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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豺狼當?shù)涝诰€閱讀 - 第160節(jié)

第160節(jié)

    第二七三章 新皇

    天亮之后一切都準備起來了,昨日還懸掛著的大紅燈籠全部換成白色的素面燈籠, 朝臣們也在冠服外攏上一層粗布麻服。

    山陵崩后禁止音樂、嫁娶, 官停百日, 軍民一月,禁屠宰四十九日。百日內(nèi)票本用藍筆,衙門之間的文移用藍印。服喪一般號稱三年,實服二十七日。國喪期間舉國居喪, 政務處于停頓, 新皇也不臨朝。

    什錦胡同的端王府——如今已是潛邸了, 里里外外熱火朝天的忙著。俗話說一人得道雞大升天, 如今自家主子成了皇帝, 府里的奴仆連走路都帶著風。

    被臨時抓來的顧衡煩惱地嘆了口氣。

    如今先皇大行新皇即位,朝里有多少千頭萬緒的事要處理, 端王……太子卻讓他暫代幾天王府長史。說府里沒有正經(jīng)女主子,往宮里搬遷物品時需要有個威望高的人來壓陣!

    顧衡用不著親眼得見就知道,王府的李側妃和范庶妃還有康先生肯定恨死自己了。本來正是他們露頭露臉的時候, 卻被自己這個臨時長史截了胡,會被別人扎小人都不稀奇。

    奈何下命令的那位是日后的帝皇……

    王府總管魏大智也高升了,即將上任成乾清宮總管。一身白服都掩不住他的精神頭, 興沖沖地走進來淺淺作了個揖,“咱家特地給大人留下兩個人手, 他們是常年在太子殿下身邊服侍的, 知道殿下每天要看哪些書用哪些東西。先把這些緊要的收拾出來, 后面的家具擺設字畫書籍再慢慢收拾不遲……”

    顧衡自然知道事情輕重, 陪著魏大智把緊要的東西先收拾了幾箱子。

    太子從十八歲出宮就再沒有在內(nèi)城住過,偌大的皇宮里沒有一件他的貼身衣物。眼下這個當口也不好裁制新的,只能把往日當親王時的穿用揀素凈的送一些進去。

    魏大智看著所有的東西妥妥當當?shù)匮b上了馬車,笑著準備拱手作別。

    顧衡一把拉住他,悄悄遞過去一個巴掌大的荷包,里面是一掛做工精致的翡翠珠串,低聲問道:“太子殿下對府里的這兩位娘娘到底是什么章程,如今可有個準話?她們一天十趟的派人出來跟我打探消息,我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br>
    魏大智推辭了幾回,最后笑得如同花一般把荷包揣到袖子里,“跟在殿下身邊的老人當中,只有小顧大人活得最為通透。咱倆不是外人就跟你說句老實話,那兩位娘娘不管身后有什么倚仗,咱們……只管按規(guī)矩敬著就是了?!?/br>
    顧衡眨了眨眼,心領神會的微微一笑。

    如今王府里李側妃位份高,因為性情溫柔識大體在端王面前素來有臉面。范庶妃雖然蠢笨但膝下育有庶長子謖哥,那孩子聰明好學在外頭的名聲甚好,端王屢次容忍范庶妃也是因為這一點。

    畢竟王府里現(xiàn)如今只有謖哥和世子兩個男嗣……

    顧衡坐在敞廳處理接下來的事,新皇登基前朝政肯定是一抹黑。好在當今太子殿下是個能吃苦的人,依著他的勁頭不把這些亂七八糟的關系理順,肯定是吃飯睡覺都不香甜。

    可再嚴明苛刻的律法都擋不住貪贓枉法,顧衡想起在河南道時尚是端王的太子殿下,緊鑼密鼓般頒下一系列懲治貪官的措施,將某些人駭?shù)萌缒倦u一般老實許久。弊端日久,是需要大刀闊斧地實干一番!

    顧衡正在心中琢磨一二三時,就聽門外傳來零亂腳步聲,一個穿著體面的婆子撲了進來,驚驚慌慌地叫嚷,“大人快些到后頭看看吧,我家側妃娘娘差點被范庶妃欺負死了……”

    什么時節(jié)了,還趕在這關口上添亂,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盯著嗎?顧衡騰地站起身,先讓幾個大力內(nèi)侍到內(nèi)院把作亂的丫頭婆子全部押出來。

    領頭的內(nèi)侍不敢動手,遲疑問道:“以往兩位娘娘也時有摩擦,可都不敢鬧出大動靜,王爺……太子殿下一般都是睜只眼閉只眼。那些丫頭婆子雖然只是下人,可既然敢動手就多半是兩位娘娘身邊貼身伺候的。我們一股腦捆了不礙事,就怕顧大人最后不好交代……”

    顧衡簡直氣笑了,難得還有一個人如此設身處地的為自己著想。他指了指后院,“只管進去抓,不管是打人的還是被打的通通弄出來。兩位娘娘若是怪罪,我就正好回家抱孩子去!”

