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深握住瀾九手腕，將頭頂那為非作歹的爪子擼了下來：“是有什么不能說嗎？”

    “我不清楚你知道多少。”

    瀾九搖搖頭，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反而是一種負累，如白澤，如神農，也如他自己。

    “神農傳來消息，山海的五行靈力又有異動。”瀾九想了想還是補充道：“昨天有兩個黑衣人刺殺我，實力不低，我隱隱覺得他們泄露出一絲‘金’的力量?！?/br>
    “你沒事吧！”慕深一驚，沒等瀾九回答，就自顧順著握住他手腕的姿勢將一縷靈力探入他體內，確認了瀾九連根毛都沒掉，這才放心，輕咳一聲欲蓋彌彰的將手隨意搭在桌上。

    “他們傷不了我，”瀾九嘴角微微牽起，扯出一個皮笑rou不笑的弧度，滿是譏諷：“那兩個‘人’不是玩家，死后卻連點渣都沒留下，你猜他們是什么東西？”

    “不死靈……”

    話出口，慕深才驚覺自己說了什么，一雙眼睛因為驚訝微微圓睜，喃喃重復道：“不死靈？”

    “小云生知道不死靈？”

    瀾九說不上是驚訝還是平靜，細究起來，他至今也不清楚云生的身份，更不清楚他在這一系列的事情中扮演者一個什么樣的角色，似乎深深參與其中又似乎被蒙在鼓里，明明對內情不甚了解，卻又和什么都有點千絲萬縷的關系。

    “我應該是，不知道的?！蹦缴钣行┻t疑，仔細回想半晌，搖搖頭，肯定道：“不是因為衰弱，我本身應該也是不知道的?！?/br>
    二人相視一眼，表情都有些凝重。

    慕深不自覺的微微抿唇，手指扣在桌沿顯出些青白色，落在瀾九眼里，瞬間就將什么凝重都拋諸腦后。

    瀾九一把將慕深的手抓過，握近自己手中，對上慕深略懵的視線，輕嘆一口氣道：“小云生怎么總是這樣，不開心的就說出來，總是□□我的手指和嘴唇算什么道理？”

    慕深更懵了：“我什么時候……”

    說到這里，終于是反應過來，狠狠剜了瀾九一眼，對上個嬉皮笑臉只能沒什么力度的小聲嘀咕：“不要臉的老妖怪！”

    瀾九微微傾身，輕扣慕深下巴，指腹在自己的領地上逡巡，笑著否定道：“這不是好好的在這？”

    慕深：“……”

    好好好，什么都是他的，臭不要臉！

    不過被瀾九這么一打岔，他的情緒確實好轉許多。

    “我的記憶有問題?！蹦缴钫Z氣篤定，幾乎不用糾結就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我對太古時期幾乎是沒有印象的，但事實上，我應該早就開了靈智。我也曾經懷疑過，但沒有切實的證據(jù)，畢竟這些也可能是蒙昧時期的錯覺，但我絕對不知道什么是不死靈，可剛才說出口，卻像是腦子里本來就有的東西?！?/br>
    瀾九在思考，顯然云生了解的比他以為的要深的多。

    “不死靈生存在大荒之南的不死國?！睘懢啪従徑M織語言解釋起來：“它們存在了很久，徘徊在不死國中，只在某些特殊的時候……聽命，做一些事情?！?/br>
    “當年后土建立輪回，法則之力下，將生靈分為兩類，陷入輪回者為眾生，超脫物外者為神靈，直到那時我們才確定，不死靈的特殊性——他們不是生靈。”

    瀾九這些話說的很慢，說到這里就停住了。

    慕深略想想也就明白過來，恐怕這些話已經是在某個底線的邊緣試探了，再多的，瀾九應該是還沒下定決心要告訴他。

    此外，他注意到瀾九的某些用詞很奇怪，就像是……

    早在輪回建立之前，就猜到了不死靈的特殊性，甚至是，聽命于誰。