ō-18.Cōм 二十八.無
七七看了看四周,莫名的有些做賊心虛。 她問道:“上次是想問你……你們苗疆有沒有那種,那種強(qiáng)行續(xù)命的方子?” “小丫頭,”男子眨眼,“我們苗疆只擅長巫毒蠱蟲。” 七七有些失望:“那你聽說過什么法子可以讓人續(xù)命么?” 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續(xù)命?續(xù)命也不過是一時的假象,代價又慘重,你若真要的話,我們苗疆確實(shí)可以?!?/br> “能維持幾年?” “哈,”他看她,漂亮的眼睛里浮滿了笑意,“你想的太美了,這種蠱蟲最多也只能讓人茍延殘喘一個月,我們可沒法跟閻王搶人。” 得了答案,七七垂頭喪氣。 “你怎么會想到這種問題,”他打量著房內(nèi),忽然道,“原來你們兄妹原來是一對鴛鴦。” 七七有些難為情:“你、你別說出去啊?!?/br> “我說出去做什么?”他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不過你那兄長歲數(shù)不大,手段倒是挺狠的?!?/br> “你看見什么了?” 男子噓聲:“他回來了?!?/br> 七七往門外看去,苗疆男子推開窗戶而出,留下一句:“我怕你兄長,咱們改日再聊?!?/br> 江弈推門而入,面容沉靜,看了看桌上的茶杯,又掃了一眼窗邊:“苗疆人?” 七七尷尬上前,抱著他的胳膊問東問西:“谷雨她們怎么樣了?” “昏睡而已,”江弈看著她的臉,“他特地來找你?” 自己哪有這般本事,七七無奈把事情清因后果又說了一遍,尤其是得知苗疆的巫蠱并不能幫到江弈,她很氣餒。 江弈話語冷淡:“meimei不必cao心這些?!?/br> “哥哥生氣了?!?/br> “……”他拉著她坐下來,“苗疆人太古怪了,我沒有把握,少接觸為妙。” 七七心想,那幫人從未傷害過她,不過她面上還是順著哥哥的意思。 她們在山下的鎮(zhèn)子住了一個月,漸漸入春,小鎮(zhèn)的集市上熱鬧起來,七七在酒樓上看著下面的人群,江弈在一旁與沉岸說話。 “再等半個月?!?/br> 沉岸望著昆侖的方向:“看來他傷的不輕,竟休養(yǎng)了一個月。” 江弈半倚在樓邊,看了看外頭太陽。 “他未必是受傷。” “徐勉的主峰太過險峻,路途未明,實(shí)在不能冒然上山。” “嗯,”江弈又問谷雨,“谷中來信了么?那幾人嘴巴都堵上了?” 谷雨回道:“回尊主,走前抓伏的幾個鏢頭都已經(jīng)投誠,余下的……”她說到一半停住,看了一眼旁邊的七七。 江七七和哥哥對視一眼,把臉扭開,裝作什么都沒聽見。 不要聽,不要聽,不關(guān)她的事。 有了虞非的教訓(xùn),她已經(jīng)不想再干涉哥哥的決定,只要別太過,她都當(dāng)作不知道好了。 七七開始懷疑自己冷血,心情苦悶,隔日收到了鄒容的回信,字句簡短,筆鋒潦草,她在信中質(zhì)問七七為何隱瞞身份,打算騙她到幾時。 信紙被七七打開又合上,鄒容是如何知道真相的?不過……早晚也會知道,鄒容對自己知無不言,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騙她,鄒容生氣是正常的。 她拿起筆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鄭重道歉,將信寄去了齊峰山莊。 這一次她沒有等到回信,江弈也沒有等到徐勉下山。 半月過去,江弈心情陰沉:“打聽清楚了?他每年都這樣?” 回他的是鮮少露面的霜降:“屬下混入昆侖得知,徐勉每年這個時間段都在山上閉關(guān),且不許任何人去打擾?!?/br> “怕被誤傷么?” “尊主英明,”霜降頷首,“聽說他曾經(jīng)傷過前去探望的弟子?!?/br> 江弈有了猜測,示意霜降退下。沉岸不由道:“尊主,如此看來他確實(shí)走火入魔。” 修長的手指理了理衣襟,江弈臉色越來越難看,半晌,他沉聲道:“我需要找個機(jī)會,和他再交一次手?!?/br> “這步棋太險了?!?/br> “破后而立,劍刺虛無。他沒道理能活那么久。”江弈看了著在樓下買吃食的七七,緩緩道,“如果要高枕無憂,徐勉就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