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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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快如閃電,抓了抓棠籬的手,又移到東山身后,桀桀一笑,“一個將死書生,一個不過上品,你們能做什么?” 棠籬面色不改,“那要看你做什么?!?/br> “我要?dú)⑷恕!?/br> “可以,幫你殺一個人,你也要?dú)⒁粋€人?!?/br> 男子大笑:“樣子倒是做得足!”他掐住棠籬下巴,“你若殺不了呢?” “隨你處置?!?/br> 他丟下一個紙條,“我等著?!比讼Р灰?。 東山道:“排名第二,祖天?!?/br> 棠籬道:“院子買好了嗎?” “城外一里?!?/br> “雇人去做事吧?!?/br> “是。” 生意來得如此之快,超出東山預(yù)料。來的人,都是棠籬當(dāng)日勾畫的人。棠籬心思之詭,令人膽寒。 然,祖天都?xì)⒉涣说娜耍€有誰殺得了? 第二日,雖已無馴狐之事,但是棠籬還是帶了米菜糕,去往某處等人。 一柱香后,奇怪的男子出現(xiàn)在街上,他伸手拿米菜糕的時候,棠籬道:“可以幫我做一件事嗎?” 男子聲音呆滯:“我只會殺人?!?/br> 棠籬把紙條給他。 男子道:“二十個米菜糕?!?/br> “好?!?/br> 男子飛走。 東山憋了一肚子疑惑,此刻更是憋得不能再憋,忍不住叫道:“先生?” “你注意到他伸手要米菜糕的手了嗎?” “什么?” “左手?!?/br> “所以?” “你從此刻起,伸手如他,我們回王府?!?/br> 東山一頭霧水,然還是聽話乖乖舉起,一路頂著旁人怪異的目光回到菊葉軒。 棠籬倒了一杯茶,放在東山手上。東山手微抖,穩(wěn)穩(wěn)拿住了茶杯。 棠籬看著他,“你看,一個學(xué)武之人,伸手兩柱香時間,手都會不穩(wěn),他若只是一個癡傻之人,不可能一整天都如此?!?/br> “那和左手有什么有關(guān)系?” “烏鋒使左手劍。” 東山一驚:“那是烏鋒?!” “猜的?!?/br> “他怎么變成這個樣子?” “不知?!?/br> 東山皺著眉,“您猜猜?” 棠籬一笑:“我是人,不是神?!?/br> 東山低下頭去,心想,僅憑一個姿勢就猜出別人身份,還不神? 三日后,祖天躍進(jìn)城外一院子,在一白紙上按了一個手印,對著黑黢黢的柜門桀桀一笑:“我祖天說到做到,以白紙契為憑,有事找我?!?/br> 柜門后傳出聲音:“大俠留步?!?/br> “干嘛?” “事已備?!?/br> “拿來?!?/br> 一封信從縫隙里傳出。 祖天撕信一看,張揚(yáng)的眉高高挑起,“找狐貍?” 此刻收到一萬兩白銀的戎五,打開信封,里面是同樣的內(nèi)容。 夜半。 棠籬坐在案前,正在畫院子機(jī)關(guān)圖。 東山一覺睡醒,瞧了瞧微藍(lán)的夜空,又瞧了瞧某處還亮著的燈,心里一聲哀嘆。如此下去,他的身體還能撐幾時? 撕心裂肺的咳嗽從屋里穿出,一聲一聲,聞?wù)唧@心。東山飛躍門前,隔著門道:“還望先生保重?!?/br> “進(jìn)來。” 東山進(jìn)去。一只蒼白、瘦骨的手將一卷軸遞到他面前,“可以動工了。” 東山接過,“是懸月門機(jī)關(guān)圖嗎?” “嗯?!?/br> 三日,僅三日。此人就設(shè)計好可守不可攻、銅墻鐵壁般的機(jī)關(guān),如此心智,如此消耗,是真的不要命了嗎? 