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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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xì)想來,她當(dāng)初嫁給李佑鴻,是因為皇帝賜婚,而她又確實傾慕慎王的品行才華;后又想和離,是因為兄長的噩耗與纏身的疾病教她心灰意冷,沒有心力再去爭搶慎王那顆本不在她身上的心。 只不過……如今事態(tài)巨變,她自以為活得明白,卻沒想到其實身處一團(tuán)亂麻,面對慎王的問題,竟是自己也說不準(zhǔn)答案。 她只知道,慎王不裝瘋賣傻時,她還是心動的。 只是心動與情愛,其實是不能混為一談的。 何挽只道:“王爺,這重要嗎?” 李佑鴻放開了何挽的手臂,笑道:“確實不重要。只不過是我好奇罷了?!?/br> “今日多有冒犯?!?/br> 說罷,他拱了拱手,離開了月滿樓。 * 次日清晨。 何挽推開了慎王書房的門。 這是大火之后,她第一次來這里。修葺之后的書房與被燒前并無大不同,只是書架上的書少了許多。 書房里沒有仆人,想來是被李佑鴻打發(fā)出去了。 慎王此時正端坐在書案之前,手中捧著一本薄薄的冊子,神色極為認(rèn)真,讀著讀著,還要放下書,拿起筆來批注一番。 何挽見他如此認(rèn)真,便也沒有出言打擾,慢慢走近,跪坐在書案前。 她與慎王對坐,不免看清了他手中之書的封面。 這書制作得甚為粗糙,但能瞧出來是嶄新的,并不是甚么古籍,封面上的字寫得實在難看,不過是極大的,還算好辨認(rèn)。 正是《嗜血太子嬌艷妃》 何挽:“???” 作者有話要說: 逐漸沙雕…… 第17章 拾陸 拾陸秦桓 李佑鴻抬頭,與何挽對視,微微一笑:“王妃,你來了?!?/br> 何挽:“......” 李佑鴻只當(dāng)沒看見何挽臉上的驚異之色,淡淡道:“王妃稍等?!?/br> 他把手中的書放在書案上,從容地拿起筆,繼續(xù)批注,有時落筆前還要認(rèn)真思索一番。 若不是何挽方才看清了這書的封面,定會以為他在批注甚么經(jīng)典。 那根本就是一本民間話本! 雖她是與慎王對坐,只能反著看那書,掃了幾眼,卻也分辨出了那個頻頻出現(xiàn)的名字。 李佑文。 《嗜血太子嬌艷妃》? 難不成這話本是在講故太子和故太子妃的故事? 故太子生前張狂高調(diào),故而他與故太子妃的故事在民間確實流傳甚廣。 故太子未撞見故太子妃與駙馬私相授受時,并不忌諱民間百姓談?wù)撍c故太子妃的愛與恨,聽到他人說他癡情,便當(dāng)做是在夸自己,還頗有幾分得意......畢竟他身上也沒有別的好處可以拿來夸贊了。 他這樣的態(tài)度較民間一度開始流傳他與故太子妃的話本,甚至還有戲班子拿來這故事來排戲。 真真假假,百花齊放。 ......后來,故太子因著故太子妃與駙馬之事徹底瘋了,殘害的第一批人就是這群唱戲的。 京城的戲班子一個接著一個倒了,不少名角兒鋃鐺入獄,再無聲跡。 與這相關(guān)的話本也漸漸銷聲匿跡了。 李佑鴻終于寫完了最后一句話,他端詳片刻,才放下筆,將這書給何挽遞了去。 何挽看著李佑鴻,欲言又止,沒有接。 李佑鴻認(rèn)真地道:“這話本是溫遠(yuǎn)洲費了很大力氣才找來的,他已改過一遍,我方才也批注了一遍,現(xiàn)在這書最是貼合事實,你且拿去仔細(xì)研讀,也好知道故太子妃的風(fēng)姿。” 何挽看著那話本的名字,心中十分抵觸,勉強收下。 她把書收好,問了句:“溫遠(yuǎn)洲以前可是故太子身邊的人?” 李佑鴻道:“近侍?!?/br> 何挽:“我昨日去了安善堂,看到他房中擺著一張方桌,桌上畫的正是故太子屠戮中州寺的場景,畫上的故太子輪廓已被撫摸得黯淡。” 既然是溫遠(yuǎn)洲的東西,那便也只能是他撫摸的了。 人已故去,生者還要常年對著死者的畫傷情,以至畫中人的輪廓變得模糊,可見感情之深。 且這感情大抵不會是仇恨之類,而是......思念。 何挽道:“故太子生前所為,竟也能留下此等死忠之侍,真是可嘆?!?/br> 李佑鴻輕笑,垂眸,“多謝王妃提醒。雀奴明白王妃的意思。” 究竟是甚么性情的人,能與故太子惺惺相惜至此? “物以聚類,人以群分”雖過于絕對,但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的。 