    過了兩刻鐘,十幾個各式仆婦相互推搡著進了敞廳?;蚴悄樕嫌凶ズ?,或是頭發(fā)散亂,看不出半點王府之人的氣度。

    先前告狀的婆子昂著頭道:“自從咱家王爺被點了太子,府里人心浮動,這些人的膽子大得連內(nèi)院的兩位娘娘也編排上了。竟然在私下設了盤口,賭哪位娘娘能奪得皇后鳳位?我實在氣不過,就和她們掰扯起來……”

    另一個婆子顯然也是個領頭的,暗恨被人把這件事捅了出來。端王雖然不怎么管內(nèi)院的事但為人低調(diào)嚴謹,知道有人在王府里聚眾賭博更會惱怒,到時候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跑不掉。

    到了這時候這個婆子也不怕把事情鬧大,索性低頭冷笑道:“聚在那里下注的不光是我們留芳園的人,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我們?yōu)槭裁创蚱饋韱??就是大部分的人都賭庶妃娘娘會當皇后,你氣不過才掀桌子走人的!”

    顧衡嘆了口氣,難怪端王不愿意管內(nèi)宅的事兒,真是讓人暗地搓火!

    他看看涇渭分明的兩伙人,又嘆了口氣,“誰當皇后是主子們要考慮的事,輪不到你們這些當奴才的cao心。每個人打十大板關在屋子里反省,三頓不準送飯送水,我看你們都是吃飽了撐的。再有生事者,直接發(fā)送京都府衙發(fā)配邊荒……”

    幾個有頭有臉的仆婦不以為然,還準備上來強辯。顧衡索性垮下臉陰惻惻地一笑,“如今你們家的正經(jīng)主子已經(jīng)是太子,不日就是新皇。不管你們往日有多大的體面,打殺你們不過是府里的一句話……”

    仆婦們終于像鵪鶉一樣老實許多,顧衡讓人帶他們下去領板子。此時不是當好好先生的時候,太子既然把王府托付給他,那他就要對得起這份信任。

    潛邸的這場紛亂一個時辰后就報到了乾清宮,事無巨細的寫在一張紙上。

    太子只占了一間小小的偏殿處理公務,一邊喝著一碗白粥一邊聽著魏大智念著條陳。聽到顧衡把府里的半數(shù)仆婦都打了十板之后,他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

    魏大智摸著手腕上的翡翠珠串,小心賠笑道:“小顧大人對事不對人,一頓板子下去個個都老實了,只是兩位娘娘那里免不了要生些悶氣。李娘娘的身子骨弱,三天兩回的要請?zhí)t(yī)進府診治。范娘娘也常鬧心口疼,這回還不定怎么排揎小范大人呢!”

    論起上眼藥的工夫,魏大智可以說是爐火純青。

    太子慢慢喝光碗里的白粥,為先皇守喪打不得一點馬虎眼,這白粥只是普通的白粥,從大灶里熬出來送到乾清宮早就冷透了。大冬天喝在嘴里跟冰塊一樣,但他卻吃的跟山珍海味一般有滋有味。

    喝完了粥,太子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慢慢抿著,“你派人去給顧衡送個信兒,就說宮里這一程子亂著,讓他幫我好好看著潛邸。另外李側妃范庶妃的身子都弱,就在府里好好將息,先不用著急進宮……”

    魏大智恭敬應了,又說起另一樁事。有人報敬王回府后關起門大哭一場,然后就一個人躲在角落里喝酒,任誰敲門都不見。

    太子正在端茶的手停頓了一下,“想來是他傷心太過才致行為失矩,派個女官去把敬王妃申斥一頓,就說宗室命婦應為表率,讓她進宮陪周太妃莊太妃為大行皇帝哭喪……”

    如果真要按規(guī)矩行事,皇室的喪事是一件極磨人的差事。三五個月熬下來,再美的美人兒也要生生老上十歲。太子迫于大義拿敬王這個親兄弟沒法兒,這回就干脆拿敬王妃開刀。

    魏大智知道這位主子是最喜歡秋后算賬的人,不禁為敬王妃悄悄掬了一把同情淚,立刻就派人出宮宣旨去了。

    等人全部退去后,本該安歇的太子卻絲毫不感到困倦。

    先皇的喪儀繁縟復雜,他卻以最大的熱情細致的安排這一切,連皇帝的守靈都不愿意假以他人之手。沒有人知道,當他望著只有寥寥燈光的偌大宮城時,覺得這個冬季是前所未有的溫暖。雖然母親早逝,但這個世道……用了另一種方法做了補償。

    其實在摛藻殿的寢宮里,先皇的那些話經(jīng)不起仔細推敲,總有或多或少說不通的地方。臂如穆皇后逝去這么多年宮里從未祭奠過,看不出先皇對她的半點情深意重。還說是放在心坎上的人,唬弄鬼呢?

