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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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闔眸,“……你且去查一查慎王府的近況?!?/br> * 馬車內(nèi),何挽靜靜坐著,一言不發(fā)。 方才,裘含玉對李佑鴻說的話絕不算客氣,按著他瘋后的性子和記憶,必定是要吼回去的。 怎的……絲毫不對她疾言厲色? 是這慎王對裘含玉的愛意深入骨髓了呢,還是他根本就沒有得甚么離魂癥? “挽挽,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李佑鴻察言觀色一把好手,湊到了何挽身前,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手腕,“是不是我方才把你扯疼了?” 思索中的何挽這才回神,道:“無妨?!?/br> 她剛想不動聲色地把手抽回來,卻被那李佑鴻反手拽住,往他懷里一扯。 他看著何挽泛紅的手腕,心疼極了,“都紅了!” “挽挽別動,我給你吹吹。” 何挽看著李佑鴻體貼又仔細的樣子,竟是覺得刺眼。 他的神色絲毫不似作假,但何挽心里總是覺得別扭,又有了昨日那種在看戲的感覺。 她起疑,試探道:“……這只有我們兩個人,殿下,不用再演了?!?/br> 李佑鴻:“……” 他抬起頭,一臉迷茫,“演甚么?” 他又湊近了些,幾乎是貼在何挽身上了,神色真誠而疑惑,“挽挽,你說的話是甚么意思啊?” 何挽與他對視片刻,隨即無奈一笑,垂下了頭,“沒甚么。我胡言亂語罷了?!?/br> 兩人說話間,馬車已經(jīng)到了慎王府。 今日不休沐,慎王還要到刑部去打理公事,何挽便先下了車。 她走了幾步,莫名覺得如芒刺背,回頭一看,慎王正透過車窗看著自己。 他笑盈盈的,瞧見何挽回頭,便與她揮了揮手。 如今的李佑鴻有時天真幼稚得仿佛一個孩童。 何挽心想,興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 刑部。 金尊玉貴的慎王李佑鴻親自進了地牢。 地牢陰暗潮濕,地上積著污水。于是前面兩個獄吏弓腰鋪著地毯,慎王的貴足才會踏上來,一步一步金貴地走到了那日行刺的人牢房前。 這刺客被砸得不輕,如今已經(jīng)直不起身子了,只能躺在干草上。 聽見牢門開鎖的聲音,他費力地側(cè)了側(cè)頭,先是看到紅色的毯子鋪到了自己身邊,然后聽到不遠處一個懶洋洋的男聲,“再鋪。給他身子也蓋上。” 他知道。那是慎王的聲音。 眼見著鋪好了,李佑鴻才慢悠悠地走進牢房,走到刺客身前,然后毫不猶豫地一腳踏上…… 刺客當(dāng)即噴出一口鮮血,躺在地上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他邊咳邊笑,發(fā)了瘋似的,氣若游絲道:“你們、你們這群狗皇族……咳咳咳……” “不管你們問我甚么,我都不會說的!” 李佑鴻垂著眼睛看他,表情還算得上愉悅,卻莫名帶著幾分癲狂的陰森,“本王甚么都不想問?!?/br> 刺客冷哼一聲。 李佑鴻:“你不信?” 他慢條斯理地擺弄了一會兒自己的玉扳指,語氣淡淡的,“本王自會證明?!?/br> “來人啊,把他的舌頭割下來?!?/br> 刺客:“……?!” 李佑鴻笑著問:“會寫字嗎?會的話把手也砍了?!?/br> 他拿鞋踢過來刺客的臉,教刺客與自己對視,“放心。本王會為你安排妥當(dāng),讓你永遠沒有辦法被審出來甚么?!?/br> “你一片忠心,本王成全你護主的決心?!?/br> 刺客大驚:“你這個瘋子!你喪心病狂啊!” 外面候著的獄卒面面相覷,一人站出來,道:“王爺,這件事是太子在審,我們這樣斷他的后路,怕是不好罷?!?/br> 李佑鴻回頭狠狠瞪了那人一眼,道:“有甚么不好的?” “太子算甚么東西!不過是個搶了本王位置的草包!他也配阻撓本王的命令?!” 他被氣得不輕,揮舞著手臂,甚為憤慨,吼道:“琴劍騎射,本王哪個比不上太子!