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者_(dá)分節(jié)閱讀_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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唵護(hù)法就站在他身后,小巧的黑色骨骼,仿佛一尊無心無眼的雕像,讓人注意不到他的存在。 “社長,兩千具骨骼雖然不多,但也是研究中心一年骨骼產(chǎn)量的三分之一……” “紹師,”湯澤打斷他,“小琢是我的親弟弟?!?/br> 田紹師空張著嘴,剩下的話堵在嗓子眼兒里。 “我對他的愛,還有虧欠,”湯澤的眼神銳利,像是一把刀鋒、一粒子彈,“比這個染血的江山,要重得多?!?/br> 田紹師垂下眼睛,他沒想到,這對兄弟之間的感情這么真,真得針插不進(jìn)水潑不進(jìn):“社長,如果坐視伽藍(lán)堂不管,染社未來恐怕會失去這個江山?!?/br> 湯澤笑了,好像這話多可笑似的。 田紹師背上的汗毛豎起來。 “紹師,老腦筋該改改了,”湯澤點(diǎn)上一支煙,“小琢說得對,染社的未來不只是眼前這片江山,那兩千具骨骼是去蘭城保家衛(wèi)國的。” 田紹師瞠目,高級干部會上岑琢那套幼稚的理想主義,湯澤居然聽進(jìn)去了,非但聽進(jìn)去,還要付諸行動? “社長,就算是親兄弟,分別十年,脾氣秉性也變了,”田紹師從椅子上起來,“從伽藍(lán)堂在大蘭奪取持國天王號那一刻開始,他們就是染社的敵人!” “說起持國天王號,”湯澤不著痕跡地岔開話題,“追蹤定位顯示已經(jīng)從外海進(jìn)入裳江流域,很快會到江漢,我親自去港口接收,讓天下看看,染社和伽藍(lán)堂沒有隔閡?!?/br> 田紹師馬上說:“我建議在下游的黃州先做一個全面檢查,確定沒問題再入港。” “我問過小琢,那艘船上什么都沒有,”湯澤透過薄薄一層煙霧看著他,“我不希望一艘空船影響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田紹師沒再說話,瞥一眼唵護(hù)法,躬身離開。 湯澤悠悠吐出一口煙,偏頭問須彌山:“你看他像臥底嗎?” 一片熒藍(lán)色的場波規(guī)律浮動:“我知道誰是臥底,沒什么像不像的?!?/br> 湯澤笑了:“就是不肯告訴我。” “有些事,”黑色的心臟徐徐旋轉(zhuǎn),“先知道就沒意思了?!?/br> 湯澤舔一舔干燥的嘴唇:“那他剛才說的話,有道理嗎?” “哪一句?” “如果坐視伽藍(lán)堂不管,”湯澤瞇起眼睛,轉(zhuǎn)動椅子望向窗外,“染社未來會失去這個天下?!?/br> 須彌山短暫沉默,毫無感情地說:“有道理?!?/br> 湯澤的眉頭一跳,倏地,把煙在手心碾滅。 田紹師從總部大樓回江北,上樓到小書房,鐘意穿著便服坐在桌邊,正擺弄著一個金屬盒子,明艷的目光投過來:“怎么樣?” 田紹師顯得憂心忡忡:“挑撥離間沒有用,湯澤根本不聽?!?/br> “你怎么了?”鐘意注意到他的不安。 田紹師先是沉默,然后說:“總覺得……湯澤好像懷疑我了?!?/br> 鐘意迅速思索,篤定地說:“我們沒有破綻?!?/br> “但是司杰的事……”田紹師眉頭緊鎖,“我們兩個分社長之中,他翻車了,湯澤恐怕會懷疑我是臥底。” “不會,”鐘意打消他的疑慮,“江漢決戰(zhàn)的時候,你還不是分社長。” 田紹師想了又想:“我現(xiàn)在都懷疑湯澤是不是詐我們,根本沒有這個臥底?!?/br> “哥,你太緊張了,”鐘意拿出他縱橫沙場的狠勁兒,胸有成竹地說,“湯澤會死在我們前頭?!?/br> “希望吧,”田紹師脫掉西裝,“持國天王號會直接進(jìn)港,湯澤不打算進(jìn)行檢查。” “查也查不出什么,我親手改裝的,”鐘意笑著,翻開金屬盒的蓋子,一汪熒藍(lán)色的磁場溢出來,在封閉的書房里無聲震蕩,“持國天王號入港之時,就是湯澤的暴死之日。” “明后天,”田紹師說,“把白濡爾、丁煥亮這些人攏起來開個會,畢竟要動手了?!?/br> “哥,”鐘意放下盒子,“你用不用先回迎海避避?” 田紹師搖頭:“這種時候,走也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