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者_(dá)分節(jié)閱讀_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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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涂易幟是假,你們來烏蘭洽聯(lián)盟也是假,”她說,“真相很簡單,這一切都是如意珠的計(jì)謀,他已經(jīng)不想再容忍獅子堂的旗幟飄在他的視線里了。” 岑琢啞然。 “你們那個假的牡丹獅子,除了獅牙刀,他背的炮是太涂堂的獅子吼吧,兩件染社控制的裝備同時在你們手里,這不正常?!?/br> “你們的牡丹獅子才是假的!”岑琢反駁,“真的牡丹獅子怎么可能戰(zhàn)??!” 攪海觀音哈哈大笑:“傻子,你還不明白嗎,牡丹獅子是故意輸給你們的,這樣才能誘你們進(jìn)城,然后一網(wǎng)打盡!” “你!”岑琢要往她身上撲,被她的人用繩子拽回來,狠狠踹了一腳,搜走身上所有的武器,投進(jìn)鐵欄。 開門關(guān)門的一瞬間,高修猛地竄起來想往外沖,但他的速度慢了,被對方一槍托砸中腦袋,揪著頭發(fā)拖出去。 “放開他!”岑琢扒著鐵欄喊,他這時才真切地體會,他是人家的階下囚了,沉陽、北府、太涂,一直以來的順利讓他忘乎所以,驕傲著,一頭撞進(jìn)獅子堂的陷阱。 高修被狗一樣摁在地上,抬著臉,攪海觀音一腳踩上去,反復(fù)碾壓:“小伙不錯,可惜了。” 高修咬著牙,繃著咬肌瞪她。 “眼神兒真漂亮,”她笑,嘴邊有一個小小的酒窩,“這么年輕就沒了左手,誰能不心疼呢?” 高修目光一滯,看向自己的左臂,真的,那里沒有任何知覺。 “你以為我會給你上藥嗎,”攪海觀音看傻瓜一樣看他,“那是神經(jīng)毒素,在我們這兒很金貴的,你真有運(yùn)氣!” 岑琢怔住,轉(zhuǎn)瞬,回頭對金水說:“催吐!快!” 金水先是愣,然后想起來,她替岑琢喝了一杯酒。 “哎呀別緊張,”攪海觀音聲音慵懶,眼神卻狠戾,“入口的東西我一向慎重,只是一點(diǎn)混合菌,吐一吐就好了?!?/br> 岑琢用力擊打鐵欄,拳頭上出了好幾道血印子,元貞從背后扳住他:“岑哥,別沖動,靜觀其變?!?/br> “好了,”攪海觀音玩夠了,斂起笑意,“你們五個人,哪個想通了,肯告訴我如意珠的計(jì)劃,哪個就出來,其他的,在這兒等死吧?!?/br> 她走了,高修被看牢的揍了一頓,扔回籠子。岑琢連忙去看他的左臂,傷口周圍的rou已經(jīng)爛了,小臂骨折,是剛打的。 “岑哥,我們?yōu)槭裁匆獊頌跆m洽,”高修用一雙通紅的眼睛看著他,那個女人的話讓他恐懼,他真的太年輕,不想失去左手,“我們根本不該來!” 岑琢抿著嘴。 已經(jīng)來了,沒有回頭路。 金水在催吐,空氣里彌漫著消化液的味道。 “我早就說,打冷槍的犢子靠不住,”高修不知道是對誰,無法控制地咆哮,“什么他媽的聯(lián)盟,什么他媽的獅子堂,比染社還不是東西!” “高修,冷靜點(diǎn)兒,”岑琢臉上全是汗,摁著他,“我會想辦法,想辦法救你!”他問元貞,“你們誰身上有火?” 元貞搖頭:“都搜走了。” “哈哈……”高修發(fā)笑,他是少年意氣的,曾經(jīng)不可一世,現(xiàn)在卻抱著一只慢慢殘廢的胳膊身陷囹圄,“你救我,你拿什么救我?”他怪岑琢,“你自己都只有一只手!” “高修!”元貞吼他。 高修知道,六個人,只是他倒霉失去了胳膊,打仗就是這樣,有人死,有人傷,可真輪到自己頭上,誰也冷靜不了。 籠子另一邊,金水吐得越來越厲害,是細(xì)菌開始起效了。 賈西貝燒得迷迷糊糊,爬過去,靠墻坐下,一下一下順?biāo)谋常募偻葲]了,一長一短兩截殘肢,只有半個人高度,縮在墻角,怪物一樣詭異。 她自己也知道,嘔吐仿佛救了她,讓她不用轉(zhuǎn)身面對大家,平時再傲慢、再逞強(qiáng),到了這時候才明白,那對冰冷的金屬對她意味著什么。 那是她的尊嚴(yán)。 眼看天黑了,看牢的聚在一起吃飯,是從伽藍(lán)堂的卡車上搜出來的壓縮食品,其中有個小男孩兒,五六歲,抱著一個臟球,在鐵籠之間玩。 岑琢朝他招手,小男孩看見,一步一步蹭過來,站住,離著一米多遠(yuǎn)。 “小弟弟,”岑琢扯出一個僵硬的笑,“你有沒有打火器?”他怕這地方太窮,孩子聽不懂,又說,“火柴也行?!?/br> 小男孩看著他,沒說話。 “這個哥哥,”岑琢指著高修,“胳膊受傷了,要用火燒一下傷口,一點(diǎn)火就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