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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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是意外還能解釋,現(xiàn)在這個“故意”仿佛都寫在臉上了。 鹿聽晚覺得她有必要強調(diào)一下,“言璟同學,我會打人真的?!?/br> “嗯?”言璟輕笑,像是感覺到了她話里藏著的深意。 “我——” “阿晚同學,你要準備的演講稿,”言璟桃花眸上揚,眼尾勾人,“拿反了。” “……” 鹿聽晚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演講稿,果然字母都是反著來的。 她臉紅了個徹底,迅速地把演講稿轉(zhuǎn)回來。 “打人?”言璟挑眉看她,語氣懶洋洋的,“阿晚同學,不過是個演講,別緊張啊?!?/br> “……” 她是因為演講比賽緊張嗎! 鹿聽晚目光看著他,沒說話,但眼神里的意思明確。 言璟彎唇,伸手揉了一下她的頭發(fā),“乖一點,看我會緊張的話,就看稿子。” 他慢悠悠地補充,眸光里映著她,嗓音溫柔輕緩,“我看著你就好?!?/br> 鹿聽晚迷茫地眨眼,然后下意識的避開了他的視線。 莫名地耳尖發(fā)熱。 看著她做什么…… 兩人的對話沒有進行多久,老陳就走了過來。 老陳憂心忡忡地開口,“聽晚啊,我都聽怡文說了,你的演講稿丟了,那你現(xiàn)在準備還來得及嗎?” 似乎是察覺到了這么問會給她增加壓力,老陳連忙改口,“不拿獎也沒有關(guān)系的,你這次準備的時間不太充分,加上嗓子本來就不舒服,就當是重在參與,比賽第二?!?/br> 這次突發(fā)的情況實在是太多,老陳也不能保證鹿聽晚能有以前比賽的水準。 鹿聽晚笑了一下,“好的老師?!?/br> 老陳實在是怕鹿聽晚的心態(tài)會崩掉,畢竟就沒有看過鹿聽晚得第二的時候,所以他就又啰啰嗦嗦地講了一大堆注意事項,給她做心理輔導似的。 言璟被老陳吵得耳朵疼,“老陳你在這里念叨,還不如多給她點時間準備稿子。” “有道理有道理?!崩详愐苫蟮乜戳怂谎?,“誒不對啊,我記得平常上課都不見到你的人,這個比賽也沒你什么事兒,今天怎么也來了?” 言璟不慌不忙,“我來練一下聽力。” “……” 一個25分還練聽力呢。 這不是練習的問題,這是能不能聽懂的問題。 “那行吧,老師先走了。聽晚,你好好準備?!崩详愐膊桓叶嗉哟驍_鹿聽晚,這孩子的好勝心太強,比賽如果沒有拿到第一名,她肯定比誰都還要難受。 “好?!?/br> 老陳走后,先前那個尷尬的氛圍一掃而空。鹿聽晚開始調(diào)整狀態(tài),重新過稿。 她閱讀的速度很快,就只是掃過一遍。 “小晚?!敝x書云去拿了水回來遞給她,不由得也有些擔心,“能行嗎?” “不知道呀,試試唄。”鹿聽晚隨意道。 謝書云慌張,“完了我認識你這么久,第一次聽到你說不知道?!?/br> “唔。”鹿聽晚翻著稿子。 鹿聽晚確實不太知道能不能行,她這次準備得突然,加上演講完會有一個隨機提問的環(huán)節(jié),內(nèi)容需要自己準備。 她因為完全把時間用來準備這個稿子,并沒有提前去看有關(guān)的題目練習。 “您好鹿同學,比賽要開始了,請您到后臺做準備。”工作人員過來說。 鹿聽晚起身,“好的,謝謝。” “學神……”彭雪帆喊住她,動作有些畏縮,“我能送你過去嗎?” “送我?” 這有工作人員帶,也不會迷路,其實不需要陪同。 “嗯,我陪你過去吧?!迸硌┓⌒牡販惖剿磉叀?/br> “好?!?/br> / 準備區(qū)是不允許無關(guān)人員進入的,鹿聽晚能看出來,彭雪帆是有話要跟她講。她和工作人員解釋了一下,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說話。 “雪帆,怎么了嗎?”鹿聽晚問。 彭雪帆低著頭,她身上穿著過分寬大的衣服,似乎是想讓自己的身材顯得瘦些。可效果正反,整個身子看起來更壯實了些。 “我……”彭雪帆咬著唇,話像是卡在喉嚨里,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來。 鹿聽晚安慰她,“你別急,慢慢說?!?/br> 等鹿聽晚走近了些看,她才發(fā)現(xiàn)彭雪帆的眼圈也是泛著紅血絲。 彭雪帆深吸一口氣,她直接給鹿聽晚鞠躬,“對不起!” 鹿聽晚被這個氣勢十足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去扶她,“怎么沒事突然道歉?” 彭雪帆揉了揉眼睛,“我那天其實看見了,是誰扔了你的演講稿,但是……但是我、我不敢跟你說?!?/br> 因為這件事,她一個晚上都沒能睡著。 鹿聽晚人很好,她知道。 青春期外貌的原因,加上她的性子比較自卑長這么大以來,彭雪帆就沒有過什么朋友,大家都是避著她走。 曾經(jīng)被欺負的時候,也有人向她投來同情的目光,卻沒有一個人愿意站出來幫她。 因為他們每個人都很清楚,校園暴力這件事就像是一灘污泥,一旦沾染上了,誰也別想輕易洗干凈。 只要幫了她,那就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大家基于明哲保身和事不關(guān)己,看見卻當做沒看見。從小到大,其實彭雪帆已經(jīng)習慣了。 直到那天在cao場上,鹿聽晚幫了她。 而——鹿聽晚幫了她,她卻不敢?guī)退?/br> 在蔣怡文扔稿子的時候,教室里只有兩個人。如果她把這件事告訴了鹿聽晚,到時候…… 她膽子不大,也很窩囊。 怕就是怕,她也不想給自己找什么借口。 昨晚上她翻來覆去想了一夜。 她幫著蔣怡文瞞這事,在本質(zhì)上,做法又與那些視而不見的同學有什么差別呢。 彭雪帆把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都跟鹿聽晚說了,她聲音有些哽咽,“對不起?!?/br> “雖然我……我知道這樣做對你很不公平,但是我想請求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老師?!?/br> 告訴老師,蔣怡文會受到懲罰,她也會因為說出這件事受到懲罰。 鹿聽晚靜靜地沉思了一會兒。 她不知道現(xiàn)在該說些什么。 說實話,她向來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也從來不喜歡讓自己吃虧。 在這件事上,蔣怡文扔她的稿是錯,彭雪帆蓄意隱瞞是錯,說出實情后算是對。 可她在這件事情里,她做錯了什么嗎。 沒有。 她只是在為別人的錯誤買單。 彭雪帆有些著急,緊緊抓著鹿聽晚的手,“學神,你這么厲害,稿子一定能準備好的。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br> 鹿聽晚有些想笑。 她這么厲害,她的付出,就該嗎。 “雪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準備不好這個演講稿呢?” “學神……”彭雪帆委屈得直哭。 鹿聽晚覺得心煩。 她沒有錯,彭雪帆在某種意義上也不算錯。換一種假設(shè)來說,即便當時彭雪帆想攔,彭雪帆也攔不住蔣怡文。 如果她真和老師說了這事,彭雪帆還會受到牽連。她自問沒有二十四小時保護人的能力。 “學神,求你了?!?/br> 彭雪帆姿態(tài)越發(fā)的卑微,鹿聽晚能感覺到她怕得在發(fā)抖。 鹿聽晚其實很想告訴彭雪帆,一味地忍讓退避,只會讓惡人變本加厲。 她經(jīng)歷過那些,她都知道。 稿子丟了,是既定的事實?,F(xiàn)在來說這些,也挽回不了什么。 “好了,你別哭了?!甭孤犕黹L嘆了口氣,還是耐不住心軟,“我今天沒聽見什么?!?/br> 賬會算,但是她不想牽扯到別人。 彭雪帆猛地抬起頭,“謝謝你!” “沒必要?!甭孤犕硐肓讼?,還是囑咐了兩句,“如果你有什么困難,可以來找我的?!?/br> “學神……”彭雪帆眼淚不斷往下掉,“你真的,太好了。” “我們沒有什么不同的?!甭孤犕磔p輕幫她擦著眼淚,“雪帆,真的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