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毛
原計劃前往宗廟齋戒十日的皇上等人也提前回宮了。 聽到這個消息,在窗臺做女紅的楚楚身子一震。 “按照慣例,新年前,皇上都會去宗廟祭祀,為百姓祈福,呆上十日。今年是怎么回事,竟會這么快就回宮?”春桃整理著年貨,疑惑地嘟囔著。 楚楚心神不寧,不小心將繡花針扎到食指指腹,滲出血來。她嘆了口氣,將繡盤放在一旁。 “驃騎將軍回京了嗎?” “嗯,南宮將軍在南邊駐守多年,此次回京,圣心大悅,小順子說皇上會在過幾日辦宮宴給將軍接風(fēng)呢!” 南宮宸,她的二叔,傳說戰(zhàn)無不勝的常勝將軍,南宮家的驕傲。未入宮時,她曾聽說祖父無比器重他。但不知為何,十五年前他棄文從武,南下駐守疆土數(shù)十年。從南宮家少主到驃騎大將軍,京城流傳著他太多的傳說…… 楚楚雖沒見過他,卻也聽過他的英雄事跡以及不少市井八卦。據(jù)說當(dāng)初他曾是無數(shù)京城少女心中的如意郎君,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去南邊之前他一直都沒有娶妻,這也成了貴女們心中的憾事。 但并非人人都愛南宮宸,她的父親就不許旁人提及他。南宮宸身上有太多的傳聞跟疑點,楚楚希望這次能有機會見到他。 但在她見到南宮宸之前,悅雅軒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待她侍弄完藥草回到殿中,只見一個身著玄鐵鎧甲的男人負手而立在木窗旁。楚楚心中一咯噔,轉(zhuǎn)頭只見春桃一臉驚愕。 這人也太肆意妄為了,她只好無奈地對春桃說:“你先下去吧,今晚不用值夜了。” 房間里只剩下他們二人,慕容錚靜靜地站著,他陰晴不定,楚楚拿不定他在想什么。 “過來。” 男人的聲音沉穩(wěn)中帶著一絲隱約的疲累,楚楚緩緩走進他,被他長臂一攬,靠在他堅硬的胸膛。 他眸中墨色輕澤,深淵之中藏著要將她吸進去的欲望。 楚楚身軀一震,她第一次見他穿鎧甲,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冰冷強勢的氣息,好似掌控眾生命運、執(zhí)掌天下的王者風(fēng)范。 “你很怕我?” 男人微涼的指尖輕抬她的臉,“剛才在做什么?” “齊王誤會了”楚楚微微一笑,“用過晚膳,我習(xí)慣去消消食。您今日怎么突然來了?” 他護送皇上去宗廟祈福,應(yīng)該是傍晚才抵達皇城。 本以為要過幾日才能見到他,要如何面對他,她還沒做好準(zhǔn)備…… 感受到楚楚對他態(tài)度緩和,慕容錚臉色稍霽,語氣還是有些變扭,“讓你跟班若風(fēng)斷了關(guān)系,怎么還去搞那些藥草?本王讓你做的鞋樣,做好了嗎?” 他從窗戶里看到她弓腰精心侍弄藥草,不由想起行宮避暑時,在班家藥園撞見她跟班若風(fēng)在一起的情形,怒火叁丈。 “殿下請聽我解釋。” 楚楚努力平復(fù)內(nèi)心的不悅,若不是他手中握有皇后的把柄、丹碧父母的生死,她定要把他從院子里轟出去。 “藥草是治病用的,我在想殿下常年征戰(zhàn),若是有磕磕碰碰,常備寫草藥也好應(yīng)應(yīng)急?!?/br> 說完,她巧妙地從男人懷中出來,將一包打包好的草藥遞給他。 慕容錚微微一怔,帶兵打仗多年,難免受協(xié)皮外傷,他不愿耽誤行軍進度,能忍則忍。突然被她這么關(guān)心,他有些措手不及。 “嗯”他握著整齊的草藥包,情緒不明。 “對了,殿下想要什么花樣,我在做鞋樣時吃不準(zhǔn),想問問您的意見,耽誤了進度,給您賠不是了?!?/br> “隨便”男人撇過臉去,悶悶地說道:“你自己定吧?!?/br> 楚楚一愣,沒想齊王這么好應(yīng)付,也許她之前太心高氣傲,若能服個軟,或許若風(fēng)也不會為她受那些苦。 突然,她靈機一動,“齊王,聽聞幾日后,皇上要為我二叔舉辦慶功宴,也不知我能否見到他呢?” 男人望她一眼,撩袍坐下,“你為何想見他?” “從小就聽聞二叔的豐功偉績,但一直遺憾沒有見過他,也想見見南宮家的大英雄?!背鬼?,將心思收藏在心底。 慕容錚輕哼一聲,“本王也是戰(zhàn)無不勝,想崇拜英雄,多看看我就夠了,不必再多我?guī)煾敢粋€?!?/br> 師父? 我又回來啦,最近卡文厲害,馬上要開啟新篇章了~~~ 作者:原來威風(fēng)凜凜的齊王只是色厲內(nèi)荏的紙老虎,哈哈哈。被女鵝叁言兩語就收拾得服服帖帖~ 齊王:…… 楚楚:哈哈哈哈,看我戲精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