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委屈(虐男主)
翌日,楚楚睡到午后才緩緩轉(zhuǎn)醒,她揉了揉昏沉的頭,大腦一片空白,一時茫然,不知何時何地。 她努力地回想,只記起一些零星的片段,那張跟若風極為相似的容顏、荒唐的后半夜…… “春桃”她張了張嘴,嗓子干澀嘶啞,真不知道昨晚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娘娘您醒啦”春桃推門而入,端來一盞清茶,身后跟著服侍的宮人們。 “您先喝口茶,肚子餓了吧,吃點東西吧?!?/br> 說完,宮人們魚貫而出,將熱氣騰騰的飯菜端在桌上。 一切都跟平常無異。楚楚都懷疑她腦海里的一切都是幻覺。 在春桃溫和的笑容里,她收起心中的疑慮,填飽了肚子。 “昨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娘娘不記得了嗎?”春桃微微一頓,“您昨晚中了西域的合歡散,后來齊王替您運功解毒。雖然已無大礙,但昨夜畢竟傷筋動骨,這幾日您可要好生休養(yǎng)才是?!?/br> 這樣啊,楚楚活動了下手腕,原來她昨夜的疲累和春夢都是因為中了毒?但那些場景太過真實,說是一場夢,真讓她難以置信。 “扣扣——” 就在她思索之時,小順子端著藥碗入內(nèi)了。 “娘娘,您該喝藥了。” 喝藥? “是啊,那小人給您下得毒太重,昨夜耗了不少精氣,魏太醫(yī)給您瞧了,開了副方子,好好調(diào)養(yǎng)下?!?/br> 楚楚看著眼前的二人,將信將疑地接過藥碗,緩過神來問道:“慕容錚?是他救了我?” 可明明她夢里出現(xiàn)的若風,原來真的是夢? 春桃和小順子對視了眼,隨即說道:“是啊,娘娘中了毒可能記不太清了,昨晚多虧了齊王,幸好您無礙了。娘娘快喝藥吧,要是涼了就更苦啦?!?/br> 楚楚怕苦,仰頭將藥汁一飲而盡,大腦也漸漸恢復(fù)清明,她記得下毒的人跟若風長著相似的臉。 “昨夜給我下毒的人抓住了嗎?本宮要親自審問他?!?/br> 慎刑司,慕容錚坐在主位上,冷著一張臉。 屋內(nèi)籠罩著一股低氣壓,一旁的侍衛(wèi)都低頭不語,生怕撞槍口上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陸青匆匆走來,近身跟慕容錚匯報。 聽到楚楚醒來,乖乖喝了藥,一切都正常,慕容錚始終面無表情。 “她可有說什么?” 陸青微微一頓,如實說道:“太后似乎對昨夜的疑犯很關(guān)心,她想要——” 他的話還說完,只見慕容錚神色一凜,揮手將桌上的茶盞打落在地。 “嘭”地一聲,眾人為之一抖。 慕容錚怒了,他堂堂齊王殿下,權(quán)傾朝野,哪里受過這種委屈?明明昨晚,他以身相許替她解了毒,卻名不正言不順,搞得跟偷情似的。 他劍眉緊鎖,繃著一張俊臉,一言不發(fā),過了片刻,他慢慢松開緊握的拳頭。 “罷了,安排給清靜的地方,讓她審問吧?!?/br> 小不忍則亂大謀,他要沉得住氣。 昨日從楚楚口中聽到若風的名字時,慕容錚火冒叁丈,但再生氣他也不能跟中毒之人計較,只好憤然起身離開,放縱過后,內(nèi)心是無盡的空虛。 他收拾妥帖出門,只見春桃跪在他面前。 “奴婢冒死求齊王殿下,為今日之事保密……包括對娘娘本人?!?/br> 慕容錚看著眼前無畏的侍女,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的怒火更甚。 “你是覺得本王見不得光嗎?” 春桃被他一針見血的質(zhì)問堵得啞口無言,思索片刻,悶悶地說道:“賤婢不敢。王爺英明,賤婢只是不想娘娘為難,若是娘娘醒來后知道了此事,可能一時難以接受,弄不好會影響二位貴人的關(guān)系……” “你不必說了”慕容錚甩了甩衣袖,眉眼凌冽,冷冷地命令道:“今夜之事無需告知她,也不許外傳一個字,違者殺無赦?!?/br> 說完,他疾步離開,衣袂快速掠過,帶起深夜的涼風。 春桃不禁一哆嗦,回頭看去,慕容錚早已不見蹤影。 她心想,齊王這么一走應(yīng)是不會再回頭了,他這么高傲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了這樣委屈。 可她沒想到的是,齊王走后,竟然還讓陸青送來了玉肌膏給娘娘消去身上的痕跡,順便還帶了個大夫,清理余毒之余,還開了一副溫和的避子湯。 她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齊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