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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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巴微微張成o型,沒有立刻說話, 腦子飛速轉(zhuǎn)了一會, 根本沒預(yù)料到還能匪夷所思地發(fā)展成這樣。 他這個神態(tài),側(cè)開臉, 氣紅了眼眶,絕不是開玩笑的樣子。這就讓逢寧有點騎虎難下了。 鐵石心腸如她,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種情況。之前還能做到不痛不癢,不管不理。反正別人喜歡她,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但是...但是眼下...太多感受,難以形容。 久久之后,逢寧看著他, 說, “你――” 嘈雜的人聲飄過來, 有個大哥卯足勁喊, “小meimei,你還有沒有東西丟了?” 從遠處傳來一陣嗚啦嗚啦的警笛。很快,幾個警察從車上跳下來,疏散駐足看熱鬧的群眾, 往這邊過來。 大致了解了一下情況,江問和逢寧也被順路帶走去公安局。 口袋里的手機又震動起來。江玉韻聯(lián)系不到江問, 直接給逢寧打來電話:“小問跟你在一起嗎?他手機怎么打不通?” “我們剛剛遇到搶劫的,然后有人報了警,我們這會要跟著一起去警察局?!狈陮幇褎倓偘l(fā)生的事大概說了一下。 “被搶劫了?!”江玉韻嚇了一跳,急急道:“那你們兩個人沒事吧?” “沒事沒事,應(yīng)該要不了多久的。” 江玉韻放了一點心:“行,江問在旁邊嗎,我跟他說幾句話?!?/br> “在的?!狈陮幋饝?yīng),把手機遞過去。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么,江問垂下眼睛,敷衍地應(yīng)了兩聲,把電話掛了。 把手機拿回來,逢寧無意多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的臉頰有點不正常的潮紅。 她這才想起江問燒剛剛退,天氣這么冷,他在外面凍了這么久,身上只有薄薄一件西裝一件襯衣,連保暖的衣服都沒有。 逢寧探了點頭去前面,賣乖地說:“警察叔叔,可以把車?yán)餃囟日{(diào)高一點嗎,我朋友感冒了?!?/br> “怎么大冬天穿成這樣?”副駕駛的警察傾身調(diào)空調(diào),從后視鏡里看了江問一眼,欲言又止,“是明星嗎?” 江問一聲都不吭。逢寧替他解釋:“不是明星,不是明星,就是長得帥了點?!?/br> 警察局就在附近,十幾分鐘的路程。可能是最近年底大家都要沖業(yè)績,他們辦事效率很快。 給他們做筆錄的時候,稍微年長一點的警察說,“剛剛搶劫的這個人是前幾個月剛剛放出去的,身上還有好幾個案底。最近要過年了,到處都不安生。昨天還有個糖果店的老板被人搶劫殺害,捅死在大街上。這個社會是很復(fù)雜的,你們兩個學(xué)生,遇到這種事記得先報警,不要逞強。” 老警察越說,江問臉越黑。 走出警察局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江玉韻派了司機來接江問。 兩邊的路燈一盞一盞蔓延開,像永遠也沒有盡頭。少男少女兩道影子,一前一后,稍微錯開了一點。 逢寧幾次想開口,視線都被江問躲開。她清了下喉嚨,沒話找話:“今天的事情,我會都忘記的?!?/br> “忘記什么?!苯瓎柪涞亻_口。 “就是...那個啥,你的出浴圖嘛,我真的太色了?!狈陮幾晕曳词?,“我不能這樣。” “你到底還要提幾遍?!苯瓎柪履?。 事實證明,他們根本平靜相處不了多久。 逢寧搶過話頭,像是批評不懂事的晚輩一樣:“還有啊,你下次發(fā)瘋別摔手機了,發(fā)個脾氣如此奢侈,真生氣了砸點便宜東西不好嗎?!?/br> “我好不容易把手機搶回來了,你就重重地謝我好了啊,真搞不懂你怎么想的,腦子壞掉啦?!彼崞疬@茬,心痛猶存。 江問恢復(fù)嘲弄的表情:“誰要重重謝你,你要是出了事,受連累的還是我。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br> “我大腦簡單?”逢寧n瑟地把手伸到他面前,比了個六、再比了個九,最后比了個八,“看清楚了嗎?期末考試我考了這個數(shù),你考過我了嗎?萬年老二!”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她的手背上好幾道臟兮兮的傷口。 逢寧往回抽自己的手,“喂喂喂,你干嘛,現(xiàn)在不走純情路線,改耍流氓了?”如果可以,江問真想把她這張嘴給縫上。 他深吸氣,臉色非常難看,隱忍道:“車上有醫(yī)療箱?!?/br> “這點小破皮,有啥好處理的。”逢寧毫不在意,奈何被人牽制住,手甩也甩不開。 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江問拖著她往停車的方向走。 因為要涂藥,開了后頭一盞頂燈。為了不影響夜間開路,把隔檔板拉下。小小的車廂里,一時靜的呼吸可聞。逢寧閑著沒事,開始數(shù)他的睫毛。 一根一根的,到尾巴那兒還有點翹,像滑滑梯一樣。 車突然顛簸了一下,她傷口被戳到,痛的嘶地抽了下氣。 江問立馬抬起眼睫。 那么近的距離,彼此的眼睛都能倒映出對方的影子。怔忪地對視幾秒,有點異樣的曖昧突生。 