    太子淡淡地嘆了一口氣。

    從前的事誰也說不清楚,宮中人事幾度變遷,二十年前的老宮人早就不知所終。母親是否受了冤屈也無從查起,周閣老手里的實據(jù)到底是什么?事關一個男人的尊嚴,這個男人還是塵世間的至尊,就讓一切的因果隨著這個男人的棺槨永封于地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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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七四章 小憩

    巾帽胡同,大理寺少卿顧府。

    老管家錢師傅背著雙手站在時間上看著小廝們把燈籠一盞盞熄滅, 燈盞上冒出縷縷青煙。有那機靈的就端了椅子過來, 還有知道老管家喜歡喝街尾的豆腐腦, 連忙花了幾個銅板端了一大碗過來,自然多加糖多加炸得香脆的小豌豆。

    顧瑛出門的時候正巧看到這一幕,不由笑了起來, 回頭吩咐寒露大廚房給錢師傅整兩個適口的小菜。

    錢師傅樂呵呵地連推不敢,幾口把豆腐腦喝了,從袖子里取出一摞包藍皮的貼子雙手遞上。

    雖然適值國喪, 但京城百姓人家的日子還是要照過。雖然不能大cao大辦的宴請, 也不能請戲子過堂會唱小曲兒,但請幾個親朋好友聚在一起喝喝茶說說話總是可以的,所以往顧家下的帖子從來就沒有斷過。

    顧瑛拿過來翻看了一遍,吩咐寒露把日子一一記下, 到時候不管人去不去都要備份像樣的禮才行。末了忽然又想起一事, 就轉頭笑道:“小虎今年有二十出頭了吧, 我想調(diào)他到松江的鋪子當個大管事,結果到現(xiàn)在他都沒給我回話呢!”

    錢師傅眉毛彈跳了一下,“這孩子給我念叨了一回,就是怕人年輕把差事辦砸了,到時候辜負東家對我們爺倆的信任!”

    顧瑛不以為意的揮揮手, “誰生下來都不是做大事兒的, 什么東西只要有心學, 總能學出名堂來。我才到京城的時候也是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 結果當大東家還不是當?shù)煤煤脙旱?!?/br>
    錢師傅跺了跺腳,滿臉的感激涕零,“這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好事,這個混小子多半是舍不得京城的繁庶??峙碌萌グ阉煤么芬活D,這小子才知道上進!”

    顧瑛哈哈大笑,又想起是國喪趕緊閉了嘴。因為布莊里還有事兒,說了幾句話后帶著寒露匆匆離去。

    錢師傅在前院又處理了一些雜事,這才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屋子。打開門,果不其然見兒子正蒙頭大睡,地上還散落著一只酒壺。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把桌子上的涼水兜頭澆下。

    錢曉虎猛的跳了起來,光著腳站在地上哭笑不得,“爹,你一大早發(fā)什么瘋?”

    錢師傅把門重新關好,壓低聲音道:“咱家夫人是不是準備調(diào)你到松江府的鋪子當大管事,結果讓你拒絕了?”

    錢小虎有些不自在地扭過頭,撿起地上的衣裳慢慢的穿著。

    錢師傅腦袋一陣發(fā)暈,恨聲道:“把你腦門里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趕緊收一收,大爺和夫人都是咱們錢家的大恩人。當年要不是顧家人收留,你爹我就要冤死獄中。你娘要曝尸荒野,最后連個埋骨頭的地方都沒有?!?/br>
    錢小虎煩躁地把酒壺一腳踢開,“爹你這渾說些什么,我只是不想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br>
    錢師傅狠狠呸了一口,“你這話拿去騙鬼吧,騙你爹我道行還差得遠。大爺如今是大理寺的四品少卿,你拿什么跟他比?更何況……夫人一直拿你當親弟弟看待,要是知道你有齷齪心思,這個家恐怕你一刻鐘都待不住。”

    錢小虎的臉忽地變得慘白。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錢師傅看了他這副模樣心腸頓時又軟了,“我老早就跟你說過,要么就好好的在這個家里呆著,要么就不要生歪心思。你管不住自個,咱們爺倆只能離這個家遠遠的,省得日后生出禍事來?!?/br>
    錢小虎可憐巴巴的望過來,“我也沒礙著誰,我只想遠遠的看著她好……”

    錢師傅發(fā)狠的抽過去一個耳光,“人家兩口子和和美美的,你站在旁邊瞧著就是礙事,我是沒臉再在這個家里待了。今天我就去跟老太太辭行,說我要回老家待著。你要是還認我這個當?shù)?,就老老實實的跟我走!?/br>
    錢小虎砰地一聲跪在地上,垂頭喪氣地答應了。

    錢師傅也忍不住心酸,“你jiejie那邊也不省心,如今竟然要折騰進皇宮當娘娘。我不知道這是福是禍,只知道這樣下去不能長久。我?guī)е氵h遠的避開,她即便惹了天大的事兒,我也能給老錢家留條獨根!”

