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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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瑯聞言,這才側(cè)頭看了看他,他深邃的眼里,真摯和執(zhí)拗伴著些許小心。 “江醫(yī)生,有些話我最后說一次。”眼看就快輪到自己,溫瑯不由加快說話速度。 “不管我去哪里,都和你沒有關(guān)系?!睖噩槍嵲诓幌肟吹竭@么驕傲的一個人把地位擺那么低,哪怕他們已成陌路。 “不要繼續(xù)在沒有希望的事情上浪費時間。”溫瑯說著,心間生出些悵然。這句話她何嘗沒有千萬次地告訴自己。 “不要高估我在你生活里的影響,”說到這,溫瑯因為眼眶發(fā)熱而暫時停頓了一下:“我沒有你想象中那么重要?!?/br> 江歇行為的奇怪,溫瑯這一刻才終于想明白。 她跟在他身邊一年,用不太光彩的方式入侵了他的生活,就如同早就知道□□的人,用作弊手段般的了解去靠近他,然后換取信任。 他之所以現(xiàn)在會這么著急,不過是一時不習(xí)慣身邊沒有她賴著、陪著而已。 但這并不是愛。 為了不打擾到別人,江歇和溫瑯說話時,靠的很近。 江歇側(cè)頭,減小身高差帶來的距離。溫瑯為了能讓他聽清,自然而然地靠近他。 旁人看來,眼前的俊男靚女根本不像正發(fā)生爭執(zhí),反而是送別前的依依不舍。 江歇因為溫瑯的話呼吸一滯,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去讓溫瑯相信他的喜歡。 見溫瑯還是堅持辦理登機,江歇知道他始終還是攔不住她。沒再說什么,他沉默地把溫瑯的行李箱放在傳送帶上,一聲不吭地離開了。 溫瑯正看行李重量,沒想到江歇擦著她的肩膀離開了。 檸檬淡香乍一離去,溫瑯遞交身份證的動作頓了一下。 他可能認同了她的勸告,所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溫瑯看著江歇離開的方向,眼睛圓睜。很感謝他不再堅持,可心里的失落卻也成倍增長著。 可能此后,他們都不會再有交集。 只是想到這,溫瑯不由咬住下唇。意料之中,卻也還是觸發(fā)了她心里殘留的些許情緒。 也好。 等溫瑯回過神,她快速辦理了手續(xù)。拿著登機牌朝人流穿行的大廳看了看,便果斷轉(zhuǎn)身朝安檢通道走去。 一別兩寬。 溫瑯濕漉漉的雙眸,被排在她身后的女孩看見。一直欣賞俊男美女的少女見他們在機場分離,不由也跟著心痛。 小哥哥走的決絕,小jiejie隱忍悲傷,這是什么凄美偶像劇劇情! 等溫瑯走到候機區(qū),坐在窗邊。窗外飛機起起落落,自帶分分合合的故事。剛剛情緒上的不穩(wěn)定,已經(jīng)被她迅速調(diào)節(jié)了過來。 她總要習(xí)慣生活里沒有江歇的日子。這不正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嗎? 沒有再和另一個人捆綁,不必再被求而不得的情緒干擾。 登上飛機,溫瑯坐在窗邊。她朝走道另一邊的座位看了看。 去年四月,當(dāng)她從哈瓦那返回首都,曾和江歇乘坐同一班,不,同兩班飛機。 