逢寧戲謔開口:“你剛剛在大街上,是又對我示愛了嗎。” 江問拿棉簽的手抖了抖,面上一熱,惱怒地說,“閉嘴!” 她坐直身體,和他拉開距離,并沒有閉嘴:“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雖然我們總是吵吵鬧鬧,互相辱罵,但是其實在醫(yī)院那個晚上,我就把你當(dāng)作我逢寧的朋友了?!?/br> 朋友兩個字,像是解釋,又像是撇清關(guān)系。 總之聽在江問耳朵里無比刺耳,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你是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人,不要把自己困在原地了?!彼Z速平穩(wěn)。 江問臉色突變,打斷她:“你不用說了?!?/br> 也不管他什么反應(yīng),逢寧苦口婆心:“不,我要說的。我能告訴你,我對我的追求者和朋友,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態(tài)度。我可以再給你一點時間想清楚,到底是要當(dāng)前者,還是當(dāng)后者?!?/br> 她總是這樣。姿態(tài)擺的很低,骨子里比誰都難接近。 江問牢牢地看著她。 看著她,把她這副認(rèn)真絕情樣子的永遠記到心底,讓自己徹底死心。 到了地方。車子停下,熄火,逢寧把包用手臂夾著,轉(zhuǎn)身跟他告別,“好了,我走了,再見。我期待你的答案。” 頓了頓,逢寧又氣定神閑地補充,“記住,友誼才能天長地久?!?/br> “......” 要不是理智尚存,江問的手已經(jīng)掐到她脖子上了。他冷笑一聲。 逢寧挑眉:“怎么?” “去你媽的,天長地久?!?/br> ――這是他江問甩上車門的最后一句話。 * “我懷疑他是個受虐狂?!?/br> “我們兩個在一起,不是吵架就是作對?!?/br> “江問真的很膚淺,他就是看我長得漂亮?!?/br> “其實他需要感謝我,逢老師言傳身教給他上了一課,要他知道了漂亮女人都是騙子,她們說的話都不能信?!?/br> “我相信自此一遭,日后在女人這方面,江問絕對不可能輕易上當(dāng)了?!?/br> 雙瑤聽不下去了,怎么會有人這么賤啊。她放下手里的小說,“你就是江問這輩子上過最大的當(dāng)?!?/br> 逢寧坐在床尾的取暖器前晾頭發(fā),烤片發(fā)出微微黃的光線,映地眉目唇鼻,又靈又秀氣。單單看外表,完全想象不出她竟會有如此bitch的靈魂。 “我真的!”逢寧大叫,“我太苦惱了!” 雙瑤無語地看著她的背影。 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一個念頭,雙瑤擔(dān)心地問:“逢寧,你不會是喜歡女人吧?” “?” “我真的難以想象,怎樣的男生才能征服你?!?/br> 逢寧發(fā)了會呆,理性地說:“其實我對江問,怎么說呢,也不是完全沒感覺吧,至少他的顏值是很符合我的胃口的,那張小嫩臉經(jīng)常把我閃到?!?/br> “呵呵,人家啟德鼎鼎有名的大帥哥,你大可不必做出這幅勉強的樣子,好像委屈了自己似的?!?/br> 雙瑤一副早就看穿她的樣子,尖刻道:“最開始你嘴里一邊說著不慣別人,又賤嗖嗖去撩別人,我就猜到了你絕逼是見色起意?!?/br> 逢寧認(rèn)同地點頭,接受批評的樣子:“你繼續(xù)說?!?/br> 雙瑤跪在床上,輕輕揪住她耳朵,“說啥,反正你就是沒有良心,撩完別人又不打算負(fù)責(zé)??葱蝿莶粚Γ肱呐钠ü勺呷?。居然還逼別人跟你當(dāng)朋友,天啊,我要開始憐愛江問了,好好一個校園王子,本來過的好的,怎么就遇到了你這種奇葩。” 逢寧打開她的手,認(rèn)真思考:“但我覺得,我們確實是當(dāng)朋友比較適合一點。我今天把選擇權(quán)交給江問了。如果他堅持不想當(dāng)朋友,一定要以談戀愛為目的跟我相處,那我...” “那你怎么樣?你就徹底遠離他?從此不再講一句話?”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狈陮幖m結(jié)地臉皺一起了,“那要等他做出選擇再說。” 雙瑤被逢寧洗腦欺壓多年,早就比一般人看的透徹。 她搖頭,“逢寧,你以前對追你的那些男生沒有這么優(yōu)柔寡斷的,比江問執(zhí)著堅持的大有人在,你不是都干脆利落地解決了?怎么這次糾纏了這么久,纏纏綿綿的,還沒個結(jié)果?!?/br> 言盡于此,雙瑤說:“比起江問,我覺得你更應(yīng)該好好想想?!?/br> “他至少敢于正視內(nèi)心,你就不一定了?!?/br> * 昨天夜里下了場大雪,鋪在地上的雪到現(xiàn)在還沒融化,趙瀕臨和郗高原約好了來江問家里找他打游戲。 江問那天晚上回去又發(fā)了一場高燒,到今天早上才燒退,整個人精神狀態(tài)很低迷。 游戲加載途中,趙瀕臨跟他們說起最近大火的一本男頻小說,“真的好看,這本小說,最近把我看的茶不思飯不想。” 郗高原被說的勾起興趣,答應(yīng)晚上回去就看。趙瀕臨轉(zhuǎn)頭,熱情地把安利賣給江問。 誰知道他冷冷淡淡,“不喜歡這種。” 趙瀕臨再接再厲:“那你喜歡什么類型的?我推薦給你啊。” 江問披著毯子,拿過游戲手柄,死氣沉沉:“女主不愛男主的小說,我只能在這種上面找到共鳴?!?/br> 第 3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