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手
皇城郊外一處僻靜的院落,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堪堪停在院門口,小廝輕巧地跳下馬車,半晌過后,只見一只纖細的玉手伸出,身著男裝的曼妙女郎在一旁小廝的攙扶下,下了車。 二人扣響院門,稍等片刻,一身黑衣的男子開門,看到楚楚這身打扮后,微微驚訝。 “太后今日怎有空光臨寒舍?”陸青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但一想起當年的北疆往事,他語氣不是很好。 “陸參軍,好久不見?!背匀挥浀醚矍暗娜苏悄饺蒎P的左膀右臂。 她微微一笑,對于過往的事情,倒是很坦蕩,“當日多虧齊王舍身相救,本宮今日備了些藥膳,給殿下補補身子?!?/br> 聽她這么說,陸青眉頭舒緩,算她還有些良心。當年害殿下背上叛國的罪名,這次又連累殿下受了重傷。要不是看殿下見不到她茶飯不思的郁悶模樣,他才不給她開門呢! “太后,這邊請?!标懬嗝鏌o表情地開門引路,望著天長嘆一聲。 殿下如此風流倜儻,偏偏拜倒在南宮女的石榴裙下,真是一物降一物。 陸青憂思遠慮,而另一廂的楚楚,也是心中千回百轉,這幾日她夜夜夢魘,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起那日慕容錚為她貌似救她,失血過多的蒼白俊顏。每每夢醒,她心中都不回松口氣,但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讓她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待她回過神來,發(fā)覺自己已經踏入慕容錚的寢室。 “鄙人何德何能,能讓太后大駕光臨?”斜靠在軟榻上的男人,胸口的衣衫半開,隱隱露出細長的傷疤。 漂亮的桃花眼輕輕掃過楚楚的俏顏,慕容錚冷嘲熱諷道:“本王可是您親口指認的亂臣賊子,你此番前來,是嫌太后之位坐得太穩(wěn)固了?” 他還是跟之前一樣咄咄逼人,楚楚苦笑一聲,并不想跟他計較,“今日前來是為了感謝殿下的救命之恩,省得有人覺得本宮忘恩負義?!?/br> 她的話中意有所指,慕容錚聽后俊眉一皺,放下手中的書卷,如墨的眼眸緊緊地盯著眼前寸步不讓的女人。 今日,她穿著小廝的衣服,叁千青絲盤在腦后,露出光潔的額頭,清秀的小臉多了幾分稚嫩。當年他就是被這般人畜無害的面容迷惑,才會被她倒打一耙。 “依本王看,你就是沒心沒肺,不然也不能坐上太后之位!” 慕容錚氣得咬牙切齒,師傅說的沒錯,南宮楚楚就是個薄情的女人,仗著自己對她的喜愛,任意妄為。 楚楚并不接他的話,示意春桃將藥膳放在一旁,“本宮看殿下精神奕奕,想必身體也恢復無虞,本宮就不叨擾了,先行告辭?!?/br> “本王叫你走了嗎?”慕容錚甩開書卷,一把拉住楚楚纖細的手腕,努力壓抑住怒火,“我承認當日將你擄出宮是我不對,但你也使絆子逃離了北疆,也算是兩清了。如今你如愿當上了太后,大仇已報,那我們之前的恩怨也一筆勾銷了吧!” “殿下誤會了,過去的事情本宮早就忘了?!背霋昝撻_男人,可他抓得太緊,有些無奈,“也請殿下記得我們如今的身份?!?/br> 她的話干脆利落,不帶一絲眷戀,慕容錚眼中的光逐漸泯滅,嘴角勾起殘忍的笑意,“依太后的意思,我們是回不去咯?” 男人的俊顏似笑非笑讓楚楚心生不安,但她面上還是鎮(zhèn)定地點頭。 二人靜靜地對峙,空氣安靜下來,時間似乎也停止了流動。 就在楚楚以為慕容錚死心之時,他驀然將她拉入懷中—— 楚楚觸不及防,跌落他的懷抱中,下一秒被精壯的男人壓倒在身下。 男人居高臨下地俯視她,逆著光,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周身散發(fā)著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場,他薄唇輕啟,明明是輕描淡寫的語氣,但卻重重地落在楚楚的心尖。 “今日你要恩斷義絕,往后就休怪本王無情無義!” 說完,他欺身而下,兇狠地撬開女人的櫻唇,靈活的舌頭長驅直入…… 被濃烈的男性氣息包圍,楚楚就像溺在深水之中瀕死掙扎,她慌亂地拍打著男人堅實的胸膛,奈何二人力氣懸殊,他紋絲不動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就在他粗魯?shù)厮洪_她的衣襟之時—— 楚楚情急不已,狠狠地咬住男人的嘴唇,直到嘴中彌漫著一絲腥甜,見男人身形一頓,她抓住時刻,狠狠推開他,攏著外衫,慌忙跑出了寢室。 留下男人半臥在床榻上,隨意擦了擦被咬破的嘴角,嗜血一笑,她逃不過的。 最近懶了一段時間,不,我是在想寫啥番外,男女先交代在這里,接下來寫二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