那時候,她心里藏著不可明說的暗戀,小心翼翼。明明她買的也是公務(wù)艙,卻害怕暴露而遲遲不敢進入貴賓廳。 后來,她趁江歇睡著,小心翼翼端詳了他一路。 飛機穿過不同時區(qū),飛在平流層之上。日夜相交,仿佛飄在云巔之上。那一次,溫瑯以為她和江歇不過是萍水相逢。 到了一年后的現(xiàn)在,她終于證明了這一事實,他終究是求而不得。 正想著,一位乘客坐在了溫瑯身邊。她朝對方友好頷首,繼而把目光轉(zhuǎn)向窗外。 心里亂七八糟,溫瑯取下背包翻耳機。耳機線纏成一團,解開的過程讓溫瑯不耐煩。 正打算放棄,從斜上方伸來一只手。 溫瑯抬頭一看,是江歇。 他兩三下就把一團亂解開,細長的手指仿佛有魔力。 溫瑯因他的出現(xiàn)有些驚訝,一時之間沒能說出話來。坐在溫瑯身邊的女孩子認出這就是剛剛機場分別戲的男主,立刻站起身來。 “小哥哥,你坐哪?我和你換位置呀?!?/br> 嚶嚶嚶,本以為是be,但沒想到還有下集。 這是什么神仙劇情?默默買了票然后跟來了嗎? 太寵了吧。 江歇承了女孩子的情,微笑著道謝:“謝謝?!?/br> 他甚至幫女孩子把隨身行李送到他的座位,這才返回,坐在溫瑯身邊。 “你……”江歇的去而復(fù)返,弄得溫瑯心里亂七八糟。她看著江歇眼里帶著笑意,心里浮上幾分煩躁。 他要干什么是他的自由,她還沒霸道到不讓他和她乘坐同一班機。 毫無辦法,溫瑯?biāo)遗み^頭朝向窗、閉著眼假寐。 江歇看到了溫瑯眼里的驚訝,也沒錯過她的不知所措。見她并沒有趕他走的意思,他松了一口氣。 把耳機小心放在溫瑯微微張開的掌心里,他便側(cè)頭靜靜看著。 機艙廣播響了好幾次,乘務(wù)員檢查安全帶,直到飛機滑行,他們之間都沒有任何交流??山獏s貪婪地沉溺在目前的平靜里,眼里是溫瑯的側(cè)臉,是她卷翹的睫毛。 陽光從窗子照進來,溫瑯白嫩的耳朵透著光,小巧可人,他很想去摸一摸。理智讓他繼續(xù)保持雙臂交叉的動作,耳朵里是飛機轟鳴。 小心翼翼靠近了溫瑯一些,她身上的甜美直入鼻腔。 江歇本來有一肚子話想和溫瑯說,卻伴著她的香氣不知不覺睡著。有她在的地方,就是連失眠都無法侵?jǐn)_的心安處。 江歇不知不覺靠在了溫瑯的肩膀上,而睡著的溫瑯,也順勢動了動,側(cè)臉貼著江歇。 側(cè)方位,一直靜靜觀察活體偶像劇的妹子看到這一幕,雙手緊握,在心里咆哮——又可以了!這人間,有真愛! 直到起落架打開時發(fā)出‘噔’的一聲,睡眠很淺的江歇睜開了眼。溫瑯不知不覺,靠在了他的肩上。 她正呼吸勻稱,鼻息打在他的側(cè)臉,發(fā)絲掃在臉上,連帶著心一起發(fā)癢。 這是闊別好久的依賴和信任,讓江歇心頭一熱。他分毫不敢動,生怕打破眼前的美好。緊抿的唇放松了,江歇閉著眼等溫瑯醒來。 飛機降落產(chǎn)生的顛簸,讓溫瑯隨著波動撞到了江歇的顴骨。聽身邊人悶哼一聲,溫瑯轉(zhuǎn)醒。 她和江歇之間的扶手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抬了起來,沒了阻隔,她整個人幾乎是貼在江歇身上。 往后縮了兩下,溫瑯看見江歇的耳朵發(fā)紅,口罩上還蹭了些她的粉底。 原地爆炸好了。 “你……”江歇指了指溫瑯的睫毛,“這里有一根快要掉了。” 