他目光一瞥,機(jī)關(guān)圖邊緣,隱隱有血跡。 “下去吧?!?/br> 棠籬沒有起來,蘸了墨,又開始做下一件事。 懸月門初立,規(guī)矩、人手、選址、機(jī)關(guān)、運(yùn)行,棠籬一個人,幾乎做了所有事,日夜不分,馬不停蹄,仿佛頭上懸著一把劍,只要他一停下來劍就會無情劈下。 心思之縝密,令人恐懼;行事之果決,令人驚嘆;處世之穩(wěn)妥,令人敬畏。然,沒有人會料到,其人做眾事,竟只為了一只狐貍。 東山退下,棠籬把帶血的帕子扔進(jìn)抽屜,神色如常,繼續(xù)做事了。 第十五章 奇異小孩 一月后,懸月門異軍突起,在江湖上悄悄形成勢力,等眾人注意到的時候,西南高手,一半已入其麾下。其門主,身份神秘,無人見其真容。 菊葉軒。 棠籬殫精竭慮,終于徹底病倒?;杳匀?,湯藥不進(jìn)。 逸王三日前別莊宴飲,三日后歸來,聞此訊,勃然大怒,派府上神醫(yī),全力救治。 逸王招東山問話,東山拿出一卷軸,說:“棠籬先生說,王爺若問第二事,其事已備?!?/br> 晏藺笑了一下,“他知道我要問他什么?” “小的不知,他只是叫小的這么說?!?/br> 晏藺拿過卷軸,打開。一幅李廣射虎圖。 熹帝三子,大皇子晏沉,當(dāng)今太子;二皇子晏藺,逍遙逸王;三皇子晏風(fēng),太子胞弟,天才將軍。 晏風(fēng)十六歲鎮(zhèn)守邊關(guān),四年間得勝無數(shù),奇戰(zhàn)如縷。下月十七,乃其二十生辰。熹帝特典召回,承歡膝下。 皇弟生辰,他這個做哥哥的,雖無旨回不去,但心意還是要送到。 送什么禮,他想了三日,未果。今年特殊,著實令人頭疼。 晏藺確實準(zhǔn)備問棠籬,既是求教,也是試探。哪曾想棠籬突然倒下,令人猝不及防。然,人雖倒下,事情卻早已做好。 太子病重半年,朝中人心涌動?;实鄞藭r召回晏風(fēng),不言而喻。 他雖遠(yuǎn)在彌城,然身份特殊,一舉一動亦受人關(guān)注。 晏藺送晏風(fēng)的禮,沒人在意,逸王送晏將軍的禮,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 晏風(fēng)有無爭儲之心,風(fēng)向成迷;晏藺有無爭儲之心,風(fēng)向成迷。 這壽禮,既要和睦隆重,表達(dá)真誠祝愿,又要克制謹(jǐn)慎,不能有所偏頗。 然,多事之秋,不管送什么,有心人都能做文章,如何在此微妙中平衡各路有心人,極難。 李廣射虎圖。 妙極。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李廣射虎圖》,一類有心人,看射“虎”;一類有心人,看“李廣”。怎么猜都可以。 卻正因為什么都能猜,所以不好猜,也不敢猜。 晏藺盯著圖看,半晌一笑。能揣摩人心,已是難得之才,揣摩之精,行事之準(zhǔn),更是難得中難得,除此之外,又先行一招,步步人前。 此心可嘆。 “孫神醫(yī)怎么說?” “身中奇毒,無藥可解。” 慧極必傷,天妒英才??上А!盎鼗甑o用嗎?” “能緩一時。” “來人,把回魂丹送去?!?/br> 醉生樓。 鄢月看了一眼房間??諢o一人。桌上一信——我走了,勿慮。 她嘆一口氣。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按梨胭對棠籬的了解,若他沒死,只會去兩個地方。一是逸王府,二是秘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