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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迪迪可能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到時候剩下他一人,多少會有些寂寞。 “我也知道我們可能等不到阿微回來那一天?!辟R爺爺聲音一下子虛弱下來,他緩緩道:“但我想著,如若有一天阿微真的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找到回來的路,哪怕我們已經(jīng)不在,他也會知道,一直以來不是他一個人在努力,我們一直都在陪著他,等著他?!?/br> “阿微就不會難過了?!?/br> “爸爸,我先離開。”伯倫特突兀的出聲,他飛快的轉(zhuǎn)身,快步的走著,只是他顫抖的手指尖,卻暴露了他所有。 賀清黯然的垂下頭。 克洛維攥緊手心,將頭撇過去,咬緊嘴唇,眼角隱隱的也有淚光。 夏熠他懂得賀醫(yī)生的意思。 就像以前,無論他和海因茨走的路有多難,但只要一想到那條路上不止他一個人,還有海因茨,還有那群朋友,他就不會覺得艱難,而是充滿希望。 他歪頭看著海因茨,海因茨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黯淡。 夏熠不由的想到—— 三百多年了—— 海因茨也是這樣等著他的嗎? 抱著虛無縹緲的希望,孤獨(dú)的等著一個回不來的人。 他伸出手,握住海因茨放在桌子下的手,想要給予他力量。 海因茨扭頭看向夏熠,一愣,然后眼神釋然,握緊了夏熠的手。 賀爺爺朝海因茨和夏熠勉強(qiáng)笑笑道:“我們的一些家事,讓你們見笑了。” 海因茨和夏熠對視一眼,海因茨站起來朝賀醫(yī)生說:“抱歉,我想起我和小熠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和海因茨一起走出去。 夏熠和海因茨的手也沒有放開。 海因茨和夏熠解釋道:“伯倫特家中原本是一對兄弟,克洛維是弟弟。但十二年前發(fā)生一次意外。” “什么意外?”夏熠挑眉問道。 “黑珍珠號被蟲族劫持,蟲族不知道從什么渠道知道元帥的兩個孩子都在他船上?!焙R虼恼f道,這件事在軍部中并不是秘密:“當(dāng)時元帥還不是元帥,只是遠(yuǎn)征軍五月花團(tuán)的將軍,在與蟲族的前線攻打堡壘,蟲子要求將軍撤兵。但是將軍拒絕了,他第一時間攻陷堡壘,帶兵馳援,但是晚了,黑珍珠號爆炸了。這一次事件之后,將軍才被確定為元帥的繼任者?!?/br> 夏熠嘆了口氣,他是軍人,他也知道,無論如何那個時候是不應(yīng)該退讓的。 只是家庭,和國家總會舍棄一個。 “不過——”海因茨聲音停了停,看了看夏熠的神色,不確定的說:“也有人說蟲族不會那么傻,把條件放在明處和伯倫特談,有人說當(dāng)時蟲族通過秘密渠道和伯倫特提了另一個要求?!?/br> “什么要求?”夏熠問道。 海因茨搖頭:“沒有人知道,但是已經(jīng)不重要了?!?/br> 因為無論是什么要求,伯倫特都沒有答應(yīng)。 兩人肩并肩在林蔭大道走著。 正是初冬,風(fēng)一吹,樹葉飛舞。 夏熠抬起頭,看著飄落的樹葉,想起當(dāng)年,他和海因茨也是這樣的路上。 路的盡頭,有一顆參天的樹,樹的旁邊豎著一顆牌子。 夏熠探過頭去,書的年齡已經(jīng)有五百歲了。 他驚喜的朝海因茨說:“你看,說不一定當(dāng)年我們也曾經(jīng)在這棵樹上走過去呢?!毕撵谝粊淼剿{(lán)星就發(fā)現(xiàn),藍(lán)星和三百多年前比雖然有些變化,但是卻保護(hù)的很好。 處處都有以前的痕跡。 就比如他和海因茨住過的地方,比如暗巷,甚至暗巷前的那間甜茶鋪子,他常常在街頭隨意一眼掃過去,依稀就能看到當(dāng)年的影子。 這也是他選擇呆在藍(lán)星的原因。 海因茨只是滿含笑意的看著他。 夏熠走在前面,拽著后面不急不緩的走著的海因茨。夏熠踢了踢腳底的石頭,他轉(zhuǎn)過身體,正對著朝海因茨,倒著一步步的走問道:“你是在這個時間點等我嗎?”這是他第一次認(rèn)真的問海因茨這個問題。 海因茨笑著點點頭。 夏熠抓了抓頭發(fā),忍不住問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呢,嗯,我在這個時間里的呢。”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來到這個時代,海因茨是怎么知道的呢。 海因茨停下來。 夏熠也跟著停下來。 海因茨目光一寸寸的描繪著夏熠的五官,他微微笑著,雙眼睛卻裝著太多沉重的東西,可是他卻輕描淡寫的說著:“我也不知道啊?!?/br> 他只是在賭——他放上他的所有進(jìn)行了一場豪賭。 所幸,他賭贏了。 夏熠卻低下頭,片刻后才抬起頭說:“深度睡眠的試驗很危險吧?!?/br> 哪怕他什么都不知道,也知道那項試驗多么危險。 到現(xiàn)在為止,這項技術(shù)都沒有被公開,足以說明技術(shù)的不成熟—— 更何況是三百多年前。 海因茨嘗試那么危險的試驗也只是賭一個可能嗎? 海因茨一愣,他彎了彎嘴角,笑意直達(dá)心底:“值得?!?/br> 夏熠看著海因茨,忍不住投入他的懷里,抱住了他,像是怕海因茨看到他的表情,他將頭埋到了海因茨的衣服里,許久后才悶悶問道:“萬一你賭輸了,你等到頭發(fā)都白了,都沒有看到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