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長清詞_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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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水霧在房內(nèi)彌漫,水汽朦朧,衛(wèi)凌詞往水中隱,露出了精致的鎖骨,鬢發(fā)上染著水珠,好看的容顏被水汽熏上一層緋紅,如此美麗的‘景色’讓小皇帝挪不開眼睛。 旬長清走過去,直接坐在了水池邊上,脫了鞋,兩條腿漫入水中,笑得和孩子一樣,絲毫不為自己方才偷看而感到羞愧,反倒喜滋滋道:“你怎么不讓我滾了?” 她可記得前世有次誤入,看到她沐浴,二話不說,直接開口讓她滾。 第104章 偷親 春日晚間, 一路走來, 還是有些涼, 這里卻是一片溫暖。 衛(wèi)凌詞靠在池壁上,方才開門時就知道這個無賴進(jìn)來了,鬼使神差地她并不想出言喝止,只想知曉旬長清會不會自覺地出去。 可是成了皇帝的人, 已不再如以前般膽怯,就算偷看也要光明正大了。 “你可是皇帝,作為臣子如何讓你滾,豈非是大不敬?” 這話含著些許諷刺,旬長清并未計較這些,反笑道:“你不敬便不敬了, 我又不同你計較?!?/br> 衛(wèi)凌詞無奈,見她衣擺都濕了也渾不在意, 池子里的水還是熱的, 她走了兩步, 水汽氤氳, 近后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又瘦了, 真不知御前的人怎么伺候的,臉色帶著些病容,若非眉眼唇角的笑意, 也被人認(rèn)為是一個病懨懨的女孩子。 “你把衣服脫了, 也進(jìn)來洗洗, 免得濕透的衣服過了寒氣?!毙l(wèi)凌詞輕聲說了一句, 便先動手剝了旬長清的衣服,拉著她入水。 在人下來后,動手除了她發(fā)髻上的步搖,看著瀑布般的長發(fā)落下,顯得旬長清的臉頰愈發(fā)小了,她忍不住捏了捏,心疼道:“你怎么比行軍打仗的人看著還要憔悴,煩擾的事很多嗎?” “是累,今日還被太后訓(xùn)了,我又不能回嘴。”旬長清在水中坐了下來,神色有些懊惱,看不出恨意,蒼白的臉蛋上染了水漬,周身繚繞著熱氣,熏得她一雙桃花眼泛著霧水,像極了受氣的小媳婦。 衛(wèi)凌詞拿了帕子,擦著她肩膀上,鎖骨處更加凸了些,她實在沒好氣地在旬長清腰上掐了一把,怪她:“再累也不會缺了你的吃食,你這個皇帝快瘦成竹竿了。” “疼……吃了,一日三餐一次不落,瘦了也是想你想的?!毖L清握著她使壞的手,嘻嘻應(yīng)了一句,簡單的情話如今說來已是熟練得很,她很規(guī)矩地沒有動手摸來摸去,只靠在水中,撥弄著水花,“阿那嫣然說我的母親可能還活著,這些日子我一直猶豫要不要去找,如何找,當(dāng)年找不到墳?zāi)梗s莫著也是沒有死的原因。” “想與不想是你自己的事情,無人能左右,你若問我,我也不能給你答案?!毙l(wèi)凌詞扳過她的身子,指尖在她脊背上逗留,那里柔軟光滑,指尖的觸感不由讓她臉紅,溫聲道:“不過她躲了那么多年,旬翼都找不到,時過境遷,你想找也是不易。” 旬長清不是優(yōu)柔寡斷之人,但對于自己的生母,她不知該用什么情緒去面對,親情她并不缺,太后與阿那嫣然對她都是真心。生母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但是心里缺失了那一角,總想著補(bǔ)全。 她輕輕歪著腦袋靠在了衛(wèi)凌詞的肩膀上,沒有了白日里的強(qiáng)硬,有的只是不經(jīng)意間泄露出的軟弱,她抿緊了唇角,“我不想去找,找到又有何用,她恐怕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生活,她被旬翼誤了十幾年,眼下自由了也是好事。” 感情一事說不清,有時并非綁在一起才是好事,而柳瑩的感情讓任何人都看不懂,江南人婉約不失堅韌的氣節(jié),讓所有人都嘆服。 衛(wèi)凌詞隱隱感覺出旬長清對待感情的方式與柳瑩截然不同,柳瑩的愛隱忍,而旬長清卻是霸道,但都是情深之人。 她默默嘆了一口氣,水漫過了旬長清的肩膀,眼眶紅紅的,作為皇帝毫無掩飾自己的怯弱,這樣的人只會讓她心疼,“太后今日為何訓(xùn)你,是旬亦白之事?” 皇家的親情淡如薄翼,旬長清心里對親情也是可有可無,這些年她一直恪守孝子的本分,太后缺哪樣,她便想著法子送過去哪樣,噓寒問暖,這些本是做給外人去看,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太后支持她立后,也讓她安心很多,但如今的太后想得更多了,子嗣的問題一直纏繞在她心頭。沒有子嗣的皇帝,位子如何坐穩(wěn)。 旬長清細(xì)細(xì)說了白日之事,嘆道:“我不敢去查生母,也是怕太后知道了難受?!?