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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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還是搖頭,重復(fù)方才的話,“臣妾......聽不懂陛下的話......” 吃了那邪方,太元帝的身子恢復(fù)得極佳,只覺自己充滿了力量,踩著皇后手臂的腳有用不完的勁兒。一腳一腳,正紅色的華貴鳳袍被踩得又臟又亂。 皇后疼得幾乎暈厥,最后,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恍惚之間,她似乎看見了自己年輕的時(shí)候。 風(fēng)光無量的大將軍、千嬌百媚的貴小姐。 她與太元帝本是絕配,又是兩情相悅。他曾與她說,這一輩子除了她,不會再有別的女人,就算有朝一日登臨帝位,后宮也只有她一人。 天子一言,駟馬難追。他確實(shí)做到了。 只不過不是“不想有”別的女人,而是“不能有”。他的后宮之中,曾有過很多徒有其名的女子,誕下子嗣后,都死于“急癥”,這其中包括她的親meimei。 太元帝肯放過的......只有她一個(gè)。 不知道何時(shí),他與她之間已經(jīng)隔了那么多條人命。 太元帝的最后一腳踩在了皇后的肚子上,幾乎是咬牙切齒道:“連你都要背叛朕!你根本就不知道朕為你付出了多少!” 皇后氣息奄奄,囈語一般,“......臣妾哪里能籌謀得那么多呢,甚么慎王甚么太子,臣妾一概不知?!?/br> “當(dāng)年,太子李佑時(shí)來求臣妾,將那花魁裘含玉娶進(jìn)府.......臣妾只是、只是看著他們那么要好,就像以前的你與臣妾一樣,一時(shí)心軟,便同意了。臣妾知道她的身世并不比陛下早多少?!?/br> 太元帝哼了一聲,蹲下身來,捏住皇后的下巴,“你以為朕會信么?” 皇后轉(zhuǎn)動眼珠,與太元帝對視,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道:“太子長得最像你,裘含玉也有幾分像臣妾,他們?nèi)缃裾嫘南鄲鄣?,你說,日后會不會落得與你我一樣的下場?” 當(dāng)初,太元帝是為救皇后才受了傷,以至再不能有后嗣。 皇后心中有愧,對太元帝的奪子殺人多次縱容,后來也曾替他解決掉那些有名無實(shí)的后妃。 甚至......他提出要奪走她胞妹的孩子時(shí),她也沒有拒絕。 那時(shí)還年輕的太元帝握著她的手。他面容俊美、語氣溫柔,說得話卻讓人毛骨悚然,“只有你肯把自己meimei的孩子送給朕,才能說明在你心中朕比你的娘家人更重要?!?/br> 他抬起一只手,輕輕撫摸過皇后的臉闊,“朕才沒有白疼你?!?/br> 他對她可好? 皇后捫心自問,根本沒辦法給出否定的答案。 成親多年,他一直對她疼愛有加??v使他的地位水漲船高,從一個(gè)將軍變成半個(gè)中原的王,再后來一統(tǒng)九州,都從沒有動過納妾的念頭。她被敵軍所虜,他舍身救她,以至受了那種傷。 他現(xiàn)在是皇帝啊,不可以后繼無人。 為了掩人耳目,他連自己的親哥哥一家都沒有放過,皇后又有甚么立場舍不得自己的胞妹呢? 她答應(yīng)了。 騙了自己的meimei進(jìn)宮,害死了她們一家。 太元帝這才滿意,真正地把她當(dāng)成自己人。 她也保住了自己半輩子的榮華富貴。 皇后癡癡地笑了一下:“報(bào)應(yīng)啊,都是報(bào)應(yīng)。” 太元帝慢慢移開自己的腳,冷冷地注視了一會兒躺在地上狼狽的皇后,闔眸,“趙忠全!” “找人把皇后帶回去。她身子不好,派人盯緊了,別突發(fā)了急癥,救治得不及時(shí)?!?/br> 趙忠全方才一直守在殿外,聽出了皇帝與皇后是起了爭執(zhí),誠惶誠恐地把皇后娘娘扶起,帶出了盤龍殿。 太元帝重新坐回床榻上,蹙眉。 他心中不是全然不信皇后的,只是方才的脾氣不受控制地急躁,竟直接對她動了手,此時(shí)已是后悔了。 不過,就算退一步講,裘含玉之事與皇后無關(guān),但那慎王與太子早早地與她糾纏在一起,也實(shí)在太可疑了。想必,他們兩人之中,至少有一個(gè)是知道了一切隱情的。 再加上,那慎王最近莫名其妙地就瘋了,一舉一動都仿著文兒來。 故而李佑鴻的嫌疑在太元帝心中是最大的。 若不是因?yàn)?,怕有可能誤傷了自己的親兒子,太元帝已經(jīng)對慎王動手了。 他正思量怎么驗(yàn)出慎王真假之時(shí),趙忠全便又跑進(jìn)了殿中。 他小碎步跑到太元帝身邊,低聲道:“陛下,慎王府那來了密報(bào)。說是祈福后,慎王直接暈在了馬車中,請了大夫來看,說殿下......