    錢小虎有些躊躇,“我們就這么走了,jiejie那里真的不要緊嗎?”

    錢師傅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這個榆木腦袋怎么就轉不過來彎兒呢,你留在這里才是惹事的根源。以你jiejie那些喜歡攀高枝的心眼兒,要是她跟大爺杠上了,你是幫你jiejie還是幫顧家?”

    錢小虎不敢吭聲了。

    錢師傅說到做到,第二天一早就收拾東西向顧衡請辭。這個決定下得如此突然,把正在吃早飯的張老太太都嚇了一大跳,迭聲追問為什么突然決定要走?

    錢師傅不想相處多年的顧家人起疑,左右張望了一眼故作為難。

    “眼看小虎的歲數(shù)漸漸也大了,到現(xiàn)在為止媳婦兒還留個影。京里的小姑娘眼界高,看不起我們小地方來的人。我有個故交好友家里有個歲數(shù)差不多的小女兒,品貌都說得過去。信里說起后想相看小虎,我這才想回去看看?!?/br>
    張老太太一聽,這竟然涉及到錢小虎的婚姻大事,就不好再橫加阻攔了。

    老太太轉頭吩咐顧瑛準備好豐厚的程儀,一邊樂呵呵的打趣,“難怪看不起我們家的丫頭,原來是有個青梅竹馬的通家之好在老家等著?;厝タ纯匆埠?,日子要是定下來了千萬要給我捎個信兒!”

    顧瑛雖然不理解為什么有人會會放著好好的商鋪大管事不當,非要回鄉(xiāng)下去種田,但人各有志半分勉強不得。就開了箱籠取了二百兩銀子作程儀,又作主添了幾樣貴重的錦緞布匹做為賀禮。

    錢師傅在顧衡面前辭行的時候倒沒什么掩藏,“……我原先還指望著一家人能夠團團圓圓,如今看來是我一廂情愿了。月梅那丫頭心氣太高,和我們……已經(jīng)越走越遠了。我這個當?shù)膸筒坏剿裁疵?,只有回老家老實呆著不給她添亂?!?/br>
    顧衡悠然嘆了口氣,“你們回去也好,你家大姑娘的志向高遠,普通的宅院是關不住她的。我一路看著,如今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后鳳位才是她追求的目標……”

    錢師傅一時怔住了,下意識的抓著自己的衣襟兒,呆了片刻才搖頭苦笑,“我半輩子不肯服輸,結果弄得家破人亡。沒想到這丫頭比我想的還要長遠。只是等她撞到頭破血流的時候,不知還能不能保命?”

    這世上人各有志,哪怕是生身父母也無權干涉。顧衡隱約知道錢家父子走得如此匆忙的真正緣由,但又何必當面揭破呢!

    三月開春兒的時候,太子率滿朝的文武百官奉大行皇帝入陵宮。累得不行的顧衡把差事交接完,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頭洗澡蒙頭大睡。第二天下午起來的時候,對著媳婦兒嘆息,說這種事一輩子遇一回就夠了。

    顧瑛舀了一碗nongnong的蓮米糝湯,又挾了幾樣爽脆的小菜遞過去。

    顧衡一口氣吃的干干凈凈,舒展著身子倒在媳婦兒身邊,這才覺得活了過來。這段時日他像一個車轱轆一般,在潛邸和衙門兩頭轉,時不時還要接一些太子隨口吩咐的差事,簡直就要到油盡燈枯的田地了。

    夫妻二人靠在一起說閑話,就是難得的一段安閑時光。

    顧瑛絮絮叨叨地說著自己遇到的事,“適逢國喪,布莊里的那些綾羅綢緞都賣不動了。董掌柜和我商量后另運了細白布進京,沒想到倒是賣瘋了,這一年總算用不著吃老本……”

    顧衡懶懶抵在媳婦兒的身側,微微笑起來,“做生意有賺有賠是常事,等我這段時間忙完了,就帶著你和孩子們到處走走,好好的一個春天竟連山上的桃花李花都沒看一眼!”

    顧瑛噗嗤笑了一聲,“如今你兼了兩份兒差事,哪有時間帶我們出去。再說如今還算是國喪,若是被那些言官看到了,多半又要參你玩物喪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