/br> 過繼了就不該想著生母之事,雖說這樣有些忘本,但是太后不是大惡之人,從龍有功,待她又如親子,就差了血緣而已。 對于這些事情,向來比較難做,衛(wèi)凌詞心里也明白,旬長清無處可訴,見到她便一股惱地宣泄出來,她也很慶幸,旬長清對她沒有隱瞞過一件事,而她卻做不到這份坦誠。 她抬手捋了捋旬長清浸濕的發(fā)絲,望著她染紅的臉蛋,忍不住親了上去,來回折轉(zhuǎn),到底念的還是她,前世的糾纏,今生的難舍,旬長清依舊是她心里舍不去的人。 旬長清正想著如何解決白日的事情,冷不防地被衛(wèi)凌詞‘偷襲’,水底有些濕滑,她伸出赤.裸雙臂摟著她,二人皆未穿衣物,眼下緊緊地貼在了一起,炙熱的吻下唇齒纏綿。 熱氣蔓延,感受不到冷意,衛(wèi)凌詞似是被一些東西膈應(yīng)到了,連忙推開了旬長清,臉色有些羞澀,心神蕩漾下她險些失去神智,目光落在旬長清的胸前,雪白的膚色,她驀地轉(zhuǎn)過身子,“你該回宮了?!?/br> 旬長清眨了眨眼,不懂她情緒為何變得那么快,看著她姣好的身材,背上肌骨均勻,習(xí)武人身量較高,她到今日也不及她的身高,柔滑如玉的肌膚最是誘人,她湊了過去,“你為何趕我走了,不想見到我?剛剛是你親我,不是我親你的?!?/br> “先上去再說,這里水冷了。”衛(wèi)凌詞無法回答她,胡亂說了一句就先上去穿衣,手忙腳亂地舉止讓旬長清驚訝,繼而她微微勾起唇角,淡淡一笑,老狐貍也有慌張的時候,真好。 半個時辰沐浴的時間,兩人花費了一個時辰,出來時衛(wèi)凌詞給她加了一件披風(fēng),二人轉(zhuǎn)角就到了衛(wèi)凌詞的屋里。 擦拭了發(fā)絲,旬長清就累的躺在軟榻上不想起身,望著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衛(wèi)凌詞,驀地伸手,耍起了無賴的性子,“我今晚不走了,你抱我去你床上歇息。” 衛(wèi)凌詞喚退了眾人,將茶水放置在桌上,才走近她:“真的不走了,你不怕明日太后又訓(xùn)你嗎?” “訓(xùn)就訓(xùn)罷,我聽著就是了,為你訓(xùn)一頓也值得。”旬長清的桃花眼里漾起了滿足的笑意,摟著衛(wèi)凌詞的肩膀,哀嘆道:“那里面太冷了,怎么都捂不熱,你明日也進(jìn)宮吧,我那里很多奏疏,你也幫幫我,當(dāng)皇帝真的好累,還要被人訓(xùn),寬容這個,寬容那個?!?/br> 真心論起信任的人,宮里沒有人讓她可以敞開心扉,肆無忌憚地胡說一通,到了衛(wèi)凌詞這里,她可以示弱可以傾訴,這個人只會幫她,不會笑話她。 “又在胡言亂語,小心傳入別人耳朵里笑話你這個皇帝。”衛(wèi)凌詞低低斥了一句,還是伸手抱著她往床榻那里走去。 旬長清摟著她的脖子,滿意地在她頸子上‘咬’了一口,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孩子氣地盯著衛(wèi)凌詞,須臾后又嘆氣:“為何看著你總覺得看不夠,你用半輩子來抵才可。” 見面一個時辰都已聽她嘆氣嘆了兩次了,衛(wèi)凌詞真的不喜歡她那副老氣橫秋的模樣,隨拿起水杯遞給她,“把水喝了,不要再嘆氣。” 命令式的口吻讓旬長清找不到理由拒絕,乖乖地把水喝了,望著衛(wèi)凌詞的雙眼,前世的深邃冷漠不在,有的只是今生的溫和寵溺,她抱著膝蓋坐在榻上,“我讓禮部把你的名字劃入名冊里了,你有個心里準(zhǔn)備。” “禮部會同意嗎?”衛(wèi)凌詞驚愕,想不到旬長清的速度這么快。 “會同意的,我讓唐茉去做了,我說過這些事不需你費心,你找個時間接郡主回來,皇陵里待了三年,也可以了,總沒有我們大婚她不回來的道理。” 衛(wèi)凌詞沒有答話,只是熄滅了外間的燈,同旬長清一起躺在榻上,她從未想過握著權(quán)勢過一輩子,無關(guān)緊要的尊貴,前世她已經(jīng)得到了,今生她想的就是旬長清開心平安地過完一輩子。 從不曾奢望,她可以與旬長清并肩到老。 以前旬長清恨她,她怕這些恨意會毀了她,讓她如前世般早逝,故而才會引著她放棄恨意。殊不知,放棄恨意的開始也是愛意再生的始端。 連她也沉溺進(jìn)去了。 燈熄了,旬長清有些困倦,可就是不愿閉眼睛,縮在衛(wèi)凌詞懷中,勾著她的發(fā)梢在手把玩,嘀咕道:“你見到我這么久,為何不問問西番皇子的事,我先說明,我連他長什么樣都不知道,你別聽了風(fēng)言風(fēng)語就不理我,我已經(jīng)很冤枉了。” 衛(wèi)凌詞困了,準(zhǔn)備睡的時候聽到這番嘮叨的話,也沒有了睡意,指尖在她眉梢上輕輕摩挲,笑道:“我可沒生氣,是你自己先說的,我不介意的?!?/br> “又想騙我,之前你說的我的后宮里不許有別人,我可牢牢記得,免得你又耍賴?!毖L清口中冷哼一聲,手中力道未減,整個身子貼近了衛(wèi)凌詞,聞著她身上的清香,傻傻笑了半晌。 “阿詞,我喜歡你的,上輩子你不喜歡我,你這輩子為什么又喜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