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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卿想想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我看看這個箱子?!碧K子卿嘗試著打開胡蘿卜的箱子。 之前打開因為味道太刺激,所以并沒有仔細(xì)查看就匆匆關(guān)上了,下面要是有什么東西,還是得深入查看一下才好。 這次打開箱子,蘇子卿離的很近,沒來得及推開,就感覺里面竄出來一股味道,直沖頭頂,然后他就暈過去了。 再睜眼。 一切都不一樣了。 蘇子卿謹(jǐn)慎的打量著周圍,現(xiàn)在不是在狼窩里,倒像是剛進(jìn)入游戲時的那個院子,院子里面擠滿了兔子,蘇子卿被他們推得幾乎都站不穩(wěn),但是還是努力的穩(wěn)住身形,往旁邊蹭了蹭。 要是這個時候摔倒了,等待他的只怕是被別的兔子亂腳踩死。 蘇子卿還想說什么,就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些兔子緊張了起來,那種眼見的縮起了耳朵,拼命地往兔子堆里面擠,像是在隱藏自己一樣。 蘇子卿的角落很隱蔽,他用不著隨大流做這種動作。 他們本來就是兔子,沒多少智商,自然也不可能和人相提并論。 外面伸過來一只手,好像是廚子的手。 蘇子卿在他做飯的時候仔細(xì)觀察過。 廚子的手在下面隨意摸索,像是抽獎一樣,抓到那個算哪個,并沒有多仔細(xì),可就是這樣,照樣一把抓起了兩只兔子。 他當(dāng)著所有兔子的面掂量了一下,重新扔了回去。 蘇子卿想,他可能明白廚子在做什么了。 挑選食材準(zhǔn)備做飯唄。 很簡單的道理。 但是,廚子抓走其中一只體型比較小的兔子以后,在上面拉了一個鉤子下來,單手抓著兔子的兩個耳朵,直接用鉤子穿透了疊加在一起的耳朵,兔子感到疼痛,下意識的掙扎,但是兩個耳朵被掛在上面,無論他怎么掙扎都是無用功。 等廚子回來,他手中帶著幾根銀色的針,針尖刺破兔子的皮毛,然后一點點劃下來,再一點點撕下兔子的皮毛。 就像是在幫兔子脫去皮大衣一樣,動作十分輕柔。 可偏偏就是這種輕柔的感覺,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是一瞬間扒下來,那只是瞬間的疼痛,但是像這種一點一點的,那純粹就是在折磨。 兔子疼的吱哇亂叫。 但是廚子手都不抖一下,完完整整的剝下了皮毛放在一邊。 蘇子卿以為他這么小心翼翼,是因為要保證皮毛的完整,但是皮毛在桌子上沒放穩(wěn),落地以后直接粘在了一地的血污上面。 臟透了也沒見廚子看一眼。 應(yīng)該是沒用了。 廚子依照著剛才的手法,又將針刺破表皮,直接挑起薄薄一層表皮,鮮血瞬間流了下來。 兔子的尖叫不絕于耳,廚子慢條斯理的像是在處理昂貴的藝術(shù)品,將最后一層肌理剝下來的時候,廚子隨手把兔子丟在了他們之中。 其他的兔子蜂擁而上,啃食著這只奄奄一息即將斷氣的兔子。 雪白的兔子上沾滿了血,配上那雙紅彤彤的眼睛,給人帶來一種驚恐的感覺。 彈幕:“臥槽!嚇?biāo)览献恿耍∵@個廚子怎么回事?!” “至于的嗎,不就是吃個兔子,這么有愛心,以后別吃小雞小鴨啊,之前有狗奴,現(xiàn)在也有兔子奴了唄?” 彈幕嘲諷的是古地球的時候,那些人抗拒吃狗rou,但是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就拿來用,當(dāng)即被別的網(wǎng)友給噴死了。 “少廢話,這叫兔子奴?吃兔子可以,你這是虐殺!是吃嗎?就是心理變態(tài)的人做出來的變態(tài)事!和吃有半毛錢關(guān)系嗎?” “就是啊,吃狗也是一樣,愛吃吃沒人管你,可是人家那狗都是人家的寵物狗,都是人家花錢買的,然后被偷狗的人抓去賣,這叫吃?而且虐殺和吃狗rou本來就是兩碼事!” “腦子有病的才混為一談。” “就是就是!” …… 蘇子卿看了一眼彈幕,不知道怎么他們這聊天的范圍這么廣,隨隨便便就把事情給扯遠(yuǎn)了。 正想說點什么把話題轉(zhuǎn)移回來,就感覺一雙大手從天而降。 蘇子卿:“?!” 草?! 蘇子卿一抬頭,正巧撞上廚子那雙渾渾噩噩的眸子。 滿是污濁已經(jīng)弄臟了瞳孔原本的顏色。 他裂開嘴,牙縫之中還有著新鮮的碎rou與血跡。 廚子將針尖放進(jìn)口中潤了潤,猙獰的笑著。 在針尖即將刺破皮膚的時候,蘇子卿突然腦中劇痛暈了過去。 牧原緊張兮兮的看著他,“蘇蘇!你還好嗎?” 蘇子卿睜開眼睛,茫然的打量著四周,這里是……狼窩。 秦南端坐在他身邊,同樣很緊張。 蘇子卿沒想到,秦南會這么乖,沒有惹事,抬手摸了摸他的頭,“我沒事。我看到了點東西?!?/br> “剛才你打開盒子突然就暈過去了,嚇?biāo)牢伊?。”牧原見他沒事了也松了口氣,剛才還好好站在你面前的一個人,說暈就暈,這要是出點什么事,你的小心臟怎么受得了。 蘇子卿說:“我看見一個廚子,活扒了一只兔子的皮?!?/br> “?。??”牧原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似乎沒想到自己居然聽見這么恐怖的話,“是一層毛皮還是……?” 蘇子卿閉了閉眼睛,回想著那個畫面,再加上自己現(xiàn)在就是兔子,代入感很強,“一層一層,直到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