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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粑粑你不是說不吃嘛,我的糖啊嗚嗚嗚嗚嗚……” 路游被小團(tuán)子一哭立刻回過神,腦袋里剛有的水蜜桃boy模樣消失了,看著路乖哭得眼淚吧嗒吧嗒的掉沒忍住笑出聲: “干嘛那么小氣啊,不就是一顆糖嘛,大不了再給你買唄?!?/br> 說著還故意鬧路乖把嘴巴里剩下的糖碎給他看。 路乖見路游還這樣難受的舉著手中的糖棍,委屈的抿著嘴,大眼睛里被眼淚浸濕顯得可憐巴巴又很可愛,他氣鼓著臉頰,氣得用糖棍戳著路游: “你說的!不吃的!又給我吃掉了!哪有你這樣的爸爸!我要換一個爸爸了嗚嗚嗚嗚……” 豆大的眼淚稀里嘩啦的掉,小短手還打路游。 “換爸爸?你去換唄,去看看誰還要你這個小不點(diǎn),吃個糖都不給我吃,這么小氣的小朋友是沒有人要的?!甭酚我贿呎腥且贿吔o路乖擦眼淚,與此同時嘆息道:“哎,也只有我勉為其難當(dāng)你爸爸知道不?” 路乖哭得都不知道該怎么哭,抿著嘴就掉著眼淚,委屈的看著手中的糖棍,打著哭嗝。 “這是……別的爸爸給我的呢嗝……” “啊?”路游聽著路乖好像在嘀咕著什么湊到他耳旁聽著:“大聲點(diǎn)?” “我還有其他爸爸呢?。 甭饭栽诼酚味猿壌舐暤暮鸬?,奶唧唧的吼聲還有點(diǎn)震懾力。 路游難受的捂著耳朵往后一仰,這個家伙的嗓門就是大:“呵呵呵,你哪來的其他爸爸,你喊一下我聽聽?” “爸爸?。。 甭饭跃瓦@樣沖著大門口喊著。 天真又可愛,就像是被寵愛著的孩子,浪漫單純,又怎么會有父母舍得把這個孩子拋棄呢。 路游笑著靠在椅背上,雙手?jǐn)傞_放在沙發(fā)上,回答著路乖的叫喊: “誒。” 路乖的表情一變,rou乎乎的臉頰皺巴著,像是在疑惑為什么那個爸爸沒有回答他,于是再喊了一聲: “其他爸爸??!你在哪里吖??!” 路游被路乖這句話逗得不行,抱著小家伙在懷中揉了揉:“別喊了,你就一個爸,哪來那么多爸爸。” 說完這話心情又有幾分微妙,其實他也真的是失敗,都二十五歲了還沒找到一個對象,現(xiàn)在又因為一些原因被公司炒魷魚,真的是苦唧唧的單身父親。 奶粉錢都要莫得了。 “那我……哪里來的呢?”路乖轉(zhuǎn)了個身面對著路游坐,眼里還泛著淚光,不過好奇把剛才的情緒給壓下了:“其他小朋友都有兩個爸爸,我怎么沒有。” 小朋友奶聲奶氣的聲音,問的問題卻不符合年齡,有點(diǎn)過分成熟。 路游聽這小家伙這么問表情有些微妙,用袖子給路乖擦著眼淚鼻涕:“一個爸爸不好嗎,要那么多爸爸做什么,你爸我養(yǎng)你都夠費(fèi)勁了,可養(yǎng)不起另一個爸爸?!?/br> 他這個A,是個貧窮又沉默的A,在現(xiàn)今abo都平等的世界,又是科技發(fā)達(dá)的社會,一個抑制劑和阻隔劑下去都分不出誰是A、B、O,不看身份證壓根分辨不出性別,大家都是一樣的,靠本事吃飯生活。 雖說傳統(tǒng)里還是有A主外O主內(nèi)的說法,但就他這個貧窮又沉默的A,又不像是書中的‘路游’家里有礦QAQ,實在沒資格談戀愛,更不要說他養(yǎng)了個娃,根本養(yǎng)不起多一個Omega小公主,光是路乖這個小Omega他就夠頭疼的。 “那就有人陪我玩了呀?!甭饭缘皖^掰著手指頭:“你早上陪我,另一個爸爸晚上陪我,就很好。” 路游哭笑不得,用手指戳了戳路乖的額頭,沒說什么把單手路乖抱起走向廚房: “我們看看有什么吃的?!?/br> “我要吃rourou!” 打開冰箱后—— “……” 空得只剩下兩根蔥。 路游面容淡定的關(guān)上冰箱:“咳,那我們?nèi)コ邪?。?/br> 內(nèi)心默默的譴責(zé)自己竟然看小說看到菜都沒有買差點(diǎn)餓到寶貝,真的不是一個好爹,怪不得路乖要換爸爸。 慚愧慚愧。 路乖抱著路游的脖子湊到他耳旁小聲說道:“所以我要換爸爸咯,你不信我?!?/br> 路游幽幽的看了路乖一眼:“呵?!?/br> “呵?!甭饭杂心S袠拥幕亓怂痪?,然后頗為神氣的抬起下巴:“我跟你說,我可受歡迎了,有好多人等著當(dāng)我爸爸呢。” 路游走到洗手間門口把小不點(diǎn)放在地板上,然后自己走進(jìn)里頭照著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憔悴的模樣擰開水龍頭洗把臉。 而后抬頭再看著鏡中的自己,水珠在臉上滑落,那瞬間,他對自己似乎有些說不上來的微妙感。 鏡中的他早就不是少年,而是二十五歲的青年,懶惰幾天就連小胡子都隱約看得見,他怎么腦海里老是覺得自己還年輕呢。 18歲啊…… 他18歲的時候在做什么? 回想一下腦袋卻一片空白,不自覺的代入了剛看完的小說。 人家‘路游’18歲就跟駱星河那個了,而他就是個單身狗,快活是什么滋味都沒有嘗過,就連信息素都被阻隔劑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加上自己沒想法誰都不讓靠近。 話說這個‘路游’也是個A,被O肝的話,會舒服嗎? 下意識的往身后摸了摸,表情略有些羞恥,害,畢竟現(xiàn)在都是abo和諧社會了,之間都沒有什么很大的區(qū)別,好像誰碰誰都沒有所謂,只要能夠快樂不就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