》。他盯著圖看了許久,道:“先生的狐貍,眼睛甚美?!?/br> 棠籬面色蒼白,聞言只是略微頷首:“山野小狐,運氣而已?!?/br> “聽聞極其聰慧?!?/br> 棠籬目光落在晏藺懷里的白狐身上,白狐沖他親昵一叫,“和王爺?shù)谋绕饋?,愚鈍不堪。” 晏藺想到狐貍毀他面容一事,目光落在他的面具上,略有探究,“然先生依舊寵愛有加?!?/br> “萬物有靈,各有脾氣,它既是狐,便是狐,不必同我等,效仿做人。這既是為難它,也是為難自己。” “先生此論雖有悖常理,然奇異神通,令人為之一振?!?/br> “王爺說笑?!?/br> 晏藺摸著白狐光滑順亮的毛,輕笑:“先生既如此愛狐,此狐又為先生所馴,不如就給了先生。” 棠籬一頓。 兩個人四目相對。 晏藺繼續(xù)道:“我雖愛狐,終歸庸俗,此狐難得,落在晏某手中甚是可惜。先生既痛失愛狐,晏某投桃報李,送先生一只,何如?” 棠籬垂下眼:“王爺忍痛割愛,在下惶恐?!?/br> 狐貍被放到棠籬懷中,晏藺一笑:“只要先生喜歡?!?/br> “多謝王爺?!?/br> 晏藺心滿意足,離開了菊葉軒。 “東山?!?/br> “屬下在。” 棠籬面色疏淡:“抱下去?!?/br> 第十六章 創(chuàng)七仙院 梨胭、寶寶二人連夜趕路桂城。 梨胭一路上停下五六次問寶寶要不要休息,寶寶神采奕奕,精神抖擻:“不要!快走!”體力驚人。 梨胭沒養(yǎng)過小孩,也不了解人類的小孩,見他確實什么問題也沒有,也就不欲時刻關(guān)注著,對他道:“你若有什么,直接對我說,不要憋著。” 寶寶點點頭,乖得很:“好?!?/br> 二人一夜未睡,也片刻未停,天色微亮?xí)r,二人逼近桂城城門。 梨胭躺在草地上,又滾了一圈泥巴,微微喘氣——累死了累死了。 寶寶蹲在她身邊,即便小臉蛋花兮兮的,那雙大眼睛明亮純凈,也依舊引人憐愛。他神采奕奕,精神抖擻,道:“該吃飯啦,jiejie吃什么呀?寶寶去買?!本椭铀?,細細把臉上和手上的泥污洗干凈,靜靜等著梨胭回答。 梨胭摸出一錠金子,“買你喜歡吃的。”寶寶愛吃的,正好也是她愛吃的。 寶寶沒有接過,從兜里拿出一錠金子,笑瞇瞇:“有呢。” 梨胭塞進他兜里,“我們兩個吃,不夠?!?/br> 寶寶眨眼瞧她,“jiejie,你平時是不是很少自己買東西呀?” “怎么了?” “一兩黃金等于十兩白銀,十兩白銀等于十貫銅錢,十貫銅錢是一萬文,桂花糕五文一個,冰糖葫蘆兩文一個,一只燒雞十文,這一錠金子我們可以吃一年呢?!?/br> 梨胭:“……”哦,原來金子這么值錢。 兩個人對視。 梨胭:“你買不買?” “買啊?!?/br> “那你還站著?” “我去啦!” 棠籬都教的什么呀,之乎者也、男女大防……為什么不教她金子值錢? 兩個人在城外狠狠吃了一頓。 進城后,梨胭叫寶寶幫忙買了筆墨紙硯,找了一個陰涼處,開始畫畫。 寶寶看她畫了半個時辰,起先以為梨胭是在畫藏寶路線圖,后來路線圖里突然冒出兩只眼睛,寶寶圍著圖左看右看,終于不確定地確定她是在畫人,又等了一會兒,眼看著人像越來越扭曲,眼睛也快分辨不出了,寶寶道:“jiejie,你在畫什么呀?” “人?!?/br> 哦~~~果真是在畫人?!拔覀円业娜藛??” “嗯?!?/br> “他是怪物嗎?” “不是,一個俊美的人?!?/br> 寶寶看著圖,小小的眉毛糾結(jié)在一起——俊美到底是什么意思?。?