掉落的睫毛掛在其他睫毛上,江歇生怕掉進溫瑯眼里。 他剛想伸手幫她拿下,卻被溫瑯拍開了。 靜謐中,這一聲有些明顯。溫瑯倉皇間沒收斂力氣,江歇的手背發(fā)紅。 “我自己來?!睖噩橂S手揉了揉睫毛,見掉落的那根黏在手指上,才停下。 很尷尬,但她卻不想去挽救。 飛機穩(wěn)穩(wěn)停下,其他乘客紛紛起身拿東西打算離開。溫瑯本想出去,可江歇卻沒急著起身。 “溫瑯,跟我回去吧。”江歇跟來,原本是想路上再勸勸她。她努力的根基都在房城,突然舍棄,很可惜。 溫瑯沒想到江歇還在堅持,不由嘆氣。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誤以為她永遠離開不回去,可溫瑯并不想解釋。 ”這句話我想還給你,“溫瑯站起身來,”江醫(yī)生,你回去吧。“ 見溫瑯要離開,江歇不得不站起身。他仗著身高優(yōu)勢,擋住身后的人。溫瑯不想阻礙別人,不得不走到他專門留出的空間,朝外走去。 溫瑯往前走,江歇安靜跟隨。她等在行李轉(zhuǎn)盤前,江西就陪她站著。眼看箱子出來,沒等溫瑯拒絕,江歇已經(jīng)長腿一邁、手一提,把箱子拿了下來。 溫瑯伸手去拿,江歇卻把行李換到另一手。 真是幼稚! 溫瑯完全不想和江歇說話,便朝外走去。 門口,接機的人舉著‘歡迎志愿者’的牌子,溫瑯朝工作人員走去,報了名字。 “車在負二層停車場,能找到嗎?”還有其他志愿者就快到達,工作人員□□乏術(shù)。 溫瑯記下車牌,點頭說:“沒問題的?!?/br> 江歇這才知道,溫瑯并不是要離開換一個環(huán)境,而是加入了志愿者,為境外輸入病例的防控做貢獻。 一想起他之前的勸阻都不在點子上,他不由懊惱地皺起眉。 把溫瑯?biāo)偷酱蟀蛙嚽?,負?zé)接應(yīng)的人把溫瑯的行李箱放進車?yán)铩?/br> 見江歇單手插口袋,目光停留在溫瑯身上,眼里是明顯的戀戀不舍,工作人員不由開玩笑說:“這位男朋友,就只能送到這里了,我們暫時無法接待家屬?!?/br> 聽人這么說,溫瑯紅了耳朵。她喃喃回答道:“不是男朋友。” 江歇見溫瑯反感,而他也沒了繼續(xù)停留的理由。只好離開。 走之前,他湊近溫瑯耳邊,沉聲道:“照顧好自己?!?/br> 距離近到溫瑯的碎發(fā)掃過他的臉。 沒等溫瑯罵出口,江歇轉(zhuǎn)身離開。這之前,他特意看了看工作人員身上的志愿者組織名稱。 陌生的城市,江歇除了證件和手機,沒帶任何東西。坐在機場內(nèi)的咖啡廳,他給鄭硯濃打了電話。 “你去了首都?”鄭硯濃正盯著黑眼圈調(diào)監(jiān)控,一聽江歇去了別的地方,不由站起身來。 “溫瑯到這里當(dāng)志愿者,我不太放心。”江歇剛從一線回來,疫區(qū)的狀況是他此生都不會忘記的經(jīng)歷。 和專業(yè)的醫(yī)護人員相比,志愿者接觸病毒的機會也不算少,越來越多的輸入性病例,讓江歇擔(dān)心。 “我?guī)湍阌喚频?,我助手在首都,我讓他去見你,有什么需要,你都告訴他?!编嵆帩庵澜x開的匆忙,便主動提出。 而且他越想越覺得‘及時止損’這個事和他脫不開關(guān)系。 江歇‘恩’了聲,算是接受。掛斷電話后,猶豫再三,撥通了導(dǎo)師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