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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廣德等阿姆的話都說完后,鎮(zhèn)靜地指揮?!鞍⒛?,你拿起電話,小聲些,不要與任何人說?!?/br> 他的阿姆也緊張起來?!暗降资裁词??” “我要結(jié)婚了,結(jié)婚對象是個男人。我很愛他。阿姆,哪怕你不贊同,我也希望能得到你和父親的祝福。”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抽氣聲,隨后阿姆終于沒忍住,還是哭出聲了。 “你以后可怎么辦?”阿姆的聲音夾雜在破碎的哭泣聲中。“那就沒有小孩了!那以后老了,誰養(yǎng)你?小德,你可想明白了?” “我想的很清楚,很明白?!?/br> 顏廣德內(nèi)心酸澀。前世今生幾輩子,他都沒有機會同阿姆坦白過他愛的人,是個男人。 上輩子在阿爹去世不久后,他的阿姆也撒手人寰。他徹底成了孤兒。沒有家鄉(xiāng),沒有歸處。 上一世所有的錯誤,他都想盡量彌補。 “阿姆,婚后我會帶他來家鄉(xiāng)。你知道就行?!?/br> “那你阿爹?” “如果阿爹精神好,就同他說吧?!?/br> 那通電話在最后,只剩下顏廣德長而久的沉默,與阿姆斷斷續(xù)續(xù)的哭泣聲。 阿姆最后道,“小德,你高興就好。我們只希望你能高高興興地過一輩子?!?/br> “我很高興!” 顏廣德垂下眼皮,眼角余光瞥見靳言擺在臥室門口的灰色拖鞋,淡淡地笑道,“前所未有的高興。” 第44章 第四次讀檔9 又過了一個月, 顏廣德與靳言都穿著白襯衫黑西裝, 并肩走出家門。 靳言碎金色長發(fā)朝后梳成大背頭, 露出光潔額頭。顏廣德則依然是利落到近似薄情的板寸。靳言挽著他胳膊,兩人在教堂內(nèi)舉行了極其簡單的婚禮, 只有牧師在那里念誦長長的結(jié)婚誓詞, 沒有來賓,沒有祝福。 顏廣德親吻靳言的臉頰,淡淡地道, “我愿意!” 靳言眨了眨睫毛,再抬起時, 一雙明澈的藍色眼睛中隱隱有淚花泛出。像是天空突然落滿了雨,又像誰少年時那一個長而模糊的夢。夢境里終于闖入了花香草綠, 天空下萬物重新有了顏色, 細(xì)雨潤物無聲。 顏廣德長而久地吻他。 最后走出圣瑪利亞教堂的時候,顏廣德將靳言整個人抱在懷里。靳言這次放棄了掙扎,雙臂艱難地抬起,勾住顏廣德的脖子。 他的雙腿已經(jīng)只能走很少的路了,每天大部分的時候都在家里躺著。 顏廣德一路將靳言抱回街角公寓, 然后輕手輕腳地放在床上, 蝴蝶振翅般輕吻他的面頰額頭。然后在逐漸燃起火時, 不得不停下來,大口喘氣地道,“寶貝兒,我……我愛你!” 靳言一把抓住他的手, 因為過于用力,手指很快從顏廣德的胳膊上滑落,骨節(jié)脆的一觸即斷。 顏廣德忙小心地扶住他,閉了閉眼,苦澀地笑道:“我沒事?!?/br> “顏,我們還沒有過?!?/br> “乖,等你的身體再好一點?!?/br> “不,”靳言慘敗地笑了?!懊恳惶於荚谧兊酶鼔模〗裉煲苍S是我最好的一天了。” “實驗室的營養(yǎng)液就快有結(jié)果了,”顏廣德輕輕握住他的手指,話語聲也很輕。“雖然是對人類身體有效,但是機能體偶爾服食,可以多維持一段時間。一支營養(yǎng)液,足夠機能體消耗一個月?!?/br> 靳言動了動蒼白的唇瓣,最后化作一抹淡淡的笑容。 “寶貝兒,會好的!你會好的,我們都會好。今后還有大把的時光,要同你一起過?!?/br> “我怕我等不到那一天,陪你一起變老。” “前世直到2001年……若不是你沖進試驗艙替我赴死,你原本也活的好好的?!?/br> 顏廣德親吻靳言蒼白到毫無血色的手指,一節(jié)一節(jié)地吻下去,聲音輕得如夢似幻。 “前世?” 靳言挑眉,艱難地抬起手指撫摸顏廣德緊蹙的濃眉。“以我的個性,恐怕即便是棄了靳家,奔你而去,多少也會與那邊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br> “為什么?” “因為窮??!”靳言忍不住笑。“你一門心思撲在實驗與工作上,那個破蝌蚪又養(yǎng)活不了你?!?/br> “可是我有游戲……” “前世你有游戲嗎?”靳言毫不留情地打斷他,隨即嗤笑道,“靳家欠我的!靳家那么大的現(xiàn)成的保險箱,為什么不從那邊取點錢出來用用?何況是花在你身上!” 顏廣德震驚,隨即想到前世他與靳言租住的那間房子。100平米的出租屋,布置近似奢華,無論他想要什么,靳言總會第一時間幫他弄到。甚至他想購買當(dāng)時華國最頂尖的研究設(shè)備,也是靳言幫他找的渠道。 前世他太過潦草敷衍,從沒關(guān)心過靳言是如何做到的?,F(xiàn)在想,前世靳寧海對靳言恐怕也是一樣抱有不可說的心思,若是按此推論下去,在靳言離開后,靳寧海在暗中撥一部分資金給靳言,倒也不是不可能。 “從前是從前,”顏廣德斷然地道,“今世,我們既然已經(jīng)重新開始,就不要再去管靳家的事了?!?/br> “好!” 靳言輕輕地笑,眼眸輕闔。“我有點困了?!?/br> “寶貝兒,你先睡會兒!” 顏廣德放下他的手指,替他蓋上薄毯。那邊靳言已經(jīng)無聲無息地睡著了。 其實并不是困,只是機能體越來越微弱,一天當(dāng)中有十七個小時,靳言都會陷入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