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者_(dá)分節(jié)閱讀_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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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他從褲腰里摸出一片金屬,指甲大小,薄薄的,太黑了看不清,就那么攥在手里,皺著眉頭沉沉睡去。 第39章摸沒摸┃起風(fēng)了,吹起那片額發(fā),蜻蜓的翅膀一樣。 逐夜涼在烏蘭洽城下仰望。 這里與其說是一座城市,不如說是個要塞,占地面積很小,方圓一兩公里左右,四周都是高墻,金屬墻體,個別地方是磚石結(jié)構(gòu),墻高八米以上,別說人,就是如意珠那樣的大骨骼也難以翻越。 “第七天,”高修憤憤的,“我們已經(jīng)在這兒待了七天了?!?/br> 這七天,他們一直在朝城上喊話,烏蘭洽毫無反應(yīng)。 “可能是讓太涂堂打怕了,”金水玩著小刀,“過于謹(jǐn)慎?!?/br> 確實,獅子堂覆滅三年,這么小一座城池,在和染社勢力對峙的最前沿,能殘喘到今天,經(jīng)歷過怎樣的腥風(fēng)血雨不難想象。 “這么一直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岑琢踢逐夜涼,“有沒有轍?” 逐夜涼往旁邊站一站,不答話,他在觀察這座城,城門、望樓、碉堡,考慮非暴力突破的可能性。 岑琢朝他湊過去,又踢:“喂,怎么不理我?” “煩不煩,”逐夜涼再往旁邊站,“找別人玩去。” 岑琢非黏著他,并排站在一起,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學(xué)著那個樣子,仰頭張望。 沒有潛入的可能性,經(jīng)過計算,逐夜涼放棄了這個想法,一轉(zhuǎn)頭,看見岑琢目光炯炯盯著城上:“干嘛呢?” “那個,”岑琢指著城中心塔樓頂上的一面黑旗,“獅子堂的旗,我第一次見?!?/br> 逐夜涼順著他的手看過去,黑旗上一顆咆哮的獅子頭,曾經(jīng)遮天蔽日的怒吼獅子,如今就這么孤零零飄蕩在一座不知名的北方小城。 “原來那么牛逼,”岑琢唏噓,“現(xiàn)在連門都不敢開。” 逐夜涼看他一眼:“你還挺有感觸?!?/br> “我最受不了這種,”岑琢一言以蔽之,“英雄遲暮?!?/br> 逐夜涼愣了愣,這是個對所有御者來說都分外殘酷的話題,二十五歲,從沒有哪一個時代,英雄的壽命如此短暫,被曼陀羅偷襲那一年,他二十四,如果不是因為失去了rou身,他現(xiàn)在也是個“遲暮”的退役戰(zhàn)士了。 “來,”他叫岑琢,“我給你講一下獅子堂的基本建制?!?/br> “你才想起來?”岑琢抱著胳膊瞪他,顯然對這個不滿很久了,“是不是晚了點兒。” “快點?!?/br> “不聽。” 逐夜涼拽他:“進(jìn)城你就露餡了?!?/br> “露個屁餡啊,人家根本不讓我們進(jìn)……” 突然,逐夜涼在他肩膀上摟了一把,岑琢唰地紅了臉,不吱聲,乖乖挨著他坐下。 “一般社團(tuán)的老大稱會長,染社稱社長,而獅子堂,則稱千鈞,取重而有力之意,”逐夜涼用手指在泥土上畫出樹狀圖,“千鈞之下設(shè)四個堂,北方的玄武堂、南方的朱雀堂、西方的白虎堂和東方的青龍?zhí)茫喈?dāng)于染社的四個分社,各堂的首領(lǐng)稱堂正,比染社的堂主要高一個級別?!?/br> 岑琢驚訝:“這么說,姚黃云在獅子堂的級別很高啊。” 逐夜涼無語:“你才知道?” 岑琢拿胳膊肘頂他。 “堂下是舵,比如北府舵、太涂舵等等,相當(dāng)于染社的堂,”逐夜涼抓住那條不老實的胳膊,“舵下有隊,相當(dāng)于染社的組,再往下就是普通干部?!?/br> “怎么聽起來,染社像獅子堂的老大似的,”岑琢迷糊,“你看,獅子堂那么大一片區(qū)域叫堂,染社的一個城就叫堂,獅子堂的組叫隊,而染社的隊只是組下面的腿兒。” “因為染社處處想壓獅子堂一頭,這對搶班奪權(quán)的社團(tuán)來說,很正常?!?/br> “那這個攪海觀音,”岑琢抬頭看向烏蘭洽,“是哪個級別的干部?” “最多是個舵主,”逐夜涼冷聲,“芝麻粒兒大的小城,要不是有這圈墻擋著,我一招就取他性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