且若他對故太子如此珍視,會心甘情愿幫助李佑鴻,教他利用故太子嗎? “每個人都有幫我的理由?!崩钣峪櫟恼Z氣透著股淡淡的自信,“我用人自然是格外小心的,王妃且看看自己便知道了。” 至于理由為何,她也不便多問,便只點了點頭。 李佑鴻打量著她的神色,又道:“我會有安排以教王妃放心。” “不過耽誤之急,是王妃你要通讀此書,早日學(xué)有所成?!崩钣峪櫟难凵裣蛘龞|方看去,那是大康皇宮的方向,“皇帝身子不好,臥床難起,聽得黃太醫(yī)所訴,近日也不會召見你我。但萬壽節(jié)之時,你我必要進(jìn)宮覲見?!?/br> “到時候,王妃可不能演砸了?!?/br> 慎王的種種計劃,其實并沒有準(zhǔn)備妥當(dāng),一切皆是因為太元帝突然派來的刺客而被迫提前進(jìn)行。 好在是前面有驚無險,還算順利,如今唯一的變數(shù)也就落在了何挽身上。 何挽清楚,自己若是演好了,自然是事半功倍,若是演不好,也許就是滿盤皆輸。 自己的角色舉足輕重,故而慎王才需在告知她真想前對她試探一番。 她明白輕重,道:“王爺放心?!?/br> 李佑鴻為她指了個方向,道:“那書架之間有一書案,王妃且讀完再離開罷。” 何挽:“......好。” 她拿著那一本甚為粗糙的話本,起身朝那張書案走去。 李佑鴻看著何挽的背影,直到她走進(jìn)書架之間,才低下頭,微微勾起嘴角,笑著搖了搖頭。 * 這話本講得是故太子與故太子妃成婚前后的故事。 故太子妃名裴寶兒,系太后母族之女,但不與太后同支,算是故太子的半個表妹,小時候是養(yǎng)在宮里的,與李佑文一同長大。 按照話本中所說,兩人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李佑文與裴寶兒幾乎是形影不離,駙馬秦氏未出現(xiàn)之時,兩人頗有私定終身之意。 何挽讀到這時,便見到旁邊有一娟秀字跡批準(zhǔn)了句“裴氏從未中意殿下,種種親近,借其勢抬高自身而已?!?/br> 這字與近來慎王藥方上的字相似,想來便是溫遠(yuǎn)洲所寫。 這句批注便與坊間傳聞很是不符。 按照溫遠(yuǎn)洲所說,裴寶兒心機不淺,可傳言中的故太子妃是個不諳世事的嬌蠻小姐,所以才被秦駙馬三言兩語哄得芳心暗許,而棄了故太子這位真心愛他的男子。 話本中的幼年故太子極其霸道任性,他每每出行必要帶著數(shù)十隨從,對仆人呼來喝去、對師長教誨嗤之以鼻、對父母尊者百般忤逆,唯獨對故太子妃裴寶兒一人溫柔順從。 他對別人有多輕視,對故太子妃就有多重視。 而這偏愛永遠(yuǎn)比愛更讓人心動,如此描寫,更能激起他人對裴寶兒不鐘情李佑文的意難平。 饒是何挽啟蒙于名師,飽讀詩書,通曉經(jīng)典,也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寫不出來這樣的話本。 這話本顯然是位對男女情愛極為通透之人所寫,真假不論、手段不提,寫得真是引人入勝。 溫遠(yuǎn)洲也批注道:“此為博人眼球之虛構(gòu)內(nèi)容,故太子并非此等惡徒。故太子幼時,雖頑劣,卻不失可愛,對下人尤其寬仁?!?/br> “殿下只是位尋常的上房揭瓦、人嫌狗憎的少年。” 何挽:“......” 聽起來也不是很尋常。 她又向后翻了一頁,便見到那駙馬秦桓出了場。 “只見那來人正是今朝狀元,秦桓。此人雖出身寒門,但舉止落落大方,舉手投足間盡顯儒雅風(fēng)流,趁得身邊太子愈發(fā)任性張揚。” “太子被陛下叫去問罪,裴寶兒苦等他不至,夜色朦朧,她獨自回宮途中不甚跌入那千鯉魚池,掙扎間,下沉的身體被攬入一個懷抱,有力的雙臂緊緊摟住她的腰身,來人將她救出,正是秦桓。月光之下,裴寶兒看著抱著她的高大男子,不免傾心?!?/br> 話本上這兩處均被仔細(xì)地用三道等長的均勻墨跡劃掉,慎王李佑鴻嚴(yán)謹(jǐn)?shù)嘏椋汉f八道。 何挽:“……” 竟是到了此刻,她才想起,既然故太子與故太子妃都已“借尸還魂”,那秦桓是否也不能免于重生呢? 那……要誰來演秦桓呢? 作者有話要說: 是哪位小可愛給我投了這么多營養(yǎng)液,好感動嗚嗚嗚 第18章 拾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