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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擺擺手,“罷了罷了,一場誤會?!闭f著,又轉(zhuǎn)向仆從,道:“高漢,無事生非,自作主張?;厝ヮI(lǐng)罰!” “是?!苯凶龈邼h的仆從聞言,似乎想到什么可怖的經(jīng)歷,微微一僵,但還是躬身應(yīng)答。 見男子真沒有追究的意思,馮縣令也松了口氣,劉夫子也坐了回去,臉色不善,男子卻道:“既然巧合碰到馮大人,不如坐下一起聊聊今年旱災(zāi)?” 馮縣令暗自叫苦,受災(zāi)嚴重的是其他幾個縣城,往上報受災(zāi)的也不是他們平興縣,他們只是受災(zāi)的外圍,影響還不大,百姓們也都好好的,不需要賑濟,怎么這位欽差私訪到他這里來了呢?如今還要跟他聊聊,他有什么好聊的!他又不是那些受災(zāi)地方的縣令,難道他還能聊聊那些人負不負責,勤不勤政不成?都是同僚,那是他能說的話嘛! 但欽差有命,他們也只能從命,馮縣令跟他們拼了一桌,連劉夫子一時間也走不脫了,杜青臣幫著備了新的碗筷,擺在了男子的桌子上,又道:“我再去給兩位大人備些飯菜?!?/br> “你自去吧!”劉夫子生怕杜青臣像他這樣不得不留下,被人折辱,連連擺手。 “是。”杜青臣對著劉夫子鄭重行了一禮。 “本官姓邵,馮大人不必一口一個欽差?!蹦凶有Φ?。 “邵大人?!瘪T縣令從善如流。 杜青臣腳步未頓,進了后院,杜青臣并未直接去廚房,而是去找了杜如林,屋內(nèi),大夫也還沒有離開,而是在寫方子,杜青臣一進去便道:“大夫,麻煩先在這里稍等片刻,外面馮縣令與欽差大人正在說話,此刻出去怕擾了他們?!?/br> “欽差?”杜如林一愣,蘇冬跟大夫也是一臉茫然。 “是,是賑濟的欽差,大約是路過此地,要去受災(zāi)嚴重的地方的,結(jié)果巧了,正碰到了馮縣令,正抓著馮縣令打探旱情呢!”杜青臣苦笑,他一直在大堂,所以看得分明。 杜如林略想了下,便問了出來,“是剛剛那位公子?” 杜青臣點了點頭。 “我就說他衣著華貴,比起陶家公子也不遑多讓,家世肯定不一般?!倍湃缌粥馈?/br> “對了,你知道誰家姓邵嗎?”杜青臣不抱希望的問了一句,畢竟他不覺得杜如林對京城中世家知之甚詳。 “若是京中名門,權(quán)貴之家,那么便是五皇子妃的娘家,若是他家,出個年輕的欽差也正常?!倍湃缌只卮?,剛剛那位公子的年紀,應(yīng)當不是正經(jīng)通過科舉一路高升至欽差的,必定依靠了家中蔭庇,其實范圍并不大,一想就知道了。 杜青臣一愣,“五皇子?”他記得他當年聽這本書的時候,隱隱記得這個人的存在,他還記得書中,這人后來…… “是啊!”杜如林道,“怎么了嗎?” “沒有!”杜青臣連連搖頭,壓下心思,道:“走了,去做飯了。” 杜青臣在廚房忙碌了一陣,才端了熱菜上去,大堂里,邵青問,馮縣令回答,劉夫子一字不吭。 “下官今日來就是為了縣里求雨一事,往年若遇旱災(zāi),縣里也是要聯(lián)合鄉(xiāng)紳搭祭臺求雨的,今日下官正是來找酒樓老板商議此事,酒樓老板看著年輕,實則是縣中鄉(xiāng)紳之首……” 杜青臣:…… 關(guān)他什么事情!不是之前他鼓動著蘇俊俠和邱家一同購糧了,旁人就真的聽他的話的,好吧!蘇俊俠是聽他的話,可是邱家,邱家滑不溜手,只是怕?lián)熑?,才不愿出頭的,并不是縣中鄉(xiāng)紳以他為首?。?/br> 杜青臣正想著,馮縣令已經(jīng)又道:“之前就是杜老板,他見旱災(zāi)將至,怕日后鄉(xiāng)民受災(zāi),流離失所,便領(lǐng)頭帶領(lǐng)本縣鄉(xiāng)紳大肆購糧,存放家中,以備不時之需,若天不庇佑,平興縣真的遇災(zāi),他便與其他鄉(xiāng)紳一同,開倉放糧,賑濟鄉(xiāng)民?!?/br> 杜青臣:?。?/br> 馮大人,你夠了!這種話不用說給他聽!會引來餓狼的! 邵青原本很隨意的聽著,想要從中了解自己想知道的東西,猛然聽到這樣的話,眼睛一亮,仿佛饑餓的野獸突然看到了肥嘟嘟的兔子,輕輕回了一句,“哦?” 平興縣有糧???真好…… 第68章 杜青臣哪敢讓馮縣令繼續(xù)說下去, 不然他這點淺薄的家底馬上就得捐獻出去了不可,快步走上前去, 杜青臣將盤子放在桌子上, 截住馮縣令的話頭。 “馮大人過譽了,其實我哪有那么厲害, 不過是您看在夫子的面子上抬舉我罷了,我一介白衣,手中至今也只有三個鋪子, 一個小飯館, 這里一間, 縣里還有一間酒樓罷了,還都是去年新置辦下的,手中本就沒剩下多少銀兩,哪里敢自稱是什么縣中鄉(xiāng)紳之首?不過是仰仗著您的威名, 旁人愿意讓我三分而已?!?/br> 邵青聽杜青臣自表身家, 也不過是個普通的酒樓老板而已,還是在這種小縣城里, 一時間有些失望,但還是不放棄的問了一句, “聽聞, 老板之前與其他鄉(xiāng)紳一同購糧?不知存了多少?” “哪有存多少??!邵大人笑話了, 我們縣城能有多大啊,我不過三間鋪子,再加上弟弟學業(yè)略有小成, 旁人高抬我一些,便稱呼我一句鄉(xiāng)紳,實則不過富戶而已,至于縣中其他兩家,何嘗不是如此,邱家不提,人家是積年老戶了,我也不清楚,但我與蘇俊俠,都是這兩年才從種地的泥腿子漸漸起身的,往大了猜,又能有多少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