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觀音 ǒǒ1㈢.#169;ǒ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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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嚴善下了朝后竟來找了安常。 “出什么事了嗎?”安常本是在屋里泡茶,見到他時疑惑地問。 “今日過來是有個不情之請?!?/br> “是關(guān)于趙燕含的?” 嚴善搖搖頭:“不是,是關(guān)于豆豆的?!?/br> “嗯?” “剛剛與叔父一同回來的時候,他說起昨晚嚴豆豆鬧了一整宿。豆豆還是孩子心性,先前叔父給他請了很多師父教他學武,他都不肯好好學??墒亲蛲硭[著說想跟著你的侍衛(wèi)學武?!?/br> 安常猜到他說的是六白,卻還故意說:“我有五名侍衛(wèi),一位剛受過重傷還在恢復中,另外四位看嚴豆豆喜歡哪位就哪位吧。” “受傷的那位,是叫六白?” “正是?!?/br> “豆豆說的也是六白,可惜他現(xiàn)在重傷未愈,還是養(yǎng)傷更為重要?!?/br> 嚴善的話說的自然,聽在安常耳朵里卻覺得動容。 她的心里竟然有些感激,六白被人重視關(guān)心,就像她自己被人重視關(guān)心一般。 正好手里還拿著茶壺,她拿來一個干凈的茶杯,倒了一杯。今日泡的是宮里帶的安溪鐵觀音,泡這茶葉須得講究,只是剛剛談話之時安常顧不上這壺里的茶葉,倒出的茶怕是會口味濃厚一些。 安常不甚在意,將茶遞給嚴善:“嘗嘗這茶。讓六白再養(yǎng)半個月吧,半個月后他的傷應(yīng)該能好的差不多。” 嚴善受寵若驚,接過茶:“謝公主?!?/br> 既是謝這杯茶,又是謝她的應(yīng)允。 _áǐρò①8??.?ò?(aipo18.) 嚴善來的時候,六白就守在門口。 其實今日不是他當值。 只是…自從昨日見他舞劍后,安常就氣悶著不再理會他。 他想著找個機會向這位小祖宗解釋一二。 還沒尋著機會,嚴善就來了,還未說是什么事,就被公主請進屋,還毫不客氣地直接關(guān)上門。 隔著一扇門,他只能隱約聽到里面有人講話的聲音,卻聽不清具體的內(nèi)容。 “六白,有一封給你的信?!边h處云靛緩緩走來,手里拿著個信封。 待她走近,嚴善疑惑:“我的?” “對啊,這上面明明白白寫著‘六白收’的。” “好。”他接過信封,上面的“六白收”三字歪七扭八,怕是只有曹將軍有這樣的手筆。 “駙馬還在里面?” “嗯?!?/br> “公主與駙馬的感情突然這般好了,不知在里面聊些什么。” “云靛,不可妄測主子們的事。” 六白的語氣有些嚴肅,云靛也意識到是自己多嘴了,趕緊閉了嘴再不敢說什么。 不多時,緊閉的門終于打開,嚴善和安常一前一后地走出來。 “我便先走了?!眹郎谱叱鰞刹?,轉(zhuǎn)頭對安常說。 “我待會讓人將茶葉給你送過去?!卑渤|c點頭。 “謝公主。” “說了不必如此客氣。” 嚴善走后,安常瞪了一眼滿眼寫著八卦的云靛:“去拿些鐵觀音給嚴善送去?!?/br> “是,公主?!痹频迕鎺σ獾貞?yīng)下:“如此一來,駙馬每次喝到鐵觀音的時候,都會想起公主?!?/br> 安常聽罷,眉頭明顯皺了起來。 云靛瞧著手腳靈活,卻是歪腦子多的很。 她語氣冷硬:“何時起我的奴婢都是可以這樣的多嘴的嗎?” 這些天來見慣了沒有架子的公主,現(xiàn)下公主突然發(fā)怒,云靛嚇了一跳,直直地跪下:“奴婢知錯,奴婢知錯,奴婢再也不敢了。” “退下去自己掌嘴二十,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亂說?!?/br> “是?!痹频迦跞醯貞?yīng)了說,退下時眼眶紅通通的。 她也走后,門口只站著安常和六白兩人了。 相視無言,最后還是六白先開口:“公主消消氣。” “你也是像云靛一樣想的?” “屬下不敢?!?/br> “你成日便知道氣我?!卑渤=K于繃不在架子,委屈地說。 “都是屬下的錯,昨日是屬下自不量力不顧自己身體硬要舞劍,今日也是屬下沒來得及攔住云靛胡說?!?/br> “你的身體如何,一點也不關(guān)我的事,愛舞劍舞劍去吧?!?/br> 六白不吭聲,聽著安常繼續(xù)說:“反正嚴家小公子愛看你舞劍,偏偏認定你做他師父。” “剛剛駙馬過來,說的便是這件事?” “是啊?!卑渤@硭斎?。 “那公主是如何答的?” “我還能說什么,自然只好替你先應(yīng)下了。不過可不是讓你現(xiàn)在立刻去教他習武,你還得好好再養(yǎng)半月?!?/br> “屬下明白。”六白一愣,隨即笑著回答。 安常又看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的手上還拿著個信封,卻什么也沒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