太子本來就應(yīng)該是本王的!你說!他憑甚么當(dāng)太子!你說!你說的出來嗎!哼!” 刺客:“……” 獄卒們:“……??”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男主要和太子打起來啦~很帥的~ 第7章 柒 柒后患 萬壽節(jié)將近。 如今皇帝的身子不大好,為了沖喜,這次必是要大辦的。 何挽回府后,打理了些府事,瞧著正午已過,外面也漸漸沒那么熱了,她便叫了阿靈來,出府去置辦些首飾。 京城中最有名的珠寶鋪子“夜光回”是四皇子名下的產(chǎn)業(yè)。 夜光回有上下兩層,出了名的又大又闊。 何挽眼光高,看了許久,從樓下逛到了樓上,也沒見到一件可心的。 角落里的熏爐上裊裊成煙,聞著倒是沁人心脾,她便坐到熏爐旁的軟椅上,準(zhǔn)備歇息一會兒。 倒是阿靈閑不住,跑過來給何挽指了指一綴著寶石的銀釵,笑嘻嘻問:“王妃,你看那個釵,樣式也太夸張了,像個綴了滿身花毛的大公雞!” 何挽噗嗤一笑,“我倒是覺得挺好看的?!?/br> “我真想買了去......”何挽打笑道:“等你哪日嫁人了,給你做嫁妝?!?/br> “奴婢不要!”阿靈紅了臉,嫌棄極了,“嫁妝是個大公雞,奴婢怕是不要在夫君家過好日子了!” 何挽被阿靈逗得開心,起身,拉過阿靈的手,“走走走,去看看那只釵?!?/br> 兩人剛走到那銀釵之前,便是好大一群人從一層涌了上來。 吵鬧之聲灌耳,倒是繞了這二層的雅致清凈。 阿靈翻了一個白眼,小聲嘟囔道:“怎地她也來了?” 竟是裘含玉領(lǐng)著一眾奴仆,晃晃蕩蕩地上來挑首飾了。 方才被何挽免了伺候的掌柜忙跑過來,賠笑道:“各位娘娘,今兒來要看些甚么?” 為首的裘含玉盯著何挽面前的銀釵,高聲道:“來買釵子!” 她氣勢洶洶地走到何挽跟前,匆匆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慎王妃萬安?!?/br> 何挽笑盈盈的,神色從容自然,“起來罷?!?/br> 裘含玉上前一步,拿起那銀釵,打量了一番,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 不過她隨即便抬起頭,挑釁地與何挽對視,“妾身瞧著這釵甚好,想買回去在萬壽節(jié)上佩戴?!?/br> 何挽:“......” 饒是她與慎王成了親,可慎王仍是在暗中照顧裘含玉。當(dāng)初又是她裘含玉先拋慎王而嫁太子,何挽思索苦久,不明白裘含玉為甚么對自己抱有敵意。 她心中一笑,也是上前一步,淡淡道:“可是我也看中了這銀釵呢。 ” 何挽瞧了一旁噤若寒蟬的掌柜一眼,微笑提議,“不如我與meimei價高者得?” 掌柜賠笑拱手,“我們再做一個,萬壽節(jié)前定給兩位娘娘送去就是?!?/br> 裘含玉不耐煩道:“我現(xiàn)在就要,等不了那么久了!” 說罷又轉(zhuǎn)頭與何挽對視,“妾身不比王妃清閑,日日只需在房中養(yǎng)病。妾身得侍奉夫君,所謂女為悅已者容,為了太子殿下,妾身必須今日就拿回這銀釵,裝扮自己,還請王妃體諒?!?/br> 何挽并不理會她話中帶刺,只道:“我出五十兩。” 裘含玉:“一百兩!” 何挽抿唇一笑,“一百五十兩!” 裘含玉:“二百五十兩!” 兩人間靜默片刻,何挽只笑盈盈地看著裘含玉。 倒是一旁的阿靈憋不住笑出了聲,道;“二百五......裘娘娘出手真闊綽。” “這兒哪有你個奴婢說話的份!”裘含玉狠狠瞪了一眼阿靈,上前就是揮手要打。 阿靈抬手,輕而易舉地攔下了裘含玉的手腕。她出生武家,自幼習(xí)武,力氣大得很,當(dāng)即便捏得裘含玉變了臉色。 何挽淡淡道:“裘侍妾,我的奴婢還輪不到你來管?!?/br> “二百五十兩,meimei,說話要算話。”何挽邁了一步,與裘含玉擦身而過,“別當(dāng)眾丟了臉面?!?/br> “阿靈,與我回府。” 只留下身后氣得臉色鐵青的裘含玉咬著牙,暗暗回想起兩年前的春天。 漫天柳絮之下,慎王一臉錯愕地看著她,語氣疑惑又驚奇,“你怎會以為本王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