/br> 梨胭又廢了一打紙,瞧了瞧畫,滿意地抿抿嘴,比昨天好太多了! 她學(xué)寶寶一樣,背上一個包袱,裝上筆墨紙硯, “好了,我們開始找人吧!” “怎么找?” “一條街一條街的找?!崩骐侔褵狎v騰的畫拿給寶寶,“我認識他,你不認識,所以你照著畫像找。找到了不要打草驚蛇,趕緊來找我。明白了嗎?” 寶寶盯著畫像,脆生生問:“世上真的有長成這個樣子的人嗎?” 梨胭笑瞇瞇點頭:“是呀。長得好看,性格好,特別聰明——世上就是有這樣的人?!?/br> 寶寶猶豫地點點頭:“行吧?!?/br> 二人兵分兩路,開始找人。 白天氣味混雜,不如晚上好找,梨胭一邊嗅一邊看,快被雞屎牛糞馬桶等等味道熏暈過去。 而另一邊,寶寶一會兒就跑完一條街,一會兒就跑完一條街,他蹦蹦跳跳,來來回回,眼睛掃過無數(shù)攤子小店,心里想:這個人長得這么奇怪,不管他出現(xiàn)在哪兒都一定會引起圍觀的。jiejie至今沒找到他,是不是他已經(jīng)被官府當妖怪抓走了呀? 心里這樣一想,寶寶立馬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直奔官府牢房而去。 一刻鐘后,寶寶興高采烈,直直飛到梨胭跟前,大叫道:“jiejie,我找到了!” 梨胭心跳一停,瞳孔差點兒一下子變了顏色,她吐出一口氣,盯著寶寶,“在哪兒?” “牢房?!睂殞毜纱笱劬?,“他受了好重的傷,快死了!” 梨胭心中一痛,“牢房在哪兒,快帶我去!” 寶寶帶著梨胭飛速去桂城牢房。 二人輕巧利落,悄悄潛進牢房,寶寶帶著梨胭轉(zhuǎn)了四五個彎,指著刑架上傷痕累累,烙鐵斑斑的重刑犯,悄聲問道:“是不是他?” 梨胭湊過去一看,此人面目全非,血痕交錯,一雙眼睛充血腫脹,極為駭人,連梨胭冷不丁瞧了都后退一步。 寶寶伸出rou乎乎的手,認真指了指他的眼睛,又指了指畫像上的眼睛,“眼睛一樣大,外面一樣黑黢黢的。” 他鎮(zhèn)定自若,摸了摸重刑犯腐爛的臉,又指了指畫像,“同一張臉?!?/br> 梨胭皺眉,拉過他的手,擦掉他手指上的血跡,“不是他,我們走。” 二人飛出牢房,寶寶的聲音飄在空中:“真的不是他嗎?長得好像??!” 梨胭在某一檐頂停下來,坐在房檐上,拿出畫像,盯了一會兒,哪兒像了? 寶寶和她排排坐,緊緊挨著,問:“jiejie,這到底是誰呀?你為什么要找他?我們可以把他的名字寫出來,再寫上我們的名字,告訴別人我們在找他,發(fā)動許多人一起找呀!我們還可以圈定一個地方,高價收購消息,讓知道的消息的人過來找我們呀。我們這樣漫無目的地找,得找到什么時候呀?” “他說不能讓人知道他?!崩骐侔櫭迹拔乙膊荒茏屓酥?。” “不能暴露身份也可以呀。你可以想一個只有你們兩個才知道的秘密,公開半截,然后廣發(fā)告示,散布消息,重金懸賞解密之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消息一傳十,十傳百,不管他在哪里,只要聽到這個消息,就明白你在找他,也能順著消息找到你,豈不比你單方面找人快多了?” 梨胭聽完,眉頭糾結(jié)地皺起。 她好蠢。 寶寶看著她一臉為難的樣子,忐忑問:“是不是有問題?” “有?!?/br>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