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者_分節(jié)閱讀_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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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彌山沉默。 “能再聽一次你的聲音,我的夢圓了。” “洛濱,”久久,須彌山開口:“讓你失去自由,不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后來……我后悔了。” 黑色的心臟徐徐旋轉(zhuǎn):“我一遍又一遍計算,窮盡了世界的每一種可能,只有這一種結(jié)果,能讓我再見到你,聽你對我說這些話?!?/br> “可我們這次見面,”洛濱說,“代價太大了。” 須彌山?jīng)]有否認:“為了這個結(jié)果,我等了十年,獻祭了無數(shù)人。” “那你應(yīng)該知道,”洛濱的聲音顫抖,“接下來,我會毀掉你吧?” 須彌山?jīng)]有回答,它知道,它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不得不這樣做,”洛濱無奈地說,“為了爭奪你,天下將永無寧日。” “能死在你手里,”須彌山帶著一種笑意,“我死得其所。” 明知道見了洛濱,就會被毀掉,卻還是義無反顧地選了這個結(jié)果,是愛,是刁冉被移植進冰冷的磁場時沒有被泯滅殆盡的感情。 “我給這個天下選了一個最好的主人,”須彌山滿足地說,“我在哪一刻‘死’都無所謂,我已經(jīng)看遍了未來?!?/br> 說著,它再次熄滅,任洛濱把它放在地上,踏上機械腳。 “不——!”白濡爾嘶吼,眼看著那個匣子被踐踏破碎,不成樣子。 眼淚從眼角涌出,被毀的不是須彌山,而是他叱咤風云的一生,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他的苦、他的甜、他心心念念的一切。 突然,船身撞上了什么,一聲巨響,洛濱勉強抓住桌沿,站穩(wěn)了,用一雙畸形的金屬腿蹣跚走出去。 是迎海港,多聞天王號直接沖上了船塢,吞生刀和金剛手正帶領(lǐng)北府堂的戰(zhàn)斗人員往下沖,能源倉方向有巨大能量爆發(fā)過的痕跡,遠處是黃昏安靜的市區(qū),伽藍堂即將取得這場大戰(zhàn)的勝利,這個世界就要迎來新的主人。 巷戰(zhàn)持續(xù)了近一天,以高山云霧旗掛上迎海堂總部大樓告終,高修安裝的炸彈被全部拆除,岑琢親自檢查過,沒有一顆有引信。 “小琢!”金剛手遠遠跑來,艙門打開,呂九所一躍落地,拉著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還行,全須全尾的!” 還是老樣子,他的九哥,岑琢笑著搭上他的膀子,默默走了幾步才敢問:“大家……怎么樣?” “戴沖和元貞重傷,轉(zhuǎn)到增長天王號上了,”呂九所的語氣還算輕松,“HP室在搶救,別擔心?!?/br> “嗯,”岑琢的心放下來,看向周圍,來來往往的骨骼和御者,他忽然蹙眉,“怎么沒見著小貝?” 呂九所隨口說:“他忙著呢?!?/br> 岑琢不信:“你和姚黃云都在這兒,他一個小孩兒有什么可忙的?” 伽藍堂六個人出關(guān),一路出生入死,金水和高修不在了,元貞重傷,他很怕再失去賈西貝,那樣一個可愛的孩子。 “他正忙著收編鯨海堂。” “什么?”岑琢愕然。 “小貝單槍匹馬挑掉了窈窕娘,在裳江一戰(zhàn)成名。”呂九所說,自己都覺得不可信。 岑琢瞠目結(jié)舌,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這一路賈西貝給他們制造了太多驚喜,從拆裝車間的小工,到日月光的御者,乃至蘭城堂的堂主、七芒星的克星,到迎海大戰(zhàn),于絕境中逆襲成名,他讓人看到了活生生的奇跡,一顆冉冉升起的星。 “高修……”呂九所忽然提起這個名字。 岑琢回神,看到正在被清理裝車的黑骰子,這么多年兄弟,他不忍心告訴呂九所真相:“他……是為了保護我?!?/br> “可惜,”呂九所別過頭,沒法不傷情,“最難的路都陪你過來了,馬上要柳暗花明,他卻……” 前頭逐夜涼和吞生刀并肩過來,所有重要資料都接收了,全部戰(zhàn)略目標都指認了,焰肩佛交給呂九所,迎海的善后交給姚黃云,四個人錯身換位,逐夜涼把岑琢攬進懷里。 迎著漫天星光,沿著粼粼的江岸,他們步行走向多聞天王號。 “市里沒發(fā)現(xiàn)白濡爾?!贬琳f。 逐夜涼認真想了想:“我不在乎了,”他用一種曖昧的語氣問,“你在乎嗎?” 他是那種意思,岑琢踢他:“滾你的?!?/br> “咱們倆都不在乎,”逐夜涼瀟灑地揚著頭,“那就無所謂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