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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真正前往過現實,享受過那份完全不被任何東西束縛、控制的自由,恒兒你或許便會找到第二次生命中那那份花朝月夕。 錢恒感覺到顧縱英從自己懷里鉆了出來,睜開眼,顧縱英注意到他醒過來,又交換了一個深深的吻之后,不知為什么,他竟感覺迷迷瞪瞪起來。 聶池抹掉唇上從商城那里買來的無色無味的迷藥,看了錢恒許久,直到意識到一個時辰的藥效快要過去了,終于珍而重之地在對方光潔的額頭落下一吻,最后,依依不舍地給深愛的人整了整被角,下了床。 迷迷糊糊之中,兵器碰撞之聲讓錢恒醒了過來,他肅然坐起身,詫異自己警覺性竟會變得如此之低時,隨即,意識到顧縱英不在身邊。 極度的慌張擾亂了他的心神,連他的下床的動作都變得遲鈍起來。 “南竹北劍可真是形影不離,子澗說,他在棲仙山拼命護你,言語間更是親密,你們的關系果然不止如此。如果許逸濯真是錢恒,我倒是很期待他看到你死在我手中,會露出什么表情?!?/br> 熟悉且讓錢恒生厭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br> “啊——!”極為慘烈的叫聲讓錢恒心驚膽戰(zhàn)。 他匆忙披上丟在地上的衣服,拿起佩劍,從木屋的窗戶里一躍而出。 當他落地,劍指滿臉皺紋的慈眉善目聶池時,卻看到——看到顧縱英倒在地上。 盈盈月色下,少年雙手雙腳的筋脈盡斷,腦袋朝他這里看過來,脖子處更被劃出一道可怖的口子,汩汩鮮血將一身白衣青衫徹底染紅,地上的青草也盡成血色。 顧縱英望著他,眼中只有他,里面的神采一點點消失,直至最后,變得黯淡無光,再無任何氣息。 一直以來,少年光彩照人的神情好似一陣纏綿的微風,一點一點,將他蒙塵的心上的陰霾緩緩吹散,讓他改觀了活在這個話本世界的悲哀想法。 他有了真正想愛的人,他有了想要守護的人,可為什么,為什么…… 聶池站在不遠處,本想馬上離開,他發(fā)現自己的腿腳竟像是被定在了原地。 當錢恒發(fā)現顧縱英倒在地上時,看了一眼聶池,那一個眼冷到極致,就像是一根冰錐一般狠狠扎入了聶池的心口,讓他持劍的手差點因為內心劇烈的抽痛顫抖起來。 “真巧,被看到了呢。”如此說著,他運起了全身的內力,完全不似他一貫風格的逃之夭夭而去。 踏月離開前,他用內力讓一句話在林間不斷回響:“許逸濯,不,青面獠牙錢恒,要想報仇的話,盡管來菩薩獄吧,你我之間——是時候決出勝負了?!?/br> 說時遲那時快,聶池飛快地離開,錢恒沒有理會離開隨珠小筑的聶池,他已然飛奔到顧縱英身邊,蹲下身,風馳電掣地點住了少年周身數個大xue,血卻是怎么都止不住,他緊咬著牙,從袖子里拿出來一瓶藥,自己吞了之后化成液體然后將之渡進了顧縱英的口中。 可是不論他怎么做,顧縱英躺在他的臂彎里,仍舊毫無反比。 “阿英……阿英,你醒醒……”錢恒輕輕地喊著,他染血的手輕柔地撫摸著顧縱英逐漸冰涼的臉頰,喃喃道:“我們還要回去顧家,你娘親還在等你回家……然后……然后還要去北國……” “我曾經一個人去了那么地方,一個人太寂寞了,無人陪伴太寂寞了,你說過要陪我一起,再一一踏遍那些地方,看遍那些湖光山色……我每每想到以后你可以和我一起,我便歡喜得不得了?!卞X恒抱著顧縱英的手臂逐漸的,逐漸地加重了力度,將顧縱英抱在了懷里。 他問道:“你可知?” 他又自己答道:“阿英那般聰明,肯定是知道的?!?/br> 他再問:“所以,醒過來吧,可以嗎?” 從喉嚨里發(fā)出來的聲音已是聲不成聲。 臉色慘白地青年嘴角流下一條血痕,從尖尖的下巴處低落,落在了顧縱英的肩頭。 突然有冰涼的雨滴落在他的臉上,他緊緊環(huán)抱著懷里顧縱英,憐惜地親吻著一動不動的顧縱英的鬢邊,一下又一下,好似永遠都親不夠似的。 雨越下越大,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的打在兩人的身上,下一刻,隱隱的慟哭傳到天地之間,此后,仿若徹夜不絕。 聶池站在山林之外的小道上,全身都淋濕了,有一剎那,他仿佛聽到了一聲悲痛欲絕的哭嚎,他多么想告訴錢恒,那個顧縱英只不過是數據模擬的一堆數據罷了。 心如刀絞,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中,滲出的血與雨水一起落在地上。 “教主,你……一定要這么做嗎?”欒辛撐著一把傘,為聶池擋去了瓢潑大雨。他神情復雜地看著戴著那張眉目彎彎老人面具的聶池,心有戚戚然。 聶池淡淡道:“我和他,只可活一個?!?/br> 他抹掉了面具上的雨水,明明笑著,看在欒辛眼中卻似在哭。 這是他第一次從聶池身上感受到悲傷,也讓他再次明白,許逸濯就算真的是錢恒,對于聶池而言也是獨一無二,無可替代的存在。 第50章 無題 欒辛不久前收到聶池的聯(lián)絡后才知道, 聶池便是顧縱英的。他對此產生的震驚比多年前突然得知自己曾有機會成為江山之主更甚,而在震驚之余, 也很驚訝教主是何時練成的縮骨功, 又是如何做到完美演繹一個家族少年, 亦或者說,教主很早很早之前就盯上了江南香清城里的顧家, 早就盤算好了這個扮演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