中毒了?!?/br> “祈福時(shí)中毒了?”太元帝揚(yáng)了揚(yáng)眉毛,“速派人去護(hù)國寺查一查。” * 慎王府內(nèi),何挽入夢已深。 夢中的何挽警惕心很強(qiáng),聽見那少年詢問自己是誰,她回以他同樣狐疑的眼神,反問“你是誰?” 那少年邊扶去衣袖上的塵土,邊向何挽走去,眼波流轉(zhuǎn),上下打量她,“你穿得這樣好看,長得也這樣標(biāo)致,可是父皇的妃子么?” 說完這句,他已行至何挽跟前,揚(yáng)起自己那張白皙的、帶著些許稚色的臉,輕輕“嗯?”了聲。 何挽搖頭,還是問:“你是誰?” 見她搖頭,少年瞇了瞇眼睛,才回答:“jiejie,你叫我雀奴罷?!?/br> 聞言,何挽的眉頭頃刻間擰了起來,“雀奴?” 她本是反問,話音剛落,那少年便甜甜地笑了一下,微微托著長音“嗯”了聲。 何挽:“......” 答應(yīng)得倒快。 何挽仔細(xì)地看了看他的臉,確實(shí)依稀瞧出幾分相似,但還是不確信,“你怎么證明自己是雀奴” 夢中人的行為都不能用常人的邏輯去解釋,聽完這句話,少年竟然真的證明起自己來。他解下腰間的玉佩,雙手捧來給何挽看。 修長的手指微微蜷縮,聚攏些許光亮,潔白的玉佩上的紋路清晰可見。 這玉佩與今天馬車中,從慎王身上掉下來的一模一樣。 何挽這才信了,道:“我是何挽......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不認(rèn)識我?!?/br> 她瞧了眼他出來的地方,疑惑,問;“雀奴,你為甚么要翻窗出來呢?” 雀奴邊把玉佩收回腰間,邊道:“伺候我們的宮人不見了,我的哥哥和弟弟很餓,派我出來找吃的呀?!?/br> 他伸出手,輕輕勾了下何挽的衣袖,央求道:“jiejie,你去幫雀奴看著哥哥和弟弟罷,雀奴找到吃的馬上就回去?!?/br> 他這話頗有幾分答非所問的意思,但夢中的何挽接受了他的說法,點(diǎn)了點(diǎn)頭,答“好”。 雀奴笑得甜蜜而狡黠,道:“jiejie快到芝蘭所里去罷,乖乖等我,我很快就回來哦?!?/br> 聞言,何挽便轉(zhuǎn)身走到芝蘭所門前。 只見那上面上了鎖,何挽抬手,用力一捏,竟真的把它捏碎了。 她推門而入,迎面一股腐rou的臭味兒。 芝蘭所內(nèi)黑黢黢的,地面上有若隱若現(xiàn)的鮮紅色污跡,透著十足的詭異。 但她還是義無反顧地走了進(jìn)去,剛走了兩步,便聽見有人的呻吟聲。 她找到了那扇傳出聲音的門,推開,便看見幼年的太子與四皇子病懨懨地躺在床榻上,身上蓋著厚重的被子。 腐rou的臭味更重了。 榻上的兩個(gè)少年呻吟著,“好熱啊,好熱?!?/br> “幫幫我們把被子掀開罷?!?/br> 何挽便走過去,幫他們掀開被子。 腐rou味猛地?fù)鋪?,何挽受不住地閉眼撇頭,待回過神,睜開眼睛,見到的是...... 四條血淋淋的腿! 方才被褥之下的、太子與四皇子的腿上之rou被割去了大半,數(shù)處只能見到染著血跡的白骨! 何挽大叫一聲,踉蹌了幾步,跌坐到地上。 太子與四皇子還在呻吟著,“不吃了,我們不想再吃自己的rou了。” 何挽被嚇得渾身發(fā)抖,腿發(fā)軟地站不起來,只能向后爬。 突然,她的后背撞到了甚么東西。 只聽見一略顯稚嫩的男聲,“哥哥、弟弟,你們可真挑啊,有吃的就不錯了呢......你說呢,jiejie?” 何挽回頭。 慎王拿著一把刀,正盯著她,笑得滲人。 他的身后是疊在一起的、穿著奴仆衣裳的尸體,裂開嘴,尖銳的虎牙沾著血,“不過今天可以先吃jiejie的rou了呢?!?/br> “救命啊!救命!” 何挽大喊著從床榻上掙扎了起來。 夢醒了。 她滿臉冷汗,坐在榻上,重重地呼著氣,眼中的驚懼久久不能散去。 方才的夢實(shí)在是太清晰了。 那血淋淋的腿、泛著寒光的刀、詭異至極的笑在腦海之中呼之不去,何挽縱使醒了,也回不過神來。 耳邊突然響起一熟悉的音色,帶著些許疑惑和擔(dān)心,“王妃,你怎么了?” 何挽嚇得一個(gè)顫抖,側(cè)身,直接伸手把那人推了出去,“走開!走啊??!” 直接被推到了地上的慎王:“......” 我好無辜。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太困了,沒更就睡了...... 今天或明天補(bǔ)上。 昨天晚上才發(fā)現(xiàn),序號11那章我之前好像只發(fā)了一半,已經(jīng)補(bǔ)上了,不過鑒于之前一直沒有小天使說11、12劇情連不上,那半章可能真的沒甚么用(......) 愛你萌,這周爭取日六(爭??!爭取!不一定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